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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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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彤作为行政经理,在职场披荆斩棘,做事雷厉风行,解决过席可内部大大小小的难题,也培养了不少工作能力出色的手下。

因此傅立辉向来都很倚重她。

并语重心长地交予了她两个任务。

一是让她配合好傅修远的学习,保证他能在最快的时间适应;二是让她盯好傅修远,防止他有什么小动作。

可她却破天荒的一件都没能做好。

倒不是因为她懈怠了,而是因为压根没有她能插手的地方,这些工作都被她的手下代劳了。

除了最早的那个星期,傅修远会向她询问公司规章制度方面的内容外,往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关于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傅修远不是自个亲手去查,就是问坐在他后边的安然,再也没去打扰她。

一度让许若彤以为是她先前的讲述有问题,或者被对方察觉到了傅立辉的指派,导致傅修远对她有了信任缺失。

直到后来才发现,不是的,跟其他人的关系不大,傅修远就是单纯地想要缠着安然。

他们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有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基本一人无需开口说太多,另一人就能立即领会到他的意思,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甚至许若彤有几次偶尔经过他们的工位,还能看见安然在傅修远开口前,就先一步把勾选好的档案资料给人递过去,漫不经心地说:“你晚点应该能用上这个吧,我先替你整理好了。”

“谢谢。 ”

明明一样是惜字如金,一样是简单的一句“谢谢”,但不知为何,许若彤总觉得傅大少爷面对安然时,语气总是不太一样,但又实在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像是一张FORMcard,平常面对别人的时,会维持住稳定的状态,很难因为外力而发生形变;但在面对安然时,却像被泡入热水中,能摆弄出合乎对方心意的表情来。

至于后者,傅立辉交代的一句“盯好”,并没有界定具体含义。

许若彤也就只能简单从工作和生活上去进行观察。

在工作上,傅修远目前的工作任务还是相对单调的,基本就是围绕着席可的各个方面事无巨细地去了解,并在这个过程中,罗列出有针对性的意见,许若彤个人是没发现他有任何怪异行为的。

要说有,那也仅是每当有有趣或者独特的想法,傅修远的第一反应不是递交文书意见,而是分享给安然,满怀期待地等候对方的夸赞。

相比起获得傅立辉的认可,傅修远显然更在意来自安然的。

至于在生活上,那就更单调了,非必要不离开工位,和安然前后脚上班,和安然一起去饭堂吃饭,最后和安然前后脚下班。

总之,在公司范围内,很少能看见他们两人中一人单独待着的时候,傅修远和其他同事的交流也很平淡,无论是对特意上前拍马屁的,还是有意和关系户保持距离的。

如此观察久了,许若彤都要怀疑他们两个在搞什么办公室地下恋情。

本就天天对着傅立辉这个大典型,更别说席可集团下除了主营的珠宝产品线外,还有独立的服装设计品牌,和这些个设计师们打交道多了,许若彤对于这样的事早就见怪不怪。

可又觉得他们有种过分的自然和坦荡,让她恍惚觉得其实只是她在想太多。

她曾纠结过要不要将这件事报告给傅总听,但仔细思考过后还是放弃了。

且不说这只是她个人的臆测,哪怕是真的也属于这两人的私事,真要与家人交代也该是由他们自己来,而不是由她一个外人乱插嘴,万一闹出误会可就不好了。

莫要随意招惹不该招惹的是非,是她这些年在领导岗上□□着的不二法则。

如此,许若彤非常心安理得地将这两件任务摆到了一边,直到临近春节假期,她才得知他的得力下属被傅修远给完整撬到别的部门去了。

像先前他们说好的那样,安然迎来了他在席可的第一次平调,从行政部搬到筹划部,在傅修远的个人办公室里。

傅修远的东西不算多,基本都是些部门文件。

但安然在这边工作久了,积攒下来的杂务不可谓不多,好不容易给整齐叠到一个箱子里,正打算抱去电梯,就被傅修远给截了胡。

安然现在工作上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傅修远的私人助理,哪有上司搬东西,下属两手空空的。

他立即拦住傅修远的动作:“这么多人呢。”

傅修远想了想,说得有道理,却没将那箱子交换给安然,而是从他箱子里将份量极重的文件袋们尽数撵出,抱在手上,只给安然留下一个几乎可以说没有重量的大箱子来装模作样。

安然试图挣扎:“我自己拿得动的。”

傅修远:“嗯。”

应是应了,但手上一点反应都没有,执拗得让安然只能放任对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们搬东西的这一天,不仅是安然翘首以盼的发薪日,同时也是他员工贷款彻底还清的日子。

原本还有一个月的还款期,但安然还是迫不及待地用本年度的年终奖给填上去了。

贷款结清的通知很快没过一会就发送到他的手机上,让他走路都带上了喜气。

甚至动作落到傅修远眼中简直可以用“蹦蹦跳跳”来形容,

把东西全都放下后,安然又把结清单据的截图发到了他的家庭群里,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于安笙的“撒花”表情。

孙女士的回复要来得更晚一些,但内容也要更丰富些,一句文字上的「辛苦了」还不够,还有几段加起来长达三分钟的语音。

安然没去听,却也大概能猜到,孙女士会哪些煽情话。

等安然的东西收拾整齐,就已经临近下班了。

特地给傅修远腾出来的办公室排面十足,哪怕给安然隔了一个办公位置也不显得拥挤。

安然坐在全新的办公桌前,一会调试椅子高度,一会重新摆弄杂物的位置,最后干脆放弃挣扎,趴在桌上,看着同样在收拾桌子的傅修远。

被盯着看的傅修远动作失了麻利,变得越发僵硬,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了?”

“等你下班。”安然理所当然地应道。

被傅修远前脚跟后脚多了,他早就习惯了与对方同进同出,也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傅修远呼吸一促,脸上的欣喜挂起来了一瞬,就即刻收敛了回去:“哦……下班。”

本就一直在看着对方,那一瞬自然逃不过安然的眼睛,他这才反应过来,辩驳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再快点,我就要自个回去了。”

只是这辩驳听起来弱气极了。

从那日一起跨年倒数至今,他和安然陷入了长久的“尴尬”中。

是的,尴尬。

分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谈恋爱的人了,却还是像头一回开始交往般,对关于双方的任何事感到无措,既激动又不敢显得太过激动。

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明该如何破局,只能维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离远点,绝不愿意;离近点,又感羞怯。

傅修远束手束脚的,哪怕是下班后,就着终于回潮的冬日寒意,想去牵一下安然的手,都要打申请,生怕安然难得软化的态度会因为他的冒进而被逼退。

至于更过分的事,他就更是只敢想想。

想想,反正对方又不知道。

至于安然,他的思绪再如何颠来倒去,最后也都只能在对方打申请的时候,别扭地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同时落下一句:“正好我也挺冷的。”

或许脸皮是不会随着时间变厚的,而是只会转移。

从情感上转移到工作上。从前的安然稍微做错了点事,都会慌里慌张半天,现在已经能对一切都处变不惊了。然而在情感上,明明以往还能没脸没皮地胡乱撩人,现在却连一点儿小小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慌乱半天。

就这样藏在衣袖下牵着手走了大半的路程,原本被春寒给冻得发冰的两只手,在终于被捂热的时候,步行到傅修远停车的地方。

“干嘛,真要把我的手卸回去呀?”安然晃了晃自己那还没被撒开的手,笑着问道。

“……”傅修远抿着唇,毫无办法地一点点松开指节,每松开一根,就像是要舍弃什么珍宝一样,委屈极了。

安然见状笑道:“又不是下次就不给你牵……取暖了,别墨迹,我要回家呢。”

这话落下,傅修远才依依不舍地彻底松开,低声道:“明天见。”

“好,明天见。”

可等安然方要转身离开,他又连忙唤了声“安然哥”。

傅修远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奇怪,支吾了好几秒,才问道:“你平时……还会看朋友圈之类的吗?”

安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应道:“偶尔吧,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持着这么一丝狐疑,安然回到租屋后,没有着急别的事,而是就这么靠在玄关,一边摆弄着门前的那束绒花,一边点开了好久没仔细看过的朋友圈。

因为和工作账号是同一个,里头加的人太多的,一点开就是各种各样的广告,以及不相熟的照片。安然往下划了几分钟,视线从大量没意义的信息中略过,顺道给嚎叫着自个“命苦”的章任点了个赞,才发现他的目标。

某个昵称为“Right”的家伙,发布了一则招租消息,说是急招合租室友。

准确说,不只是一条,点进头像才发现,接连几日来,傅修远每天都有发相同的消息,倒像是真的特别急。

不在线:「大少爷发这么多条,就不怕有人以为你有什么怪癖,害得没人敢和你住一起呀?」

Right:「不会」

傅修远的回复来得很快,同时还附带了一张截图。

截图中间遮挡住朋友圈页面的白框标题大咧咧地标着“谁可以见”四个字。

而下面占据半个手机屏幕的空白里,仅有一行条目:

「Mon amour」

虽说安然已经好些年没有接触法语了,但这么基础的词汇他还是能一眼看懂的。

意为:我的爱人

不过这张图又立即被撤回了,傅修远重新发了一张新的过来,备注名被匆忙地抹走,这张图就只剩下那碧湖蓝天的头像和一片空白。

Right:「我想找室友」

Right:「可以吗?」

安然回复得很快:「不行」

对方的昵称在“正在输入中”切换了好几次。

不在线:「我这个月已经交过房租了」

Right:「好的」

对方落下这一句,就彻底不吱声了。

安然盯着屏幕眯眼,却没有打字去询问,而且重新退回去了傅修远的朋友圈页面。

里边新增了一条动态,内容和之前的差不多,改成了「寻找室友,下个月才能入住」

他一时难以掩下笑意,鬼使神差地,切进了傅修远的页面,总算给人加了一个备注。

不过只是加了两个字母:

「My 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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