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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后再度攻略六国同时攻略了自己 > 第14章 治伤

第14章 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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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孩子,这人被赵政吓得不轻,可又不服气。

什么叫不让他们入皇城,若不是祖父早去,又岂能轮到那安国君继太子位,岂能轮到面前这人在他面前叫嚣?

他拳头紧握,可如今确实是嬴异人一脉得势,不能就这样明面上翻脸,只得吞下这口气,点了头。

赵政这才放了剑。

此时对练时间已到,暂离的武师也快回来,众人赶忙从地上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又继续对练。

嬴政躲在窗侧看完了整场纠纷,赵政有仇当场便报,如此威胁一番,确实能给那一脉带去些震慑,可也极易激起他们的怨恨。

若是就此促成一场反叛,有些得不偿失。

可这箭毒下得属实过分,若是不做声,显得赵政好欺负,也不大妥当。

嬴政评估着得失,最后觉得,此事应当报给嬴异人,就算赵政方才说了不计较,看那人的神情,也不见得会领情。

让嬴异人给他们一个教训,或是给赵政调去更多护卫,总比他们几人自行防卫来得好。

而他们既然敢投放暗器,应是有足够的底气,如今他们势力尚存,前者有些不可能,但后者总是能的。

等习武课散,就是用午膳之时,去往膳房之时与赵政一谈,他也就同意,道:“待午后课业结束,便去寻父王。”

又见他被纱布包缠的手,问道:“伤势如何?”

“毒不为厉害,”左手掌心一直发痒,嬴政甩了甩手,道:“些许难受。”

“嗯。”赵政只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这副神态,嬴政想起来,先前他说自己极度劳累时,他也是这个样子,眉眼低垂,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午膳过后,一行人又去北讲堂,此讲堂主学治军之道,备有当前七国地图以及仿制军用沙盘。

此门课业后,还要习字学礼,直到近日暮,才终于告一段落,得以前去请见嬴异人。

不曾想半道上,几人迎面遇上了一对军士,为首之人认得赵政,当即行礼。

而后道:“我等奉吕相之命,正要前去大公子处。”

吕相便是吕不韦,嬴异人即位,是吕不韦提供了最大助力,由此拜相。

一个商人走到一国之相的高度,可见其心计之高,远见之深。

如今嬴异人和赵政面临的困境,他定是没有漏算,这帮军士也就来得及时。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去见嬴异人的必要了,赵政道:“随我来吧。”

说罢,一人在前,领着一队人马回太子殿,一路上,不乏有宫女奴仆见此阵仗,待到明日,这个消息也就会在王城传开。

诸王族知道消息,也将明白,吕不韦和嬴异人清楚他们的心思,如今只是派出护卫维护赵政,若是再犯,这些军士便会踏进他们府中。

这是一次再明显不过的警告。

赵政明白他们的用意,回府后,与嬴政道:“看来吕相有对策,我们也不必太过担忧。”

前世这些人没有掀起太大风浪,便是吕不韦在其中周旋,嬴政回道:“是,有他在,加之背后的华阳太后,嬴异人就能坐稳这个王位。”

“先前没有想错,”赵政道:“我要这个位置,势必要得到他的支持。”

“嗯,”嬴政一面拆着手上的纱布,一面回道:“待局势稍稳,再谈此事。”

不需他提醒赵政也知道,如今接连更换两任秦王,此时再换,不利于秦之大局稳定。

自今日起,府中会有夜卫,本不需嬴政这个贴身侍卫,可赵政还是让他入了屋门。

他手上的纱布已经全然拆下,整个左手手心伤势比今早更加严重,几乎全然溃烂,嬴政看得皱了眉。

这个毒的效果倒是骇人。

赵政几乎是被这骇人的伤口吓了一跳,立即就唤人端了水来,只让其送到门口,而后自行端了进来,利落地拧了帕子,捉来他的手,帮他擦着伤口周边。

用力十分轻,且都极其小心地避开了伤口,嬴政见他认真到眉头紧皱,调侃道:“对我这样好?”

赵政没理他,仔细处理好,将带着血肉的帕子扔进铜盆,几乎是松了一口气,道:“是啊,打的是以后兵为将死的主意,怎样?”

“不怎么样。”嬴政笑道。

赵政又问他:“药呢?”

他便从腰间将那药取出,正打算咬开盖子,赵政就把药拿了过去。

“嚯?”嬴政挑眉。

赵政看他这幅神色,定是没憋什么好话,麻溜拔了药塞,将药倒去了他掌心。

这次敷药比今早疼得多,嬴政毫无准备,被如针扎的疼痛激得下意识往回缩,方才的话也就忘了说。

赵政把着他的手不放,道:“不要动。”

缓过了第一阵疼,嬴政便能尽数忍下了,任他折腾都不再动,道:“好在未伤及你。”

赵政顿了一下,随后拿了新纱布给他包上,道:“嗯,若也未伤到你,那就更好。”

“是我疏忽了。”嬴政还是觉得今日属实太过大意。

“是啊,”赵政打了一个完美的结,满意地将他的手推回去,道:“看来你还不称职。”

“以后不会了,”他说罢,又想起前世不知多少次的刺杀,便补了一句:“至少近年不会。”

赵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近年,只是听他说完,补了一句,道:“以后也不许受伤。”

“嗯?”嬴政还在想着以后是否应该帮他规避那些刺杀,听他这么一句,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回过味来,又觉得他简直是说笑,这等乱世,他如今没有了显赫的身份,又哪来保己身万全的道理,方想说他幼稚,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毕竟是好意,于是回了句玩笑话:“这么霸道?”

赵政好不容易憋出的一句关心,虽很是别扭,但在他看来已经再明显不过,哪想他全然没有会意,也明显没往心里去,没好气道:“霸道又如何?有些人总是不会听的。”

有些人指的是谁人显而易见,嬴政却并未再多说,只报以一笑。

药效渐起,手上的伤出奇地痒,还伴随着刺痛,让他没了心思再与赵政玩笑,在床铺外侧躺下,道:“今夜你吹灯。”

他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准太子,刚想说他几句,可凑近一看,只见他眉头紧锁,额上都出了细汗,觉出他不对劲,也就不再说话,吹灯绕过他躺去里侧。

今夜赵政有些睡不着,这样一直看着他出神,不知是否是药的原因,很快,崇苏的呼吸变得匀长,显然是睡去了。

他睡觉喜欢侧躺,一旦躺下,简直像是变成了铜板,一动都不动。

听闻只有心事极重的人,才会睡得这样死板。

可他这个年纪,又是如何心事过重的呢?

他好像睡得不太好,皱着眉头,时不时有呓语。

说的什么赵政听不清,只不过听语气,不是他任何时候与自己说话会有的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且是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那种神秘与疏离又在赵政心中冒头。

他身上太多地方不合理,无关乎所知所学,就是平日的神态,遇事处变不惊的定力,都不像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孩子所能具备的。

更奇怪的是,他分明不是王族,可自己却总能在他身上窥得一种与生俱来似的上位者风范。

他如今是自己的下属,也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要辅佐自己。

可先前他与自己的坦白,真的是事实吗?

若不是事实,他又何必撒谎呢。

又或者说,他辅佐自己,终究是别有目的。

那又该是什么目的呢?

能让他甘愿伤及己身,让他近乎是坚定地在赵国就选择了最为落魄的自己。

赵政对他,总有想探究的欲望,像是自己知道的越多,越能挥开挡在他们之间那层层叠叠的帷帐,见一见他的真容。

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何时起了这种执念,又为何放不下这个执念。

明明只要他无二心,对于自己来说,目的何如,应是不重要的。

赵政在无尽的思考中睡去,第二日,又是近乎重复的一天。

崇苏的伤一月后才全然治愈,只是被箭贯穿的前后两处,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疤痕。

那日对赵政发难的嬴悼一脉,之后一年间,被嬴异人几分势力,到最后,已经不成气候。

其余王家可能成势的,也都是同样的下场。

渐渐地,嬴异人的王位也就无人能够威胁,可这还不够,若是不拿出实绩,便很难让国民认从。

于是在年末,嬴异人毅然决定东出,此一战,取了周王朝最后一口气,这个统治了天下近八百年的王室,断送在乱世中后起之秀——秦国手中,他国或有异议,但未有一国敢做出头鸟公然批判秦国之所为。

第二年,赵政被立为太子,蒙骜大将军东征,攻克魏国两地,又再度出兵赵国,一举攻占赵国三十七城,本想乘胜追击,可魏国信陵君横空出世,集结五国军队与蒙骜对阵,蒙骜最终败走。

到了第三年,再也无人异议嬴异人的王位,可同时,吕不韦的势力也在急速扩展,已然到了赵政先前谋划除去嬴异人自己即位的时候。

而自赵政被立太子以来,华阳太后觉得楚宗室已大权在握,不断利用手里的势力安插楚人进朝堂,这行人中比较有能力的,是一对兄弟,是为熊启、熊颠。

赵政查了他们的身世,都是楚王室中人,其中那名为熊启的,是昭王之女与楚王熊元之子,有着秦楚两室的血脉,和赵政有着一层亲缘。

楚宗室势力进一步干涉朝政,嬴异人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逐渐受不了她的管制,亲近朝中王家、蒙家以及杨家等秦国世家的同时,在后宫宠幸韩夫人,朝夏太后示好,企图在后宫扶持逐渐没落的韩宗室与其对抗。

朝中势力几分,互相对立,都想为己方谋利。

可对于上任短短三年的国君来说,现在就想着手铲除宗室势力,未免为时过早。

华阳太后自然知道嬴异人有削弱自己的心,近来很是担心他会脱离自己的控制。

这对赵政来说,是一个劝服她直接除掉嬴异人,转而扶持自己当王的绝佳机会。

此事当然不能由他来做,毕竟如今在这些长辈眼里,他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太子。

要有一个中间人,而这个人选,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想好。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快点写到小政长大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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