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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山中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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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沃尔远远看到小屋院子时也一眼望见了兰蒂芙焦急等待的身影。于是她快走几步闯进了兰蒂芙的视线,后者眼睛一亮立马推开远门小跑向艾沃尔,隔着还有三步远距离就直接蹦到艾沃尔怀里,得亏是艾沃尔及时察觉她的意图胳膊张得够快才能把她接个满怀。

艾沃尔喘口气问道:“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好吧。”

“都好,”兰蒂芙搂住了艾沃尔的腰边迈步往前走边说,“除了狐狸和兔子就是飞禽,其中当然包括你的希宁,难怪格萨尔要选这么个地方生活,反正父亲总是地殷勤往他这里送生活用品,不然他的小屋也不能那样应有尽有。”

艾沃尔曾经派希宁回到格萨尔之屋向兰蒂芙通报了三次消息,一次是告知她自己已经翻山越岭来到了目的地,完好无损没有缺胳膊少腿。第二次是告诉她阿勒泰的山洞所在位置,尽量详细的那种。第三次是解决了阿勒泰的问题后估算好了时间告诉兰蒂芙自己傍晚就会到小屋,也就是现在了。

“对了,我还发现了好东西。”兰蒂芙又道,“我在屋后的杂物间里找到了个全新未用过的澡桶。”

“什么?格萨尔还有杂物间?”

“对啊,里面堆了各种没用过的家具,还有几袋麦子,甚至还有衣物,真是浪费啊。”

“是啊,真浪费。”艾沃尔由衷感慨,“给我个推车我能推回海于格松全卖了。”

兰蒂芙忍不住大笑:“你有缺钱到这个地步吗?”

“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艾沃尔突然敛了笑容,似乎想起了什么,“只有拼命攒钱才能让我感觉安全。”

“还有拼命吃东西才能感觉快乐。”

“是这样。”艾沃尔再次露出了笑容,搂紧兰蒂芙在她额角吻了吻说,“不过那都是过去了。”

两人回到小屋院子里反手锁上院门进到屋内,艾沃尔那敏锐的鼻子百步开外就嗅到了香味,原来是兰蒂芙早早炖起了浓汤等着她回来。

“你时间掐得真准,”兰蒂芙来到锅子边上感慨,“我之前还总担心我是不是锅架早了,会把汤烧干,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你这饭量掐的也准,”艾沃尔指着锅子笑道,“这锅都能塞个小孩进去煮了。”

兰蒂芙闻言哈哈大笑,边笑边招呼艾沃尔坐下这就舀汤来盛给她品尝。艾沃尔还觉着不够,又支起了烤架摆出她们随身带来的肉干。除此之外,听说艾沃尔即将回返的兰蒂芙去附近猎了两只野兔,艾沃尔自己也在回来路上打了只落单的狼,唯一问题是料理这些生肉还额外需要一些时间。

“先把汤喝了,”兰蒂芙建议道,“之后我们一起烤肉吧。”

艾沃尔欣然同意,事实上这么一大锅浓汤对艾沃尔来说只能垫垫肚子而已,更何况她还得考虑到兰蒂芙,虽然她的饭量比起艾沃尔确实小巫见大巫。

收拾掉一整锅浓汤后正好可以借用格萨尔的厨房料理起生肉,艾沃尔和兰蒂芙分工明确,你剥皮来我清洗,你剔骨来我剁肉,艾沃尔自觉去劈柴,兰蒂芙扭头就去烧水,总之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有条不紊,比两人预料的都要快得多。

等兰蒂芙起火烧水后她来到后院,一出门就望见艾沃尔背对着她抡圆胳膊挥斧头,上半身就只穿个裹胸,臂膀和肩背上饱满厚实的肌肉随着她的动作舒展又隆起,当然随之发生形状变化的还有艾沃尔那满身的刺青纹身,兰蒂芙悄悄走近定眼一瞧,艾沃尔当真是出了身细细汗珠,呼出的气都能热得立刻凝结成团,看来她并不是故意要这般打赤膊。

当然,就算是故意的兰蒂芙也乐意看。

兰蒂芙又上下瞧了瞧艾沃尔身上几乎铺满每寸肌肤的纹身,开口问道:“其实我——”

话音还没落下艾沃尔突然耸起肩膀往侧后方退了半步,眼看斧头都扛过肩随时准备抡起来了,兰蒂芙也难免吃了一惊。

“啊,吓我一跳。”艾沃尔看清来人才松口气放下斧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哦……我想为你为什么纹这么多纹身,只有腰部以下小腿以上没纹吧,其他地方都纹满了,只是因为兴趣吗?”

“呃,不,主要是因为不要钱。”

“哈?”

“纹身店的托弗,你知道吧?”艾沃尔把斧头驻在地上问。

“当然,我还没领教过她的手艺呢。”

“托弗对自己的手艺很没自信,又不想太麻烦她的老师斯温德,脑子里还总是不断涌现新的创意,所以她想找个固定对象练手。”

“那就是你,”兰蒂芙指着艾沃尔笑道,“因为不收钱,所以你就答应了对吧。”

“一开始她还想收钱,”艾沃尔说着再起举起斧头,歪嘴笑了笑,“但我告诉她那不可能,她才退而求其次,而且我警告她就算我愿意给她练手她也不能过于放松随心所欲,如果画太丑的话我可就要请她吃拳头了。”

兰蒂芙听完没忍住笑出声,她走上前去张开胳膊从背后抱住了艾沃尔沾着细汗的劲实的腰,整个身子贴了上去凑在她耳边说:“砍了这么些够了,快进屋吧。”

“就剩几根了。”艾沃尔轻轻握了握兰蒂芙环抱在她腰上的手侧过头道,“你先进屋,我很快就来。”

兰蒂芙也不再坚持,进门之前兰蒂芙又回头瞧了眼,艾沃尔正将高高举国头顶后的斧头精准劈中竖起的原木将其利落地破成两半。其他经由她手劈好了的柴禾都是这么规整地堆放在院子角落里,很有她事事追求完美严整的风格。

其实比起烤肉,兰蒂芙还有更想做的事。

但毕竟她和艾沃尔已经热火朝天准备了好半天,不可能说打住就打住,别的不说艾沃尔肯定会倍感失望,所以她决定再忍耐忍耐先把艾沃尔的肚子填饱再说。

艾沃尔进屋时已经闻到一股肉香,她一眼就看到兰蒂芙坐在客厅里摆弄烤架和上边的肉块,炭火也恰到好处。

“可惜没有鱼肉,”艾沃尔坐下时随口说道,“我比较擅长烤鱼肉。”

“下回吧,先把这些堆成山的生肉给吃完。”

“我来,”艾沃尔说着从兰蒂芙手里拿过叉子说,“你等着吃就行。”

“可……”

“不想试试我的手艺吗?”艾沃尔说着手上就忙活起来,“我也就烤肉能拿得出手了。”

兰蒂芙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以可以,你烤你烤,那我去弄点喝的。”

就在兰蒂芙离开艾沃尔身边这段时间里,小屋内的肉香越发浓郁起来。她在地下室里不仅找到了陈年麦酒,甚至还有麦叶榨成的甜汁,想起艾沃尔几乎是滴酒不沾,兰蒂芙喜滋滋倒了一小桶麦汁扛上楼梯来到客厅,解释清不是酒之后就给艾沃尔倒了满满一杯,冰冰凉凉清甜可口下肚之后,兰蒂芙看得出艾沃尔连眼神都瞬间清澈了不少。

“话说,”兰蒂芙一边肆无忌惮地反复打量艾沃尔一边问,“你不把衣服穿上吗?我的意思是,不冷吗?”

“不用,这不是烤着火么。”艾沃尔朝炭火盆抬抬下巴说,“我这身汗还没干透呢,最近天气越来越暖,冬衣我早就穿不住了。”

“不冷就行。”兰蒂芙呵呵笑着仍旧舍不得挪开眼,恐怕只有烤肉能尽快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现在无论是感到饥还是渴都不是食物和饮品能解决的了的,只能默默盯着艾沃尔一口接一口喝麦汁儿。

艾沃尔自然不可能对兰蒂芙的视线毫无知觉,她瞥了眼兰蒂芙手上消耗过快的麦汁问:“你不喝酒?”

“我现在不能醉。”兰蒂芙炯炯有神地盯着艾沃尔回道。

“可以吃了。”艾沃尔似笑非笑地把烤兔肉递给兰蒂芙,可算是转移开了她的炯炯视线。

不得不承认,艾沃尔烤出来的野味确确实实是兰蒂芙吃过的最香的没有之一,明明就只是肉烤熟了而已还能让她品尝出鲜嫩口感来,略微烤焦的部分也成了美妙奇特的调味,配上一口麦汁儿属实是让人心满意足。果然像是艾沃尔这样好吃贪口的人,怎么也不能让自己这张嘴受委屈,出门在外甚至是在野外没人做可不就得自己钻研厨艺了么。

兰蒂芙的注意力很快就完全转移到食物上来了,艾沃尔手脚又利索熟练,几乎是一块接一块地往兰蒂芙嘴里喂肉,没多时兰蒂芙就撑得直打嗝,挥着手让艾沃尔别喂了。于是接下来情况就变成了艾沃尔边烤肉边喂饱自己边教兰蒂芙烤肉要诀,本来堆积成小山的鲜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两人就这么边聊边吃边喝(当然主要是艾沃尔在吃)到了近半夜,艾沃尔连打了好几个响嗝后将她们处理好的鲜肉全部吃光一点没剩。每次目睹这种情况都让兰蒂芙忍不住心中惊叹。

终于吃饱喝足后艾沃尔眯着眼睛表示要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正好找到全新的澡桶不用白不用。等烧好水艾沃尔进隔间许久之后,兰蒂芙厨余收拾好连床都铺好还听不见艾沃尔出来的动静,她进隔间伸头一瞧,艾沃尔居然靠在澡桶边缘垂着头一动不动,看起来是睡着了。

等艾沃尔突然感觉到压力猛然惊醒时,首先闯入眼帘的是兰蒂芙揶揄的笑脸。

“兰蒂芙……!你……哦。”

迅速将兰蒂芙上下打量之后,艾沃尔将视线停留在兰蒂芙胸前挑挑眉毛,然后长臂一揽将兰蒂芙拥进怀里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锁骨吮吸她的肌肤,臂膀搂得像是要勒断她的腰。

兰蒂芙设想过很多次她们的激情时光可能从哪儿开始,但至少在夜晚来临前,她没想到能从澡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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