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少女呆呆的坐在我们门口前。

我好奇的看着她，你不打算再回到人类那里去吗？

“我想要死亡。”她的话语与照在她脸上温暖的阳光格格不入。

“死亡？为什么？”我的内心沉重了起来。

“我活的太久了，我很累了，现在身为人类的我，死亡应该是很容易的事情。”

“我这里有很软的枕头，还有让人很放松的药剂。”

“听着，女巫，谢谢你。”她慢慢站起来，然后打算不知道去那里。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诧异的看着我。

我放开了手。

她扭过头继续走远。

阳光很温暖，我把椅子搬了出来，暖洋洋的感觉让我想要睡着，但我好像快要失去了入睡的权利。

少女死了，救小孩而死。

她临死前眼前闪过无数的回马灯，发现自己还是怪物的时候竟然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她化成了碎片，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处在当初与我交换的时候。

她连忙说，我不要变成人类了，快把我变回去。

我摇摇头，你无法变回去了，这便是你付出的代价。

我拿出水晶球。

里面闪过许多怪物从未见过的画面，但主角都是怪物少女变成人类时的脸。

她变成了航海家在风暴里身亡。他变成了平民一辈子碌碌死去。她变成了领主功成名就……

接下来，我要消除你看到的记忆了，我慢慢走近怪物震惊的眼前。

怪物少女突然打翻了水晶球，想要逃离这里。

我呆呆的看着碎成一片的水晶球。

怪物少女跑了很远回头，发现我并没有追来，默默松了一口气，这时候她内心有一个声音在问，为什么要逃呢，消除记忆对于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我不想消除记忆，因为没有记忆的我还是我吗性格和记忆会因为周围经历的事而发生变化。

怪物少女如实说。

突然她呆滞了，怪物的眼睛黯淡了一刻，然后又重新亮起来。

啊，怪物少女突然兴奋的慢慢走向人类之地。

从来没有什么女巫，怪物自己将自己的记忆封印，她是不断逃避的弱者，害怕无比漫长的岁月将自己逼疯。

她本就可以将自己变成人类，却还要在怪物的时候给自己留下创造出来的没有灵魂的女巫欺骗自己。

代价确实只是无法再变成怪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