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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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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天,连碰三次,只能说孽缘不浅。

姜晚橘很配合,往前两步,让了。

凛风中学占地多,听说这地方先前是生态园林,后来才改成学校,自然环境颇好,到处栽着比学生贵的树。

姜晚橘乐意来这也有这点原因,但这会儿还不熟,霍成文没来学校,也没有给她介绍的心思,妹这种东西,永远是别人家的带着来劲。

好在现在有个免费导游,浅蹭两步,先到教学楼。

她走在肖厌斜后方,隔了一段距离,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突兀。

天气不错,没有昨天的阴雨,日头照下来印出浅浅人影。

虽说迟到,进去学校一段距离后就有了走动的学生,打趣说笑三三两两凑成对。

前面男同学自始至终一个人。

姜晚橘没觉得这有什么,世上多的是不合群的群居动物。

不交朋友不犯罪,但很有意思的是,周围那些人的态度似乎不是陌生和不搭理,而是有意无意保持距离。

以他为中心,两米半径,孤立于无形。

也许也不是孤立。

她初来新校,参不透。

穿过行政大楼后是教学区,小路不宽,应该是学生走多踩出来的近道,校方放弃挣扎铺了算得上新的石砖。

姜晚橘还在打量周围高贵的树,浑然不知肖厌已经停住步子。

等回过神,她已经在半径之内。

好在也没有像校园小言那样愚蠢地撞在人背后,哎呀惊呼加抱歉。

周围有别人来来去去。时刻保持两米定律。

肖厌回头,身高原因垂了眼,难免显得高高在上。

姜晚橘表情不变,扫他一眼,悠悠然地回赠了两个熟悉的字:

“让让。”

自然,到位,无懈可击。

教学区到了,导游也该下岗了。

她不等人回,决定绕过去。刚迈出一步,就听到那人开口:

“走岔了学妹。”

十几岁少年的声音好听,比起昨晚更哑了点。

短短一句话落到姜晚橘耳边,她抬头侧眸。

对方似乎收起了昨晚的颓,但依旧是一张对人爱答不理的臭脸,只是眼里多几分意味不明的打趣。

他冲前面那栋楼一抬下巴。

“高二去那。八班在三楼第一间。”

姜晚橘沉默两秒,平静回:

“好的谢了。”

装杯不成的愚蠢跟撞上去的愚蠢难分伯仲。后者可能还蠢得自然可爱点。”

她转身换路,后知后觉意识到一件事。

这丧逼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哪。

-

高二八班普普通通,没有云集的排行榜大佬,也不算差生遍野。

卷得刚好,摆得恰当。

姜晚橘例行所有转校生的程序,教师办公室报到,再去教室挑座。

八班的主任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人,叫孟子武,半秃不秃,挺佛,长得也佛,笑眯眯的,这种人多半有点幽默细胞在身上。

他坐着,和和气气,先说好的:

“很厉害啊,有个市里的奖。”

近两年生态环保从小抓起,开展不少比赛,姜晚橘恰好对植物有点兴趣,参加了一个科普类的拿了奖。

姜晚橘应一声,谦虚道:

“运气比较好。”

孟子武夸完又话头一转:

“之前学校出了点事是吗。”

这个“点”字很微妙。

姜晚橘生得白净,江南姑娘的柔,但本身似乎又没有那种软糯。

不过乍一眼还是乖顺的。

她老实回:“嗯。”

孟子武带过不少学生,也见过足够多的问题少年,一般转校过来的,除了搬家之类的原因,多多少少沾点恶习,姜晚橘这样的不多见。

没染发,没耳钉,高马尾,衣着得体。

有些孩子长得就像是来报恩的。

姜晚橘还等着对方继续问细节,那人笑呵呵地把她的信息往桌上一盖。

“翻篇了,去教室熟悉熟悉。”

她望着那叠纸,心里一口憋闷忽而散了。

这老师不错。好学生人设有必要的话还是要立一立的。

开学没多久,十六七岁玩野的心还没收。

上午离上课还有些时间,教室里乱哄哄,学生们聊天说笑,补作业打闹。

姜晚橘从办公室出来,站在八班后门,就近角落的小范围里安静了会儿,几双打量的眼睛在她身上扫了个来回。

“这几班的?”

“是不是新来的?”

后排聚的永远是吊儿郎当不良组合。

四人正一起偷摸打牌,门边的胖子靠着框望风。

椅子堵住了教室靠后走道的路,一个没穿校服的黑皮朝她一摆头:“到前门走去。”

胖子得令一般抬脚横踏住门框,伸手扬了扬:

“换地进吧,椅子挪来挪去怪麻烦的。”

其他学生听见动静,望过来看,姜晚橘背着包站了会儿,没说什么,最后转身去了前门。

似乎非常好欺负的样子。

“对新生这么横,一会儿老孟过来给你们椅子撅了牌烧了。”

身边路过一个女生,长得明朗大方,也往前门绕着走,笑骂完对她开口:

“别搭理他们,谁班里还没几个傻逼。”

姜晚橘笑笑。

身后骂骂咧咧冒一句:“他妈说谁傻逼呢。”

这个年纪的男同学喜欢看漂亮的,但不至于夸张到当着人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嚎。

等人走远了才低声议论。

“挺好看啊。”

“啪”一响出牌声,另一个跟着甩出个炸。

“是。确实正。”

姜晚橘从前门进,绕到里边靠窗的空位置,放下自己的包,朝外一望。

后面高三的楼和这里差不了多少,走廊上这会儿没几个人,她无意一扫,刚好扫见给她指路的。

肖厌背朝外,懒懒靠在栏杆,没看风景,正面前一堵白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晚橘就这么看他发呆,看他站直,看他进了高三十班。

随后她继续干自己手头的事,下楼拿教材。

没叫人帮忙,走了两趟。

第一回绕的前门,那几个打牌的在自己位置上,走廊靠窗的四张桌坐了俩,低着头大概摸手机玩。后排椅子歪歪扭扭空着。

第二回姜晚橘准备抄近道走后边,到门口发现牌局续上了。

黑皮叫孙墨,人如其名,黑得健康。

他往后扭头看一眼姜晚橘,重复一遍:“前面。”

胖子一人能堵半扇门,跟着出声,几分不耐烦:

“不说了吗刚才,没见别人都往那走?”

班上习惯打闹说笑,氛围还行,虽然偶尔不爽也没人讲什么,毕竟就多走两步的事。省得惹一身麻烦。

不少人在看热闹。

各班自有一套系统,知道什么人好说话好欺负,明白谁不是善茬。新生进入旧群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姜晚橘迎着那些视线,把手里的书朝怀里紧了紧,往前两步停在窗边,四方的窗开了半边,贴窗靠外是走廊,靠里是打牌四人组的位置。

她一手攀住窗,抬脚踏在框上,一拉一起,在附近同学错愕的眼里跨进窗,踩过两张桌子,走下椅子,稳稳落地。

女生皮肤白,外面的光照进来落在身上,把她细长手臂的线条都勾得透亮。

这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轻松得好似抬脚过门槛。书都没半点歪。

大家显然没料到新同学会如此生猛。

胖子暗暗艹了一声。

黑皮停下牌,望向那看似乖顺的女同学,头一次切实明白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姜晚橘对上他视线,从口袋拿出包纸巾,往桌上一丢,话语平和:

“自己擦擦。”

有礼貌,但不多。

胖子骂骂咧咧过去拿起纸巾抽了一张。

不良少年们觉得自己好似碰到另一个隐藏不良。

打牌节奏乱了,孙墨手上还捏着扑克,眼睛已经跟着跑远。

女生离开时候高马尾晃出一个漂亮的弧,衬得脖颈修长招人。

身后一记声音:

“怎么不打了,对A没女同学后脑勺好看。”

“靠。要说不说,那还真没。”

边上一壮实的抬了眼,见着慈眉善目的老孟,心一沉,往黑皮脚上一踢。

当事人没注意到不对,收回神。

“你他妈踢什么,来接着打,一会儿谁输谁要号去。”

老孟:“我给你们要呗。”

孙墨回头一乐:“那感情好……像有点不合适”

“是吧,老师觉得也是。”

孟子武收了牌,并表示接下来的课余时间都会邀请他们到办公室,在各科老师眼皮底下打。

打个爽,打个你死我活,打个天荒地老。

第一节课平平开局,自我介绍都是那些俗不可耐的话,姜晚橘交代完名字就回了位置。

下课后广播突然冒出“滋啦”一声响。

她望向窗外,云朗天清。

高三楼里氛围紧张,但也不是人人都紧张。

十班就显得非常特立独行。

吵闹玩乐从没停。似乎没人在意自己未来。

肖厌窝在教室后排,头埋臂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浪费时间。追逐打闹犯不到他这地界。

没人理他,没人敢理他。

忽而一记清澈干净的声音混在嘈杂里。

“你好,我找人。”

有点耳熟,不出意外是准确率高达百分之37.5的那位人才。

姜晚橘站在高三十班门口,望着开黑跟化妆的学长学姐,在喧哗里伸手打开了被关掉的广播。

喉咙塞华子的教导主任听起来有点生气——

“请高中段的刘亦菲,吴彦祖同学。马上 来教 务处!”

第一遍教室里还在吵。

第二遍学生们安静下来。

广播清清楚楚。门边的学生豪放地哈哈了一阵。

“笑死我了,哪位朋友这么勇。”

那人笑完扭头朝姜晚橘:“对了你找谁。”

姜晚橘:“吴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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