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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无能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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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沃尔还真说到做到,说实地勘察详细说明,就陪着兰蒂芙饶了城寨一整圈,把所有她认为需要改建、加固、拆减的地方全都不厌其烦告诉给兰蒂芙,令其明白得透透彻彻,但又始终言简意赅,没有半个字废话。而兰蒂芙得努力保持注意力在听讲上面,否则她总会忍不住被艾沃尔那认真解释说明的神态,凝含忧虑和决意的眉心,指引比划的每个手势所深深吸引,不能自拔,但是为了不辜负对方这份诚意,牢记艾沃尔说的每个字才对得起她应兰蒂芙的要求花的这么多时间精力。

好开心,两人一起登上佛恩伯格最北端的瞭望台时兰蒂芙望着银装素裹的雪国风光满足地心想,跟艾沃尔在一起真的好开心,虽然整个过程只是在公事公办而已,但就是特别开心。

所以啊,我就想更靠近她,多和他待在一处,兰蒂芙望着靠着木柱望向塔外抱着胳膊地艾沃尔心想,更近……更近一点……

回过神来艾沃尔那因惊疑不定而瞪大的眼睛近在咫尺,不知不觉中兰蒂芙居然已经离她这么近,她赶紧飞快眨眨眼,伸手抹了抹艾沃尔的眉毛挤出笑容说:“你眉毛上好像粘了东西,我看错了。”

“……哦。”

略显尴尬的氛围在兰蒂芙退开后依然弥漫在两人之间,兰蒂芙难以抑制失落之情,所以说之前艾沃尔直接把她薅到自己腿上用斗篷裹紧同骑,纯粹只是怕嫂子冻坏了不好跟家里人交待,所以强忍住不适才那样做的吗?

你不是说过……我很好闻吗?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全记住了吗?”艾沃尔正色问,心冷之后兰蒂芙也不再心猿意马,平静点点头答:“放心,本人别无所长,就是照章办事准错不了。”

艾沃尔礼貌地笑了笑,说着“该进行下一步了”就带头往楼下去。

所谓的“下一步”就是搞定西格德,兰蒂芙知道再怎么拖延时间终究会迎来这一刻。她俩的主张跟西格德的期望背道而驰,冲突在所难免。说真的,哪个妻子会毫无顾虑地跟丈夫叫板?兰蒂芙敢说哪个女人都做不到。别说是妻子,就是妹妹对哥哥,还是一个有救命之恩的哥哥也该三思再出口,保持基本的礼貌尊重吧。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些人情世故,对艾沃尔来说真如放屁一般。

打听过后两人直奔码头,果然找到了坐在驳船上跟身边一群男男女女喝酒聊天的西格德。西格德站在人群当中相当显眼,他们可能是在玩一种船上保持平衡和战斗力的新游戏,两人赶到的时候正看见西格德连续两个飞斧扔出去,稳稳命中码头上两个远近不一的桩子,引起人群喝彩连连。

“你不用过去,在这里等着消息。”离着目标有二十步远艾沃尔转身轻轻摁住兰蒂芙肩头劝道。兰蒂芙打心眼底里松了口气,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这么快和西格德正面起争执。

不过我什么都没说,她居然能察觉……或者替我想到这程度?看着艾沃尔毫无犹疑的背影,兰蒂芙心中刚刚熄灭的热情又悄悄燃起。

西格德人在船中部,身边围着人群,艾沃尔走近低吼声“让开!”,无论情愿与否人们也都磨磨蹭蹭地让开,有人被艾沃尔踩到嗷地嚎叫,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再多表示。

于是艾沃尔就如此来到微微瞪眼看她走近的西格德跟前,右腿往船舷上一踩,一只胳膊搭在大腿上俯下身去。西格德刚刚秀完飞斧坐下,现下不得不往后缩着仰视义妹,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浑身不自在。

“我刚刚把修缮扩充防御工事的人事调配委托给兰蒂芙,她即将征用你从吕加菲尔克各地带回的外地人投入到工程当中,你得全力支持她的行动不得阻拦。否则教我回来知道谁时硬茬不听征调,逮住一个办一个,决不轻饶。”

艾沃尔说完后立刻起身就要走,西格德猛地站起来大吼:“支持??就你这样求人也敢叫我支持?!那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不是你的劳工!你动……”

“这不是请求,是要求!”艾沃尔猛地转过身打断西格德,突然拔高的嗓音把周围人都惊了惊,“我在要求你履行身为氏族继承人的基本义务!这种事本不该由别人提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你见过哪个规模如佛恩伯格的城镇,防御如此薄弱的??没有壕沟,栅栏单薄,年久失修,城墙简陋,没有任何为守军而设的机括跟孔洞,塔楼散乱,联络困难,位置也不合理根本不足与应付如今外头的形势变化。你以为战士够勇够莽就能解决一切问题,那为何佛恩伯格还只是吕加菲尔克一个邦国?你很勇我不否认,那么难道成立西格德复制人军团就能横扫大洲大洋了?”

有人憋不住笑出声,很快又恢复死寂。西格德面色发青,腮帮又透红,双目圆瞪有如铜铃,在他挤出话反驳之前艾沃尔又开口道:“常年漠视领地防卫隐患也就罢了,还挥霍民脂民膏喂饱无所事事的外地人……”

“我没有!!”西格德终于没忍住打断艾沃尔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离你上次劫掠过去多久了?这地方谁不知道你的劫掠成果不出三天会全部花在犒劳战士分发奖赏和酒席宴饮上?反正你身为王子不用上缴任何战利品!”

西格德嘴角抽了抽,艾沃尔说的都是大实话,他突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强行否认不仅是在把广大群众当傻子,也与撒泼打滚无异。

“花光之后你的钱从哪儿来?你又不种地不经商也不开作坊,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够了!”西格德嘶吼之下嗓音竟然有些沙哑,“别说了!!”

老爹不用催也会自行帮他充实钱袋子,至于国王的钱又从哪儿来,西格德还没钝到这答案都想不到的地步。

艾沃尔果断转移话题看向身边沉默众人道:“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不少是外地人,还有谁对服从征调去修工事有意见的吗?现在说!”

回答是一片静默,艾沃尔用力呼出口气说:“没有?那就好好享受剩下的闲暇时光吧。”

说着艾沃尔踹了脚离她最近的那人的腿,众人赶紧纷纷退让开道路,让艾沃尔从中大步流星走过。西格德突然用莽力扯下腰上挂着的崭新华丽配剑,嘭地砸在船上,再用力跺了一脚。然后两手叉腰背过身去,脊背剧烈起伏一言不发。

兰蒂芙躲在不远处看的目瞪口呆,艾沃尔那大长腿转眼间就疾步走到她跟前,神色有些凝重地开口道:“搞定西格德只是个开始,要控制这群效忠于西格德的外地人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兰蒂芙定了定神严肃道,“我会竭尽全力。”

艾沃尔郑重点点头又迈开步伐,兰蒂芙默默跟在她后头,心头思绪涌动。经过这么一出西格德会不会更加厌恶自己?毕竟枕边人在这次冲突中站在了他的对立面,哪有这么当妻子的?

但艾沃尔又是为了什么跟义兄争执?兰蒂芙怎么说都是原因之一,她若是转头去指责艾沃尔妹妹当的不地道,与背刺同志有什么区别?

承认吧,兰蒂芙,她心中有个声音说,在丈夫和小姑之间,你选了后者。尽管跟你缔结终生之约的明明是前者。

我注定是当不了一个合格的贤妻了,兰蒂芙出神望着艾沃尔宽厚的背影心想,我也许确实不太正常,但我非常乐意这么不正常。

*

根据雷金霍斯的经验来看,艾沃尔在宴席上没有让邻座无食可吃,那必然是心里有重重心事让她没有胃口,巧了,自己也是一样。

要不是艾沃尔他甚至都不想来这个破宴席,又不是没尝过山珍海味,何必来这里看人眼色。

摆满珍馐的长桌尽头,主座之上,如今摆着的是两个并列的主人坐席。当然巴尔德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是他死后格尔达正式成为伯爵就拆了一个,将剩下那个移到正中间。眼下这是又恢复到男主人曾经在时的模样了。顶着大肚子的格尔达跟她的情人西赫特里克并排而座,看西赫特里克那身行头,三条粗细不同缀着各种珠宝的项链垂在胸前,上好的貂皮叠壮年公熊皮毛围在肩颈上,两只手七根手指都套着扳指戒环,金银玉石皆有,跟不知情者说他就是个农民之子怕是对方也不能信。格尔达自从开场寥寥几句权当开场白之后,就几乎只顾着跟西赫特里克凑一块咬耳朵。聊着聊着就笑成一朵花,明明是个再多炉炕都没法渡来暖意的一年中最冷的季节,她还能笑得粉颊红扑扑,美则美矣,只是看一眼就火冒三丈。

所以他在看到艾沃尔磨磨蹭蹭好半天才吃掉半只烤鸡,嘬了两口酒后,雷金霍斯把本来坐在她身边那人拎起后衣领从座位上提起来扔到一边取而代之。

“咱们谈谈。”雷金霍斯开门见山说,艾沃尔扭头看了他一眼放下酒杯回道:“走呗。”

于是两人一道离开长桌往屋外去。

雷金霍斯刚踏出门槛就开始抱怨:“格尔达跟西赫特里克的情形你看到了?”

“是啊,怎么?”

“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举行婚礼?”

“你也会操心这种事?”艾沃尔抱起胳膊揶揄道,“谁知道呢。”

“你跟格尔达不是闺蜜吗?”

“闺蜜是什么意思?”

“……算了算了!我直说吧,我在意的是西赫特里克,婚礼对他来说可意义非凡。”

“是啊。”艾沃尔微妙地挑挑眉说,“结婚那天他就是朗格纳松伯爵了。”

雷金霍斯种种叹口气继续说:“你今天才到,大概看不出来,随着格尔达月份越来越大,他也越来越依仗西赫特里克。“

“他们就只差个夫妻名分而已。”

“我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恩爱的怪病,只是——你没有注意到吗?大厅里多出了很多生面孔。”

艾沃尔急不可闻地冷笑一声:“自我登岸就发现了。”

“还不止,大概从格尔达那肚子三个多月开始,她在众人面前出现的就越来越少,反而西赫特里克越来越多,那时候大厅首座还只有一把椅子。”顿了顿他环顾一圈周围才继续,“半个月前开始我们的伯爵大人就基本不在公众露面了,我也不确定五个多月身孕对她到底有多大影响,反正我怀疑在那之前许多指示和决策就不是出于她本人的意愿。”

艾沃尔眼底掠过寒光,扭头问:“怎么说?”

“西赫特里克的母亲和弟弟一来就张口要这里最好的田地。”

“没记错的话你的农庄就是朗格纳松最好的地吧。”

“对,他们想要。”雷金霍斯从眼神到口吻都变得微妙起来,“我当然不可能松口,于是拖到一个月前他们拿下我附近的农庄,把前主人一家流放了。”

“……”

“我亲眼看到西赫特里克独自去矿山里,有时候带着他的弟弟,去的越来越勤,还有镇上的几个铁匠跟他来往密切,商人们经常从他私宅中进进出出,就是巴尔德还在的时候我也没听说有这样的情况。”

“等等,西赫特里克还有私宅?”

“可不是吗?”雷金霍斯这回毫不掩饰不屑,“格尔达一边要求情人长住长屋陪伴他一边又满口答应给他修个新宅子,实话跟你说,比你家还大还堂皇,毕竟西赫特里克还有很多家人。”

“所以现在西赫特里克已经把控了郎格纳松的铁器生意?”

“快了,我敢说那就是他的目的。你再猜猜西赫特里克从格尔达那里得到的赏赐财富大部分都用在哪儿了吗?”

“反正不会是做生意。”

“没错,那小伙子看起来对赚钱很有兴趣,但事实上重点不在这。”雷金霍斯停下脚步叉开腿站定才继续说,“他给朗格纳松几个地主、有名的战士、或者两种身份兼有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送过重礼,当然包括我。”

艾沃尔挑起一边眉毛问:“你收了?”

“为什么不收?”雷金霍斯反问的口气理直气壮,“我是什么立场你根本不用怀疑。”

“那布洛迪尔呢?他有动静吗?”

“你说的是巴尔德那被驱逐的叔叔一家?那倒是没有,如果有,那就出大问题了。”

“你被西赫特里克针对了。”艾沃尔眯起眼嘴角弧度似笑非笑说,“过不了多久怕是庄园也保不住。”

“我可从来没和格尔达起过任何冲突,这我可以保证,最多就是有点口角。”雷金霍斯耸耸肩说,“但她现在的确是……对这些事毫无反应,我想办法向她反映过了,根本没有用。”

“她信不信都难说,更别说如你所愿采取行动了。”艾沃尔转头看向近到能听到海潮声的海岸说,“我知道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跟我暗示什么,不就是朗格纳松实际上已经被西赫特里克把持了吗。”

“所以,”雷金霍斯两手叉腰站到艾沃尔跟前盯着她问,“你信是不信?”

“未经调查,我谁也不信。”

“这样吧,我马上去办手续,把我的整个农场包括全部奴隶以及内里一应物件器具,全部合法传给你,这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包我身上,”艾沃尔用力拍了拍胸口打了包票,“西赫特里克要是再敢打那块地的主义,我定要教他有来无回。”

雷金霍斯嘴角抽了抽又问:“就只有那块地?”

“当然,西赫特里克到底在些什么勾当,我要查个水落石出,他要是真敢为私利动我们的铁矿,我要把他们全家都吊死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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