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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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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未晚步履匆忙,但总算在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内赶上了三涂山。她举止自若,径直朝着天衡山那群弟子所在的地方走去。

宽阔杂乱的碎石地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仙门世家,并没有什么人注意着她,或许是因为天衡山众位长老和其他弟子也才来不久,她与他们仅仅是前后脚上来的关系;又或许是,他们都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后——毕竟主动发起这场“聚会”的凶手,以及被扯入话题中心的“嫌疑人”,这两位,都未曾露面。

谁真谁假,胜利的天平到底会倾斜哪边,他们对此翘首以待。

但也有察觉出俞未晚奇怪之处的人。譬如,从她一出现,目光就放在她身上,未曾离开的江在卿。

江在卿皱眉,看着她最后还小跑了几步才彻底融入天衡山那群弟子之中。说是融入也不尽然,依她对俞未晚的了解,更像是她刻意在与他人搭话聊天,掩人耳目。

可惜她俩隔得太远,再加上时不时又有人影阻挡,她没法分辨俞未晚张合的嘴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只依稀认出几句“如何”、“来晚了”、“办妥没”的口型。

不过这也够了。

她几个纵步便来到正和人寒暄着的江鹤之身边,不着痕迹地轻扯了几下他的衣袖。江鹤之余光瞥到她沉稳面色下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下有了成算。

“抱歉,乔兄,”江鹤之打断了好久不见,正滔滔不绝叙旧的好友,指了指自己那边,“巳时已近,鹤之不得不先失陪了,下次咱们再在你我府中一叙,如何?”

乔翦一愣,忙不迭答应下来,又看到好友身边站着一位一表非凡风姿绰约之人,即便是穿着一袭普通男子装束的衣裳,也不掩其风华。

他隐隐觉得有些面熟,但思来想去,也未曾听说过江鹤之何时多了个令郎。不过他记得江鹤之有个女儿,而且名声似乎也不错。只不过他因门派变动,也就见过幼时的她一两面。说起来,令嫒的年纪也与眼前之人对得上。

“鹤之兄,你身旁这位,”乔翦出声问道,“莫不是在卿世侄?”

江鹤之微微颔首,“正是小女。在卿,还不快来见过你乔伯伯。”

江在卿拱手,热络地喊了一声乔伯伯。

乔翦感慨道:“这么多年未见,世侄出落得越发不俗了,刚刚世伯都差点没认出你来。我这个做伯伯的也是疏忽,没给你准备点什么见面礼。现在再去准备的话,怕是来不及。只希望世侄莫怪,下次登门拜访,伯伯再给你补上!”

“乔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咱们两家……”

几人又寒暄了一会儿,江鹤之才带着女儿往那边走去。

待稍微避开人群后,江鹤之方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江在卿将刚才俞未晚异样的举动一一道来,末了猜测道:“爹,她应该与天衡山那群人不是一起来的,我看那几位长老面色似乎都有些不豫,像是有什么隔阂一样。只是二者前后脚出现,时机太巧,倒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江鹤之微微沉吟,看向天衡山那群人的方向,他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像隔了条楚河汉界。他的目光在俞未晚和几位长老身上逡巡,最终与一人的视线对上。

与其说是对上,不如说是从俞未晚出现后,那人的目光也同样在偌大的石地上移动,直到遇到江鹤之。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那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嘴角的弧度比之刚才更为上扬一些,他就像是视线偶尔一瞥,无意间与江鹤之对上一样,随即就收回视线,继续若无其事地参与其他长老的高谈阔论。

但江鹤之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跟着收回视线,看向一旁的江在卿。

“你刚刚说什么?”

“爹,”江在卿显得有些着急,她语速飞快地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俞未晚和他们不是一道来的,我有些担心她这几天可能会找到证据,我怕——”

江鹤之摆摆手,“放心,即便有什么证据,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在卿,你太瞻前顾后了。”

江鹤之拍拍她的肩,大步往前走去,声音落在身后江在卿的耳里,“别忘了咱们手里还有一张未出的王牌。”

江在卿犹如醍醐灌顶,再次看向对面不远处的俞未晚,只是这次,她心下安定,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

巳时已到,然而两位当事人却无一人现身。人群中开始传出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出现,难不成咱们又被季潮生那小子愚弄了?”

“稍安勿躁,你没看天衡山那位蓟归也没出现吗?我看许是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唉,亏我大清早御剑赶过来,不想错过这场好戏,结果主角居然都还没到场,这叫个什么事嘛!”

一开始大家伙儿也就发发牢骚,抱怨抱怨几句,但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尤其是上空越发乌云密布,天色阴沉,不知何时,也许是下一秒就会落下倾盆大雨的情况下,即便是平日里自持好脾性的人,也不免内心急躁起来,谁都不想被溅得一身泥,浇得个落汤鸡。

这等悬在头上的“天罚”,一点一滴消磨着他们的耐心。

就在众人讨论的风向已经变成到底是季潮生做贼心虚,未战先怯,还是蓟归东窗事发,不敢应战的时候——

季潮生却在此时,踩着巳时一刻的分水岭上,从山下慢慢走了上来。

甫一出现,他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他一身锦袍褴褛,行动缓慢。离得近了,才看到他眼下乌青,面色枯槁,憔悴不堪,然而那双眸子却始终目光炯炯,散发着不屈的光芒。

他徐徐往里面走去,人群便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直到他走到正中央站定,环顾四周,却在看到某物时稍顿,紧接着疾步往那走去。

众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走到俞怀序的墓前,看着他双膝跪地,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才又折返回正中央稍高一些的石块之上。

“诸位,感谢大——”

季潮生才刚开了口,就听到两道来自不同方向的声音。

俞未晚:“等等!”

江在卿:“慢着!”

季潮生的视线率先掠过江在卿,她的出声他心知肚明,这是他一早就与他们商量好的:他迟来一刻,吊足众人心态后再以弱示人,届时江家会站出来厉声质问他迟来原因,他再娓娓开口,引出话题……

起码明面上来看,他们与他便是毫无瓜葛,甚至可以说是针锋相对。而之后对峙,至少大部分人都不会怀疑他们有任何牵扯,再等到“水落石出”的时候,也就会顺理成章地跟着江家的选择走。毕竟俞怀序一死,群龙无首,这群乌合之众凭他那个小师姐和大师兄可兜不住。

一旦有一只羊率先行动,那群盲目的散沙一样的羊群也会不假思索地跟着动起来。

说到底,从众才是大众心理。

而他将视线转到另一边时,却有些出乎意料,那个平日里与她几乎形影不离的蓟归这次居然没有站在她旁边。他目光快速扫过天衡山诸多面孔,接着又环顾一圈,也没能发现那个引人瞩目的身影。

这是……还没来?

亏自己还特意为他让了一刻的时间,准备先礼后兵呢。他原本想着,蓟归应该不会错过这样操控舆论的好机会。

没想到……

季潮生嘴角微微上扬,只是很快就被他给压下去了。他略微挑眉,视线看向俞未晚,话却是对着两位一起说的。

“不知小师姐和江大小姐有何指教?”

俞未晚微微偏头,看向季潮生背后遥遥而立的江在卿,不清楚她这时候出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不可能是来帮她的。

她对着对面的人微微一笑,“我要说的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未免耽误时间,还是江大小姐先说吧。”

“那就承俞仙首之情了。”

江在卿也不忸怩,抱拳致谢后便对着季潮生开口:“刚才出声打断季道友实数无奈,只是我看季道友让我们等了快一刻有余,却迟迟没打算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才贸然出声。”

她话音刚落,周围的人也纷纷附和:“对啊对啊,总该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

“抱歉,是我忽略了这一点,”季潮生垂下眼睫,轻声道,“其实我会迟来,也是因为才摆脱追杀没多久。”

他扯了扯衣服下摆,说道:“……我若不是踏入三涂山地界,诸位可能怕是见不到我,而我,也可能没机会洗清自己的嫌疑了。虽然穿着这一身有失体统,但我十分庆幸能够活着见到你们。”

人群中有人听完解释,喃喃道:“难怪我看他走路一瘸一拐,慢慢悠悠的,敢情是这缘故。”

季潮生一番话,竟是让不少人隐隐相信了。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江在卿却皱起眉头,反驳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你当日放出那番话来,说要我们还你一个清白。我们仙门自然也不是那等是非不分之人,当即便收了那捉拿令。之后,应该不会再有门派以你为目标了。”

她字字犀利,斩钉截铁道:“而你却说,不是捉拿,而是追杀。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有门派世家一意孤行,想杀你灭口,还是你迟来随意捏造戏耍我们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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