A大是所全国重点高校,位于某个经济发达的城市,离白笠他们家有一千多公里路程,要是火车的话,要花二十多个小时。
白笠没有家人送,秦惘是不想家人送,两人约好一起去的学校。
报道那天人山人海,两人先去体育馆排队报名缴费,再到自己学院找辅导员报道。
由于专业不同,两人分配的宿舍也不在一处,区别也天差地别。
文学院的宿舍朴素些,六人间,上床下桌,除了基本的东西有之外,唯独没有空调。
而金融系的宿舍就不一样了,不仅宿舍是近两年新修的,而且里面配置豪华,更让人羡慕的是两人一间。
当然价格也不便宜,一年的住宿费够住文学院的宿舍好几年,但是学金融的学生家里怎么会差钱呢。
秦惘自从看了白笠的宿舍后就一直念叨着让白笠搬到他那里去住,他的床大的很,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白笠也只是听听,从不当一回事。
他们学院里平时查得严,晚归或不归的人都要收到惩罚,小到通报批评,大记过警告,白笠还想安安分分的毕业,顺便争取拿拿奖学金。
而且他们寝室虽然是六人间,实际上只住了四个人,除了没有空调外,还是很令人满意了。
开学后不久秦惘就变得忙碌起来,凭借自身的身高,颜值和性格,成为了各大社团的香饽饽。
秦惘也有意加入一些社团锻炼自己,最后选定加入创业者协会和他们学院里的学生会。
白笠倒不是很喜欢加入这些,他喜欢安静,不喜欢跟人交往,但是为了学分的话,还是要选一两个。
正发愁选什么的时候,听到室友说,文学院有好多学社让他们选,根本就不愁学分后,就果断放弃加入其他社团的想法。
由于两人不是同个专业,课程安排也不一样,经常其中一人没课,而另外一人有课的情景。
大一大二课程又很多,秦惘又是社团里的骨干成员,两人见面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很,只有在周末的时候才得空闲,一起吃顿饭,聊聊近况。
通常都是秦惘在说,白笠听,还时不时地点头表示听得很认真。
“明天下午你有课吗?来看我打球。”秦惘喝了口饮料后说道。
“跟体院的打,很精彩的。”怕白笠不来,秦惘还特意补充道。
“几点?下午有大课。”
“三点半开始。”
“那我上完课就来吧。”
秦惘戳着碗里的鸡翅,很是不满,“为什么非要上完才来,你就不能逃次课吗。”
“不行,那节课很重要,要记很多笔记,期末考试是重点。”白笠直接拒绝道。
见秦惘欲言又止,白笠直接道:“再说我就不去了。”
自从高中时被球砸了,白笠就很少去球场了,就算是路过,也从来不会停下观看。
秦惘也是深知这一点,要是让他逃课去看球,根本就不可能,于是只得点头同意。
吃完饭,秦惘结了账,两人并排着往学校走,深秋的夜晚很凉,白笠身上只套了件卫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自觉地向温暖出靠近。
秦惘看出了白笠有点冷,就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裹在白笠身上,自己只穿着件短袖。
“你给我穿,你就不冷吗?”说着就要把衣服还给秦惘,手被秦惘一把按住。
“没事,在店里有点热,现在正好。”秦惘重新给他披好。
白笠也不推辞了,安心地披着,多件衣服后,一点都不冷了。
秦惘平时步子跨的大,跟白笠走一起,有意放慢了步伐。
裤兜里的手机亮屏了,秦惘看了眼,是他那位室友正嗷嗷待哺等他回去投食。
秦惘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白笠,白笠立马就懂了,让他去买,自己在出口等。
等的时候,白笠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嗯,很好,今天没有要带饭的。
不多时,秦惘拎着一大盒饭回来了,顺便还买了根烤肠递给白笠。
白笠自然而然的接过就吃了起来,虽然才吃过饭没多久,肚子还是饱饱的,但是一根烤肠而已,不在话下。
秦惘看他吃得津津有味,露出宠溺的笑容。
回到宿舍后,白笠才想起衣服没还给秦惘,每次都忘记还他,秦惘的衣服都快比他自己的要多了。
唉,干脆下次一起还给他算了,白笠再一次叹气道。
第二天白笠特意提前十分钟就溜出了教室,赶到球场时正好秦惘他们中途休息。
周围人山人海,凭白笠的小身板根本挤不进去,还会被狂热的围观群众给误伤。
秦惘正拿了瓶水喝着,一眼就瞥见了在人群外的白笠,咧着嘴笑个不停,连忙招呼着让人让出条路,白笠才得以走到里面来。
“上完课了?”秦惘随口问道。
“没,我偷偷溜出来的。”
秦惘觑了他一眼,坏笑道:“你这就不是逃课了吗?”
白笠也不恼怒,镇定道:“那我回去把课上完了再考虑来不来吧。”
秦惘抓住他的手腕,赔笑道:“别呀,来都来了,回去都下课了。”
有人催着上场了,秦惘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白笠手中,扔下一句,“帮我拿着”,就回到场上。
秦惘无疑是场上最亮眼的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结实,四肢匀称,健康的小麦肤色,以及宽大球衣下若隐若现的腹肌,都让围观的女生疯狂不已。
即使对方是体院的,两方也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白笠掏出来看了眼,原来是室友发现他不见了,问他去哪里了,白笠正回着消息,周围一阵惊呼声,人群开始骚动。
白笠抬起头,就看见秦惘被人扶了起来,单只脚立着,左脚抬起,手还摆动着,表示没事,自己一跳一跳的到场了外。
白笠急得立马挤过人群来到秦惘旁边,秦惘看着他,苦笑道:“本来还想让你看看我怎么赢的,不过现在怕是不行了。”
旁边的人义愤填膺道:“要不是对方故意撞你,怎么会摔倒。”
秦惘打断了他,“是我自己没躲过去,不怪别人。”
白笠蹲下来,看着秦惘扭伤的地方,已经肿起老高,担心地问道:“怎么办啊?严不严重?”
有人拿着医疗箱过来,给秦惘伤处喷了药剂,让他最近尽量不要用这只脚走路。
秦惘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逗白笠,“你看我这脚像不像大猪蹄,你要不要来一口。”
白笠直接给了他个白眼,都痛成这幅样子,还有心情开玩笑。
秦惘受伤,接下来就上不了场,跟人说了声后,让白笠扶着他回寝室休息。
在秦惘养伤的这几天,白笠频繁出入秦惘的寝室帮他拿东西,扶他去教室里上课,甚至还要求白笠帮他洗澡。
白笠沉默了一下,扔掉手里秦惘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你只是脚扭伤,又不是残废,洗个澡还要我来。”
“可是左脚不能沾水,我一只脚又站不住,万一我摔倒,伤情加重了,还不是要麻烦你是吧。”秦惘真诚解释道。
“那你就别洗了,等过两天好了再洗。”
“不行,前两天就只是擦擦,我都感觉身上能搓泥了。”秦惘夸张道。
“而且我室友这几天都不在寝室,只有你能帮我了。”
被点名的某人躺在酒店床上莫名打了个喷嚏,寻思着谁在他背后说坏话。
“还有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也没帮我洗过澡,你要是觉得吃亏了,下次我帮你洗也是一样的,都是男人,我都不怕看,你还害羞什么,我有的你也有,就是尺寸嘛,当然你肯定比不过我,……”
秦惘还在叭叭叭地不停地说,白笠脸都僵了,恨不得马上把他嘴堵上,什么时候秦惘脸皮如此厚了,还要帮他洗,难道他自己没手啊……
深呼了一口气,白笠伸出手掐住秦惘腰间的一块软肉,面带微笑道:“你要是再说句话,就别洗了。”
“啊,疼疼疼疼,虐待病号啦!!!”秦惘扯着嗓子猛嚎,“不说了,不说了,你别掐了。”
白笠用塑料带先把秦惘的伤处裹好,确定不会渗水,才把人推进了卫生间,让秦惘双手扶着墙,方便帮他洗。
“先洗头。”秦惘毫不客气使唤道。
“头你可以平时自己洗。”
“我洗澡和洗头都是一起的,你都帮我洗澡了,头就顺手一起洗呗。”
“那你弯一下,我够不着。”
……
“哎呀,泡泡进眼睛里了。”
“都让你把眼睛闭上,你睁开干什么?别动,我冲一下。”
白笠握着喷头,用手接着水流给秦惘洗眼睛,呼吸打在手掌上,燃起一片灼热。
迅速地帮秦惘洗了头,顺手拿了条白毛巾给他擦擦脸上的水。
正把毛巾搭好,就看见秦惘脸上一阵纠结,白笠随口问:“怎么呢?眼睛还不舒服?”
秦惘艰难地开口道:“你知道你给我擦脸的是什么毛巾吗?”
白笠不在乎地答道:“什么毛巾?总归是你自己用的。”
秦惘不说话了,总不能告诉白笠,那是他擦脚的毛巾吧,说出来估计又要让白笠搂着肚子笑好长一段时间。
白笠拍了拍他的手臂,催促道:“快点脱衣服,洗澡了。”
白笠帮秦惘洗个头,自己已经很小心不要弄湿衣服,可还是把身前的衣服打湿了,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想着快点帮秦惘洗完,自己好换一身。
秦惘利落的三两下就把自己扒了个干净,□□的身躯让白笠忍不住红了脸,心跳开始加速。
麻利地将秦惘身上淋湿,抹上沐浴露,快速地搓了几下,就准备淋水把泡沫洗干净。
秦惘突然开口在自己身上指着道:“这儿,这么,这儿,你都不搓一下,没洗干净。”
白笠准备冲洗的手顿住了,强辩道:“要是不干净,你自己可以动手啊。”
“我手扶着墙呢,没有空,不是你帮我洗澡吗?”
白笠“啪”地一下拍在秦惘背上,换来秦惘一声闷哼,恼怒道:“扶好。”
手上拿着毛巾,抚过后颈,绕到胸前,回到后背,每个地方都停留了很久,清洗得很仔细。
秦惘觉得,像是有根羽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每到一处就让他忍不住心底发颤。
洗到下身的时候,白笠看了眼秦惘那里,居然抬起头了。
本来被热气熏红的脸,不仅更红了,而且还变得滚烫,心也跳得更快。
白笠咬咬嘴唇,拿着毛巾报复性地在重重的那里擦了两下,就算洗过了。
“哎呀,你轻点,痛,都擦红了。”
果然那里立马就软了下去,即便如此,依旧骇人。
听到秦惘的痛呼声,心里得意的笑了,嘴上还嫌弃地说道:“嫌我手重,就别让我洗。”
秦惘听出弦外之音,立马闭嘴,就算白笠白粒有意无意地擦重了,也自己忍着。
作者有话要说:秦惘可怜巴巴:可不可以轻点,要断了(っ╥╯﹏╰╥c)
白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