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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们才是对不起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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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叮当……

门铃关闭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抬头看见女人已经融入人群

关于哥哥的信息很少,和日记里的怎么不太一样,怎么就没了,不应该,怎么就没了,没有太多有用的消息,喝完杯中最后一点酒,我开车回到家

车开进庄园,大厅前黎叔笔直站在那里,下车把钥匙递给黎叔停车,“幸苦了,黎叔”

黎叔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姿态依旧恭敬,接过钥匙,启动车朝停车场驶去,我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可能在他们心里,我们始终是外来的,态度不一样也正常,应该的,不过总有一天,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别人的尊重,内心深处而发的尊重

“小南,回来了,吃过了吗?我和弟弟刚吃,一起吃吗?”,熟悉的声音从餐厅传来,期待又小心翼翼

我脚步迟疑,给我这辈子荣华的母亲,我对她的情感是复杂的,她给我一条不需要奋斗就能享受世间繁华的人生。

但是,这本不该属于我,践踏他和他母亲的幸福走上来的路,本来属于他的一切,没办法心安理得的享受

他以前总说“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管,我的也是你的,法律不也允许了吗?小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没办法选择,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哥哥,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也没办法逼迫,我也不想,但是都发生了,你是无辜的,如果可以我也想选择平凡幸福简简单单的生活……”

“哥哥”,路瀚一脸不开心,为了维护他最爱的妈妈,接着话“妈妈跟你说话,哥哥”

“吃过了,你们吃,爸~今天又没回来吗?”走到路瀚旁边

“小南,你爸很忙”

蹲下身揉捏路瀚还未褪去的婴儿肥,略有歉意道“今天对不起,真的”

路瀚气呼呼“哼”了一嘴,转头扒拉碗中的煎鱼,摸了摸路瀚的头,微笑示意母亲,我径直回了房间

这间房本来是他的房间,

房间的陈设没有任何人动过,我也不允许任何人动,包括母亲

我没有听父亲和母亲的话,选择别的房间,还是住在这里,就像小时候一样,跟他生活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面对争吵

我俯身从书架最里面侧取出一本厚实的日记本

封面明显的烫金印着:独角戏

右下角仔细的印着三朵玫瑰

“哥哥,你写什么?”

“日记”

“日记该写什么”

“你重要的事情”

“那我要把跟哥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记录下来”

重要的事情,你觉得重要的事情在那个女人那里不误八百字;而且她似乎有男友,感情很好,聊天也不专心,眼睛还总盯手机聊天框

摊开本子,几百张纸张半圆形竖立,指尖拨弄纸张,来回波动,手指翻动第一页

——年6月5日天气 阴转中雨

突如其来的大雨,终于有机会与你说几话,一整个夜晚,我都沉浸回味;直到深夜无法入睡

趁着夜色,我想我应该记录下,在感受不到爱的时候,那些窒息的深夜,一字一句的品读,即使没有人爱我,我也还有可以喜欢的人,足够点亮惨淡黑暗;不耻的设想你是寒风中跳动的星火,只属于我的纯爱;你是这场演出的主演,我记录着我自以为的独角戏,希望你不要嘲笑我,那太可怕了

去年入学,你的名字和其他三十几个人的名字一样大小,没有什么不同,我们还是互不关联的两个个体

细细写下这场暴雨,笔尖在纸上勾勒的仿佛不是字,是属于我和你的点滴

无聊的偷窥着关于你的一举一动,连你喜欢早起都让我惊天动地,我也喜欢早起享受晨光和朝露,我们一定是很有缘份的

假装看窗外的风景,眼神飘忽几眼你,是我对自己的奖励

暴雨侵至,别人的邀约你没有同意,我知道你们不顺路。早上你来手里没有雨伞,上天下的这场暴雨是给我的机会,自以为是就这么认为;如果你没有带伞,那就是奖励我的命中注定,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所剩无几的物品默默跟各路神仙交换,祈祷你没有带伞

雨由急变缓,人群稀稀拉拉只剩几个

别人问我的话,只觉吵闹无味,五感紧紧抓住你

余光扫到你收拾东西,顶着书包冲出去,我的身体也随着你冲出去。你的背影好像小猫穿梭人群闪躲雨,雨点点滴滴都落在你身上,如果可以像偶像剧撑着衣服我们就这样在雨中奔跑

看你停在图书馆整理发型,思考都来不及,本能将衣服和伞一股脑放在你手中;害怕你拒绝,统统放你手里,你的心都有丝冰凉,我真的该死像缓慢的乌龟,祈祷你不要感冒,如果非要人感冒换成我

这一路很长,你要安全到家。如果能和你顺路那最好不过,打定主意应该跟父亲说想一个人住,也没什么留恋的父亲的愧疚,这个小小的要求太容易,况且有人求之不得

这场雨跟那天的雨一样,不过我们互换角色,被你保护的滋味,比任何情绪刺激心脏的幅度都强烈,咬的我的心脏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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