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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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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限于各种客观原因,安然一直觉得当初他给傅修远的设计并不算完美,甚至在他自己看来可以说相当的稚嫩与粗糙。

不过他的这一看法并没有得到傅修远太多的认可。

“很好看了,”对方说出了如此没有追求的台词来,并且十分强烈地表达了个人意愿,“很喜欢。”

“不是你鼓动的我去重新尝试的吗,”安然面对着傅修远一脸的不舍,脸上似笑非笑,“既然如此,我不该好好地重新设计?”

所以他这一回想要尝试着把包含傅修远的那枚帕帕拉恰耳钉在内的设计给解构重组,和他手中这颗帕拉伊巴一起。

“如果我只弄单边,那不是

既然是左右一对的耳钉,哪怕是不对称,怎么说也得强调出一点关联性来,哪怕是分开佩戴,也能让人看得出它们是一对。

“你不想吗?关联性。”安然问。

这样的话语对于傅修远来说太具有诱惑力了,他沉默了好一阵,拿出手机恋恋不舍地在那枚帕帕拉恰耳钉前后左右都拍了照,角度很生硬,拍得完全称不上好看,但架不住这么做的人很热情。

这一顿操作下来,看得安然直笑,嘴上没个止歇,在旁边指挥着傅修远:“你这个角度不行,要在往下一点,距离拉远点,把焦距调近……不是这样,再换个角度,换个……你干嘛!”

或许是被他的絮叨给弄得不耐烦了,原本还在拍着耳钉的人一下握起了安然的手腕,引着他掌心附到了对方拿着手机的手上。

安然错愕地偏头望向傅修远。

“来教我,我不会。”

说着还自动自觉地往安然手臂的方向靠了靠,耳后根红得厉害,摆弄出一副似是安然自个凑上去贴着他身要教他样子,还装模作样地又询问了一句:“可以吗?”

都已经拉着上手了,还问可不可以!

安然发恼,可这种紧贴着教导对方的情形又让他无端有点飘飘然,就像是他在傅修远面前终于有了那么点能拿得出手的本事,可以让这位高材生也瞧一瞧他的厉害。

如此想着他心底忽然有些胀,嘴角勾着笑意,当真就着他们这十分多余的姿势,给人修正起角度来。

“这样拍是不是好看很多?”

安然偏头得意地说着,气息铺洒在傅修远的肩上,点燃起了几缕热意,他轻声应了一句“嗯”,同时也朝安然望了过去。

本就离得很近,所以他这一动作,安然的上唇距离他的下唇便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指节的距离。

不等安然反应,傅修远已经半合着眼,往前稍稍倾了一下。

双唇不过是仅仅轻轻擦了擦,往其上附着了触电般的痒,又迅速拉开了距离。

“不是故意的。”傅修远无比纯良地说道。

甚至眼睛还故意眨了两下,人看上去无辜极了,仿佛他当真仅是拧了一下头就碰到了安然一般,一点借机强吻的意愿都没有。

见对方捂着嘴不理会自己,傅修远又再度拉着安然的手晃了晃,分明人高马大的,却还是故意低头抬眸,像个做错了事的小朋友,嘟囔着喊了声:“安然哥……”

“不要装可爱!我,我不吃你这套!”

安然这才回过神来,脸已经彻底烧着了。明明早就和对方做过更为过分的事,很多时候还是他主动去招惹的,可他偏生就是招架不住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撩拨。

而对方分明是清楚他这一特性,所以才故意而为之的。

狡猾至极,偏偏还是他自个提出连同放假的时候,也陪在这诡计多端的人身边。

最开始安然还想着说干脆到傅修远家里来着,可在傅修远订购的那幅画正式抵达前,安然已经彻底不想踏足那客厅了。

他自个的小租屋又实在没有能供两个人做事的位置,结果就是,他们一块回到了公司。

安然确实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在春节如此重要的节假日里,主动回到公司里“加班”,实在闻者伤心,见着流泪。

为此,他甚至开始反省,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喜欢傅修远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坐在他作为私人助理的专属工位上,每时每刻,只要抬头,就可以将傅修远的一切动作收入眼中。

对方像个工作机器一样,其努力专注程度一点也不输给学生时代,坐姿也是多年如一日地端正,打字的速度很快,而且准确率也很高,很少有按下删除键的时候。

头会稍稍往下垂,应当是鲜少会去用定型,傅修远的头发很软,这段时间长长的刘海总会掉下来遮挡住视线,所以傅修远也总会用手去拨弄,有时还会在不经意间把刘海拨成中分,虽说不会影响其帅气,但还是让安然暗地里好生笑了一通。

如果换成是别人,他这个位置可以说是非常死亡的。毕竟他能随时看见顶头上司,顶头上司也能时刻掌握他的动态,

曾经有过不明真相的同事,对安然表达过隐晦的同情。

他不知道的是,傅修远虽然确实几乎将自己所有工作之余的喘息时间拿去盯安然,但却不是带着监督意味的,只是因为对方能充当他放松的调理剂。

无论是在认真做事好,还是在发呆走神好,还是在对着抽屉挑选今天喝什么茶,甚至是抓包到对方也在偷偷看他,只要视线一对上,安然就会瞬间变得慌乱,虚张声势地停了停腰,用口型反过来诬告傅修远不够认真,而后把自己埋进文件堆里。

没有责骂,也不存在督促,唯一会出现在他脸上的,因为他恨不得安然能在随心所欲一点,不必去负担任何事,可以尽情地享受一切。

等到傅修远重新投入工作中,安然才又嚣张地抬起脑袋。

来的时候,他简单计算过一下傅修远完成的工作量,不难看出,从除夕到初二这三天里,大少爷确实一直在处理他手头上的交接文件,完全没有好好过年的意思。

分明是一年里最为重要的日子。

安然想了想,还是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利是封。

好歹也是年长者,给小辈红包很正常。

“安然哥,”傅修远抬眼望着安然,没去接那红包,反而有点忧愁道,“虽然离开很久……但还是记得的。”

“这边,结了婚才派利是。”

每个地方过年发红包的习俗都有点不同,在他们这里一直是仅有结了婚的人,才需要给别人发过年红包。

当然,这种红包也就用来讨个彩头,所谓利利是是,就是顺风顺水的意思。

安然闻言抖了抖手上的红封,嘴上一顺,道:“我要是结婚了,你还想能收到我的利是?”

这不得和我一块给小辈派。

他后半句并未倒出来,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但傅修远却好像一下就领会过来他的意思,猛地站起身,整个人往前逼近了些许,眼睛亮亮地盯着安然看。

“安然哥的意思是……”

“没有意思是!”安然果断打断,利是封不容拒绝地往傅修远的桌上一扔,语速飞快,“快点继续看你的资料,别老是东张西望,絮絮叨叨的。”

他恶人先告状道:“都影响到我画稿了。”

或许是也能认识到他这番职责并无道理,逃窜回自个工位时,安然又忍不住落下一句:“如果明年春节……也不打算回家的话,可以考虑去我家。”

又忍不住扯出个挡箭牌:“我妈她喜欢热闹。”

说完这,安然就彻底龟缩了起来。无论傅修远如何去挑事,也不肯再多说点任何相关的事,唯有向他确认是不是真的可以去的时候,会被狠瞪一眼,并得到一句“说了我又不会耍赖”的回答。

这短暂的假期转瞬而过,本就是早有雏形的设计,安然的设计稿也很快就出图了。

他并没有避着傅修远,所以在他敲定设计方案后,第一个能欣赏到这份的作品的人,自然是就是傅大少爷本人。

两枚耳钉,分别镶嵌着两颗截然不同的宝石,而其镶底却犹如不规则的水与火。

一眼看过去,根本无法让人联想起任何关系来。

见人不说话,安然忐忑问:“是不好看?”

傅修远摇头,他的审美有限,点评不出太多有用的内容,但安然的设计,哪怕剔除掉设计师本人的因素,他也无法说出一句“不好看”来,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具有吸引力。

但他觉得他被诈骗了,眼眸颤了颤,低声问:“不是说……关联性吗?”

“怎么就没有关联性了。”

安然两只手分别落在耳钉中间不同镂空边缘,笑道:“大少爷的观察能力不行呀,这不是完全可以拼合起来嘛。”

纵使性格相去甚远,纵使身份悬殊,纵使避免不了摩擦,他们依旧能找寻出可能,能在锤炼过后,找寻到契合的落点。

他轻抚着手中的稿纸,午后的日光自一旁窗户落在他身上,与他脸上的笑意相融。

“傅修远,你知道吗,其实很多人25岁就死了,只是到了75岁才埋[1]。”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人生的所有精彩似乎都集中在前25年,其中所谓的青春最多也不过是10年左右的光景。

假设能活到75岁的话,后面的50年好像陷入了一种机械化的死亡。很多事好像人老了以后就不能做了,或者说做出来了也显得意义没那么重了,只要前25年走错了,大部分情况就是万劫不复,一旦你跨过这个时间点,没取得一定成绩,就像没有价值了一样。

虽然活着,但所有的梦想与意志都被现实给消磨殆尽。

安然曾经以为自己是幸运的。

哪怕在曾经选错了路,哪怕在学了很长一段时间不喜欢的专业,但还是能在临近衰败的节点,找寻到他的“方向”。

可他又是不幸的,突如其来的厄运,可以说将他的所有幻想,都硬生生折断在了半路。

“我那时也觉得自己要死了。”安然轻道。

从异国他乡那场绚烂的梦中醒来,面临着生活的满地鸡毛,面临着诸多现实的无奈,就感觉自己当真从那江边跳下起一般,将所有的生气全都沉入水底。

“可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傅修远视线落在站在光斑下的安然,褪去了这些时日来的颓丧与疲倦,像一朵盛放在春日的花,汲取着他生命的养分。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安然的样子看上去是如此明艳,让他难以目移。

他曾经也见过这朵花,然而春日太短,匆匆而过,他还没来得及细嗅,就从指尖流散。

春日那么好,又那么短,如何让他不感到遗憾?

所以只能不遗余力地让这花朵重新绽放。

虽迟,但终能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1]改自富兰克林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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