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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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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祝英楼带着伤去上课了。等众人都坐下,等谢先生来讲课时。来的不仅是谢先生,还有山长和陈夫子。

祝英楼就明白是山长要彻查此事了。

只见山长表情严肃地拿出一支带着干涸血迹的箭扔在了案板上,朝着马文才质问道:“马文才,这是你的箭吧。”

马文才在山长拿出箭的那瞬间,就认出了是自己的箭。自己的箭是定制的,上面刻着马家的符号。“的确是学生的箭,但为何会在山长您这边?”马文才开口的刹那就将箭头上的血迹和祝英楼胳膊上的伤联系到了一起。

箭是昨晚由谢道韫交于山长的。

“昨晚,书院出了件极为恶劣的事件。有人公然在书院行凶,伤害书院学子。”山长这话不仅是对马文才所说,更是对书院内的所有学子说的。

人群中的王蓝田一听,因做贼心虚,身体不自觉地向后退,带着凳子发出很大一声摩擦声。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马文才、祝英楼、祝英台等人自然注意到了,对王蓝田的怀疑更是多了一分。

“王蓝田,是你干的吧。”祝英台从昨晚就怀疑上了王蓝田,现在王蓝田心虚的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怀疑。

“你胡说什么,我昨晚都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不可能是我干的。”王蓝田强镇定,稳住心态。

“谁能作证,秦京生?”祝英台看向秦京生追问道,“秦京生,你昨晚都跟王蓝田在一起吗?”秦京生和王蓝田是同住一个房间的。

“我,我。”秦京生突然被喊到,也开始慌张,昨晚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王蓝田。“我们昨晚都在房间。”秦京生接收到王蓝田的目光,因怕得罪王蓝田,于是乎替王蓝田圆了谎言。

“你看,都有人给我作证了。所以不是我。”王蓝田见秦京生给自己做了证,又多了几分底气。

“王蓝田,这块玉佩你眼熟吗?”祝英楼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晶莹滴透的玉佩。

“祝英楼,我的玉佩怎么在你这?你什么时候偷拿的?”

“你说巧不巧,昨天我在追射伤我的凶手时,可亲眼看见这玉佩从他身上掉下来的。这是你的玉佩的话,那最晚的人。”祝英楼话留了一半,留给在场的人遐想的空间。

“你说谎,昨天你根本没有追上来。”王蓝田的话截然而至。

祝英楼笑了笑,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王蓝田察觉到自己失言了,懊恼。

“好呀,真的是你王蓝田,这不打自招了吧。”祝英台见王蓝田露出来马脚,更是要锤死他。

“我刚才的话的确是有水分,不然怎么能引得你这个伤人者自爆呢?”这枚玉佩的确不是昨晚见到的,而是今早来学堂的路上,祝英楼在路旁的花丛中捡到的,也只是拿出来想诈一诈王蓝田的。

“王蓝田,此事你作何解释?”山长见祝英楼使用妙计找出了凶手。既是欣慰书院能有如此聪颖者,又对王蓝田失望,学问可以差,但品行绝不能差。

“山长,是学生一时糊涂,记恨祝英楼,才会出手伤人,我只要错了。”王蓝田见事情败露,赶忙认错。这件事已经被山长知道,只有积极认错才会有缓转的余地。

“王蓝田,尼山书院容不得你这等残害同窗之人。你离开书院吧!”

王蓝田见山长态度坚决,又将目光转向了陈夫子:“陈夫子,你知道的,我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的错,请您帮我向山长求求情。”

陈夫子察觉到了王蓝田的目光,犹豫不决,自从王蓝田进了书院后,没少向陈夫子表示诚意。最后,陈夫子斟酌地开口:“山长,圣人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王蓝田已经知错了,不如给他个改正的机会。如下次再犯,必当严惩。”

“这......”

王蓝田见山长的态度有所缓解,灵机一动,又开始向祝英楼道歉:“祝公子,此事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次吧。”

祝英楼并不想原谅王蓝田,她深知以王蓝田的眦睚必报的性格,服软只是一时的。

“祝英楼,你看王蓝田都诚心诚意道歉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陈夫子劝说道。

“那我这伤是白受了?血是白流了?”祝英楼不是圣母。

陈夫子闻言,就知道祝英楼不会轻易谅解,“那你提要求,怎么样才会原谅王蓝田。”

“很简单,我受的伤,他也受一遍,这很公平。”祝英楼波澜不惊地回答道。

“祝英楼!你别太过分!”王蓝田一听,不愿意接受。

祝英楼看着王蓝田上蹿下跳,冷冷一笑:“怎么?这就是你道歉的诚意?”

“王蓝田,注意你的言行。”陈夫子内心很不想管这桩事,奈何王蓝田的家世不凡,不能轻易得罪。

王蓝田低下头,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下风。

陈夫子见状,又打马虎眼:“祝英楼,你这个要求有些过了。换一个吧。”

“好呀,那就罚王蓝田在书院里做三个月的杂役吧。这个要求可以吧。毕竟夫子您曾经不也罚过我做杂役。以王蓝田这次伤人事件的恶劣性,三个月杂役,不为过吧。”其实,祝英楼一开始就知道以牙还牙,射王蓝田一箭是不现实的,夫子山长都不会同意的。之所以先提出这个要求,也是为后面的要求做铺垫。

陈夫子并不知祝英楼的想法,以为他是松口了,赶紧确定下来:“那就按祝英楼所说的,就罚王蓝田做三个月的杂役,如若再犯,逐出书院。山长,你看可以吧。”

山长深深地看了祝英楼一眼:“那就如此执行吧。”说完就离开了。

王蓝田也只能接受这个惩罚。

祝英楼知道,以王蓝田这般看不起杂役的人,有朝一日,自己要去做这等活,也是一种折磨。想到这,内心畅快了不少。

这事算是圆满解决了。今日的课程继续。

这堂课是谢道韫的棋艺课。依谢道韫所言,博弈之术,需要亲手过招才能显示真水平。因此,这是一堂对弈课,赢了谢道韫者,品状等级便能名列前茅。

话音刚落,王蓝田刚刚应了惩罚,想要找回场面,率先举手示意,想要第一个挑战,“我来!”

“请。”谢道韫做出请的手势。

王蓝田上前,坐在了谢道韫面前,很随意的拿了一颗白子,下在了棋盘上。

谢道韫抬眼,看了看王蓝田,没有开口,也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王蓝田挑眼,见谢道韫没有接着下,挑衅道:“怎么?我才下了第一枚,先生不下,是准备认输了吗?”

谢道韫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初学棋艺者,皆知,起手一方必须得先下黑子。你却连基本的规则都不懂。想必过于随意了吧。”丝毫没给王蓝田留下面子。

课堂上的学子原本看王蓝田下了白子起,就憋了笑。听见谢道韫指明,都笑出了声音。连初学者都懂的规矩都不知道,还敢第一个上前对局。

王蓝田在一片嘲笑声中,愤愤地走下了台。

马文才是紧接着上台的人。“请教先生高艺。”他上前后,向谢道韫拱手低头请教。

马文才执黑子,率先下在了最中间的位置。黑子和白子来回下在棋盘上,久久不分胜负,引得在场的学子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近围观两人棋艺的厮杀。

黑白博弈如对兵,筹谋策划方能赢。最后,局面是算棋子断输赢。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谢道韫险胜。

一个人下棋的路数能反应一人的行事作风。从方才的对局中,谢道韫对马文才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马公子,棋艺精湛,想必对兵家战略多有专研吧!”

马文才谢过谢道韫的夸奖:“先生夸奖了。武功骑射乃强国之本,兵法韬略更是晋爵良方,学生自当重视。”

“马公子落子勇武果断,谋略杀伐皆为上乘,将来必定会是沙场猛将,只是。”谢道韫最后迟疑。

“只是如何?”马文才追问。

谢道韫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于无情,完全不顾兵卒的死活,只求速胜。”

马文才却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战场本就是残酷的,为的就是求胜利,如果能赢,牺牲个别将士又算得了什么呢?即便是我,能在战场上马革裹尸,亦是一种荣誉。”

谢道韫见马文才坚持自己的看法,最后只劝导:“是呀,下棋可以如此,但做人最好两者兼有。”

“请先生点评。”

谢道韫给出评语:“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

“多谢先生谬赞,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马文才闻言,狂妄地笑着说道。的确,他狂妄是有资本的。

谢道韫摇了摇头,深知自己只是个客座教席,也没有能力去改变马文才。如果幸运,能出现一个可以改变马文才的人是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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