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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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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很重地关上。

李暮商端详着项时钦,试图确认他情况:“还好吗,那个疯子有没有怎么样你?”

“他给我使了绊子,所以我才来得晚了——”

李暮商说到一半,视线落到青年的锁骨上。

他解开项时钦的衣服扣子,底下白皙的皮肤露出来。

不再需要回答,分布在项时钦脖子上、胸口上的吻痕已经直白地告诉了李暮商答案。

项时钦凤眼里的暗光潋滟,即使半身□□,仍旧很平静道:“李暮商,你收到我的信息了。我在那上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我自愿的,是我主动跟他走的,从始至终阿沐都没逼过我做些什么。”

看着那些碍眼得甚至刺目的痕迹,李暮商的呼吸深了,手背上的青筋突出,好像在竭力抑制住着什么冲动,“项时钦,你怎么能这么……”

“这么贱吗?”项时钦对上那恐怖的怒意,却是泰然自若。

“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就跟欠你的一样。”

欠了债的人又谈何能在债主面前挺直了腰杆说不?

李暮商说受陈沐摆布的他贱,不也就等同于说正在被李暮商摆布着的项时钦很贱吗?

难道是他自己想要变成这样的吗?他有得选吗?

李暮商扬起了手。

“又要打我?打了我就能证明你不是这么想的了?”项时钦看见了李暮商手上的切割型伤疤,那是在滑翔伞事故中留下来的。

“那好,你动手吧。”

项时钦露出半边脸让他打,现在的他宁愿身体上痛,也不想有那么多时间思考现状。

李暮商治不好他,项时钦知道,自己身体里有一部分在留在了那间病房,正在随着薛鹏举一同死去。

项时钦等待着,只是那一巴掌迟迟没有扇下来。

李暮商发狠地咬了项时钦的嘴唇一口,咬出很深刻的血印。

腥甜的血流下来,项时钦捂着嘴巴,听见李暮商阴戾的声音。

他说:“项时钦,有时候我真想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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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商扒光了项时钦,将他按在浴缸里,像跟给放了血的鸡拔毛一样,拿浴巾不停地搓项时钦的皮肤。

“脏死了。”李暮商的感情洁癖严重到了一定程度,根本看不得其他人的痕迹留在项时钦身上。

但吻痕又不是普通的污渍,能够一擦就消失,他这么反复搓只是令项时钦觉得很痛,皮肤都红肿起来。

“除了胸口和脖子,他还碰了你哪里?”

李暮商按着项时钦的后颈,好像下一秒就会将他按进水里,让他窒息得说不出话。

项时钦嘴唇抖了抖,但还是说:“都碰了。你嫌脏,不如干脆拿刀剥了我的皮好了。”

好过这种刺痛的折磨。

李暮商的沉默好像带着烟雾和火焰的岩浆,在缓慢流淌,挤压着浴室内的空间。

氧气被烧尽,项时钦逐渐呼吸不过来。

“出现幻觉了,现在脑子也坏了?”李暮商揪着项时钦的头发,让他抬头看自己。

“我才是在帮你的那个人,你对我发什么脾气?”

在李暮商眼中,这就是一个骗子试图诱骗无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跟自己发生关系的事件。

陈沐会付出他的代价,而项时钦也需要治疗。

项时钦呼吸急促了,“你偷偷给我下药,这叫‘帮我’?只有宠物狗,才会需要把药捣碎了拌进饭菜里骗它吃。”

李暮商得多自傲到一定程度才会觉得这种以爱为名的伤害不是伤害?

“因为你不会承认,你分不清自己是谁,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李暮商的眉头皱得很紧。

项时钦颤抖得厉害,很艰难地讲:“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根本就是正常的,所以我会对你递来的药说不。”

“人格分裂或许可以解释我的身份认知混乱,但它怎么解释我大脑中有关‘薛羽’的记忆?我记得‘薛羽’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所有事情,知道自己是在哪间学校读书、毕业,记得写过的卷子,遇到过的人,跟他们聊过的天,那些都不是臆想。”

“时钦……”李暮商忽地放柔了神情。

项时钦紧紧咬着牙齿。又是这样,又是只有在要对他残酷的时候才会这么轻柔地喊这个名字。

“你别怕,”李暮商搂过项时钦,轻拍他的后背,“可以治的,我问过了,国外的神经生理学和心理学有很丰富的临床经验,一些跟你差不多情况的病人,经过治疗后最终都康复了。”

李暮商想起丁姿余说的话——

【应激和逆反心理都是正常现象。】

【病人很可能会出现被害妄想,认为治疗手段都是对自己的威胁和加害。】

他只是需要耐心,让项时钦放下一切戒备。

“只要再吃一段时间的药,你就会变好,我向你保证。”李暮商柔声安慰道。

但怀中的人却是抖得更为严重。

讲不通,项时钦觉得好恐怖,自己在李暮商眼中已经被打上精神病的标签,他的歇斯底里、他的混乱,都有可能被当成对方可以将他扭送进精神病院的一个把柄。

只是因为不能再迎合你的心意,所以我就变成了需要被矫正的疯子,个人的意志就可以完全不被尊重吗?

这像是一种猎巫,先虚构了莫须有的罪名,然后就肆意对待。

“如果、如果我说我不想治,能不治吗?”项时钦拉着李暮商的袖子,眼眸流露出很深的哀求。

他已经不指望李暮商相信自己说的话,但打针、吃药,被无尽头地怀疑非正常,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本就因为薛鹏举那件事而紧绷的精神更是在这一刻拉扯到极致,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项时钦几乎带着哭腔,“李暮商,你就别管我了,行不行?”

扔了不合心意的,换一个人喜欢,行不行?

看着濒临崩溃的项时钦,李暮商也觉得心如刀割,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说行,说我们不治了,什么医生都不看了,随你开心就好,帮项时钦拭去眼泪。

他差一点要维持不住强硬的一面。

但李妙嫣的死就像悬在他心口上的一把刀,无时不刻不在用血淋淋的死亡告诉他,精神疾病是人在精神上的癌症,他不能任由项时钦逃避,不能当他的异常状态无所谓,不然下场就是癌细胞会扩散,项时钦会自己逼疯自己,最后走上跟李妙嫣一样的绝路。

李暮商不想也不能够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李暮商没回答项时钦,只是收紧了怀抱,重复道:“乖,时钦,你会没事的。”

他在心里说: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没事的,我不会让你绝望的。

因为信息的不对等,两个人的交流在这里再一次出现了巨大的割裂。

李暮商这一番话落入项时钦耳中,就成了他丝毫不关心自己的意志。

项时钦眨巴了一下眼睛,无比绝望。阿沐说得对,李暮商只想扼杀“薛羽”,只想要一个足够听话的东西,一个不会为了“薛羽”跟自己顶撞的项时钦。现在的他不够听话,所以要被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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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定义一个表面上一切正常的人出现了人格分裂?

而如果那个“病患”不承认自己有人格分裂,那又该要如何去治疗他?

因为怕出现意外,所以李暮商彻底不让项时钦外出了,在别墅里的各个房间安装上监控摄像头。

与此同时,别墅里也多了很多人进出,来自国内外的医疗团队、负责照顾项时钦日常起居的佣人以及限制项时钦走出别墅的私保。

在不停的检查和用药下,项时钦真就如被修剪得很好的灌木,再没有了分叉的枝桠,一点点被养得沉默寡言。

他不会再跟李暮商争吵,所有的歇斯底里好像都在最开始的一个月内喊叫完了;他不会再提起那个不合时宜的名字,在每一个医生的询问下重复说我很好,我不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他甚至不再怕水了。

直到各项检查都显示项时钦的脑涨落参数与常人无异,直到各个医生都祝贺他的耐心终于得到回报,帮助爱人走出了迷障,李暮商终于如释重负。

“时钦,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晚餐吧,当庆祝。”李暮商搂住青年劲瘦的腰肢,几乎是迫不及待要跟项时钦分享这个喜讯。

“唔……”项时钦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庆祝什么?”

现在是下午五点了,他从中午睡到了现在,却还是睡不够,脑袋转不过来。

这是抗抑郁药物的副作用,所以李暮商虽然心疼,但也没办法再做什么,只能尽量用最好的药,控制好给项时钦的药物用量。

“你的报告出来了,指数连续两个月都很正常。”

李暮商:“只要能够一直保持这个趋势,你很快就会完全没问题了。”

“没问题了?”项时钦很艰难地睁开眼皮,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像。

“对。”

李暮商握住他的手,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这半年来辛苦你了。”

回答一个答案不单单是“是或否”的问题对现在反应变得迟钝的项时钦来说是一件难事。

项时钦思考了好久,才勉强道:“想吃海鲜,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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