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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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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猛无奈一笑,又说:“我找你帮个忙,你准备带明宝去哪儿,急不急?”

能得他相托,萧安平当然不敢轻忽,连忙回答道:“不急,就是他吵着和小朋友玩,你想我帮啥,直说就行。”

一旁的裘猛却欲言又止,示意一起往外去找明宝的小伙伴,顺利和小虎小江汇合,让他们三个小孩儿一起玩。萧安平又悄声问了一遍,裘猛这才说了,说希望他帮忙画一幅肖像。

“我听卫生院的大夫说,章委员给了他们一种急救图,上面画的栩栩如生,我猜应该就是你的手笔。”

他都这么说了,萧安平也只能承认了,但是又小声强调道:“哥,这事儿还不能往外说,得等报纸登出来才行。”

裘猛点头,“这个我是知道的,不是想说急救图的事儿。我是看你会画人物画,想问问你有没有可能画出没见过面的人,靠描述形容来画,有可能么?”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萧安平沉吟片刻,末了才回答他,“我可以试试。”

“试试就够了,等下班了,我再过来。”

说罢,裘猛又骑着自行车往公社办的方向去了,萧安平摇摇头也不深究,等晚上裘猛再来,自然知道是为了啥。

三个孩子骑了大半个钟头的车,过足了瘾,萧安平就把他们聚拢起来,分发饼干。两个孩子都说谢谢,很有礼貌,萧安平也很喜欢这俩孩子,长得都挺可爱的,小虎又特别机灵的样子。

正吃着呢,小虎又忍不住问:“叔叔,你说做游戏的,我们现在做吧。”

萧安平立马笑着安抚:“不急,你们慢慢吃,我给你们洗洗牙齿,再痛痛快快玩游戏。”

“好!”

一人吃了三块饼干,萧安平用卫生纸沾上水壶里的水,给他们三个依次洗了洗牙齿。又带着他们玩了几轮木头人,三个孩子投入到游戏中,嗨得很,特别是明宝激动得哇哇叫。

小江举手,“我也来喊!”

“行,小江喊,叔叔陪着你们一起做。”

萧安平耐心陪玩,专心哄孩子。几个人又玩了几局,明宝突然嗷了一嗓子,“水!”

还以为是他渴了要喝水,萧安平正要掏包里的水壶,突然自己头上脸上也都感到了湿意,原来是下雨了。他赶紧脱了外套蒙在明宝头上,本来还只是滴落几个豆大的雨点,顷刻之间就演变成了瓢泼大雨,附近又没有躲雨的地方,小虎和小江也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萧安平只能先把明宝放在车上让他踩着,又指挥小虎小江往供销社跑,明宝被衣服蒙住了蹬不快,萧安平只能弃车,直接提溜着他快步跑进供销社。

柳霞见他们差点淋成了落汤鸡,立马走过来接应,“你们咋下雨也出来?”

小虎小江也跟着跑进来,萧安平就把明宝先放下,又给他俩擦脸上的雨,朝柳霞说:“先把孩子身上擦一擦吧,柳霞同志,我怕他们感冒,有热水吗?”

柳霞立刻道:“有,我给你们倒。”

她跑到后面柜台去拿热水瓶,给他们倒了一杯热水,萧安平又找到放毛巾的地方,扬声道:“我再拿两条新毛巾,一会儿给你钱。”

“哎,你先用,钱不急。”

明宝没怎么被淋湿,萧安平的外套替他挡了不少雨,可另外俩孩子惨了,萧安平十分自责,这要是把人孩子淋病了就罪过大了。

张梅不在,就他和柳霞帮忙给孩子擦,又喂他们喝热水。给孩子们擦完,柳霞转头见他自己都淋得快湿透了,忙催促,说:“你自个儿也赶快擦擦吧。”

“没有天气预报真麻烦,出门应该带伞的。”萧安平也怕感冒,毕竟原身就是一场高烧没了的,赶紧给自己也快速擦了一遍。

柳霞接着他的话,叹道:“天气预报就别想了,也不准,而且去哪里听天气预报呢?”

“也是,还是晴带雨伞比较实际。”

“雨伞是得带着,也不费事,小孩儿就怕生病,不然有得麻烦。”

萧安平快速给自己身上擦了两遍,明宝的小三轮车还在半路淋着大雨,这会儿也无暇顾及了,萧安平问柳霞又买了一把伞,准备去卫生院买感冒药,被柳霞拦住,“你这布鞋不顶事儿,过去也得十分钟呢,雨又大。要不给章同志打个电话,他有车,骑着过去不湿鞋。”

萧安平纳闷,“没有雨鞋卖吗?”

柳霞摇头,说:“没有,我们好久没进货了。”

“那我打个电话吧。”

另外三个孩子脱了湿衣服,被柳霞带到后面坐着,萧安平拿起听筒又放下,“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呀。”

柳霞噗嗤一笑,也无奈了,“我也没骑车,我住的不远,都是走路上下班儿,家里更是没电话,不然能叫人送干衣服来。”

“我还是打伞去吧,再买两把伞,我先送小虎和小江回去换衣服,不然真得生病。我这鞋也差不多湿完了,干脆就这么过去。”

他的包里常备着钱,把毛巾钱算了,又买了三把伞,他其实不太放心把明宝放在这里,柳霞看他有顾虑,就主动道:“你单手抱着孩子也行,让这俩自己撑伞,我把他们的湿衣服包起来给你拿着。”

“行,谢谢柳霞同志。”

按她说的,萧安平又领着两孩子打伞回去,走了十来分钟才送到家,家里大人都提前下工,也都是淋成了落汤鸡,小虎小江就是邻居,萧安平道了歉,孩子家长不以为意,“他们本来就爱瞎跑,不关你的事,还要谢谢你送孩子回来呢。”

萧安平让他们把伞留下,歉意道:“就当赔罪了,待会儿我去卫生院买感冒药,也送点过来。”

“嗐,真不用,伞留下,下次你再来拿。药真不用买来,我们一直没给孩子吃感冒药,给他们冲姜汤喝就好。你们快回去吧,我看你身上也湿透了。”

见状,萧安平也没再留,也不好耽误人洗澡换干衣服。他抱着儿子赶紧调头,可能小孩子是不能随便吃感冒药,只希望姜汤有用了,他心急孩子,还是决定先回家一趟,安顿好再去卫生院买药。明宝记挂三轮车,他只能先找到地方把车拎着一起回去。到了家放下三轮车,拿钥匙开门,萧安平快速把明宝脱光光塞被窝里,嘱咐他,“你乖乖别动,爸爸要换衣服,不然就感冒了。”

关了大门,拉上窗帘,萧安平直接在房间换,鞋子也是进了水,只能全脱了先赤着脚。换好衣服,他也学着煮生姜水,就在炉子上操作,给明宝也加了糖灌了一点。

喝完姜汤,他又给明宝穿贴身的衣服,抱着孩子去撒尿,完事儿后再次抱回房间,让他在被窝里。他自己快速倒了热水瓶里的热水洗头洗澡,没有雨鞋,让他再换回刚那双半湿不湿的布鞋出去,他也觉得别扭,干净布鞋穿出去更是划不来。现在咋出去买药是个问题,正犯愁呢,裘猛竟然骑着车打着伞过来了,车都还没刹住就说:“你们是不是淋了雨,我带了感冒药来。”

一听这话,萧安平就笑了,感慨道:“哥,你这也是及时雨了,正愁没雨鞋呢。”

敞开大门,萧安平接过他手中的感冒药,按写的医嘱先吃了药,明宝就暂时不给他吃,等晚上再观察一下再决定,希望姜汤有作用。听着这淅淅沥沥雨声催眠曲,明宝也一早听睡了,萧安平把湿衣服全部放在洗澡盆里堆着,还得烧热水才好洗这些脏衣服。

车胎上有泥巴,不好推进屋,裘猛就在屋檐下横着停好了自行车,率先进厨房去,说帮他烧火烧水。这会儿才三点多,萧安平就跟着把大门拴上,也进去厨房。等水烧在锅里,两个人就坐着说话,裘猛昨天才来吃过饭,有提到一句往事沉重,萧安平还以为是说男女感情。这会儿听他细说,才知道不止,裘猛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两岁零四个月的儿子,因为他的疏忽大意,导致孩子独自跑出门走失,又因为从没给孩子照过相,想找都无从下手,孩子妈妈伤心了半年多,最后也与裘猛分道扬镳。

“已经过去八年了,我还是不想放弃寻找他的机会,安平,你能不能画出来都请你尝试一次。”

萧安平认真点头,“事不宜迟,如果能画出来,正好可以托年臻登寻人启事。”

裘猛叹道:“我也有登报的打算,之前是苦于没有儿子的照片。”

把他叫到客厅坐着,萧安平回房间拿出纸笔,两人一个描述,一个速写,然后一点点比照调整。一连画了十六幅都差点意思,直到第十七幅速写还未停笔,裘猛就伸手轻抚画纸,声音轻颤,说:“是他,我儿子。”

见画成了,萧安平也长舒一口气,把最后几笔添上,又主动提出模拟现在十岁的样子。此话一出,裘猛也十分激动,连声道:“这样更好,这样更好,麻烦你了,安平。”

让裘猛坐在自己对面,萧安平比照他的脸型特征,结合孩子两岁多的肖像,认真模拟出了五幅目前十岁可能的样貌。

把这些画都交给裘猛,萧安平也已经手酸了,他怕章唯丰回来也淋雨,便说:“哥,你看这会儿回公社办么?顺便帮我送把伞给唯丰吧。”

“回,伞就这靠墙的一把么?”

“对,麻烦你带过去给他。”

裘猛收好画像叠放在自己的胸前口袋,对萧安平认真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有他的这句话也足够了,萧安平笑着点头,又提议他去县里油印,散散传单,安慰道:“六五年至今都没闹过饥荒,也没人沿街乞讨,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捡走,养在家里。放宽心,油印可以大量,县里散一部分,外地有朋友的话也可以帮忙散一散。”

裘猛也认真应下来,然后带着给章唯丰的伞,又撑伞骑车走了。

这场雨时大时小,但不见停,四月竟然还有两场雨也是难得。锅里的水早就开了两三回了,正好拿来洗衣服,除了明宝的衣服和他自己的内裤,萧安平穿过来还没动手洗这么多衣服呢,平时都是章唯丰一手包办了。

这会儿也只能他洗了,最先刷那双鞋子,硬刷子还得悠着点儿力道,不然把鞋面都给刷起球。生产队的社员们看样子都淋了雨,也不知道萧裕安和张妙英有没有淋多少,要是跑到最近的地方躲会儿雨也好。萧安平一边洗,一边想,还要祈祷自个儿别发烧,不然再让他穿一次或者就此呜呼,他还真挺舍不得的,最舍不得明宝,也舍不得二姐和章唯丰。

刷好了的鞋子,就放窗台上晾着,窗台上还有裘猛送的一盒桃酥,萧安平也把桃酥拣进橱柜收着,出来又继续坐在小板凳上搓衣服,脏倒是不脏,就是衣服厚,洗起来麻烦。

公社办那边,章唯丰也接到了裘猛送来的伞,得知萧安平淋了雨,他十分担心,坐着就是一副急着要走的样子,郝书记刚好从外面回来,见状就又把他叫到办公室。

一进去,郝书记就问:“你这又是屁股下长钉子了?”

章唯丰没接这句,倒是问了别的,“书记,这下雨,宣讲还开不开?”

“没有场地,都是预备在大队办的空地处组织宣讲,现在下雨不好弄,只能延后,也有时间让报纸先动起来。”

“这倒是,不知道雨要下多久,有没有可能把一些有小孩儿的人家,每家选出一个代表,到卫生院听一听呢?”

郝书记沉吟道:“这事我会打电话和梁院长商量。”又没好气地暼他,说:“还有接近一个小时才下班,你是着急啥又坐不住?”

章唯丰灵机一动,回答说:“我中午饭吃到一半就出来了,这会儿饿得不行,能让我现在去食堂吃点儿么?”

蹙眉看了两眼,郝书记挥了挥手,“一刻钟回来。”

“谢谢书记,您忙!”

得了批准,章唯丰就带着伞下楼,他也是穿的布鞋,一手撑伞,一手扶车把,还不能骑快了,怕溅起泥点子。紧赶慢赶用了一刻钟才回了家,萧安平正在搓衣服呢,见他回来十分讶异,问:“这会儿还没下班儿吧?你咋这个点回来了?”

章唯丰没应这个问题,径自把自行车停在屋檐下,又让他把衣服放着,说:“我待会儿洗,你淋了雨,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不舒服吧?”

手下没停,萧安平一边回道:“喝了姜汤,又喝了感冒药,应该不会中招。”

走近摸了摸他额头,确实挺正常,章唯丰松了口气,又把他拉起来,“别洗了,放着我弄。”

本来也不想洗,看他这么强硬要求,萧安平也乐得顺坡下驴,“那我洗个手,你咋提前回来了?”

雨又大了,听着外面的雨声,章唯丰心跳如鼓,鬼使神差地把大门拴上了。跟着萧安平的身后过去厨房,这雨声就是打掩护的,正好适合说悄悄话。

没听到回答,萧安平不免奇怪,回头看他一眼,纳闷道:“你咋啦?又这个点回家,问你呢。”

咽了咽口水,章唯丰亦步亦趋地跟上,又轻声道:“我要跟你坦白个事儿。”

他这神情语气,让萧安平也不自觉心跳加速,忙借洗手来缓和,他舀了半瓢热水在洗脸盆里,把手泡进去清洗,嘴里装作不经意地问:“坦白啥?你直接交代呗,不会是做了啥事儿坑我吧?”

他在盆里洗手,突然又多了一只手进来,章唯丰把手掌贴在他的手背上,水本来就是热的,可是章唯丰的手心仿佛更加灼热。正不知道怎么应对呢,章唯丰的手心又缓缓摩挲了一下他的手背,萧安平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愣愣地问:“你到底要坦白啥呀?”

章唯丰也是心跳超速,但依旧强制镇定地继续动作,在水里扣住萧安平的手,然后慢慢十指交握,他这才柔声道:“安平,我属意你,心悦你。”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霎时间,萧安平只感觉从指尖到手臂和脊背都一阵阵发麻,险些动弹不得,灵魂仿佛也出了窍,这具身体都好似脱离他的掌控,但是嘴里却能自主回答。

“我不能同意。”

那道声音飘忽着,从萧安平嘴里流出,让章唯丰心底一沉,超速的心跳骤然漏了几拍,让他的呼吸也跟着紊乱,半晌都无法言语。萧安平见状又心里一定,用了点力挣脱,把手抽回。轻叹了一口气,他又强迫自己面向章唯丰,他低声问:“唯丰,你是被洪叔和专办组的那些话误导了么?”

看对方一副受伤的神情,萧安平心里也陡然一揪,密密麻麻泛起酸疼,那滋味既不好受又让萧安平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恐慌。他用力抿了抿唇,才接着宽慰道:“爱情朝华夕落,友谊地久天长。唯丰,我不希望你是被上次的风波误导,作出错误的决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罢,他越过章唯丰往外走,又被握住手拉住,章唯丰把他的话在心头掰开了揉碎了反复琢磨,怎么也还是觉得萧安平不是完全无意于他。

“安平,你是不是也可以对我变换一种感情?”

此话一出,萧安平心下哀叹,用了力道要再次抽回手,章唯丰比他力气更大,攥着他的手就像钳子。挣脱不得,萧安平便泄了力,也不言语,沉默以对。

他的沉默恰恰燃起了章唯丰心底的希望,“安平,我不是被误导,而是被开导,或者说他们让我开了窍。今天说出口的话,也是经过我近一个月的深思熟虑,最后才决定向你坦白的。”

章唯丰换了一只手牵着萧安平,转过身来面向他,又正色道:“爱情在我这里也绝不是朝华夕落,只会是矢志不渝。安平,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用一生一世来践行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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