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的日子让寒冷的冬天也增添了热乎气,之前房子里只有李牧梁一个人,总是冷清。
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处处都是俩人打闹的声音。
要是再有个胖娃娃就好了。
李牧梁盯着穿厚棉鞋吭哧吭哧跟着自己在雪地里赶路的杨果,矮了自己大半个头,能看见耳朵后还有未褪去的绒毛。
李牧梁伸手搓揉了几下肉乎乎的耳垂,再看着它快速充血泛红。
不论是当小孩还是当夫郎都还太年轻了,李牧梁不舍得他现在就生娃娃。
李牧梁像把玩什么新奇玩意儿搬不撒手,杨果不轻不重推了一把李牧梁,“干嘛!”
“怕你冻耳朵,怪凉的。”李牧梁笑着说,吐出来的哈气瞬间成了白雾。
还有八天就要过年。
“我不冷,我戴围脖了。”杨果羞涩地说,嘴角是压不下去的得意。
“你喜欢,打着兔子我再给你做。兔子最容易打。”
杨果笑得李牧梁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去打一窝兔子给杨果做七八条围脖,从头围到脚。
“不用,卖钱吧,我已经有好几条了。”杨果摇摇头,继续双手拽着李牧梁胳膊往前走。
村里上镇里的人少,积雪覆盖了大道,还未被踩平,走得格外艰难些。
李牧梁另一只手回握住杨果,捏了捏身边的夫郎。
大雪皑皑的荒村小路里,还陪他去镇里吃油条的小夫郎,沉稳开口,“不用担心卖钱的事,打的东西还是紧着你,不教夫郎穿暖吃饱我还不如给狗熊抓走。”
杨果用手拍李牧梁的嘴,不让他乱说话。
“把卖的钱给我也是紧着我,我穿得挺暖的。”杨果抬起头看着李牧梁眼睛说。
李牧梁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管家里的钱?”
杨果沉默一会,又低下头,松开李牧梁,两只手绞在一起,“不行吗?我看别人家都是夫郎管钱的。”
李牧梁看杨果悄悄把两根食指对在一起,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不像是一时兴起。
终于带着笑意和调侃的声音在杨果耳边响起,“是吗?你看的谁家啊?”
杨果进门之后最常接触的就是大嫂,其他人家杨果认生,也很少拜访过。
李牧梁知道他是胡说的,故意逗他。
杨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半晌才憋出来一句,“看大嫂家啊。”
李牧梁噗嗤笑得更大声,“嫂子他俩都快散伙了,你看他俩。”
“啊? 真的要散伙了啊?”杨果瞪大眼看着李牧梁 。
圆润的双眼泛着乌黑的光泽,在雪地里看着更透亮,湿漉漉的。教李牧梁想起了深山里的小动物。
李牧梁喉结滚动,“我瞎说的,我也不知道。”
杨果翻了个白眼,打李牧梁胳膊,“烦人不?”
“说不定真要散伙了”,李牧梁看着前面平静地说,拉着杨果继续赶路,还有一段才能到镇里呢。
但李牧梁肚子已经空落落的开始饿了,杨果起得晚,肚子许是还没反应过来还有力气一路叭叭,嘴里还振振有词,“咱俩不散。”杨果唏嘘之后跟李牧梁保证。
“行,有你这句话,把钱给你管我也放心。”李牧梁嬉皮笑脸地说,又挨了杨果几杵子。笑得更没个正形。
因为四周没人杨果才敢对李牧梁如此放肆,不然教别人看见自己使劲捶他,杨果是不敢的,也不好意思。
走了几步,杨果突然停下,身后感到密密麻麻地不安,他回头往四周看了一眼没什么东西,又继续走。
“怎么了? 累了?”李牧梁动作着要蹲下背他,就知道他没多少力气了。
“不是,我感觉后面有人盯着我们似的呢?”杨果凑近李牧梁耳朵说。
李牧梁没发现,但还是搂紧杨果,“在哪边?”
“我这边后面?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我觉得后背密密麻麻的,我停下他们也停下了。”
杨果有点着急,说不出来这种微妙的直觉,但李牧梁听懂了,“我知道了,可能有东西跟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偷懒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