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怕不是在开玩笑吧？道歉？哈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佳丽，你说是不是啊？”穿学生会制服的女生捂着肚子嗤笑。

“是的呢，谙习姐。”叫佳丽的女生笑着回应。

宋云歌的眼神愈发冷厉:“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行啊，我说给那小贱人道歉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王谙习重复道，眼神里尽是挑衅和嚣张。

“你——”宋云歌嘴唇发颤，想上前去却被楚灵遥拦住了。

“不要，云歌，我没事的。”楚灵遥浑身颤抖，她看着宋云歌，满是泪水的眼睛带着哀求。

宋云歌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上课铃声响起，伴随着身后人的讥笑，渐行渐远……她听到其中一个人说:“贱人，就应该和老鼠一起活在阴沟里！”

宋云歌静静地看着她，楚灵遥几近要崩溃，泪水不要命的往外流，她觉得此时的她糟糕透了。

猛然间宋云歌抱住她，声音沙哑，她听见她说:“对不起，是我食言了……”楚灵遥哭得更厉害了，她回抱住她，嘴里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楚灵遥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擦着眼泪问宋云歌。

宋云歌洗手的手一顿，隔着镜子她看着楚灵遥，说:“想，但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楚灵遥垂眸，没有回话。

“她们……多久了？”宋云歌转身问。

“一个星期前就这样了…不是太过分……”楚灵遥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紧咬下唇，被欺负了怎么能不恨，可是她必须得忍着。

宋云歌看着她良久，她问道:“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上个星期被许哲珉的篮球砸了头，和他走近了点……”楚灵遥抬头看她，眼里带着不甘和痛苦:“没事的，别担心，就让它……”过去吧。楚灵遥哑声，她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背面有人，对吗？”宋云歌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

楚灵遥别开眼，像是在做心理准备，深吸口气:“我父亲…是王谙习父亲的下属，他很重视这份工作……”她的眼眶又红了。

宋云歌抱住她，轻拍她后背，良久她说:“我会让她们亲自向你赔罪。”

楚灵遥身子一颤，她哽了哽喉咙，说:

“好。”

——

“怎么？还知道回来啊？”林艳严坐在办公室桌椅上改着作业，扫了一眼宋云歌她没好气地说道。

“嗯，抱歉，林主任。”宋云歌垂头。

“道歉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你欠下了多少功课！你是想高考时背个零蛋回家吗！”

“我知道，林主任，但这个先放一边行吗？我有更重要的事想请您帮忙。”

“呵，你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别想给我找借口！”林艳严重重地把笔压在桌上，转身看她。见她眉头皱成麻花，眼里带着急切，她平复了下心情问:“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宋云歌将楚灵遥的事款款道来。

林艳严听罢眉头越皱越深，脸色难看。

“遇到这样的事她为什么不说？”

“林主任，王谙习的父亲是个商人对吧？”

“她父亲和这事有什么关系？”林艳严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看着宋云歌，瞳孔微缩。

林艳严虽然对学生特别严格，处理事情很多时候都不徇私情，但她确是个护犊子的好教师。楚灵遥的事她不仅要管，而且要管的彻底，既给她一个公道，又给那些人一个警醒。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林艳严拧眉，冲宋云歌摆手示意她离开。

宋云歌站着没动，林艳严没好气道:“还站在这做什么？回去！之后再罚你，先去把班级守则抄十遍给我！”

“林主任，这事我要参与。”宋云歌定定看着她。

“不用，这是我会处理好，你先回去。”林艳严回拒。

两个人，一大一小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最终林艳严叹了口气，道:“说说看，你的想法。”

“先找灵遥的父亲谈谈，如果他愿意的话，那就报警处理，留案底，公开道歉。”宋云歌说。

林艳严有些许惊讶，她看着宋云歌的眼睛良久，说:“我给你电话，能不能成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就开始找联系电话来。

宋云歌惊喜:“谢谢您，林主任！”

“单凭楚灵遥的事不够，可能达不到立案标准，所有的事情都要讲究证据。”林艳严把号码给她说道。

“我明白了。”宋云歌眼神暗了暗，对林主任微鞠躬致谢，转身走了。

林艳严在她走后草草收拾了下便向校长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