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所以你的这些能力，的确是魔法？”

娜塔莎-罗曼诺夫并不相信这种鬼话，她更认为眼前的女孩儿是把异能当成魔法，这样的异能者神盾局都不知道抓过多少了。

“如果你真的是女巫，我认为你一定非常强大，你施展出的那么魔法，难道会有人对你的能力存有质疑吗？”娜塔莎听出目标对自己的称呼带着自嘲和愤懑的情绪，她当然不介意深挖对方的过去，这有助于她对眼前的女孩做出进一步的侧写，做出更有效地针对对方的计划方案。

“well，that is a long story，我并没有对你倾诉的想法。”莱伊被娜塔莎的恭维愉悦到了：“Now， I want you to answer my question…….”莱伊说着身体朝着娜塔莎微微前倾：“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当然不，我们的确对于你的出现感到担忧，所以希望你接受我们的管辖……”

莱伊眯起了眼睛，娜塔莎注意到了之后赶忙解释：“并不是要把你关起来，我们只是希望能保证社会安定，你对这个城市的吸血鬼有兴趣吗，如果你想要消灭他们，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帮助，或许你可以把这当做是我们建立合作关系的初步尝试。当然，你如果愿意加入我们那就最好不过了。”

正是因为神盾局特工从录像里目标的行为分析出，目标的那些暴力行为并非是因为和那些吸血鬼有了冲突，更多的使出于和吸血鬼这种生物有不可调和的仇恨和矛盾，所以娜塔莎才想要以吸血鬼的信息作为筹码，作为和目标产生联系的突破口。

“我再问你一次，对我说实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莱伊可不管红发特工以及她身后的组织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和任何组织建立关系的兴趣，红发特工的话她一个字不落的全部过滤掉了，她觉得这些都是废话，她想要的是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而不是见缝插针的和自己提要求。她直视着娜塔莎的眼睛：“你们一开始有杀死我的计划吗？”

娜塔莎完全被吸血鬼的眼睛吸引了似的，怎么都移不开目光：“yes。”

“wrong answer”

随着莱伊戏谑般的话音落下，有一个神盾局特工的脑袋突然爆裂，血肉朝周围迸溅，高空中的碎肉血雨纷纷落下，仿若天女散花，还活着的所有人全都被淋了个正着。

“有件事我其实忘记告诉你了，Agent。”莱伊舔了舔流到嘴角边的鲜血：“在这么多人把我围起来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激怒我了。”

娜塔莎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你催眠了我？”

“因为你没有说真话。”

“可你杀了人！”

“难道不是你们先来杀我的吗？”

“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而且他们现在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莱伊对红发特工的愤怒不为所动，甚至转头欣赏了一会儿那些神盾局特工因为不知道刚才的惨状什么时候轮到自己而恐惧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杀死下达命令，以及负责指挥的那个人？”

娜塔莎表情僵了一下：“……不。”

“你说的可不算，”看着红发特工因为自己的话一瞬间紧张到瞳孔缩小，莱伊很是满意：“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或许下次，我会顺便找你的长官算算账。”

神盾局里，听着监听设备里目标对他的得力手下步步紧逼，尼克-弗瑞脸色严峻。

妈惹法克！神盾局局长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威胁过了！不过这样的情势更让他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这个吸血鬼攥到手里，她的能力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而莱伊这边，已经开始了下一轮的问答环节。

“下一个问题。神盾局知道吸血鬼的存在？”

“是的。”

“却任由那些东西藏在人类社会里捕食人类？”

“……是的。”

“砰——”

又一个神盾局特工的脑袋炸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甚至连原因都不问一下！”娜塔莎面色阴沉，恼火的说道。

莱伊无所谓原因不原因的，她只看结果，但既然对方非要说：“那好吧，原因。”

“二战时期，美国政府和吸血鬼签订了《停战协议》，国.务.院有专门处理吸血鬼的特殊部门，神盾局虽然处理超自然异常事件，但只对联合国安全理事会负责，美国的吸血鬼属于国家内政，我们没有干涉的权利。”

“停战协议……好吧。”

一听就知道是狗屎！但莱伊也猜到了差不多是这样的原因。

以吸血鬼猖狂肆无忌惮的作风，莱伊绝对不相信它们会小心到一个知情者都不留，更不相信吸血鬼在并不怎么隐蔽的街角用利齿咬破食物的喉管，大肆吞咽甘甜的鲜血的时候，几十年下来连一个目击者都没遇到。远远瞥过一眼的行人；无处不在的流浪汉；或许还会有人躲起来偷偷的拍下视频；甚至那些被吸血鬼享用过后的尸体，都去哪儿了？

就算那些尸体被当成模仿吸血鬼的连环杀手作案，莱伊却根本就没有在网上找到相应的报导，FBI也并没有接手过类似的案件。

在几十年的时间里，确实陆续有个别记者报道了有吸血鬼隐藏在人类社会并肆意捕杀人类的新闻，毕竟莱伊对这个世界的吸血鬼还算了解，她抛开一看就知道是为了赚取眼球胡说八道的，剩下有几分真实性的那些，以莱伊经过一晚上反复试验之后对吸血鬼的了解，她看得出来编纂这些报导的记者真的亲身深入调查过，可那些记者都无一例外，以各种各样的原因销声匿迹了。最近的是在两年前，二十多岁的男性记者在自己的家里被人枪杀，凶手至今还在逍遥法外。

一看就是有人在给吸血鬼擦屁股，毕竟吸血鬼杀人可用不着枪。

莱伊甚至抽空去了趟警局，催眠一个警探调出昨晚NYPD的出警记录，诡异……或者应该说意料之中的是，系统里根本就没有登录任何和昨晚吸血鬼的酒吧有关的任何信息。

她甚至都不知道昨晚反应迅速地那帮警察到底是哪个分局的，还有那几个幸存下来的人类，可能最终还是遭遇到了不测。而这一次，凶手不是吸血鬼，而是带走他们的那些警察。

莱伊并不指望能像电影里一样走在大街上就能等到线索找上门，她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慢慢查找那些生物的踪迹。

因为莱伊知道，最多再踹掉一个吸血鬼的据点，这个城市的吸血鬼再傻也会知道有专门捕杀吸血鬼的猎人在寻找它们的踪迹。一旦他们转移并开始低调行事，找到他们就难了。

要不是因为调查的过程给了莱伊一种在城市里狩猎的刺激感，她是不会有耐心到愿意花大把的时间去各个诊所和医院守株待兔的。

之所以以这些地方作为突破口，是因为莱伊认为即便吸血鬼行事高调，但如果每个吸血鬼每次都通过袭击人类来作为食物来源，那么就算整个美国的军事警备系统爆缸运转，也不可能对社会压下吸血鬼存在的秘密。

她昨天在折磨吸血鬼的时候可是问清楚了，它们想要转化新的吸血鬼只需要咬上人类一口，繁殖的速度比莱伊原来的世界的吸血鬼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

那些官僚们就算真的脑子进了水，也不可能允许吸血鬼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到这个份上。

在莱伊看来，即便吸血鬼有着比人类强大的力量，并且很难将其完全消灭，但是人类的军队绝对有消灭大型的吸血鬼势力的能力，可是从她调查到的一切来看，吸血鬼似乎和人类，或者说和美国政府达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吸血鬼只敢在美国政府高层可以容忍的底线之上袭击人类。像是街上的流浪汉，把自己脑子喝坏的酒鬼、吸毒吸到神志不清的瘾君子，妓.女，失业人员这种高风险人群，死多少都没人管，因为人类都不在乎这一部分同胞的死活去处，可这些人中大部分都有各种传染病，或者因为长期缺乏营养等等原因，血液质量实在是不怎么样，如果不是饿的受不了或者想要享受虐杀低等生物的快感，这一部分群体在吸血鬼这边并不受“待见”。

是的，如果你没有健康的身体，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不干不净，稍微挑剔一点的吸血鬼看了都得摇头走人——至少莱伊是会这样的。

但如果吸血鬼敢在学生，教师，医生这样有体面工作和干净身份的群体中惹出大乱子，在经过媒体的大肆报道，政府说什么都得给吸血鬼一个惨痛的教训不可。

基于这样的前提下，她相信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吸血鬼会用美金来交易购买干净的血液。那么在一些库存量较大的血库，或许能够找到有关于吸血鬼交易的些许痕迹。

排除输送到医院和其他救助地点的记录，找出那些有固定交易周期的，有固定交易对象的，交易地点不为人知的，交易数量不寻常的……对一个拥有催眠能力的吸血鬼来说，拿到这些交易的账单和记录，这并不困难。

每个血库诊所都去逛一圈，她就不信这么多交易里一个都中不了。

莱伊像是讲故事一样，把自己离开吸血鬼酒吧之后的几个小时的行程讲述了一遍，然后把自己的平板电脑递到娜塔莎面前：“然后有人用邮件给我发了对面诊所的地址，是你们的人做的吗？”

莱伊不知道对方是谁，那个人给了莱伊一个确切的地址，如果这家诊所在暗中和吸血鬼交易，那会给她节省了不少的时间，莱伊没有觉得有人会无聊到在暗中观察了自己那么久之后给自己一个无用的地址。但这并不让莱伊感到高兴，毕竟没人会喜欢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对方甚至还知道自己去买了个平板电脑。

她以为就是神盾局搞的鬼，想要对自己守株待兔，但是红发特工否定了这一点。

莱伊没有怀疑，要知道催眠可还起着作用呢。

神盾局的此次行动指挥处，尼克-弗瑞按着耳机说：“立刻去调查目标所说的邮件，搞清楚除了我们还有谁在接触她。”

负责行动支持的特工很快就有了结果：“sir，邮件是在时代广场附近发送的，也就是这个位置。”

尼克-弗瑞看着那个时间点的监控，忍不住皱眉：“没人？”

“有人用很复杂的运算篡改了数据，我们没有办法进行追踪。”

这让尼克-弗瑞极为紧张，在目标展现出催眠能力后，神盾局就更不可能轻易放过对方，能将一位特工洗脑的吸血鬼——或者说巫师——的危险性实在是太高了，负责这起行动的所有特工在事后免不了严格的审查，谁也不能确定这期间目标是否将他们脑中的某些概念消无声息的替换了，甚至也没人能确定目标是否有更进一步的读心能力，知道了神盾局的机密。

现在，可能有另一个组织也在试图接触这个吸血鬼巫师，但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通讯设备传来了让他感觉大事不妙了的声音。和之前那个特工脑袋爆开一样的声音。他连忙看向监控传来的画面，那个吸血鬼巫师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神盾局特工们脖子上已经全都空空如也，以及满屏刺目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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