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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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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未晚用手代剑隔空比划,那右手上绑着的方巾便甩出几滴水珠落在对面蓟归的脸上。

“呃,师兄,你的脸……”她后知后觉,想拿出手帕给他,却被蓟归制止。

他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痕,“无事,你接着演示吧。”

待到俞未晚将两人比划的一招一式全都展现给蓟归看完,蓟归沉默良久。

他与师妹的剑术都同出一源,再加上他平日里经常给师妹拆招喂招,师妹的招式跟他大同小异也不奇怪。那么,在比试对敌中,哪个位置能给敌人致命一击,力度该用几分,也就不言而喻了。

“对了,师妹,”蓟归追问道,“你还记得陆槐被你伤到的是左侧脖子还是右侧吗?”

俞未晚想了想,“是左侧。”

蓟归的心放了下来,以防万一,他又确认了一遍,“那他左侧原本有没有伤痕?”

“没有,”俞未晚果断地摇摇头,“今早发生的事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不小心伤到他之后,便赶紧凑近去看了那伤势如何。除开我划伤的剑痕外,没有其他伤痕。”

听完师妹的的话,蓟归喃喃自语,“……那就好。”

看来还是他疑心太重,也许就像陆槐说的那样,他瞻前顾后,疑心病是该少点了。

而且黑衣人明显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又在门派内潜伏多年,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将把柄明晃晃凑到他面前呢?

蓟归又在俞未晚院子里坐了会儿,直到茶水变凉,上头浮现的茶叶也逐渐沉入杯底,他也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可以闲聊的话题,才起身告辞。

只是离开前,他摩擦着碧色的茶盏,有些恋恋不舍。

惹得俞未晚都有些惊奇,“平日不见师兄喜欢这个,难不成是我这新换的茶具入了师兄的眼?”

她大方道:“师兄拿去吧,我还有其他的,你的屋子也该添添新用具了!”

蓟归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又不常用到,这东西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他说完便不再看一眼,转身就走。

哪里是喜欢茶具,他喜欢的明明是……人罢了!

离仙门大会还有半月有余,他已经决定好了,这期间尽可能的收集更多的证据,而后在大会之时揭穿掌门。

十年前江家不做的事,如今他来做。

到时候各方皆是证人,众目睽睽之下,即便是俞叔,也辩无可辩。

只是那时,想必师妹会恨他,怨他吧。即便师妹最终能原谅他,他……又怎么有勇气面对师妹呢?

他与她的可能,在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已再无可能。

蓟归走出院子,看向上空。

金秋飒爽,丹桂飘香,年年如此。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么好喝的茶,以后怕是再难喝到了吧!

俞未晚就这么坐在凳子上,看着蓟归远去的身影,直至不见。她才从袖子里掏出蓟归进门前慌张塞进去的纸团,慢慢展开。

那褶皱的纸张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而正中央,是陆槐送她的一句话,被她圈了重点。

你想知道的,在后山。

她攥紧了纸张,想起来今早发生的事。

那时,她从师兄院子折返回来,便准备去后山问问爹到底发生了何事。只是行至前山演武坪的时候,便看到陆槐从后山的方向出来。

陆槐一见着她,便露出灿烂的笑容,笑着打了声招呼,“小师妹,又去练剑啊?”

“不是,找我爹有点事。”俞未晚摇摇头,又疑惑道,“陆师兄也有事找他?”

“还不是仙门大会的事,”陆槐提起这个眉眼似乎低沉了一瞬,不过他很快便收拾好情绪,说道,“不过小师妹怕是来得不巧了。”

“为何?”

陆槐指了指那才泛起鱼肚白的东方,“这么早,掌门才刚起呢,你若是有事找他的话还得等会儿。”

俞未晚这才注意到时辰还早,她心里装着事便没注意到这些,眼见还要好些时候才能见到爹,她眉眼耷拉下来。

“怎么了这是,”陆槐见状摸了摸俞未晚的头,“是受啥欺负了?给陆师兄说也成,陆师兄给你报仇!”

“不是。”俞未晚摇摇头。

“不是受欺负,那是什么?”陆槐见俞未晚有些犹豫,便道,“怎么?连陆师兄也信不过吗?你师兄好些忙都是我给出谋划策的呢!”

“真的?”

陆槐拍着胸脯保证,“千真万确!不信你问他去。”

“不过,”他又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他不一定会告诉你,那些事太过复杂,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

俞未晚骤然醒悟过来,师兄不会告诉他,她知道,所以她来找爹。但是爹会告诉她吗?

不会。

而此时,陆槐又在她耳边说道,“你别看陆师兄我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一旦有什么问题,我可是得力帮手……”

俞未晚也回忆起陆槐曾经的可靠事件,再加上他又帮师兄出谋划策好多次,她病急乱投医,心道陆师兄说不定也能帮到自己。

她咬了咬牙,将自己的发现简单说了下。

“你是说,你发现师兄有些失态,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而你想搞清楚这些?”

俞未晚点点头。

“小师妹果然关心师兄,”陆槐叹道,“什么时候也能这般关心关心我呢?”

俞未晚一脚踢过去,“我什么时候没关心过你了?!”

陆槐浮夸地揉揉小腿,哎哟哎哟的叫唤着,弄得俞未晚没好气地说,“陆师兄你别演了,我就轻轻地碰了一下你,至于这样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一别多年,小师妹看来精进不少,都学会隔山打牛了!”

“你——”俞未晚跺了下脚,转身就走,“算了,我走了!”

陆槐忙在后头追道:“诶,别走啊,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这事问对人了!我敢打包票,就算你去问掌门,他可能都不清楚。”

“当真?”俞未晚停下脚步,往回走了几步,能屈能伸,“那陆师兄你赶紧说吧!”

“哼,现在知道甜甜地叫师兄了?”陆槐把头扭到一旁,“晚了!”

俞未晚赶紧跑到另一旁,眨眨眼,“不晚的不晚的,陆师兄你看看我,未晚就站在你面前呀!”

这冷笑话……真够冷的。但陆槐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好了好了,要我说也行。”

陆槐拉长语气,俞未晚忙点头如捣蒜,期待地看着他,“你说你说,师妹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给你办成!”

“现在就可以,”陆槐摩擦了下巴,意有所指,“刚刚师兄看你身法挺厉害的,不如跟我过几招?”

“真的假的?我就踢了你一脚,你能看出个啥?莫不是又在开我玩笑吧!”俞未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行行行,那你就当是假的吧,我只好再想一个喽。”陆槐继续摩挲着,看样子又有什么恶作剧要出现了。

“等等!”俞未晚连忙制止。

“不就是比试吗?旁边就是演武坪,那儿场地开阔,咱们就去那里吧!”

俞未晚捋起袖子,拉着陆槐就朝那边走去。

陆槐在后面慢吞吞地,“诶,可是师兄的真心被你伤到了,不想比武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口就不能反悔了。”俞未晚将人领到场地,又将自己的佩剑扔给他,“而且我好久也没与陆师兄过招了,陆师兄就不想看看我这些年来的进步?”

“也行,那就来吧。”

陆槐接过剑。

俞未晚哼哼一声,提剑就朝着陆槐驶去,“那师兄可要小心,我怕你年纪上来了,又整日喝酒,比不过我了!”

“拭目以待。”

数个来回过后,陆槐边躲边喘息道:“嗬…嗬,进步不俗啊!我认——”输了。

剩下二字还未开口,侧后方的人紧随其后,陆槐眼睛余光瞥到那剑光,只来得及旋身躲闪,但脖颈还是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口子。

这一时兴起的比武也在这伤口中落下帷幕。

他立马用手捂住伤口,但还是有血顺着指缝流出,一点一滴染红了蓝白色交领。

俞未晚连忙停下手中的剑奔上前来,她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是好。又突然醒悟过来,赶紧翻遍全身上下的口袋,总算发现一瓶外伤专用药。

“陆师兄,别捂了,我这儿有药!”

她蹲下身,仰头看着陆槐。

陆槐将手慢慢移开,俞未晚就见那脖颈左侧,一道细长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出现在她面前。

俞未晚都快要自责的哭了,她颤抖着手,手忙脚乱地将瓶内的药粉倒出。手因为抖得太过厉害,好些药粉都洒了出去。

陆槐时不时龇牙皱眉,但他还是抽空开了个玩笑。

“师妹,手稳一点啊,再洒出去,我怕这瓶药不够用啊。”

俞未晚吸了吸鼻子,她眼睫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闷声道:“……知、知道了,疼就别说话了,你身体都紧绷成什么样了没数吗?”

见陆槐慢慢放松了身体,俞未晚长舒一口气,将近一瓶药粉倒下去,总算止住了血。她赶紧用剑割下一块衣摆,然后用布条小心翼翼地缠绕包扎伤口。她又从衣摆撕下一块,直到陆槐的脖子被她包成了一个粽子模样。

陆槐看着两人身上均是斑斑点点的血迹,他不由得哈哈笑了出来。

“陆师兄,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啊,”俞未晚轻轻锤了他一下,站起身来,“别笑了,再笑你伤口又要流血了。”

陆槐看着一脸认真的俞未晚,虽止了笑意,但嘴角还是上扬,“哎呀,小师妹,胜败乃兵家常事,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你看看你,这么点情况就手忙脚乱,哭哭啼啼的怎么行!”

“……”

俞未晚只是红着眼眶看着他。

“好了好了,知道小师妹是担心我,”陆槐摸摸她的头,安慰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不怪小师妹的。”

“你再这样,师兄可就跟着难过了,”陆槐半开玩笑,“败在师妹收下,我这自尊心受伤的很呐!就将这件事揭过去,给师兄自尊心一个面子好不好?”

俞未晚迟缓地点点头。

陆槐惬意地躺在地上望向天空,“好了,比试完也该信守承诺了。你想知道的,应该在后山。”

“后山?那为何我爹不知道?”

“……”陆槐敲了敲俞未晚的头,看向她,目光像个慈爱的长辈看着缺心眼的后辈一样,“你傻啊,你师兄那个闷嘴葫芦,会跟掌门讲?即便是禀事,那也隔着一道石门,谁能看得见?”

“要不是我昨夜睡不着在前头晃悠,撞见到蓟归从后山湿漉漉地下来。再结合你的说法,十有八九错不了,他一定是在后山碰到什么大事了。”

俞未晚也觉得陆槐这一通分析有理有据,她有些踟蹰。

陆槐见状,挥了挥手,“小伤,你去吧,师兄就不陪你进去了!”

俞未晚点点头,拿起剑,“……多谢陆师兄,我,等我查完过去看你。”

“没必要谢我,区区小事罢了。”

因为说起来,他还得多谢她才是。

陆槐眯眼,笑道,“而且你一来,我酒就喝不成了,放过师兄吧!”

“……”

俞未晚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算了,这次就不管他了,让他如意一回。

她走后,陆槐看向上头的好天气。

真好啊!这纯粹的感情让他也有些羡慕了!

若是他也能……

——

回忆到此结束,俞未晚看向那张纸。

纸上周围,全是她围绕着后山写下的各种猜测。

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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