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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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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回到了王府,王全跟在后面,悄声问李简。

“李大人,可有跟王爷提花朝节的事?”

李简一副受伤表情,没好气道:“王公公,这事还是您自己说吧。”

他刚刚自作聪明乱说话,现在心灵受创中,要是还乱提王爷选妃的事,王爷可不单会用言语刺他,怕是拿刀砍他的心都有了。

反正皇后娘娘也不会问责他,由王公公自己说去吧。

王全:“……”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他慢慢找机会说。

王全伺候肃王沐浴更衣,闻到肃王身上淡淡酒气。

“王爷可要醒酒汤?”

他今晚吃了鹿肉,又喝了酒,酒气刚刚骑马的时候已经散了些,但是今日的鹿肉似乎有些难消化,体内竟然渐渐燥热起来。

“去煮些清热散火的凉茶来。”

王全急忙吩咐人去弄。

肃王灌了一碗凉茶,淡淡的草药香味涤荡肺腑,像是清风拂过,散去了一些燥热。

他抬眼看向墙上的红梅霜雪图,是前些日子平宁送来的。

他一眼认出是那日微婳画得那幅,当时百般求取都不得,没想到竟被平宁这丫头弄到了。

原想看看霜雪领略一下寒意降一下火气,不料却瞥见那两点淡淡水迹,想起那日她垂泪的模样。

楚楚可怜,婉约动人。

他强制将目光从那水迹挪开,转向红梅,鲜艳的红色像极了微婳的唇瓣,娇嫩欲滴,诱惑至极。

他陡然一惊,阖上双眼。

缓了片刻才克制住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起身走向床榻。

王全见他今日有些不大对劲儿,轻声问道:“王爷觉得哪里不舒服?可要找方太医?”

肃王摆摆手,“无事,本王有些乏了。”

几块鹿肉而已,哪里用得着找太医了!

王全只当他是连日在外奔波辛苦,没想太多。

他将帐幔放下,吹灭了油灯,躬身退出房间。

肃王伸手摸索出枕头下的玉佩,温凉细腻的触觉若如她柔荑一般。

相处不过短短两三个月,不知不觉间,他的空间里竟然全是她的物件和气息。

他帐内原本就昏暗,可此时却不能不再次闭眼平静心神,不过于事无补。

不论睁眼或是闭眼,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

他重新摸黑起来,也没喊王全,站在窗边吹了一会儿冷风。

待吹得眼眶微微发涩,他揉了揉眉心,回到床榻上。

似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却又听见她细细的啜泣声。

纤细的红衣身影站在皑皑白雪中,如那画中红梅一般,高洁纯净又美艳动人。

他唤了一声:“婳儿?”

倾城绝色的沈姑娘听闻他的呼唤而转身,随着她的动作裙摆轻轻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

她睁着一双水雾雾的眼眸,楚楚动人地看着他。

“嗯?”轻柔的气音又撩又欲。

他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怀中的温软让他沉迷不能自我,他低头吻住她嫣红的唇瓣。

周围霜雪漫天,竟无法覆灭相拥之人的欲|火。

幕天席地,娇软温柔的人儿,不知为何就辗转到了他的身|下。

秀发如瀑布一般铺洒在洁白的雪地上,纤长的眼睫挂着几颗稀碎的水珠,温凉水润,眼尾的艳红愈盛愈媚。

她细白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一声声破碎又柔弱的声音冲|撞着他的耳膜。

“王爷——王爷——”

他低低闷哼一声,再也克制不住。

骤然睁眼,他兀地坐直身子,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

帐内仍是昏暗蒙昧,然心中旖旎久久不能散去。

他掀开帐幔,赤着脚大步往外走。

“来人!备水!”声音喑哑低沉。

今夜是王全值守,正睡得迷迷糊糊,听见肃王声音顿时醒了。

他以为自己睡过头了耽误王爷上朝,可抬眼一看,天都还是一片漆黑,房内的漏刻也不过子时末刻。

王全着人赶紧去备热水,自己先去肃王卧室收拾,一看那被子,禁不住老脸一红。

王爷这哪是什么乏了,分明是精力太旺了!

他将床榻上的被褥重新更换了一套崭新的,又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肃王重新洗浴了一次,却没有什么睡意,胸口间仍似烧着一团火焰。

不知是因鹿肉的缘故,还是沈姑娘在自己心间种了蛊,又或是今晚被李简道破了心事,干脆任由那邪恶心思恣意生长。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但是以前的人或场景都是没有具象化的,根本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在哪里,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完了也不会有任何怀想。

这是唯一一次,无论是过程还是她的面容,都如同实质一般的清晰。

他不想亵渎微婳,可禁不住还是在梦中那样对她。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操起佩剑去松林里舞了起来。

王全心疼又无奈,“王爷,不如——看看书?”

他原想说去请方太医来看看,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看看书。

王全还没那个胆,怕肃王恼羞成怒,看看书也好,可以静静心,总比这样舞剑舞到脱力的好。

王全的劝说在肃王那里历来没甚分量,他劝十句,肃王也只会挑一两句符合他心意的来听听。

王全自己着急也没用,他家王爷就这个性!

肃王舞到酣处,反倒心静了些。

待他尽兴收剑,天边已经微微露出淡淡的鱼肚白,正好收拾收拾,准备上朝了。

肃王今日还是第一位到的,便先到了大殿旁的值房候着。

值房的管事太监见肃王到了,急忙端上茶点。

他无甚胃口,便坐在椅子上眯了一会儿,不多时,听闻脚步声,睁眼一看,跟来人对了个正着。

肃王起身行礼,“皇兄早啊!”

端王也没想是值房里只有他,点点头:“三弟早呀。”

简单招呼过,肃王坐回去。

端王却看出他精神有些困顿,“三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看三弟这个样子,像是没休息好呀?”

“唉,父皇也是,原本三弟已掌管三法司了,平时是又办案又办差这里跑那里跑的,原就辛苦,如今也不疼三弟些,怎还再加上个礼部。”

端王言语中的酸楚之味浓郁扑鼻,也就端王自己没闻得出来。

“父皇授予重托,自当鞠躬尽瘁。多谢皇兄关心,臣弟年轻,熬得住。”

端王:“……”

肃王看着他吃噎,不但没有假装没瞧见,反倒仔细端详起他的脸色。

“你看什么?”端王觉得他甚是莫名其妙。

“我瞧着皇兄脸色似也颇为疲倦,怎的,皇兄最近也有忧思?”

端王顿时有些恼火,“我有什么忧思!”

“我瞧皇兄双眼发乌,以为皇兄在筹谋什么大事给累的。”

端王闻言心中寒气顿生,冷笑一声,“三弟说笑了。”

肃王亦笑道:“皇兄既然无事忧思,那便是臣弟多虑了。”

守在旁边的太监听得后背直冒冷汗,早就知道这两位爷不太对付,可万万没想到如此不对付,连面子活儿都不装了。

他小心翼翼添茶,盼着两位爷可以多喝水降降火气。

好在陆续有其他大人过来,众人见礼,倒是把刚才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

早朝事情不多,还未到午时便结束了。

肃王下了朝,还未出宫门,被皇后宫中的总管太监明公公追着喊住。

明公公一路追着他,走到他面前的时候还有些喘气:“王,王爷留步,皇后娘娘请您去凤仪宫用午膳。”

皇后偶尔也会请肃王和一双儿女去她宫中用膳,她这般刻意遣身边的大太监来请他,应是有事相商。

肃王点头道:“好。”

肃王跟随明公公去到皇后宫中,却没见太子和平宁。

肃王先是向皇后请安,皇后将他扶起来,和蔼说道:“今天就咱娘俩,不用拘谨客气。”

宫人将膳食摆上桌,肃王瞧着菜色,竟都是他平日喜爱的。

肃王道谢:“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与肃王一起用膳,闲说几句后,便扯到了平宁身上。

“这丫头十六了,本宫和你父皇商量着,今年给她指门婚事。原想看看今年春闱的才俊,竟没几个中意的。”

对于平宁的婚事,皇后是多方准备多重考虑的,驸马的候选人除了世家公子外,她还特别留意了那些颇有实干学识的才子们。

春闱一结束,皇后便去皇上那儿要来了会试上榜的名册。

两百来个贡生里,大部分是年过三十家有妻儿的,剩下的几十人里,要不就是样貌不佳,要不就是家境实在不堪匹配,唯有一人各方面条件勉强入眼。

“忠义候府家的大公子张林羽这次也入围了,你瞧着,他这人如何?”

肃王闻言原本平和的眼眸瞬间阴郁下来,“这人品行不佳,不堪为平宁的良配。”

皇后娘娘吃了一惊,没想到肃王会给这样的评价。

忠义候算是京城里的老世家,门第尚可,只是近两代侯爵继承人才学资质平庸,家族门庭渐有式微之势。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有才学的年轻后辈,皇后还以为是个不错的孩子,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她庆幸自己先来问了问肃王,年轻人之间多有交际,自然更加清楚实情。虽然不知其个中原因,但她相信肃王看人还是准的。

肃王默默喝了一口汤。

忠义侯府与沈家原来有姻亲之说,肃王是知道的,张家暗地解除婚姻不说,为了撇清自家清白,还跟风启奏沈思诸多莫须有的罪行,随后又大张旗鼓地相看其他世家千金。

世态炎凉,踩低捧高,别家勋贵遇到这样的事多少会遮掩粉饰一番,他家倒是做得心安理得。

微婳不说,是因为她不在意,肃王却是打心里瞧不起这张家父子。

这种趋势逐利背信弃义之人,配不上婳儿,自然也配不上平宁。

肃王看不上是看不上,但不曾与张家父子私德计较什么,否则张林羽也不可能刚刚过线考得上贡生。

心中人选被灭了一个,皇后略有忐忑地问道:“那,刘太傅家的二公子刘延呢?你觉得如何?”

这个应该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肃王:婳儿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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