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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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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未晚冷凝着脸,抬手象征性地轻轻叩了几下莫淮的房门,便径直推门而入。

房间不大,她仅一眼便尽收眼底。靠墙处及窗棂处各摆着两张黄花梨木圈椅,正中央一张圆桌上头还放着四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打在长老的脸上身上,明明暗暗,也一并遮住了他们脸上的神色。

俞未晚收回视线,脸上一改方才进门前的冷色,脚步轻快地走向没有人坐着的桌子。坐定后,她便开口朝着左右两旁的长老歉意道:“抱歉,我来迟了。”

“无妨,”左手边的莫淮摆摆手,“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也没等多久,刚刚还在聊你的事呢!”

“聊我什么呢?我一进来,长老你们就立马噤声,难道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俞未晚开玩笑道,“该不是,在说我的糗事吧?”

右手边的岳玄笑道:“咱们现在哪敢说俞丫头你的坏话,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可都归你管着呢!”

俞未晚吐吐舌头,朝着岳玄状似生气道:“岳叔可别这么说,什么管不管的,倒让咱们生分了。你们看着我长大的,于情于理都是我的长辈。我这被赶鸭子上架的人,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要向你们请教呢!应该您几位多看顾我才是!”

“哈哈哈,是岳叔说错了,”岳玄捋了捋半长的胡须,微弯眼眸,“那行,日后甭管有啥问题,尽管来找你岳叔就是。”

“好嘞!”俞未晚脆生生应下。

眼见岳玄与俞未晚的话题越跑越偏,同坐在右边的宋入尘轻轻咳了几声,拉回二人的注意,“好了,老岳。这回叫俞丫头过来,是有要紧的事要谈,别岔远了话头。”

“宋叔说的,是三日后的三涂山之行吧!小北刚急急忙忙跑来告诉我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玩笑话呢!”

她眼珠在四人之间流转,迟疑开口:“是玩笑吧?”

“……”

回答她的是几人沉默不语的脸。

俞未晚轻呵了一声,连刚才假装的和气和一贯的淡然都已然忘了。她举在嘴角的茶杯也随之重重砸在桌上,水珠四溅,显然是气得狠了。

“季潮生怎么敢这样做?!”

“杀了我爹居然还要颠倒黑白,甚至反咬一口,将脏水反泼在师兄身上!又特意广而告之,将事情闹大,这是完全不将咱们天衡山放在眼里了。可笑的是,这种一戳即破的谎言居然还有人愿意信。”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同时也借着季潮生的由头说出了心底那句。

可笑的是,在座四位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老中,她甚至不知道里头有谁,一位,两位,抑或全都在怀疑师兄。而她空有掌门之名,却什么也做不了,就连指桑骂槐的话也只能借着季潮生才能发泄出来。

俞未晚心里明白,天衡山可以没有她,但不能没有他们。她能指挥得了天衡山的弟子,并不是因为弟子们服她,而是因为背后站着他们。在大家眼里,她依旧还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师妹,一旦意见相悖,结果可想而知。

她无关轻重,正如蚍蜉撼树。

正因为越发明白这一点,所以她心里才愈加苦涩。果然离了师兄,她就什么也做不了。如果师兄在的话,一定、一定会做得比她更好吧!她光是仅仅维持着这如履薄冰的假象,就已经够吃力了。

俞未晚心思一闪而过,她再次拾起桌上的茶杯,将里头的余茶喝完,又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勉强平了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

她的确什么也不懂,但什么也不懂,或许也能让所有人放下戒心。也许,这便是她的优势。

“……抱歉,莫叔,曲叔,岳叔,宋叔。想到季潮生做的这些事,我刚刚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俞未晚面色诚恳,充满歉意。

“这事不怪你,”岳玄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跟老俞一样,都是性情中人。”

俞未晚轻点头,沉默半晌后才继续开口:“对了岳叔,刚刚是我太过心急,我方才想了想,觉得这季潮生处处都透露出古怪。”

“哦?怎么个古怪法?”

一旁从未开口的曲远山听到这里,眼睛微眯,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坐直了身子看着她。

俞未晚咽了咽口水,稍微整理了下思绪,偏过头对着曲远山道:“曲叔,你看,季潮生他东躲西藏了这么久,没一个门派弟子能找到,若非他这时候主动现身,咱们想找到他不知什么时候去了。”

她说到这里,语速渐渐慢了下来,同时她眼角余光从四人面上不经意掠过,“我爹一死,天衡山群龙无首。再加上云姨、沈叔陨身,叶叔他又……咱们仙门虽能吴越同舟,但毕竟不是铜墙铁壁。”

“而季潮生偏偏这时候突然现身,一副笃定他自己无辜的模样,却又将所有门派再次聚在三涂山,”俞未晚拧着眉头,说出自己的结论,“上次三涂山之行,我爹陨落,季潮生潜逃,魔族也来得十分巧合。这次——”

曲远山听到这里,打断了她的话,“俞丫头是觉得,咱们之所以抓不到季潮生,或许是因为他投靠了魔族。有魔族帮忙遮掩行踪,咱们势必找不到他。而之前在三涂山杀掉仙首,翌日魔族大举进攻,就是对魔族的投名状?”

俞未晚迎上曲远山的目光,不卑不亢,“是的,曲叔,我的确有这个怀疑。”

不待曲远山继续开口,她又接着道:“不然我实在没法相信魔族为何这么凑巧进攻三涂山。您们或许不知道季潮生的水平,但我与他相处这么久,我是知道的。他在符术一途上进步飞速,算得上天赋异禀。不过单凭他的能力,在多方围堵之下必定坚持不了几日。他既然能藏这么久,背后一定有势力在替他扫尾。”

“不是魔族,便是咱们仙门。您们觉得呢?”

“俞丫头说得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岳玄一路听下来只觉得俞未晚分析的哪哪都是道理,而且俞未晚与他想法一致,因此等俞未晚落声后忙不迭赞同,“小归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倒是那个什么季潮生的,先前在门派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他轻啧了一声,摇摇头。

虽说季潮生先前合纵连横,破了山下世家垄断的生意,又在天衡山内开起了薄利的药堂,为门派做出了不菲的贡献。但……小辈们看不出来,他们这些老练的长辈却是能品出几分不同。

这些年里,山下那几家最多也就稍抬抬价,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们将自家独子送上山来,天衡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但季潮生一来,就打破了这相安无事的局面。

岳玄大概能明白初来乍到又成为掌门关门弟子的季潮生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此子似乎太过急功近利,只想做出一番成绩,并没有考虑长远之计,这便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错误。

萧钱李王四家的独子,一个死了,两个成了凶手,还有一个,因残害同门被关了禁闭,才刚从戒律堂出来,往日风光不在。山下四家自那之后也与天衡山彻底断了关系,虽说他们得罪不起天衡山,但在医者药材等方面,却是有些人脉关系的。

后续这些怎么处理的暂且不说,单论季潮生此人的话,的确是有些古怪在身上的。听戒律堂的弟子说,那四人都直接或间接找过季潮生的麻烦,不仅全都讨不到一点好,而且人也算是彻底废了。

听说那两个弟子到现在依旧疯疯癫癫,一会儿说凶手是季潮生,一会儿又说都是他们害的老王。就算他们心生疑惑,再怎么翻来覆去的查,却依旧没有任何证据表明。

如果凶手真的是季潮生,那只能证明他太会伪装,也太会把控人心了。

岳玄想到这里整个人一个激灵,是啊,可不就是太会伪装了么?就是这样的人,将老俞杀害后还能神色自若地离开三涂山。这样的人,若要对付那几个与他不对付的弟子,实在太过轻松了。

还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他们这些老家伙,竟当时没人察觉出什么不对。不对,即便察觉出什么,但捉贼拿赃,没有证据,怀疑也只能是怀疑。

他摇摇头,将这些思绪压到心底,现在不是提起这个的时候。

俞未晚环顾四周,见只有岳玄一人应和,其余三人紧皱眉头,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一般。她心下一沉,有了几分判断。

曲远山摩挲着茶杯,定睛看了俞未晚许久才慢悠悠说道:“倒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咱们俞丫头如今分析起来已经头头是道了。”

他没有否认俞未晚的推论,俞未晚刚准备松一口气,就听见他话题一转,出声问道:“理是这么个理,只是俞丫头,你还漏了一点。”

“是什么?”

“推论正确的前提是要有证据,不管是魔族,还是仙门中的谁帮了他,那都只是咱们的猜测。他这次既然敢将大家召集在三涂山,必定是来者不善,或许手握证据也说不定。”

“不可能!”俞未晚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一个凶手能有什么证据!”

曲远山瞥了她一眼,“刚夸了你两句,怎么就开始沉不住气了。”

俞未晚顿了一下,回道:“我只是觉得,他说的证据太过空泛了,咱们一不知道他有没有,二不知道他背后到底是谁。万一这是魔族的阴谋怎么办?将咱们这些人聚在三涂山,然后如上次一样的话,怎么办?”

宋入尘摇摇头,叹道:“俞丫头还是太年轻了,想得不长远。上次那招只能出其不意。如今三涂山已经没了阵法,咱们也不受掣肘。再则,不止咱们,其他门派想必也不会空手而去。万一真碰上埋伏打起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岳玄也跟着点头,“是这个道理,我听说鹤悬那老东西,还在将养呢,这回怕是出不了战。等咱们打到他老巢——”

莫淮按了按眉角,“好了,一个个的怎么越说越远了,咱们叫小晚过来,为的不是讨论这事吧。你们莫不是忘了还有另一个当事人了?”

“哦,对对对!”岳玄一拍脑门,“瞧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俞丫头,咱们叫你过来呢,是想问问小归的情况的。”

“小归的行踪也只有你最清楚,”宋入尘接着岳玄的话题说道,“这三日后就要与季潮生对峙了,不知道你联系上他了没?”

俞未晚心里一紧,果然,即便将矛头指向季潮生,终究还是逃不开这个问题。

关于师兄的下落,以及他会不会在三日后出现在三涂山。老实说,她也不清楚。

但她知道她应该说什么。她对师兄承诺过的,剩下的事放心交给她。

“宋叔,”俞未晚攥紧拳头,抬起头认真道,“且不论我刚听完小北的消息就赶了过来,没有时间联系师兄,就算我联系上他,也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你也知道的,师兄他每次出任务,去的地方从来都是最危险的。能让他在这个紧要关头离队的事,一定万分凶险。我这个做师妹的,平日里什么忙也帮不了,但这件事上,我不想让他分心。”

“倘若他从别人口中听说这个消息,也就算了。但让我告诉他,我做不到。就算师兄他三日后没有来,又能说明什么?难不成你们真相信他杀了我爹?”

“说明什么?我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想。别人会说他未战先怯,届时季潮生能发挥的空间可就大了,你就不怕别人倒戈?”

“身正不怕影子歪,是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小人,还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我相信大家的判断。如果师兄他没有出现,届时我会替他与季潮生当面对峙,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

“这是你能承担的了的吗?”宋入尘看着一脸坚持的俞未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不住的摇摇头,“你怎么这么犟呢,这事你一个丫头能搞得定什么,还是赶紧通知小归。”

“……抱歉。”俞未晚面露歉意,却依旧不改她的坚持。

“你——”

宋入尘刚要说话,却被曲远山截断了。

曲远山嘴角一挑,问道:“俞丫头,你怎么承担?是准备拿天衡山的声名,还是仙首的威望?”

“我——”

俞未晚咬了咬贝齿。

“冲动做决定前,要先想想后果,你觉得你赌得起吗?”

“……我知道了,”俞未晚垂下眼睫,轻声道:“曲叔,这是我个人的想法,与天衡山无关。如果真到了那时候,我会与大家说清原委的。”

她顿了顿,接着道:“但我可以赌上我的仙首之名,我愿意为蓟归做保,相信他的为人。这一点,我赌得起。”

“行了,俞丫头都这么说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难不成真觉得小归他——”

岳玄反正是看不下去了,看曲远山都把好好一丫头逼成什么样了。他朝着曲远山点到为止,没在俞未晚面前将话彻底说破。

曲远山耸耸肩,“好吧,俞丫头,那些门派掌门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希望到时候你也能舌战群儒。”

“……谢曲叔。”

俞未晚谢完之后又看向其他几人,“莫叔,宋叔,岳叔,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未晚就先出去了。”

见几人没有异议,她转身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只是她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后头传来曲远山的声音。

“对了俞丫头,我记得当日在场的还有个叫陆槐那个弟子。既然是与季潮生对峙,多个当事人赢面会大些。只不过我似乎很久没见到他了,你记得跟他说一声,让他陪你去三涂山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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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追更的宝子久等了,已经把咕咕精关进小黑屋里酷刑伺候,深刻反省了,它说以后一定产能加倍,争取章章都是大肥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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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无限]》文案如下:

无限游戏《漩涡》自出现开始,从未有玩家成功离开过。即便是排行榜上鼎鼎有名的大佬,也一一折戟丧命。

排行榜上的名字不断被更新迭代,这条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亦逐渐成为了游戏中无法被打破的魔咒。

倒霉来到这里的玩家既无法逃离,也不能摆烂。但凡想活的人,就只能日复一日地进入一个又一个惊心动魄的副本。

但近日,论坛上一则系统发布的公告却让饱受折磨的玩家们沸腾起来,原因无他,排行榜上前几位的大佬,被证实已经彻底通关且回归现实了。

这条公告炸出了许多潜水的高玩,谁也没有想到,这该死的破游戏居然真的有能通关的希望。一时间高级副本场场爆满,论坛上真假难别的攻略贴和各种通关的小道消息层出不穷。

与此同时,论坛上开始出现各种奇怪吐槽贴。

【求问:带人下新手本,存活率只有10%合理吗?】

【话说你们有没有碰到一个特别倒霉的玩家?那个副本我全场惊呆!】

【家人们,最近副本难度是不是越来越大了啊?这破游戏是不是因为有大佬通关开始上调难度了啊?】

……

然而,无人知晓玩家们讨论的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中心,围绕的却是同一人。

一个人们口中本该通关回归现实,却再次出现在游戏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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