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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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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面色轻微一滞,随后笑道:“怎么不好奇,外界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我倒是真没想到,沈思那神仙样貌似的人,居然胆大包天,敢勾连丹兹。”

肃王亦轻笑:“人不可貌相,谁又能一眼看得清人心呢。”

“也是。”端王点头,随着肃王不紧不慢得走着,“沈思家庭和谐美满,有什么不知足的,要说遗憾,也就子嗣偏薄一些,可也不至于要走那抄家灭族的绝路,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肃王轻叹道:“这臣弟就不得而知了,或是为名或是为利,又或是有什么把柄被人要挟被人拿捏,不过我们查案办案,历来只看证据,沈思罪证确凿,已是事实。”

端王露出震惊又好奇的神色,“当真是叛国大罪啊?”

肃王看了一眼周围,声音略放低了些:“怎么不是,截获的书信就在父皇那里呢,此事是父皇钦定的。”

端王愕然,心中揣摩着他这些话的真假程度。

他了然点点头,又道:“三弟以往都不爱跟皇兄说这些的,今日怎么说得这么多了。”

肃王眉眼漫上了一层冷色,脸上露出一丝不虞,“不是皇兄你自己好奇的吗?”

端王笑道:“是是是,三弟没有生皇兄那天的气就好。”

提起那天,肃王脸色寒霜又更盛了一层。

端王马上露出失言歉意的神色,赔笑道:“三弟真的莫要再生我的气了,我那日真的是糊涂了,干了蠢事,在这里再次给三弟道歉。”

肃王脸色稍缓,但也仍是惯有的清冷神色。

端王问道:“三弟去抄沈思的家,可曾见着那京城第一美人沈微婳?当真如传说所言美若天仙?”

肃王眸色微沉,冷冷看着他:“皇兄何意?”

端王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

肃王见他神情轻佻狂放,他眼中不由露出警告之意,“沈思之女已归江南陵州府柳家。”

端王一愣,呵呵笑道,“归柳家又如何,莫非三弟你也对沈姑娘有意?哦,我倒是糊涂了,之前好像听说大理寺来了一位新画师,难道是沈姑娘?”

肃王垂着眼,眼底闪过一抹阴寒厉色,再看向端王时,眼中还是惯有的冷清。

“沈姑娘助大理寺破案有功,父皇对江南柳家更是颇有敬重之意。我劝告皇兄,若是皇兄还想得父皇恩宠,还是莫要肆意妄为的好。”

“你!”端王被刺中心事,脸色一变,原来脸上的虚假笑意再也挂不住。

他前几年原也领有差事要务,去乾州府查银钱私铸案,结果查到几个小据点,以为已经抓到大鱼,得意志满地班师回朝,没想到私铸的银钱仍在市面流通,而后不久被爆出那大据点悄悄买通当地官府转移了地方,后面是太子亲自出手,才将据点源头保护势力等一并连根拔除。

端王在皇上面前失了脸面,虽然这几年他也外出几趟剿匪立功,但皇上对他的重视确实不如从前。

肃王也不管他脸色如何,朝他拱手行礼道:“臣弟就不陪皇兄闲聊了,先行告退。”

端王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不但胸口火气翻腾,脑子里也很是混乱。

到底他刚才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是故意为之,还是一时得意。

大年初一,京城各部司早就放假了,肃王回府换下朝服,又自己骑马出来。虽然骑马出来,却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无知无觉竟又走到了微婳所住院子里的那条小巷里。

他将马拴在巷子路口的枣树下,斜斜倚靠着树干,远远地看着那两扇半旧木门,忽然想起她那日说“恰巧路过”“戏弄一番”的话语,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自嘲一笑,将那马儿牵在手中,缓缓往巷子走去,冷不丁地抬头,就看见那殊色丽人从巷子外走来。

微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他,两人直愣愣地打了个照面,谁都没有心理准备。

肃王那看向她的目光隐含歉意,谁知微婳的目光只和他轻轻一触,便似看到什么不好的东西,随即抽离出来,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

他知她心中有气,也不计较她的无礼,打算心平气和地跟她谈一谈。

“婳儿,我们谈一下。”

“王爷,民女与你无话可谈,劳烦让让。”

说罢,她避开他往左边走去,谁知他又挪至左边。

她再往右边,他又横跨一步,堵住右边。

巷子不太宽,他身形高大,又牵着一匹马儿,那紫电甚是温顺乖巧,任由主人牵着往左往右也毫无脾气。

此时路上没有其他行人,他就这样霸着路口不让她过去。

她又气又怒,睨着他:“你想怎样!”

“我要与你谈谈。”肃王幽深眸光落在她脸上,之前是不想打扰她,可今日既然遇见了,他便想要与她好好谈一下。

错过了今日,恐怕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借口进得去她那破落小院子。

微婳像被他无赖举止气到了,连吸两口冰冷空气,谁知冰凉空气一入腹肺,她就猛地呛咳起来。

她脸色原来苍白至极,现在呛得脸色通红,眉间紧蹙。

肃王想起她那日吐血,心中一慌,急忙侧让到一旁。

微婳目不斜视,用绢帕掩着嘴,快步从他身边走过,跟在她身边的砚儿怯怯地朝肃王匆忙行了个礼,也急忙跟上自家姑娘。

待越过肃王去后,微婳将帕子从唇角边挪开,再无刚才半分呛咳的样子。

肃王看着她躲避自己如同躲避洪水猛兽的样子,眉头渐渐拧紧,心中怒火蹭蹭地冒起,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墙上。

那墙原本就是有些松垮,被他一锤,砂石哗啦啦的掉落,墙体竟然出现了两根细小的裂纹。

墙体背后住着人家,那户人家正在吃午饭,猛然闷闷的一声钝响,把吃饭的人吓了一跳,

那家男主人走出来一看,竟是自家的墙裂了,旁边还站着一个冷面罗刹一般的年轻公子,一只手垂在身侧,却是血淋淋的。

那男主人像打量怪物一样看着那年轻人,“这墙是你弄的?你是不是有病!大过年的发什么神经!”

忽然一个东西朝他抛了过来,他本能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小锭金子。

“够了吗?”

那男主人愣住了,随后明白这是要赔偿给他的意思,顿时眉开眼笑,连忙说道:“够了够了!”

这块金子买下他整个院子都够了。

男主人笑嘻嘻地说:“您要是觉得还不够,可是多捶几下,墙塌了也没关系。”

塌了他可以再砌起来,只要这位爷尽兴!

然而那年轻人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看都不看他一眼,牵着那匹高大骏马慢慢走了。

院子里女人等半天没见丈夫回来,也走出来看,“怎么回事?是哪个臭小子把鞭炮塞到墙里缝隙炸吗?”

男人一把将女人拉回来,关上院子门,将那金子亮出来,“不是臭小子,是遇上犯傻的财神爷啦!”

***

院子的空地外,两个身材颀长的男子各自舞着一根红缨枪,打得难舍难分。

枪杆去了枪头,虽说不会致命,可那进攻之人像是发了狠似的一直猛打,另外那人武功原也很好,可现在也只有招架之力。

王全在旁看得揪心,朝李简说道:“这都打了快一个时辰了,王爷这么个打法哪行啊,再打下去就要脱力了。李大人,您快劝劝吧。”

李简脸上挂着苦笑:“王公公,我能劝得了王爷吗。”

他刚才已经跟王爷打过一场了,他现在手脚还在发颤,估计张恒打完,他还得再上一场。

李简也知道这样打对王爷不好,可王爷憋着火气,不让他打个尽兴,把气都撒出来,那才叫伤身。

王全没办法,只好从旁劝阻,“王爷,先歇会,喝口水再继续。”

王全毫无分量的规劝声被肃王呼呼作响的棍棒搅得七零八落,随着风一并吹走了,肃王一个字都没入耳。

肃王平时惯使剑,但是长枪却是与人单打对练是最喜欢用的。

他枪法得武学名家传授,原本就十分精妙,今日带着气势而打,张恒哪里是他对手,倒不是故意奉承认输,而是真的不敌。

不到半个时辰,张恒的长枪被肃王挑走,又一个横扫,枪杆打在他左腿膝盖弯处,他被迫屈膝,随后眼前一抹红色破风而来,长枪的红缨已抵在他的脖子前,离咽喉只有一寸距离。

张恒累得气喘吁吁,输得口服心服:“王爷,我输了。”

“再来!”肃王将枪挪开,将他落在地上的长枪挑起,在空中打了个旋,扔给他。

张恒不敢不接,可真的累得够呛,只好求饶道:“王爷,属下真的不行了。”

大年初一,昨晚守夜守得晚,今早才搂着老婆迷迷糊糊睡了一会,都还没睡够就被肃王拉来练枪。

肃王脸色潮红,双腿其实也有些虚乏,见张恒确实喘得厉害,他转头朝李简道:“你来!”

王全见状,连忙好声好气说道:“王爷,可不能再打了,今晚宫里设了宴,这会子也该准备了。”

大年初一除了早上朝会,宫里还设了宫宴,因乌塔王子还留在大梁过年,今晚除了皇上嫔妃亲王之外,也一并请了乌塔王室。

肃王问道:“什么时辰了?”

王全道:“已经申时过半了。”

肃王将枪杆扔给王全,“备水。”

王全急忙应是,心中慨叹。

谢天谢地,王爷总算消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宝,这章以后改中午12点钟更了,晚9点的玄学我是一次都没蹭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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