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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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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沃尔打着嗝提着腰带走进房间时被兰蒂芙的背影吓了一跳,即便兰蒂芙什么都没说,甚至还没转过头,艾沃尔光是看到她的背影就知道兰蒂芙情绪不佳。

或者比这更糟。

她走出浴室时并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兰蒂芙肯定听到了她发出的动静,但兰蒂芙没有任何反应。艾沃尔下意识放轻脚步来到她身边,兰蒂芙的头发比她陪母亲匆匆离开时更凌乱了些,她那时就没来得及仔细梳理,现在披散长发的样子更显得她苍白憔悴。

更何况她脸上确实有泪痕。

“我没想到,”兰蒂芙双眼无神地盯着面前的空气说,“当面断绝关系这么难。”

艾沃尔欲言又止,沉默地挨着兰蒂芙坐下,兰蒂芙立刻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热气,还有一丝微妙的油腻肉香。

“你吃过了吗?”兰蒂芙抬起眼泪未干的眼眸看向艾沃尔沙哑着嗓子问,“按照你平时习惯,这时候还没吃不得把你给饿晕?”

“是啊,我刚刚在浴室里吃了。”

“哈?浴室?”

“是啊,你走后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了,但又急需洗个热水澡,思来想去,我决定在浴室里边洗边吃。吃完正好洗完,我本来还打算去厨房继续吃,不过……”

兰蒂芙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她一边笑一边摇着头抹着泪说:“不愧是你。”

笑着笑着兰蒂芙就倾身倒进艾沃尔怀里,趴在她大腿上,深吸一口她身上熟悉的好闻气息,和令她安心平和的体温,接着泪水又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很快浸湿了艾沃尔新换上的马裤。艾沃尔将她温柔地环抱怀中,兰蒂芙将脸埋进她的臂弯里低声抽泣起来。

在艾沃尔的臂弯里兰蒂芙回想起了很多,都是关于童年时期的琐碎轶事,它们大多相似但有些许不同。她想起母亲无数次抱住年幼的自己一遍遍问“你最爱母亲了对吧?是不是?是不是?”即便是得到了肯定的回应她还要抱得更紧反复在兰蒂芙耳边说:“这世上血脉相连彼此依赖的只有我们母女两个了,你懂吗?你父亲的孩子太多了,你跟她的那点血缘他不在乎,你得争气,你得努力,这样我们娘俩才能过上好日子,明白吗?”

总是点头给出肯定回复也不足以让比安卡真正安心,在弟弟出生前比安卡隔三岔五就要来确认“女儿的爱”,这还不算完,兰蒂芙晚上经常听见母亲在被窝里低声啜泣,如果兰蒂芙只是装聋作哑,比安卡会哭得越来越大声,捂住耳朵都不好使,而且她若总是不管不问,比安卡哭着哭着就会突然问她是不是没睡,为什么不听话之类,从诉苦过渡到找碴迅速又丝滑,所以兰蒂芙就要小心翼翼地安慰她,虽然这种小心大多数时候没什么用,母亲的情绪就像泛滥的洪水,根本不是兰蒂芙能控制得了的,所以最后千篇一律的就是母亲抱着她哭一场结束,往往失眠整夜的是兰蒂芙。

现在想想很是不可思议,当年还是小女孩的兰蒂芙,居然会诚心实意地对着一个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长辈产生充沛的保护欲并且也真的努力实践——除开安抚情绪这种每天都在上演的,不用比安卡开口,兰蒂芙也是竭尽所能地讨好父亲,在父亲跟前多说母亲的好话,把父亲往母亲那里引,当韦恩斯冲比安卡发脾气时不管再怕兰蒂芙也会挺身而出挡在母亲跟前,克服恐惧尝试劝和。记忆中兰蒂芙小时候跟别人起冲突甚至动手,十有八九是因为母亲被欺负排挤了。

毕竟,在生儿子之前她就是个偶尔承宠的女奴隶,因为被领主看上生下了他的女儿所以别的男人有所忌惮不至于随心所欲地欺凌而已。

生了儿子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就算兰蒂芙年纪不大也能感觉到。

比安卡居然能带着儿女搬进长屋住了,这可把当时韦恩斯的萨米妻子气得够呛,当然,住处一搬各项待遇也跟着一并提升,食物,衣物,更加温暖干净的环境,比安卡常对兰蒂芙说这是弟弟带来的机遇,父亲给予的恩赐,她们一定要铭记于心,时常感激。兰蒂芙莫名地不喜欢这种说法,但她又无法反驳,就好像她对于母亲突然不再黏着自己执着于确认自己到底爱不爱她,而是把这些行为都转移到弟弟身上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妥,但又隐隐感到不对。但她能够确信的是,她永远都习惯不了母亲在有了儿子之后对她越发粗暴刻薄,冷漠疏离,前后态度差距那样鲜明又那样理所当然。

“所以……”艾沃尔抚摩着兰蒂芙蓬乱的头发低声问道,“我们的事情,你母亲都知道了?”

兰蒂芙用力点点头,生怕艾沃尔感觉不到她的动作。

艾沃尔沉默了片刻,又嗓音低沉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当然就是相当于问兰蒂芙她母亲对她们的关系是如何表态的,兰蒂芙当然能听出来。

“她让我跟你断绝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兰蒂芙抽噎着闷声道,“如果不是这次,我差点忘了她以前是基督徒,他们最恨我们这样的人,无论男女,就像恨异教徒一样恨。”

“我们既是异教徒,又都是女人。”艾沃尔嘴角勾起个自嘲的弧度笑道,“火刑两回都不足够。”

“就是把我烤熟了我也休想叫我跟你分手。”兰蒂芙攥紧拳头闷声道,艾沃尔无奈笑着摸摸她的头轻声劝:“别说傻话。”

兰蒂芙撑起身体撩开脸上凌乱的头发坐起身来,挤出苍白的笑容说:“我得梳洗梳洗,一会儿你还去农场吗?”

“当然,”艾沃尔替兰蒂芙撩开尚还盖在脸上的乱发说,“一天不去我就难免牵肠挂肚,总是担心会出问题,能亲眼确认一切都井然有序是再好不过。”

“就像做了母亲。”

“啊?”

兰蒂芙莞尔笑道:“虽然我是差点成为了母亲,但就我见过的真心爱着孩子的母亲,她们对孩子就是这样的。”

艾沃尔挑挑眉表情微妙:“我突然就有了十六个孩子。”

“你是个责任重大的‘母亲’。”兰蒂芙拍拍艾沃尔的肩笑道,“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很显然虽然这间屋子十分舒适,兰蒂芙也不愿意逗留太久,这肯定跟她之前与她与母亲不愉快的经历有直接关系。

艾沃尔正好也需要一些时间穿戴齐整,兰蒂芙换了身干练的装束——短袍长裤,顺带帮了把还在系皮带的艾沃尔,两人便一道离开长屋骑马前往农场。

看到奥丽加离开后农场仍然一如往常,艾沃尔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兰蒂芙记得劳菲过去就是她丈夫最得力的助手,任何事——只要奥拉夫吩咐,劳菲都会办得妥妥帖帖,而奥拉夫又是韦恩斯的得力干将,他拥有自己的长船和固定船员。

简单了解过农场情况后艾沃尔给劳菲下达了第一个清晰明确的目标——让劳菲将所有盾女的长矛记忆提高至自己的水平。

劳菲一时也分不清这是在肯定自己还是在嘲讽自己,总之她还是平静接受了。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那之后艾沃尔立刻要求与她比试一场,双方都用长矛,这里可就让劳菲立刻回忆起了在佛恩伯格被艾沃尔摁在地上摩擦仿佛永无出头之日的日子。

但她也不可能因为那些不愉快回忆就拒绝挑战,虽然她毫不怀疑自己又会落败。

果然,双方各执长矛开打后不出五个回合劳菲就被艾沃尔用矛尖架住了喉头,而她自己的矛尖即便抡圆了也只能划破艾沃尔胸前的衣物。

在场的旁观者只有兰蒂芙一人,其他盾女并不知晓这次对决。

“行吧,”艾沃尔撤回矛尖立起长矛换了个更舒坦的站姿说,“教别人也算足够了。”

这种评价很难不让劳菲心生不快。不过她现在毕竟是下属,更何况实力不济委实怨不了别人,于是她也只是潦草地点点头就提着长矛离开了。

兰蒂芙察觉到了艾沃尔的微妙情绪不只是对劳菲的技艺感到不满而已,于是凑近问:“看你的样子,你好像更希望劳菲能赢你?”

“确实,她要是能赢我我会更高兴。”艾沃尔说着低头来回把玩一番长矛扭头问兰蒂芙,“我记得索瓦是本地最强的盾女没错吧?还有比她更强的男人吗?”

兰蒂芙立刻就明白过来艾沃尔需要的是什么,于是想了想答道:“海于格松出名的战士就那几个,除开盾女,一个是早就死在你剑下的雷尔德,还有就是……一个叫……”

“不如你直接带我去吧。”就在兰蒂芙努力回忆时艾沃尔张口打断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兰蒂芙莞尔一笑:“记得是记得,要说咱们这儿人才还是不比佛恩伯格能组出一个斯万格佛,你能挑战的人……着实不多,应该很快就会结束吧。”

“那也总比闲着没事强,反正农场那边还没到操心的时候。”艾沃尔说着活动了一下脖颈让其发出微妙的咔咔声响,“我已经太久没有好好活动。”

兰蒂芙当然知道艾沃尔所说的“好好活动”可不只是跑跑步跳一跳这种程度而已。

她带着艾沃尔造访的第一位战士,居所就在城中,他名唤英瓦尔,看宅邸似乎算得上小有家资,艾沃尔和兰蒂芙到访时女主人正在院子里双手叉腰监督奴隶们干活,一看清访客面貌她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听说来意后女人警惕的表情立刻转化为了诧异。

“说白了你们是来……约架的?”女人指着艾沃尔一脸难以置信,“找我男人决斗?”

“用不着那么严肃,”艾沃尔应道,“比划比划而已。”

女人又问:“为什么找英瓦尔?”

“听说他很强?”艾沃尔朝家门口抬抬下巴口气理直气壮,“不找他找谁?”

“就……就因为这个?”

“可以!”英瓦尔本人突然从屋子里出来打断了结结巴巴的妻子对艾沃尔道,“我曾经旁观过你跟索瓦的对决,早就想跟你分个高下。”

既然不是正式决斗,两人也懒得在场地问题上多做计较,就直接在前院各持武器对峙起来。艾沃尔仍是用她那长剑对上英瓦尔手持剑盾,兰蒂芙和英瓦尔的妻子远远退到院墙边围观。

开打后英瓦尔的表现印证了兰蒂芙推荐他作为挑战对象的合理,艾沃尔多次试图用刁钻角度攻入盾牌防御死角都被英瓦尔化解,一不留神甚至被英瓦尔用盾牌别住长剑缴了械,还是艾沃尔干脆放弃长剑直接摁住盾牌边缘往英瓦尔脸上大腿上猛敲,趁他吃痛脱力时拽住盾牌将英瓦尔拖倒地上趁机捡起了剑才挽回局面。

重新爬起来的英瓦尔还不服输,在老婆的鼓励下又跟艾沃尔开始了第二轮比试,兰蒂芙注意到艾沃尔此刻神情比之前认真多了。

这两人又比了五场,兰蒂芙看得明白,英瓦尔次次都竭尽全力,前几次比试艾沃尔几乎都是险胜,从某一场开始就呈现出了艾沃尔一边倒碾压性的优势。第五场比完后英瓦尔已经是气喘吁吁脸红脖子粗,而面色平静如常的艾沃尔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喘够了之后,英瓦尔仍然不服,他的妻子默契地为他取来了长矛。艾沃尔不动声色,兰蒂芙却着实为艾沃尔捏了把汗,事实证明兰蒂芙的担心并非多余,长矛对长剑仍旧是一寸长一寸强,长剑变幻莫测的绞缠剑术对上矛明显效果不如对短兵器,英瓦尔矛尖数次擦过艾沃尔要害附近,最终艾沃尔是卖了个破绽让英瓦尔划破了侧腹衣物,作为代价英瓦尔的额角被长剑剑刃划破,立时败下阵来。

让兰蒂芙没想到的是,英瓦尔居然还没放弃跟艾沃尔争个高低,他简单处理了下破皮的伤口,要求跟艾沃尔近身搏斗。后者仍然是干脆应下,肉搏的结局就是英瓦尔刚出拳就被艾沃尔屈起胳膊闪避排开逼近跟前,顺势一肘子砸在英瓦尔胸前,打得英瓦尔立刻滚到地上捂着胸口发出惨叫。

这不是比用兵器输得更惨么,兰蒂芙看着英瓦尔的妻子心疼万分地跑上前扶起英瓦尔心想。而艾沃尔收了架势站定移开视线一瞧,发现院墙外不知何时突然冒出几个旁观者来,她立刻飞快眨眼掩饰慌张,拽起兰蒂芙的手就催促:“走走走,下一家。”

兰蒂芙疑惑问:“急什么?”

“这里人太多了。”

这围观的也就四五个吧,兰蒂芙心想,然而艾沃尔不愿再多说,拽着兰蒂芙就离开院子匆匆走上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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