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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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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只吃了一颗,沈听风脸上的红晕直到助理来到这里才消散。

伤在后脑,伤口情况每天都要检查,得知一切无恙后,周洐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抽空去见了还在看守所里的陈为民。

陈为民一开始就要求见他,不过他们两个人交集不多,又做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见到陈为民之后,他也只是坐在对面,低着头不停地说对不起。

周洐和警察交流了案件的最新进程,处理完工地上的其他事情,大半天已经过去,再次回到医院时,病房里有其他人在,保镖守在门里门外,他就在外面等待。

门不是紧闭的,隐约的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沈总,具体的情况我之后可以提交详细的资料,这么大的项目,你有疑虑是应该的。”

“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吗?我对鹏宇的海岛链计划没有兴趣,更不准备合作。”

“沈总连了解都没有,怎么就这么肯定没有兴趣?早就听闻沈总眼光独到,是不是一本万利的项目,总要深思熟虑吧。”

“不必了,预祝谢总心想事成,鹏宇日升月恒。”

交谈声突兀地被耳边一道清脆响亮的声音打断,“叔叔,你的花真好看。”

周洐朝旁边看去,说话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病号服。

小男孩仰头看着他,眨巴着大眼睛,“可以给我一支吗?”

周洐摇头,“不可以。”

小男孩愣住了,撇撇嘴似乎是想哭,却强忍着眼泪倔强的说:“我妈妈也会给我买,我有好多好多花呢。”

“嗯。”周洐点了点头。

小男孩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旁边的病房里推门出来一个中年女人,穿着医院护工的衣服,喊了一句他的名字,小男孩就转身跑回了病房。

室内的交谈已经结束,脚步声朝门口靠近,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推开门,面色沉郁,大步离开。

周洐推开病房门走进去,沈听风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到他时,下意识向他身后看去,“有谁来了吗?”

周洐看向室内的桌子上,已经拥挤着摆了四五束花。

他说:“没有。”

沈听风慢半拍的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显露出惊讶。

是他没有送出去的香槟玫瑰,细微处的包扎有所不同,可乍一眼看去,几乎一模一样。

眼中的讶异转为惊喜,沈听风摊开双手,完整的接在手臂中。

“谢谢,”夕阳的照在他脸上,勾勒出暖绒的脸部轮廓,他表情很认真,但笑意压抑不住的从字音里透出,“我很开心。”

周洐看着他,心脏轻轻的跳动了一下。

区别于寻常,分外清晰。

门外响起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和保镖的阻拦。

沈听风咳了一声,微微提高了声音,“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刚才外面那个四五岁的小男孩。

他抱着一支向日葵,脑袋挡在下面,摇摇晃晃的走到周洐身边,一头撞了上去。

周洐弯下身撑住他的肩膀,小男孩把向日葵往他怀里一塞,扬起下巴得意地说,“我比你大方,你不送给我花,我送给你。”

“……谢谢。”周洐把那只向日葵拿在手上,根茎上还带着水,有些枯萎了,歪着头搭在手臂上。

小男孩见状,有些懊恼,想要把花杆掰直,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有些气馁。他转头看向了病床,眼睛一亮,忽然转身跑了出去。

小孩子的想法猜不透,周洐无奈的用向日葵替换了花瓶里的假花,听到沈听风幽幽的叹了一声气。

“我还没有送过你呢。”

周洐看向他,眼里闪过笑意,“我看到了。”

垃圾桶里的那束花被人粗暴地折断蹂躏,花朵却仍然干净纯洁。它不应该出现在那里,应该被人珍重的送出,珍重的收下。

沈听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笑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个小男孩又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他手里攥着一束满天星,气喘吁吁地说:“妈妈说,花可以变成铠甲,把疼痛全部打跑。”

小男孩使劲踮起脚尖,“哥哥,我把我的铠甲分给你。”

沈听风弯了弯眼睛,“谢谢你。”

他弯腰,从小男孩手中接过满天星。

小男孩满意了,眼睛一转,问:“那你可以把你的花送给我吗?”

沈听风沉默了一下,“等一会好吗?”

小男孩疑惑,“为什么要等一会?”

“这是个秘密,你先回房间里,等一会秘密就揭晓了。”

小男孩被转移了注意力,欢呼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他离开后,沈听风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人订购几十个盆栽。

半个小时后盆栽被送过来,塞满了小男孩病房的窗台,姹紫嫣红的花朵开了一片,被室内的暖气烘着,像是来到了春天。

小男孩的欢呼声隔着走廊都能够听到,很快就被制止了,过了不久,一个男人领着小男孩过来,向他们道谢,说因为工作忙,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花已经败了。

小男孩很兴奋,翻来覆去在讲一些稚嫩的话,男孩的父亲无奈的站在一边,还是护士说要做检查他们才离开。

沈听风脸上的笑意一直维持着,等到室内又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回想起刚才他亲和的态度,周洐问:“你很喜欢小孩子吗?”

沈听风微微收敛了笑容,低声说,“如果我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呢……”

声音很低,几乎是自言自语,又很快止住了话音。

周洐没有漏听,沉默了一下,问他,“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善良、有爱心、乐于助人、面冷心热……”注意到他的目光,沈听风数不下去了,怔怔地看着他。

周洐的眸中是墨一样的浓黑,仿佛永远也不会散去的阴霾天,“这些只是你看到的。”

沈听风怔了许久,没有开口。

见他这样,周洐眼中的郁色渐渐散去,变得柔和,他玩笑似的说,“说不定,我就是个在逃的杀人犯呢。”

沈听风想了想,认真地回答说:“我调查过你,你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果你说的是假设,那我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的。”

周洐看着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随即挑了挑眉,问道:“调查我?有找人跟踪过我吗?”

沈听风思索了一下,谨慎的点了点头,紧张的看他有没有因此而觉得不适。

周洐确实皱着眉,沈听风心一跳,忐忑的等他的反应,却只听他问道:“那要不要加上监听和定位?”

沈听风懵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问:“可以吗?”

他眼睛微微睁大,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坦诚又直白。

周洐失笑,“如果你需要的话。”

话题告一段落,之后周洐也没有在身上发现什么类似于监听和定位的东西,不过他也全然不在意。

小男孩经常来找他们,连带着男孩的父亲晚上来医院时,也和他们见了几次面,还送了礼物。

在出院之后,沈听风也没有说出为什么对小男孩的态度那么亲和,他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就像他的监听器藏在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别人的监听器可能亦是。

临近年关,原本准备约会的闲暇假期因为受伤用掉好几天,等到年底,周洐回老家过年,他开始忙碌起来。

乔沧文之前所说的“门票”,是一个庄园的入场券。他自己就涉足娱乐场所的经营,偶然情况下得知了庄园,又废了很长的时间,才安排好身份获得了进入庄园的入场券。

而小男孩的父亲,名下拥有一家瓷器进出口有限公司,他的相貌,刚好曾被进入庄园的人拍到过。

沈听风过个年一刻也没停歇,周洐日子过得闲适,他这里的家庭,人丁兴旺,每家每户都是如此,路上人来人往。

沈听风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听到接连不断的炮响,好奇地问:“怎么这么热闹?”

周洐往旁边看了一眼,“来相亲的。”

沈听风脸上的笑容凝滞了。

他神色如常的聊了几个话题,以周洐这边有人叫他而结束了通话。

第二日,周洐接到电话,习惯性地向院落外的小巷里走去,躲开人群。

他刚走过转角,就看到里面有另一个人。

沈听风穿着黑色的棉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然后缓步走进,张开手臂在他身上环了一下。

他贴在周洐的耳边,喟叹说:“想你了。”

冻了大半天的手被收进热源中,周洐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临近傍晚,到处都是鞭炮声,还有人家在放烟花,在噪杂的声音中,周洐问他想吃什么。

没得到回答,沈听风反而笑得不停,周洐疑惑地看过去,他就把自己新学到的回答大声说了出来,“你!”

“……”周洐握着他的手,走进旁边的家门。

家里已经吃过了饭,几位亲戚长辈在院中聚盆烤火聊天,看到他们,笑着问了一句好。

沈听风没跟着进去,等到周洐从屋子里出来时,他已经成了周洐在外结识的邻村老乡。

周洐扔下一句要出门,就朝外面走,沈听风跟在他身后,离开前还热络的说再见。

距离太远不可能是开车来的,沈听风是到了地方才租的车,停在土路上,很是醒目。

村子离市区有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半的路上都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

沈听风闲聊似的谈起,“刚才有人问我成家没。”

周洐说:“然后呢?”

沈听风意味深长的说:“我说没有。她们又问我要不要相亲,说我的年纪有点大了,换成你这个年纪,十里八村都吃香。”

车内开着暖黄的光,周洐笑了一下,沈听风侧过脸看他,看到他认同似的点了点头。

他一口气憋在胸口,抿着唇。

周洐语带笑意的说:“可惜我已经自由恋爱了。”

沈听风心情由阴转晴。

到达市区的时候,天色才刚刚落幕,街道上人很多,到处都是过节的氛围。

下车的时候,周洐又问他要吃什么,沈听风哼笑一声,直接从停车场把他拉去了楼上的酒店。

此时此刻吃饭是最不要紧的事情。

走廊里灯光暖黄,两人没有接触,平稳地行走到属于他们的房门前。

在开门前,沈听风故意似的,挡在门前,抬起头问他,“你想我吗?”

投下的阴影几乎将他拢在怀中,周洐喉结滚动,压下一个喑哑的声音,“……想。”

喘息声低而急促,在这片的空间内,已经分辨不出是谁发出的。

他从来都是正经矜持,然而面对周洐,这个让他心动的男人,只有溃不成军、欲罢不能。

周洐勾起了他的欲望,那是在每个夜里疯狂生长、辗转反侧的渴望。

他缓了好一会儿神,泪眼朦胧的跟周洐说:“再来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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