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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巴黎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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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第七区塞纳河畔的阁楼,楼下是一家法式甜品店,Sally and Louis,从多伦多唐人街的酒吧,到巴黎的甜品屋,这是关于一对中法夫妇的旅居故事。

予夏半倚靠在飘窗边,塞纳河畔的夕阳伴着慵懒的夏风摇动窗台上的日式风铃,拂过鬓角吹起了发丝。

夕阳的柔光下,予夏正在给零酱的小书包镶嵌着星星。零酱虽然是个男孩子,却是格外喜欢这样blingbling的装饰物。

镶嵌的技艺源自早年习得的考斯滕镶工,一颗一颗仔细地镶在尼龙布上,闪耀如窗外塞纳河上的粼粼波光。

“祝你生日快乐…”耳畔传来了零酱的奶音,他捧着一块巧克力布朗尼,唱着生日快乐的旋律。

予怀跟在身后,弯着腰护住上面的蜡烛火焰。

“妈妈,生日快乐。”零酱将蛋糕放在了飘窗的小桌子上,桌上的花瓶放着紫色的普罗旺斯薰衣草。

“生日快乐,予夏。”予怀抱着零酱坐在予夏的对面。

予夏的眼波映照着眼前的零酱,带着深情的光,她嘴角浮起了温柔的浅笑,一如她往常极度安静的美丽。

手机里的视频响起,是来自予夏的爸妈,他们先问道了零酱:“零酱,今天给妈妈做蛋糕了么?”

“做了,Uncle Louis教我做了巧克力布朗尼。”零酱将镜头移到了蛋糕和予夏的身上。

“真乖。”予教授夫妇鼓掌着,看着镜头里的女儿:“夏夏,生日快乐。”

予夏看着眼前的布朗尼,记得那是刚在一起的白色情人节,她给羽生做了一块烤焦的布朗尼,那是一块落在伊甸园里的巧克力,又甜又腻。

“恭祝芳辰,予夏。”予怀抱着零酱,伸手还护着蜡烛:“许个愿吧。”

“嗯…”予夏闭眼,双手合十,祝愿零酱平安健康,祝愿爸妈平安健康,祝愿予怀平安健康。

风吹动窗台的风铃,发出灵动清脆的声响。

还有,祝愿你平安健康,羽生君。

今天的晚餐是中餐,一般予怀前来蹭饭的时候,予夏都会选择中餐,以满足他的思乡情切。

“零酱,今天在学校不开心?”予怀听说校长说了今天的事,将零酱转到这所私立学校,是他坚持促成,出于希望零酱能够获得最好的教育,可如今发生了霸凌事件,他实在愧疚得很。

“皮埃已经跟我道歉了。”零酱抬起头,歪着脑袋,又问道:“但,我为什么没有爸爸呢?”

予怀一时有些慌乱,这本是他们不敢提及的问题,他撇眼看予夏,她只是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自从米兰冬奥会后,在她的脸上再没有出现过或忧或悲或恐惧的神情。

“零酱…很..希望有爸爸么?”予怀战战兢兢地问道。

“皮埃说,他爸爸会给他买噗酱,会带他去日本看奥运会,会陪他滑冰…”零酱一旁罗列着,只见予夏放下手边的杯子时微微一颤,黑咖啡溅出了杯壁。

“这些Uncle Chen都能陪你。”予怀一旁说道,希望能够安抚着零酱。

“但皮埃可以叫爸比,我只能喊Uncle Chen。”零酱皱着眉头:“我可以喊Uncle Chen 爸比么?”

“不能…”予怀先是拒绝了,但又不忍看着零酱苦着脸,摸了摸他的头:“但你可以喊Pabi吧。”

“Pabi?”零酱歪着脑袋,又甜甜喊了两声:“Pabi~Pabi~”

予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真佩服予怀能想出这个中日法英四种语言都沾边而又都四不像的称呼。

夜里,零酱躺在予夏的怀里睡得很香,比起枕头,他更喜欢予夏的怀抱,因为很安稳,这真是一个娇气的坏习惯。

“对不起,予夏,零酱转学的事给你惹麻烦了。”予怀坐在床边,低声道歉。

“这不是我们一起的决定么?”予夏抬起头看他,一如往日的温柔,她从来不会拒绝和责怪,哪怕在一开始她就不太同意零酱转学,只是不想白费了予怀的苦心。

“那我们还是让零酱回原来的学校吧。”予怀弱弱地问道。

“好。”予夏嘴角扬起了微微的弧度,她从未希望零酱能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他能够健康幸福就好。

“那个…这个月月底在巴黎举办的花滑世锦赛。”予怀的眼中闪过些许迷离,但还是试探性地说道:“羽生…会作为特别嘉宾。”

予怀看着予夏,她没有一丝一毫地反应,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安然地拍抚着零酱,而陌然抬头:“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番外的灵感源自于今年诺奖得主安妮的悠悠岁月,主要想写予夏作为单亲妈妈的坚韧而优雅的人生态度,没有羽生她一样可以活得很美好。

总体番外的文风还是会有点悲伤(看甜文还是回正文),会有很多与正文的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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