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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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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修远手里还握着筷子,轻微一开合,却没能夹起任何东西。

他小心地打量着安然的神情,琢磨起对方的语气,试图从中探寻到明晰的情绪。

可惜无果,最后他轻道:“在家里的保险柜。”

“怕磕碰,特别重要的时候,才拿出来。”

安然:“特别重要的时候?”

“嗯,见母亲的时候。”傅修远老实回答。

见安然不说话,他又试探着问了一句:“你要拿回去吗?”

那一枚耳钉,最开始出现到傅修远面前时,还被藏在一个小盒子里。

在他们成为室友的第三个月。

“你们是不是快要放冬假了?放假的话,你要回国去吗?”

安然窝在沙发上,歪头去看厨房里的谢远,而后手上不安分地将面前的荷花小盆栽左右挪动着,寻思着如何将其摆放得更为好看些。

“……不回,”谢远眸色沉了沉,戴上隔热手套,小心地将里边的曲奇拿出来,“安然哥是想回去吗?”

安然摇头,顿了顿才意识到谢远现在看不见他的动作,开口道:“我也不回,爸妈太忙了,我妹她又不爱搭理我,回去了也没劲,还不如省点机票钱,在这边多抓紧时间学习。”

一听他这话,谢远脸上也挂出笑容,将曲奇摆好旁,捧到茶几边上,一放下就发现桌上比起之前多了一个小方盒。

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巴掌大小的缎面锦盒,颜色接近克什米尔蓝宝石的深蓝,被放置在盆栽的左侧,配上他们屋内的各种陈设,搭配出一幅唯美的静物画。

“这是?”谢远眉头微蹙,“又买了什么?”

安然鼓起腮帮子,不满道:“你这什么反应,不是乱买的东西,有你在我哪里敢,成天像个数学家似的,算得这么清。”

他眼疾手快地捞上一块曲奇,叼在嘴角,神色颇为得意:“这是送你的。”

谢远将盒子拿起,轻轻地摇了两下,问:“送我?”

他这一动作,安然登时就急了,眼睛瞪得大圆,起哄哄地上前,紧张道:“你别乱晃!”

安然这一凑近完全失了尺度,整个人几乎是往谢远的身上扑过去的,若不是他及时扶住了桌沿,

他耳朵染上了些许桃粉色,将他们彼此拉回到正常的社交距离,不自然地咳了两下:“你打开看看吧。”

隔了一下,又认真地提醒道:“Doucement(轻点)”

谢远垂眸,实现再度落到了手中盒子上。

或许是因为才被安然给警告过,所以他这一回的动作放得很轻,谨慎小心地将盒盖打开,入目就是一枚极其梦幻的橙粉宝石,安静地躺在绒面上,似是蕴含着能将人注意力彻底吸住的魔力。

再仔细端详,他才发现,这是一枚耳钉,不过,仅有一边。

“好看吧,这其实是我大学的时候拍下来的,就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当时和我爸一块出席了一场珠宝鉴赏的,觉得这石头好看,当时也不太懂,听别人说这石头是斯里兰卡产的,很珍贵,于是就想办法给买下来了。”

安然重重地嘶了一声:“把我攒了好些年的零花钱都花完了。”

“不过还算值得,虽然不是特别大,但是这种品质的帕帕拉恰,现在可是有价无市的。”

“安然哥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珠宝吗?”谢远问道。

“唉,对,”安然点头,又立即换上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不对,你别打岔。”

“反正这个是我亲手做的,属于我第一个独立设计吧,我还以为你冬假会回去,所以做得比较仓促,工艺也不是特别好,你不准嫌弃。”他的语气十分霸道。

安然从前填志愿的时候没仔细想,稀里糊涂地听着家里的意见,选了当时还算热门的新闻专业,结果四年下来,发现一点都不适合自己。读书时成绩也完全说不上一句好。

直到他在巴黎这边参加了一个展会,无意中认识了一名亲切和善的珠宝设计师,和他多聊了几句,起了兴致,去他的工作室那边当起了学徒。

这也是他当初与谢远说的,事业上的方向。

从那位老师身上,安然接触到了许多,也喜欢上了许多。

“咳咳,我在这里正式地询问谢远,谢先生。”

安然故意把自己的仪态摆得很是端正,嘴上却又勾着明媚的笑意,语气极其轻佻:“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确定一下关系了?”

谢远眼皮抬了抬,蹲坐在安然跟前时的样子看上去乖极了:“包养关系?”

安然气急,恨不得上前去咬着装蒜的家伙一口:“不是!你再给我装傻一下试试?”

他往前凑了凑,眼见着谢远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脸上当即凶恶意又浓了几分,命令道:“不许动!你不会要拒绝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安然指尖抵向谢远的下巴,将人的脸抬起几分,一整个流氓样,“你偷亲我。”

“而且是好几次。”

不过都不见得有多大胆,不是手背,就是额头,再多的,还有一次吻在了耳尖。

安然每一次都没有去拆穿,也每一次都……他目光落在谢远的唇瓣上,因为冬季的缘故,相比起以往要干燥许多,看着能让人产生一种去润湿的冲动。

让他……恨铁不成钢。

从合租以来,他们的关系就维持在一种长久的暧昧状态,会互相照顾的生活,会偶尔有一些逾越社交距离的亲密举措,却始终没人去将那道无形的窗户纸给捅破。

以至于有一回,他和学长们在群里聊起现在的生活,说起他还没能把他的大学生彻底拿下的事,被好生嘲笑了一波。

就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还以为你们进度早就拉满了,结果现在告诉我只有1%。

为了能尽快一雪前耻,安然只好主动出击。

“不是装傻,”谢远吞咽了一下唾沫,“也不是拒绝,就是……太开心了。”

总算听到相对满意的回答,安然扬着嘴角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往某个当真听话不动的家伙凑近了些许,提问道:“你知道这个设计什么名字吗?”

谢远眨了眨眼,从盒子侧边摸出一张便签:“Right?”

“嗯……”安然伸手取出盒子里的耳钉,又往谢远的方向凑了凑,再度提问:“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他的法语一直不算特别好,顶多是能做一点的基础交流,偶尔冒出来几句,便开始一个劲地依赖他人。

一开始是同行的学长朋友,后来是谢远,总之就是不肯自个好好努力。

所以真要他给自己作品定个名,他只能依靠他从小被迫学到大的英语知识。

“You are my right choice(你是我正确的选择)”

不等谢远回答,安然就在他耳边轻咬了这么一句,带着浑浊又潮热的气息,一如浓烈的酒酿,令人迷醉。

“……My right(……我的权力)”

安然双手圈住谢远的脖子,其中一只手自后绕去,对方耳洞上原有的塑料棍给拔掉。

这个耳洞是前几日他拖着谢远去打的,说是想这么干很久了,但是因为怕疼,所以一直不太敢尝试。

于是就勒令起“包养对象”先当一回小白鼠,而后才心惊胆战地自个上阵。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他们各有一只耳朵被戳上了一个小洞洞,谢远的在左边,而他的则在右边,美其名曰,凑成一对。

安然小心地给谢远戴上他另一手上的帕帕拉恰耳钉。

“And……me(以及……我)”

小学的时候,安然就拉着孙女士,问他名字为什么要叫“然”。

当时孙女士还年轻,模样很是明艳靓丽,曾经也是歌舞团的一员,所以才和李姨熟识。

她说:“然,就是正确的意思,希望我们小然能一直做正确的事,就此人生路事事顺遂。”

待一切完成,安然才心满意足地退开了些许距离。

“大学生,要不要正式做我的男朋友?”

说罢,他咬上了那片他肖想许久的唇,飞速地在其上舔了舔,总算往那片干涸上增添了几许温润。

这是安然第三次主动吻谢远,这一次,终于落在了对的地方。

谢远恪守着“金主”不许动的命令,直到安然的这一下轻薄转瞬离开,他才当真起了大反应。

却并非是回答,而是颇具进攻意味地将对方还横在肩上的手臂擒住,一下转换了位置,直接将人往沙发上按。

而后将那两片不安生的嘴皮子给封住。

不同于安然的蜻蜓点水,谢远这一下凶狠至极,像是总算擒获的猎物的野狼,獠牙一显,不管不顾地往前吞噬。

或许是因为缺乏经验,所以谢远的吻全无章法,只蛮横地一手托着安然的后脑,逼得人无法躲避,胡乱地啃咬着猎物。

而另一只手则往下探索,掌心隔着衣服去摩挲安然右腹的那一道长疤,感受着怀中人那细微的颤抖,趁安然不慎松开了牙关,舌尖打破城门而进。

等彻底将暗藏在心底许久的渴求宣泄殆尽,谢远才起身,手撑在沙发的布面上,自上而下地看着被他禁锢在方寸的安然。

“那你的呢?”他问。

安然喘着气,脑袋因为缺氧而一时难以回过神。原本的嚣张得意全然褪去,反倒因为眸中盈上的晒泪光,而显现出几分可怜色。

他茫然地回问:“什么我的?”

谢远指尖抚上安然的右耳,在那浮着红晕的洞边上轻按了一下:“安然哥,你的那边耳钉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12-28 21:56:57~2023-12-29 22:02: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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