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了人性的一瞬间，Lye的心态顿时发生了变化。

她不在担心Liz和Caroline会不会无法接受自己成了吸血鬼，也不关心那对儿母女到底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家人，也不关心自己到底有没有过家人。更不关心自己是不是被哪个bitch随便几笔创造出来的虚拟人物。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想一想怎么让自己在这里活的更舒服一些。

她已经不是以前连自己的天赋都要厌恶的小可怜了，现在的Lye-Forbes是一个健康，阳光，怀着积极向上的心态去拥抱新生活的吸血鬼。

Lye满意的看着镜子里换上新衣服的自己，问乖乖的站在旁边的销售员小姐：

“如果被发现，你的老板会让你索赔，然后辞退你吗？”

毕竟这一身也不便宜，加起来少说也有几百万块呢。

销售员小姐点头：“会的。”

“那你会怎么样？会因为承受不住压力去死么？”

“……我会的。”

“hu~~真可怜。”Lye似乎终于看够了镜子里的自己，转过身：“那你就干脆死在这儿吧，捅穿自己的脖子……emmm，不，割腕吧，顺便找个杯子接点血，因为我现在有点渴，想喝点新鲜的，别浪费了。”

可怜的销售员虽然被催眠，但她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她脸上满是祈求，Lye看到了。

“please，快死的时候小心点，千万别把血打翻了，否则我就去找……你有孩子吗？。”

看得出来销售员小姐真的想说谎话，但还是绝望的如实相告：“一个女儿。”

“很好，如果我扫兴，我就去找你女儿，所以死的干净点儿，懂了吗？不要担心，我不会失礼到不带礼物就上门拜访的，我会把你的头摆到她面前，让她知道她的母亲死的有多绝望。”

系统看不下去了【我记得告诉过你不要太招摇。】

【是的，相当耐心的劝说过我了。】Lye不耐烦道【所以我没打算咬死她，这不是诚恳的接受了你的贴心建议的表现吗？】

【我告诉过你这个城市里有很多爱你强大的多的人，你还只是个新生的吸血鬼，如果被发现……】

【就算被发现了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吸血鬼，还是个女巫，只要我愿意，一句话的功夫就能让所有人的脑袋炸成烟花。】

【……听着，你虽然出身巫师家族，可你根本就没有受到过系统的培养，你才懂几个咒语？十个？还是十二个？有超过十五个吗？你从小千方百计的从家族其他人身上偷学的皮毛，你就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个女巫了？】

【打住！我不想跟听你说这个，你现在最好闭嘴。】

【你该不会忘记了小时候被兄弟姐妹嘲笑戏弄嫌弃的时候还要讨好那些混球们是什么感觉了吧？】

【我说了，你给我……】

【我不知道吸血鬼的身体到底放大了你的什么特质让你变得如此不知所谓，狂妄自大？如果你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给我有点自知之明！看清楚你自己的层次，你就是个脆弱的，可以被轻易杀死，玩弄的小可怜，不是什么多难对付大人物，这个世界你没有任性的资格！】

【go fack yourself!】系统似乎相当清楚该怎么戳Lye的心窝子。就算关闭了人性，愤怒也永远是最容易被挑动的情绪。即便Lye的怒气都显现在了脸上，系统也并不顾及Lye会不会大开杀戒，依旧叭叭个没完。

【看啊，就算成了吸血鬼，有了魔力，你和你家族的那些讨厌鬼没什么区别，只能从弱小可怜无辜的生物身上找到支配感一定让你特别享受吧】

Lye：“……”

【品尝胜利的果实前可别忘了敬自己的强大和勇敢！】

Lye气的青筋直跳，这该死的系统可真懂阴阳怪气啊！

照理说Lye真的该愤怒的撕碎在场所有人类的脖子泄愤，可她偏偏却找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心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线迫使她努力保持理智。

【听着，我可以帮助你变得强大，也可以教你魔法，但如果你一直都没有底线的做事，我们没法合作。】

Lye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忍着当个乖宝宝吸血鬼？那还不如现在就拿个木桩捅死我。】

系统发出一声带熊孩子带到心累的叹气声【别担心，我也知道你该去哪里发泄你的欲望。】

【洗耳恭听。】

【吸血鬼。】

Lye顿了一下【你说这个世界也有吸血鬼？】

【嗯哼。】

【……是个好消息，值得我放过这个可怜的食物。虽然我看不出来这种虚拟世界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贴心。】

Lye心情一秒变好，她拍了拍售货员小姐的脸蛋：“有个喜欢躲在别人脑子里的寄生虫的圣光照耀到了你，so，忘记今天发生的一切，早点回家和你的女儿吃晚餐。”

吸血鬼的身体不仅放大了Lye的各种情绪，似乎也打开了她迟来的叛逆。

当Lye离开之后，火势很快蔓延到整个楼层。

【需要做到这个份上吗？】

【就算我放过她，可怜的售货员小姐也要赔偿一大笔钱，我这是再给她做好善后工作，我甚至给这里的人类留出了避难逃离的时间，你看我多贴心啊。】

【You are such a bitch】

【Thank you for the compliment】

※※※

吸血鬼一般不在白天出没，趁着夜晚到来之前，Lye顺便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一些信息和常识。

虽然这个世界有很多她熟知的国家，比如说联合国五大流氓也还是那五大流氓，很多东西都是似是而非。这里没有苹果公司，没有谷歌集团甚至没有微软，可这里的科技更先进，这个世界有着在医疗领域与生物科技上处于世界尖端水平的奥斯本集团。奥斯本集团的生化义肢已经取得惊人的成就。还有斯塔克工业集团，他们是全世界最大的军火制造商。而且斯塔克集团下属的贾维斯科技网络公司雄霸全球互联网。

而且还有哥谭，大都会，中心城这些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城市。

还有一个家喻户晓的美国队长，就是Lye之前看到的那个。据说美国队长作为政府主导的超级士兵计划，挫败了纳粹的邪恶阴谋，改变了二战的走势。

这个世界很难找出一个没有听过美国队长的传说的美国人。根据美国队长真实故事改编的漫画和游戏历经几十年依旧经久不衰。甚至前一阵还推出了纪念版的美国队长明星卡。

为了避免某个过于小心的系统唠唠叨叨，Lye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能够正常的走在人群中。在能够自由控制吸血鬼的特性之前，Lye不得不用魔法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免得自己动不动就扑到路人的身上咬断对方的脖子。

闻不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Lye到是能够克制自己不总是盯着周围人类的脖子流口水了。但是周围实在是太吵，各种各样的声音全都一窝蜂的往她的耳朵里挤，好像下一秒就要撑爆她的大脑似的。这同样会让Lye失控，为了系统承诺的魔法，Lye不得不忍受像个聋子一样在大街上晃荡。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Lye也开始了她的狩猎。吸血鬼的踪迹比Lye想象中的好找。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懒得遮掩，Lye根据闻到的血腥味的浓烈程度，在好几个没有路灯的脏乱街区看到吸血鬼们抱着女人狂啃，光是东零西碎的杂鱼几只哪里够她玩耍，她需要一个类似据点之类的地方。

“Acciao”

那些沉浸在吸血的快感中的吸血鬼们突然毫无预兆的凌空飞起，想被人丢垃圾一样重重的摔在Lye面前。

“我打扰到你们的进餐了吗？”Lye很没有逼数，并且毫无歉意的问道。

那些吸血鬼只顾着痛苦的大叫，没有一个回答Lye的问话。因为Lye在把这群吸血鬼扔到面前之后一直在用魔法爆破他们脑部的动脉血管，暂时欣赏够了这几个吸血鬼的痛苦表现，Lye脸上带着笑：“别不开心，反正你们就要死了，少吃一口也没什么。”

Lye不再施展咒语，给他们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想去吸血鬼多一点的地方，不能少于100个，从现在开始，第一个愿意给我答案的，我就给它活下去的机会。其他的——”

就和大多数人类一样，吸血鬼也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听着几个吸血鬼嘴里飙出的各种下流的脏话，Lye嫌弃的五官皱在了一起，一个响指，其中一个嘴臭的吸血鬼浑身都炸成了血雨。

腥臭的血肉溅了Lye一身。Lye闻到身上的臭味儿，顿时干呕起来。

好臭的血！

就跟腥臊发臭的猪肉和大便以及下水道的淤泥搅合在一起的味道。

【救救我，系统！】

关闭了人性，冷血无情的小吸血鬼第一次这么真心实意的请求系统的帮助。

系统幸灾乐祸道【我还以为你自己能搞定呢，宿主。】

【快给我一个清洁用的咒语，我受不了了。】

【看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多年对魔法的厌恶仿佛一个笑话。】

【别扯了。你明知道那是因为我周围都是普通人，魔法只会是我把持正常生活的阻碍。如果我被卷入了超自然事件，没有魔法才会让我焦虑的想杀人呢！】

【区区一个清洁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今晚不会杀死任何一个人类。】

【要知道，我的数据库里有数之不尽的魔法……】

【我保证从今往后就尽量不杀死……正常的人类。】

【只要宿主真心实意的保证愿意低调生活，我怎么会吝啬区区一个魔法呢。】

真会抓紧机会谈条件。

【fine，这个时候让我答应你什么都行！快把咒语给我！】Lye捂着鼻子，没好气的默默说道。

【说好了，别让你的信誉变得一文不值。】

拿到咒语的一瞬间，Lye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脏血碎肉清理干净，然后发现那几个吸血鬼们已经准备连滚带爬的逃跑了。

Lye歪了歪头，右手伸出，手心对准了跑得最远的那个，随后紧紧攥住：“frixum ad pieces”

以为即将逃离恶魔的吸血鬼在Lye拖长的调子里炸成了血雨。

“谁想要成为下一个？”

剩下的吸血鬼看到同伴的惨状后顿时想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敢动，在Lye出声之后又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Lye挑挑拣拣，留下了最好看的那一个。

当然，在Lye眼里再好看的吸血鬼都是蛆虫一样的脏东西，完成了带路的任务之后也并不会因为长相能够让Lye舍不得爆他的头。

站在吸血鬼的夜总会据点门口，Lye很快就被其他的吸血鬼注意到了。

年轻，漂亮，健康，有活力，任何一个吸血鬼看到，都不会放过这来之不易的美食的。

Lye能感受到投注在身上不怀好意的视线，她到是想看看那个倒霉蛋儿先送上门来。

“嘿，漂亮的女孩儿，你一个人吗？”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搭讪了。是一个风度翩翩，仪表不凡，年少多金，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符合女孩儿们的喜好的男吸血鬼。

Lye打量着送上门作死的蠢货，Lye嘴角敷衍的向上扯了扯：“哦，是的，和我一起来的那家伙……把我丢下，不知道去哪儿了。”

其实被分成好几块躺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呢。

“何必为一个不解风情的混蛋不开心呢，”

吸血鬼露出自以为迷人的微笑：“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陪你一起度过美好的夜晚。我叫约瑟夫。”

“你说得对，我不应该为一个混蛋不开心。”Lye很轻易地就“上钩”了。

Lye在对方体贴的问候和邀请之下进了酒吧，从外面看不觉得，但是进到酒吧之后发现里面并不小。刚进门是一个布局独特的舞池，略呈椭圆形。有个圆形的舞台在舞池中央，上面有个重金属的摇滚乐队和几个舞者在卖力地演出调动着台下原本已经疯狂的气氛。台下的众人热切地扭动着身躯，随着重重的节奏摆动。他们的表情有着放纵的兴奋，每一个生物都穿戴着代表了黑夜与激情的清凉衣物和饰品。七彩摇曳的灯光照在众人的脸上，在这舞台黑暗的周围，是一种纸醉金迷的沉溺。

有几个人类女孩儿正和散发着臭味的怪物在舞池里贴身热舞呢。

如果不知道这里是一群吸血鬼和少数几个用来狂欢的食物，以及接下来她要进行的更有趣的活动的话，她也会找一个帅哥一起跳个激情的热舞的。

Lye扫了一眼，她以前和同学玩乐的地方多是一些安静的小酒吧，或者单纯唱K吃饭，这样的声色场所……还真是没来过。

震耳欲聋的“咚咚”声被吸血鬼的身体放大之后让Lye觉得头痛心悸，但她也并没有用咒语去屏蔽她的感官，反而任由不适的感觉在大脑里横冲直撞，反正过不了多久全都要发泄出来，不需要像在人堆里一样小心翼翼的。

想想接下来属于她自己的宴会，她甚至有些享受此刻大脑快要爆掉的疼痛。

带着Lye进来的约瑟夫这个时候还在装，问Lye想不想去跳舞，Lye可没有兴趣和吸血鬼跳舞，她摇头拒绝后，约瑟夫带她走到一组四张围成一圈的沙发上坐下，那里已经坐了七八个人，看到约瑟夫带着一个上好的食物过来，同时吹起口哨鼓噪起来对Lye打招呼。

这几个男男女女的吸血鬼正在划酒拳，输了要罚酒。他们很热情的邀请Lye的加入，Lye偶尔和朋友们玩儿过几次，这个时候倒也没有扫兴，以一种陪小丑耍耍的心情坐下来玩了几局。有输有赢间，Lye喝了一杯又一杯，看来吸血鬼并不能完全免疫酒精的麻醉，她第一次喝酒，还喝了这么多，也只是稍微有些眩晕，周围震耳欲聋的声音似乎也被酒精带来的醉意消去了一点儿，Lye反而觉得大脑比刚进来的时候还要更清醒。

酒里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吸血鬼拐来人类女孩儿们，更多的是为了吃，而不是为了上床。对吸血鬼来说，满足口腹之欲的时候有食物的哀嚎来调剂反而更有胃口。就算酒里真有问题，只要不是马鞭草，Lye也根本就不会中招。

突然间音乐停止了，Lye和周围人一样抬头，刚才在舞台上的乐队主唱拿着话筒说道：“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宣布狂欢开始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人似乎都被点燃了心中的兴奋，开始疯狂的欢呼。

那些人类们也加入了欢呼的行列，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了情况不对劲儿。

原本跳舞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以一种可怕的眼神盯着她们，这种眼神她们只在电视里看到过，那是捕食动物在捕杀猎物前的眼神。

这让酒吧里仅有个位数的人类们的感觉非常不好，每个人类都被一群人围起来，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

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第一声嚎叫，紧接这种奇怪的叫声在酒吧内连成一片。

那些人类不寒而栗，她们意识到自己可能碰到麻烦了。

Lye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发抖。

看起来英俊的约瑟夫也露出锋利的尖牙，以一种残忍的目光看着Lye。除了约瑟夫，也有其他的吸血鬼靠近，把Lye团团包围起来。投注到她身上的一道道目光开始变得贪婪和可怕，包围圈一点点的逐渐缩小。

“sweetheart，别害怕，我会让你有个难忘的夜晚的。”

Lye眨了下眼睛：“我不是害怕。”

她的表情的狰狞程度一点都不逊色于眼前的杂种们：“我就是受够被一堆下流的杂种围着了。”

话音刚落，Lye摔碎了酒瓶口，插进约瑟夫的眼睛里，顺便还来回搅了几圈。

血和眼珠爆开的液体混在一起，喷了Lye一手。

“可笑的是，你的夜晚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差劲儿一点的人类也还能坚持几分钟呢。”Lye十分享受之前用看小羊排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吸血鬼此刻发出的惨叫声，并且轻蔑的回应了男人刚才的“挑逗”。她把酒瓶口从吸血鬼的眼睛里拔出来，狠狠地扎进了男人两腿中间：“so，我觉得干脆不要也不影响你什么。”

Lye的手穿过吸血鬼的胸腔，一颗温热的，还在跳动的心脏被她捏在手里。

用力一捏，鲜血喷了Lye一脸。

Lye舔了一口，嫌弃的不行。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吸血鬼的血是真的臭。

像Lye这样的吸血鬼也很臭，但得有和狼人一样灵敏的鼻子才能闻得到。如果吸血鬼之间能互相闻到对方身上死尸的臭味，还怎么有上.床滥.交的心思？

但这个世界的吸血鬼……血好像发霉了一样，Lye一开始闻到的时候就直接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否则她真的没耐心和这群吸血鬼玩一晚上。

“但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即将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Lye得到了所有吸血鬼的注意，整个酒吧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刚刚狂热的氛围似乎被人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停滞了。

眼里柔柔弱弱，一脸懵懂单纯的食物一下子气质大变，吸血鬼们顿时觉得不对，再一看——

这个【食物】的两颗牙怎么比他们还尖？

约瑟夫那个笨蛋抓的是个吸血鬼？

有吸血鬼喊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们的同类，你应该加入我们。”

Lye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下流最肮脏的话，面色可怖。

开口作死的吸血鬼身上瞬间燃起了火焰。

“你们这种垃，圾生物的血，我闻一下都觉得恶心。”Lye心理好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记忆中不愿意会想起的小木屋再一次清楚的浮现在脑海，眼前的一百多个吸血鬼好像全都变了样。

她觉得自己的思想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无论如何在心里弥漫也无法发泄出来的恐惧，而另一半又在拼命的咆哮着要报复，想要把眼前一切都撕碎的暴躁。

对一个关闭了人性的反社会吸血鬼来说，愤怒是最容易占据大脑的情绪。

——醒醒吧，你已经不是那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可怜的食物了。

……【从现在开始，安静的呆在这里。】

——吸血鬼不能再强迫你。

……【不要想着逃跑】

——不需要逃跑。

……【作为食物，你不会害怕，也不需要恐惧，并且发自内心感到荣幸，你会尽你所能的讨好我们。】

——不要害怕。

……【别担心，小可怜，在我们吃腻之前，我们会让你活着】

——你可以杀了所有人！

在所有的情绪全都统一成这个念头之后，Lye的双眼一片血红。

“我很乐意用我能想象到的所有方式折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