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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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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蓟归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便合衣躺在床上,他闭着眼,任谁看去都会觉得他此刻沉沉睡着了。

只有蓟归知道,他靠近床侧的右手袖兜里,那颗幻珠正散发着温热的光芒,只不过被衣服层层掩盖住了。

他一进入幻境,幻灵立马现身,对着它这位盟友恭敬极了。

它忙邀功道:“蓟仙长,如何?我给到的线索可还有用?”

“……嗯,”它见蓟归脸色不是很好,便赶紧将另一方案抬上来,生怕被人觉得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个,我就知道后山那条线索的话不太好查,时间太久了,也没个证人。不过也别灰心,我这还有一条线索!”

蓟归抬起眼眸,“是吗?我越发感觉你合作的心不诚了,说一半留一半,为什么不干脆一点?”

“仙长冤枉,”它嚎啕大哭,要不是顾着点形象它可能就想在地上打滚了,“自从你离开幻境后,我这段时间便一直在冥思苦想,才又想到一条线索可以避开主人下的禁词,不至于说不出口。”

“说来听听。”

“就是清一长老那事,您不是让所有弟子都三三两两成组不至于落单,也起到一个互相监督的作用嘛。在颁布这条规定之后,主人他,去找过掌门。”

听完幻灵的话,蓟归沉默不语。

即便没有幻灵的提示,他也大概能猜到一些真相。

当初以为奸细就混迹在那些亲传弟子之中,所以他强打起精神趁此机会安排分组。可谁知还是百密一疏。接二连三两位长老出事,一位是被害者,一位是加害者。即便他觉得长老不是凶手,那他的目光也只会放在其他长老身上。

真是好歹毒的计谋,让门派中人相互猜忌,离心。这样,即便再坚固的盾,若是从中间瓦解,那也只会是一盘散沙。

直到机缘巧合,他掀开了真相的一角。

他才恍然:弟子中一定藏着魔族奸细,他需要不在场证明,而杀人的,却可以不必是他,也可以是掌门……

幻灵给到的线索,不过是在一步步肯定他的猜测,让其确凿无误罢了。

“仙长,要不你先查查?”幻灵看着他面色逐渐变冷,它搓搓手,紧张道,“呃,我再去好好想想吧,好像这条线索也不太靠谱。”

蓟归颔首,说道:“能帮我将场景幻化成云宿长老的居所吗?我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呆会儿。”

“好的好的。”

幻灵忙不迭点头应道,它手一挥,周围的场景顿时变了一番,而后它隐了身形,去夹缝中想它为数不多的线索去了。

蓟归走近房间角落,那里没有人影了,但地板上依旧还刻着无数个一。

他蹲下身,手指在凹凸不平的地板上不停摩挲,想来这个“一”也不该是云宿长老写的吧。

真是煞费苦心啊,俞叔!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蓟归从幻境中出来,闭着的双眼陡然睁开,那里面……只剩下一片清明。

久乱不定,长痛也;一战之杀,一令之诛,短痛也。以短痛去长痛,是之谓杀以成仁。

——

他从床上下来,整了整衣角。然后打开房门,踏了出去。

现在掌门已经算是明牌,但那个黑衣人是谁,蓟归始终无法得知。他只知道,那人是幻灵的主人,也是沈清一的旧识,还藏在众多弟子之中。

至于那人为何突然将幻珠送给自己,又隐隐告诉自己掌门的身份。蓟归始终猜不透,他感觉这人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随心所欲。

但那人昨夜的一身伤,让他又换了想法,难道两人闹掰了?

但幻珠怎么解释?真如他所说的,是想拉拢自己入魔教?

这个念头一出来,他立马摇了摇头。不可能,且不说他们之间血海深仇,天下皆知,绝不可能加入魔教。就说他真的入了魔教,恐怕魔尊都会怀疑他的忠诚度吧!

蓟归眼下一片青黑,是一夜没睡着的证明。

他再次来到清一长老的无为居前,只是这一次,他发现院内多了一个人在。

沈屿回来了?!

他还未从这个发现中回神,便看到沈屿身上背着包袱,正低头跟沈枫交代着些什么,看样子只是短暂的回来了一趟,又要走。

蓟归想,他来得倒是挺巧。

他以手抵唇咳了几声,院内拉扯的两人齐齐看向他,沈屿下意识将沈枫护在身后,朝着蓟归客气问道:“大师兄怎么突然来我们这里了?这里门庭冷落,已经不值得大师兄特地再过来一趟了。若无要事,请容弟子先行告退。”

沈枫拉了拉师兄的衣服,因沈屿回来的急,他还没将那些纸张的事告诉师兄,也没能告诉他,其实大师兄是个好人,也在为师父找证据。

蓟归言简意赅:“有事。”

他接着道:“你回来的正好,如果今日没遇见你,免不得要让小枫联系你们。一来一回怕是要波折许多。”

沈枫听到自己的名字,头从师兄身后探出来,朝蓟归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蓟归弯了弯眉眼,从身后拿出早点递过去,“这么早想必你们都还没吃早饭吧,我顺路带了点过来,边吃边说吧!”

三人就着院中的桌子落座,蓟归看了眼吃得大快朵颐的沈枫,又看了看一脸警惕的沈屿,温和道:“我来,是想问问你有关清一长老的事。”

“清一长老的事,你不是也很清楚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我虽跟长老修习过几年,但这次找你……为的是私事,”蓟归顿了顿,说道,“你是长老门下最早的弟子,我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沈一的人?”

“沈一?”

沈屿沉吟了下,最终十分确定的摇摇头,“不认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双手握紧,身子前倾,急切地问蓟归道:“这个名字跟师父这么相似,应该……不是巧合吧?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是不是也信我师父是清白的!”

蓟归看了他许久,只见沈屿下巴都冒出些青色的胡茬,想来也是在外各种奔波,连仪容都顾不上了。

“……不是巧合,但那人的身份我还未确定,所以抱歉,我还不能说。只是我很确定,清一长老是被诬陷的。”

听到这话,沈屿的嘴因用力抿紧而变得发白,所以……他们并没有在白费功夫。

他坐回原处,犹豫了很久,最终深呼吸一口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般,说道:“有大师兄这句话就够了!”

沈屿说完就将背上的包袱放在桌上,他边解开边说道:“师父他从未对我们说起过之前的事,虽然我是师父最早带入门的,但我也不清楚。或许在我之前,的确有沈一这个人吧!”

四方布平铺在石桌上,里头的东西全都显露出来。

蓟归看过去,之间里头放着很多东西,有治疗用的伤药,几套换洗衣物,符咒等。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袖珍的木盒。

他见沈屿郑重的将那木盒拿出来,然后打开扣锁,从里头小心翼翼地将一本册子取了出来,递给了自己。

“大师兄你既然能查到我们查不到的东西,那这东西,或许交给你最为合适不过。”沈屿如此说道,他在沈一名字被说出口的那一刻,在蓟归身上看到了真相被发现,被公之于众的可能。

沈屿将包袱重新系上,背在身后,继续解释道:“这是师父的遗物,也是他写下的札记。他遇见过什么人什么事,或大或小,或详或略,都会写在上面。我们外出的这段时间便是在走他曾经走过的路,想着会有什么发现。”

“只要师父不是凶手,我们顺着这轨迹,总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蓟归一顿,明白手中这札记的重量,他问道:“我拿走了,你们呢?”

“大师兄放心吧,”沈枫从碗里抬起头来,“师兄们每人都誊抄了一份,只是沈屿师兄作为辈分最大的弟子,拿的是原件。我也有哦,我负责的是门派内的查找!只是有关门内的记载太少了,我几天就探完了。”

“这点大师兄放心,对于接下来要走的路我早已了然于心。”沈屿顿了顿,又接着道,“如果师兄哪天用不上这册子了,到时候便交给小枫吧!我们出门在外,也难得回来。只是……小枫年纪还小,希望大师兄你在门派内能够照拂一下。”

蓟归听到这里有些了然,他愿意将册子交给自己,一方面是沈一跟沈清一有关,他相信自己,也希望自己能查出些什么来;另一方面,是将册子的重要性说的很清楚,将这么重要之物交给自己,换一个照看。

毕竟……

在清一长老被认定为凶手之后,无为居不仅门庭冷落,其门下的弟子也变得人人喊打,尤其是以云宿长老其下的弟子为先。

他们这些弟子出去,一方面是不相信师父是凶手,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蓟归郑重的点点头,“我会的,你放心!”

沈屿得了保证,又叮嘱了沈枫几句,转身就走,他还得联络各地的师弟们,将消息告知他们。

沈枫等师兄走后才慢慢放下筷子,他有些闷闷不乐,但一直强撑着笑脸。沈屿和蓟归都有心事,也就没注意到那个年纪最小的孩子佯装着轻松。

这会儿直到师兄走后沈枫才放松下来,明显的情绪被蓟归给捕捉到了。他刚准备出声询问,却见沈枫抬起头问道:“大师兄,你说,我是不是个累赘啊!”

“不是,”蓟归有些讶然,“你怎么会这么想?”

“可是……师兄他们怎么也不愿意带上我出去。”

“因为你还太小,你师兄他们才会不放心。”

“是吗?”沈枫听到这里有些噘嘴,认真反驳道:“可我已经很大了,我每日勤加练习,就是为了能够跟他们一起出去。他们都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当时为了查师父的行迹,漫山遍野的跑。但只要我一出去,大家都离得远远的,还对我说些什么。”

沈枫趴在桌上,情绪不是很高,“我知道,那些都不是好话。我都懂的,他们的表情,就跟我之前还没被师父带回来的时候,碰见的人一样。”

“我也不想告诉师兄他们,他们难得回来一次,本来就为了师父的事在四处奔波,我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蓟归不太擅长安慰,但他还是伸出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发,认真回答他的话,“我知道,你想为他们分忧。但你还从未出去过,师兄们的担心也有道理。外头不像在门派内,你师兄们有可能会遇见长老的一些对家,你的经验太少,还不足以应对那些事情。”

“门派内,”他顿了顿,艰难说道,“……至少,还是很安全的。师兄们将你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是你们的家,这样,无论他们在哪里,只要你在这里,家在这里,他们就一定会回来的。”

“我知道了,”沈枫吸了一口鼻子,“大师兄我没事的,你快去吧,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忙。”

蓟归将册子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沈枫的肩,“有什么事的话,尽管来找我。如果想出门透口气,可以去找俞师姐。她跟我一样,都知道长老的为人。”

见沈枫点头,记在心里了,他才抬脚往门外走去。

只是走到门边的时候,微风送来沈枫轻轻的自言自语。

“……可是,没有师父了,师兄们也都出去了,我一个人守着的地方,真的还能称为家吗?”

他脚步微滞,但也没法转身回头告诉他答案。

因为他也不知道,甚至他也有不确定,没有掌门的天衡山……是否还是原来的天衡山?

作者有话要说:ps:

久乱不定,长痛也;一战之杀,一令之诛,短痛也。以短痛去长痛,是之谓杀以成仁。——出自唐甄《潜书·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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