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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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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天衡山外。

一名穿着清水蓝弟子服的少年正拿着扫帚在石阶上来回扫动,身后步履匆匆的人尚未接近,就被空中扬起的尘沙呛到。

“咳,咳咳……”

几声短促的咳嗽惊醒了上方扫得正入迷的人。

那少年回过头正准备向来人致歉,却怔在原地,半晌才恍神过来,赶紧丢下手中碍事的扫帚,三步并两步跳下台阶,激动地迎上前,“大、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离约定的日子晚了好些天,我们都担心的不行,此行是不是不太顺利啊?咦——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大师兄你受伤了?!”

蓟归换了身黑衣,或许是日夜兼程赶路太急,那张薄唇依旧只有浅浅一层血色,之前匆匆上了药有些结疤的伤口又开裂了。想来因是这样才泄露了丝血气。

他不欲多言,但奈何招架不住少年不依不饶的问询,只得含糊过去,“没有,此行一切顺利,只是……回程途中碰到几只作恶的妖,想来应是那时候溅到身上的。”

“对了,小北,掌门呢?出关了没有,我有要事禀告。”

一说到掌门,小北像是想起什么大事,眉头高高皱起,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的表情。

“掌门他怎么了?可是……身体又恶化了?”

蓟归的心高高提起,这一路上他忙着赶路,也没留心门派发出的消息,不过路过茶馆的时候,倒是见了有很多修士聚集,如今细想起来,倒是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过俞掌门三字,他没有在意,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多次,无非是那些歌功颂德或者鸡毛蒜皮都要扯到掌门来做主的事情。

但小北的反应看来,难道……

掌门若是……那想必整个仙门世家的格局就要被打乱了。现如今,整个仙门联盟以天衡山为第一大宗,只因三十多年前,掌门作为抵抗妖魔的第一人,付出了惨烈代价才将妖魔逼退至西北荒漠,但身体也受了重创,需要长期闭关疗养。因感其有功,众仙门世家才一致推举俞掌门为仙门之首。

有他坐镇,妖魔来犯的频率大大降低。而且当时仙门百废待兴,也需要一个名声大噪的领导人。只是……如今太平日子过久了,仙门世家中人便生了更大的野心,比如,想要将那个位置取而代之。

小北赶紧摆摆手,他觑了一眼蓟归有些着急的脸色,快速说道,“没有没有,掌门他好好的。就是,嗯…这个事情吧,该怎么说呢。”

蓟归不解,怎么连说个话也吞吞吐吐,他蹙眉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作为剑修,我不记得有教导过你这般犹豫不决。”

“呃,”小北心想,这跟练剑有什么关系,但一看大师兄目光紧紧盯着他,被大师兄支配的恐惧就让他脱口而出,“其实是大师兄你,你多了个小师弟。”

“小师弟……”蓟归嘴里咂摸着这几个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师弟?”

“就、就联系不上你的那段时间,”小北咽了下口水,艰难道,“大师兄,你听了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我不生气,”蓟归皮笑肉不笑,“只是,你若再说一半留一半,我就要生气了。”

“别别别,”小北忙摇头,心一横,将事情说了出来,“是这样的,这事要追溯到未晚师妹历练归来说起,她……她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了个病秧子少年,还、还惊得掌门也出关将其收为关门弟子。”

“噢,对,”小北还不忘回答大师兄的问题,“掌门他老人家身体没什么毛病,出关也是为了这事,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便是这个,不知大师兄路过茶馆有没有听到,或者有没有看到门派张贴的邸报。”

蓟归微愣,原来那些人是在讨论这事啊。

掌门,师父他老人家没事便好。

不等蓟归回答,小北左拳击向右掌,一锤定音道,“啊,我忘了,大师兄你肯定没看到,你就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而且你要是知道的话,刚才也不会问我掌门他老人家身体咋样。那我便接着说下去了……”

“咳,其实最重要的还没说完,那个,就是……我们听说,听说哈!这个弟子是小师妹央着掌门他老人家收的,据说是因为他对小师妹有救命之恩。若只是救命之恩倒也罢了,只是……最近大家看到小师弟一直和小师妹在一起,举动十分亲密,便觉出有些不对劲来。”

“你想啊,古往今来,救命之恩最易赢得美人芳心,而且小师弟人长得还怪不错的。可一想到看了十几年的小师妹突然到了这个年纪,就有点绷不住了。我们尚且如此,何况大师兄你呢?谁都知道整个门派上下,除了掌门他老人家之外,就属你对小师妹最好最关心了。我们都担心你一回来,发现好不容易精心养大的花骨朵被一个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猪给拱了……虽说这头猪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

“我知道了,”蓟归声音有丝沙哑,他轻了轻嗓子,很快掩饰下去,“那掌门呢?又闭关了吗?”

“嗯,掌门收完弟子之后身子不适,便又继续闭关了。”

蓟归颔首,便拾级而上。

小北小跑几步跟上,连地都不扫了,他偏头问道,“大师兄,你都不惊讶都不生气的吗?这可是多了个小师弟诶!还是可能会抢走小师妹的人!”

“我为什么要生气?”蓟归像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因为他,师妹避免受伤,我该感谢他才是。其次,这也只是捕风捉影,你我都知道师妹的责任心,因她而受的伤她又怎能置之不理。况且这八字都没一瞥的事,我又何必要生气,杞人忧天。”

他眼睑微垂,挡住里面浓烈的化不开的情愫,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我该担忧的是木已成舟,而我无能为力。”

小北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是大师兄呢,就是心胸开阔,我就不行。我现在就看不得那个小师弟装模作样黏在小师妹身边。对了,大师兄,你要去哪里啊,掌门他刚闭关不见人的。”

“去见师妹和小师弟。”

小师弟,掌门关门弟子,未晚的救命恩人。

这几个头衔叠加在一起,该说是巧合还是有意。

毕竟……

这么个头衔,面对其余门派世家来说,已是有些分量,值得好好推敲推敲态度了。

蓟归抬起眼眸望向远方,刺眼的阳光直射下来,他得眯起眼睛才能看得见高处那块高耸的石碑上刻着的字体。上面刻了龙飞凤舞三个大字:天衡山。

黑色的字体被光那么一照,竟让人有些看不清楚,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块白到反光的纸上沾染了一团黑点。也像是……清澈如天衡山,不知何时染上了浑浊。

他合上双眼,左眼睑下方那颗泪痣有些熠熠生辉,突兀显眼。

蓟归久违的想起他被掌门领进门那天,他路过碑界,指着石碑上的三个字,问那是什么?

俞怀序摸摸他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孩子,那是天衡山。是我派名字,也是我派中人需要时时谨记在心的教导:天有道,即顺命;无道,即衡命。”

他抬头看向万里无云的上空,有些讶异,“天,也会出错吗?”

“会,也不会。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这个天,可以是法则之天,也可以是人之上限。”

……

想到这里,蓟归收回心神,抬脚迈过石碑。

他先回了趟住所,匆匆洗去长途劳累,擦干身上水珠准备上药。屋外透过的明亮光线照在他裸着的上身,肌肉紧致线条明显,而没擦干遗漏的小水珠顺着胸膛蜿蜒至人鱼线深处,直到不见。他顺手拿过浴桶旁边备好的金疮药拨开塞子,手指正准备掸出药粉的时候顿住了。

这个药味这么重,肯定会被师妹闻出来。

他将布塞塞了回去,又将药瓶放在桌上。

还是等回来再上药吧。

蓟归动作迅速的换上黑衣,临出门前又抬起手臂闻了闻,转身回屋翻箱倒柜了一阵,终于找出一点艾草,薰在身上。

他准备妥当才来到师妹的居所前,院门此时半掩,他本抬手叩门的动作一顿,但还是轻轻叩了几声。就在此时,院内传来一阵叮当哐啷的动静。蓟归有些担心,来不及多想便推开门。

“师——”妹,你怎么了?

剩下的话被眼前一幕刺激到忘了说出口。

小晚她怀里正抱着个人!

那人只能看到半张脸,剩下大半个身子被小晚拦着。但即便如此,那半张脸也挡不住容色姝丽,足以让人惊艳。

蓟归看到此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陌生人……想必就是那个小师弟吧。

此情此景,他苍白着脸,似乎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他转身离去,正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就在这时,被抱着的小师弟眼睛陡然睁开,他看向门外,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ps:

小北(惊讶):大师兄你都不生气的啊?

蓟归(压抑,疯狂默念):不生气,我不生气,生气起来无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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