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村委会,爷俩手牵手走向凿花张师傅的小院,同时呼吸一窒。
一山更比一山高,他俩还有一项艰巨的挑战——
张诗绘!
张师傅的小院大门敞着,仿佛无声地邀请他俩进入。
他俩谨慎地没有迈脚,从幽静的院墙下传来了张诗绘呼哧呼哧哈气的声音。
想到这猫凶巴巴的样子,时星博有些怕,朝时洵怀里缩了缩:“在、在哦。”
“嗯。”时洵也是头皮发紧。
这猫似乎很有领地意识,不常外出,挠起人来又快又狠,时洵可不想再被它追着狂奔两公里。
怎么办呢?
时洵摸摸下巴,随后在老爸期待的眼神中打通灵窍:“有了!”
他牵着老爸回了趟茅屋,再来到张师傅的小院门口时,手里多了包昨天剩下的西瓜泡泡糖。
“嘘。”怕引起张诗绘注意,时洵朝小老爸竖起食指。
小老爸懂事地地点点头,忙用双手捂住了嘴。
时洵掏出一颗泡泡糖,朝张诗绘的小猫屋弹过去。
张诗绘:“……”
哈气声戛然而止,它气鼓鼓地瞪着这颗突然狂奔而来的小球。
小球停在它脑袋前五公分远的地方,糖衣上照旧黏了些草屑。这些轻微的重量压得小球摇摆不定,看在张诗绘眼里,嚣张极了。
张诗绘怪叫一声,抡起小胖爪就是一通胖揍。
小球轱辘辘,又滚得远了些。
大胆,猫猫揍你还敢跑,不想活了!
张诗绘跳起来,抡起风火轮一顿狂追,可惜今天张师傅给它套了根溜猫绳,拴在了小木屋上,它跑不远,气得又吹胡子又瞪眼,喉咙咕噜噜叫个不停。
这一刻,它的形象和同样对挑衅展开报复的牛盘水重合了起来,时星博有些怕,往时洵怀里挤了挤。
时洵正蹲在门槛边,打算放第二颗小球。结果被小老爸这一撞,小球一个接一个地滚出去。
哗啦啦,大珠小珠落玉盘,张诗绘冰珀色的双眸顿时被各种颜色填满了。
一颗小球滚到它后爪之下,噗哧一声,叫它劈个了叉。
两颗小球黏到它肚子上,它喵呜一声,忙忙地用小胖爪去挠。
三颗小球,四颗小球……
数不清的小球滚过来,把它黏成一只五彩斑斓的刺猬猫。
张诗绘气个半死,发疯一样地抡风火轮、劈叉、满地打滚……
时星博瞪大眼睛,整个儿看呆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哇、哇哦!”
时洵一把拎起他衣领:“趁现在,快走!”
爷俩嚣张地从张诗绘面前蹿了过去。
张诗绘:“喵呜喵呜!”疯得更厉害了。
张师傅听见动静赶来,一迭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没事。”时洵怕他又赶人,忙把他往后院推,张口就说,“张诗绘挠我们呢,估计还记着昨天的仇。”
“我都拴起来了,还挠啊?”
“是啊。您的猫什么脾气,您自己不知道啊。”
张师傅还是不信,但时洵已经把他推进工作室了,只好罢休。
张师傅看看这爷俩,又恢复了昨天那冷漠的神色,不过他开着门就是没有完全拒绝的意思。
他板着脸说:“我再说一遍,不是收你们为徒。我这院儿白天不关门,任何人都可以进来,你们想进就进吧,最边上那两间房不能进,其它的自便。”
他说完,便不再理人,坐在工作台边忙活起来。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时洵不拆穿他,乖巧点头答应。
时星博想看看张师傅是怎么工作的,奈何脑袋还没桌面高,只好眼巴巴地望向时洵。
时洵给他找了张垫脚的小板凳,爷俩头挨着头,安静地看张师傅工作。
凿花和剪纸不同,虽然都是用彩纸做出繁复的纹样,但凿花的灵感来源于过去祭祀时的纸钱,所以工具不是剪刀,而是一把小小的刻刀。
张师傅精巧的大手握着刻刀的刀柄,小心翼翼在彩纸上划拉几下,一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就有了轮廓。
时星博轻轻叫了一声,怕影响张师傅工作,赶忙又用双手捂住嘴巴。
不一会,这个纸上的人物有了一个华丽的头饰,它微微侧头,仿佛在对人微笑。
紧接着,它慢慢睁开双眼,变成了“她”。
她穿着精美的民族服饰,撑着纸伞,缓缓走过乡野小路,路边,鲜花盛开,流水灌溉着花田,孩童们牵着风筝,嘻嘻哈哈地跑过。
四下里安静极了,只有刻刀划破纸面的沙沙声。
爷俩看得心痒,觉得自己差不多也能上手。时洵一个眼神,带着老爸去找工具。
为了不打扰张师傅干活,他们没在工作室乱翻,而是去了外面。于是一大一小两道身影一次又一次地从张诗绘眼前掠过。
张诗绘:“呼噜噜……”
它被烦人的小糖球折腾得筋疲力尽,趴在地上直喘气,彩色泡泡球把它装点成了一颗圆滚滚的圣诞树。
说好的花臂大佬呢!说好的猫中兵王呢!
张诗绘又气又委屈,忽然怪叫一声,崩断绳子朝爷俩扑去。
“蛙趣!”时洵反应快,一把提起小老爸就跑。
“快、快快快、快跑哦!”时星博浑身都绷紧了,被时洵抱得双脚悬空,急得甩动小短腿蹬凌波微步。
院里都是张诗绘的地盘,时洵一头撞出门去。
张诗绘嗷呜呜狂叫,小猫拳挥得虎虎生风。
这时候也别看路了,时洵逮着小巷就钻,估摸着跑了两三公里了,才敢停下来喘气。
慌乱中他似乎跑进了某个施工地段,四周都是堆放的砖头和脚手架。
他环顾四周,瞧不见张诗绘的身影了,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小老爸,准备原路返回。
谁知草丛里忽然一声怪叫,张诗绘闪电般的身影陡然蹿出!
它居然还搞偷袭!
时洵暗骂一声,连忙抱着老爸趴下,就见张诗绘四肢大张,从他们头顶飞了过去。
随后它势头收不住,一头撞上还在搭建中的脚手架,紧接着轰轰几声,刚搭了个架子的建筑一角塌了。
然后便是连锁反应,一排修建中的木屋别墅多米诺骨牌似地轰坍在爷俩面前。
时洵&时星博: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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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N国。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宋书钰打算下班,临走前,照例去向老板知会一声。
他一边往边涧办公室走,一边随手打开了综艺直播。
只有小怪物治愈的笑脸才能抚慰他一天的辛劳,他现在已经是《爸爸哥哥向前冲》这档带娃综艺的忠实粉丝了,每天下班必做的事就是品着红酒看直播。
即将到来的美好夜晚令他心情愉悦,脸上不知不觉带出了笑意。
可老板的心情却和他正好相反。
边涧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正面无表情地往天花板抛着一枚硬币。
宋书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三年前,边涧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毫无意义地抛着硬币。
宋书钰记得很清楚,他一共抛了52次,每一次的结果都不一样,但是他做了一个决定:“我们出国。”
于是在一个月内公司总部迁到了N国这个僻静的小镇,边涧一呆就是三年,再也没和家里联系过。
作为发小,宋书钰是知道边涧有病的,不知是不是治疗不顺利,边涧近几日病情有恶化的迹象。
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宋书钰问:“这次又打算做什么?”
“没什么,在想或许我不该接手舅舅的公司。”边涧说得平静,脸上却带着让人发毛的扭曲笑容,“你说我把那些在建的项目都停了怎么样?”
“什么叫……停了?”宋书钰谨慎地问。
边涧脸上的笑容更古怪了:“就是停了。用火烧,用雷炸……砰一声,什么都不要,让它们毁灭,就像我这个人一样。”
“……”宋书钰倒抽一口凉气。听这意思,是打算毁了公司,不想活了?
正不知说什么好,手机里突然传来“轰隆隆”一阵巨响。
宋书钰低头一看,一块刻着“云耀集团”的招牌被尘雾滚滚的巨浪掀得飞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看边涧,又看看时洵的直播间。
“你们一家……这是商量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钟楚沫(恶狠狠):哼,时洵你得意不了几天了,听说你老攻要回来收拾你了!
时洵(打开手机搜索):我把老攻十几个亿的项目搞砸了怎么办?
网友1:有钱,服气!
网友2:看看钱包,钱够的话补上,钱不够的话建议离婚,这样他也要承担一半债务!
网友3:别听那些不靠谱的,我们这边建议把自己洗剥干净,穿比基尼、黑丝、高跟鞋、躺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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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在娃综啃弟后爆红了》
白栩一生都嫉妒着弟弟白瑭。
他出生时恰逢父母事业上升期,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留守儿童。
而弟弟白瑭生于二十年后,父母已是首富,给予了白瑭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以及,白栩做梦也得不到的亲情。
一次,白栩带弟弟参加带娃综艺,因为有对照组顶流一家存在,他处处被人比下去。
父母觉得他没有照顾好弟弟,对他百般指责。
他压力过大,越努力越失败,最终被全网黑,彻底与家庭决裂。
重活一世,白栩回到参加娃综的第一天。
白栩决定:摆烂吧,这个家我是不想要了!
别的家庭:兄弟同心,其力断金!
白栩这里:-弟啊,哥哥饿了,先吃你的蛋糕哈。
-弟啊,哥哥没零花钱,借你的先花花。
-弟啊,哥哥被网暴,快让你的粉丝骂回去。
小小的白瑭皱起眉头:哥哥这么没用,真的能好好活下去吗?算了,还是我努力养他吧!
直播间奔跑着白瑭脚不沾地照顾哥哥的身影。
该带娃综艺一夜爆红,白氏兄弟热度断层飙升。
面对采访,小白瑭霸气宣布:“哥哥是我的,任何人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
闲得蛋疼,正打算跟对照组顶流出个的柜的白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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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栴情感缺失,很难与人亲近。
可自从参加带娃综艺以来,他就被对照组的白栩盯上了。
这人不是抢他的任务,就是给他暗中使绊,好像自己上辈子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陆沉栴无奈,只好求助白栩弟弟:“管好你哥。”
不料白瑭小手一背,小眼一翻,霸气侧漏地说:“我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陆沉栴:“……”
没办法,只好自己管。
不许这人抢自己的东西,不许这人送东西给自己,不许这人偷偷看别的嘉宾……
等等,好像哪里不对?算了,先把人捆一捆,拐回家藏起来再说!
就在陆沉栴暗戳戳动手捆人时,小白瑭一把按住他:“哥哥是我的,任何人别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