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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深巷血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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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凌晨两点,河西街17号居民自建楼A栋。

警戒带外围观群众少了很多,零星有几个,匆匆打量两眼,又匆匆离开。

彭帆把部分物证放回市局,听说有可能找到作案现场,立马打车赶回河西街。

“老大,这么快就找到地方了?”彭帆难以置信,发现尸体和找到作案现场,前后相差也不过几小时,在他们办过的案子里,这个速度数一数二的快。

通常而言,发现尸体,确认尸体身份,寻找案发现场,提取证据,就离抓到犯人不远了。

而这次的残忍剥皮犯,完全不怕被人看见似的,就在闹市区杀人,还毫无顾忌地将尸体放到随时会被发现的垃圾桶内。

谢珣认为犯人心理素质过硬,彭帆也觉得杀人凶手压根不怕被抓。

袁湛朝他招手,三言两语地解释道:“春霜他们发现了血迹,你带血液检测试剂没有?”

“带了两管鲁米诺。”彭帆拎了拎手提箱。

袁湛点头:“三楼,谢珣他们在开锁。”

这时,谢珣下来了,面色不太好看。

能吓到他的东西不多,但现在他的脸色就像被什么吓住了,十分一言难尽,谢珣摆手:“门锁撬开了,上来。”

彭帆大步踏上台阶,拎起手提箱道:“我带了鲁米诺,可以检验隐藏血迹。”

谢珣无奈地咧了下嘴角:“那么大的出血量,剖完就抛尸,你觉得有时间处理大量血迹?”

袁湛上前问:“怎么了?”

谢珣一扬下巴:“鞋套穿好,去看看吧。”

饶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警察心理素质过硬,此刻几人都忍不住狂直犯恶心。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大量血水从厨房内涌出,染红了脏污的瓷砖,血液蔓延至客厅中间,边缘逐渐凝结。

彭帆照完相,朝谢珣点头,谢珣抬手,示意袁湛和他进厨房。

袁湛咽口唾沫,紧随谢珣的脚步,两人小心翼翼踩进逐渐干涸的血水中,谨慎地靠近大量血水的源头——厨房。

两人都听到流水声,汨汨不断。

谢珣警惕起来,单手握住腰间的警棍,他稍稍压低身子,靠近厨房门口。

门半掩着,开了一条缝隙,谢珣竖起耳朵细听,屋内只有流水声,厨房门上没有血印,门把手上也没有,谢珣微皱眉头,他伸手推开房门。

自来水龙头没关,厨房的场景更加骇人。

厨房透气窗对面的墙上,溅满了喷射状血迹,地面糊满粘稠血液和人体组织碎块,血和碎肉间凹陷了一部分,形成了一道成年人轮廓。

出血量非常大,谢珣指了指被喷射状血迹糊满的墙壁:“凶手在这里处理尸体。”他做了个手势:“割开动脉才能造成这么的大量喷血现象。”

袁湛和他看法相同:“凶手有工具,他是预谋作案。”

“对。”谢珣盯着面前地砖上,因人体重量,血稠凹陷下去,形成的人形轮廓。

袁湛下这样的结论他并不意外,进来时他特意观察了厨房门把手,没有血迹,说明凶手在剥皮时带了手套,更甚者,他全身都穿上了隔离套,行凶结束后,他摘下染血手套,开门离开这里。

“凶手仇恨死者,预谋作案,胆大心细,根本不怕被发现,很狡猾。”谢珣拧紧两道浓眉,屋里浓烈的血腥气让在场每个人都很不舒服。

尤其厨房里到处都是血和碎肉,还有人体毛发,掺杂在碎肉里,混进粘稠暗红的血水中,十分骇人。

彭帆在客厅问道:“老大,有发现吗?”

“进来,把东西带上。”谢珣提醒道:“这里到处都是DNA。”

彭帆抱上工具箱,踩进血滩里,谨慎地进入厨房,他吓得差点退出去:“这里肯定是第一现场。”

“收集吧。”谢珣盯着满地狼藉:“要点功夫了。”

他退出厨房,把第一现场留给技侦彭帆,袁湛留下来给彭帆帮忙。

沈春霜走过来:“老大,在想什么?”

“少了一样东西。”谢珣环顾四周,进了两间卧房和卫生间检查,左边卧室里什么都没有,右边卧室有一张单人床,床脚对面立着老式红木衣柜,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沈春霜在客厅里等他:“少了什么?”

谢珣打开红木衣柜,里边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像是凶手提前清空了这里。

“……”谢珣转身进了卫生间,依然什么也没有,没有任何日用品和洗浴用品,就像这里没住过人。

但仔细观察,能发现流理台上的印痕:这里摆过东西,物品边缘长期浸水留下痕迹。

也就说,这间屋子住了人,但案发前,东西已经被清空了,凶手提前清空了么?

沈春霜追问:“老大,你还没说缺了什么。”

谢珣原本弯着腰观察流理台,闻言直起上身,头也没回道:“凶手剥下来什么。”

“……卧槽。”沈春霜瞬间反应过来:“人皮!”

沈春霜震惊地说:“他把人皮带走了!?”

谢珣退出破旧的老式装潢卫生间,不置可否。

彭帆从厨房里出来透气。

他来市局不到三年,尤其是最近几年,多轮扫黄扫黑高压行动下,市区治安比以前好多了,重案大案数量直线下降,彭帆几乎没怎么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这会儿他整个人直犯恶心,强撑着收集了一部分物证,实在受不了,出来喘口气。

反观沈春霜一个女孩子,倒是一点事都没有,她看了眼彭帆:“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啊。”

彭帆强烈抗议:“咱俩差不多同时进市局的好吗!”

在阳台上检查的王晓芸惊讶地叫了一声:“谢队,过来看!”

众人去了阳台,王晓芸戴着手套,指向窗户:“那是血吧。”

玻璃窗面内侧,画上了鲜红加粗的诡异符号,符号外围是竖着的菱形框,内部嵌套横向菱形框,中心夹着血涂的实心圆,很像一只眼睛。

彭帆上前仔细观察,又嗅了嗅,八九不离十了:“血画的。”

“血眼。”沈春霜说,她望向谢珣,众人等着谢珣拿主意。

凶案现场出现这种符号,大概率和宗教信仰有关,类似图腾、徽记,含有强烈的精神暗示。有些邪.教将杀人过程视为献祭,就会在现场留下这样的记号。

谢珣以前办过类似案件,也是邪.教杀人,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被抓,因为在这帮疯子般的精神信徒心里,杀人就是向天主献祭礼,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根本不害怕。

而今天的犯罪和抛尸现场,无一不说明,凶手奸诈狡猾,而且有恃无恐,很符号那帮邪.教徒心理。

谢珣招了招手:“拍照。”

彭帆抱起相机哐哐拍照。

刘所长和陈明不敢进来,在门口敲门喊道:“谢队,联系上了,说这房子的主人早就出国了,一家人都在国外,房子委托给中介出租。”

“哪个中介?”谢珣离开阳台。

刘所长探长脑袋打量厨房,注意到他们从卧室出来,战战兢兢地问道:“里边有什么?”

“有鬼。”谢珣没好气地重复:“哪个中介?”

“……”刘所长胆小,就不进门掺合了,他干干地笑了下,咽口唾沫:“蜗牛中介。我让陈明联系他们这片区的经理了。”

陈明放下手机,他刚结束通话,回来道:“谢队,我问了张经理,他们公司系统要早上七点才开放,他一早去公司候着,等系统开放,立马给咱们查。”

谢珣不放心地说:“等他们系统开放,凶手都跑出城了。”

陈明悻悻地,不敢搭话。

袁湛过来打圆场:“咱们已经把这两栋居民楼实质监管了,肯定有线索。而且和这些公司打交道,也要向上级备案,等弄完差不多也那个点了,等等吧。”

彭帆举手:“老大,现场关键物证收集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善后了。”

谢珣出门:“袁湛留下,派出所留几个民警看守现场,其他人回局里。”

市局刑侦支队大办公室,灯火通明。

殡仪馆的伍三思传回消息,尸体死因是大量失血休克窒息,死亡时间在下午五点至晚上八点,差不多就是谢珣他们聚餐那个点,在尸体鼻腔中发现□□成分。

初步推测凶手应该是先将受害人迷晕,再割断颈动脉放血,直接导致受害人死亡,过程中快速剥皮,最后抛尸。

彭帆和沈春霜带着现场物证去检测DNA和其他主要化学成分。

谢珣把现场照片贴在小白板上,盯着那张血眼照,拧紧眉头。

抛尸和犯案的发现,说明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作案诱因。

根据抛尸情况来看,凶手选择把尸体抛弃在距离A栋出口更远的左侧垃圾桶,可以怀疑他这么做存在故意成分,有刻意戏弄或报复火锅店赵老板的意思。

甚至于剥皮这么残忍的手段,若非凶手与受害人间有深仇大恨,不至于下这种毒手。种种迹象都说明,凶手心胸狭隘,胆大狡猾。

但这张血眼照,却导向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如果凶手杀害受害人,仅仅是出于邪.教献祭心理,那么他和受害人之间的联系,就没有那么紧密。

更有甚者,凶手都不认识受害人,只是随机挑中了一个无辜路人,作为献祭的祭品。

如果是前者,凶手只是为了报仇,那么他后续作案的可能性不大,而假如是后者,邪.教信徒再次杀人的概率极大。

针对两种不同的作案动机,他们的侦查方向也会发生变化。

到底是寻仇,还是邪.教,还是…二者兼具?

沈春霜拿着指纹鉴定结果过来,顺便给了谢珣一罐咖啡:“老大,现场主要留下两个人的指纹,在我们数据库里都没有记录,无法借此确定凶手和受害人身份。而且这两套指纹,不能确定哪个是受害者,哪个是凶手。”

——因为受害者的皮都被剥掉了。像手指、脚趾这些不好剥的地方,凶手直接把十根指头剁成了无法辨认指纹的碎肉。

“寻仇,还是献祭?”谢珣接了鉴定报告,不抱希望地问。

“……”沈春霜摊开双手:“老大,你知道我是武力派。要不,你有覃老师电话,你问问他。”

谢珣灵光一现,拿起手机一看,七点了,覃爻是早睡早起养生党,这个点应该醒了吧。

他扭头瞅沈春霜:“这可是你说的。”

沈大姑娘面带微笑:“对,我说的。”

谢珣怀着莫名紧张的心情,拨通了昨晚覃爻留给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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