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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六章 可能和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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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寻拿起一旁的画,说:“他都不去伊都娜桑那里,就是为了避开可能在那里的飞君。”

画上画的是伊都娜的家,飞坦把那幅画拿过去看,画上的房屋干净而明朗,充满了生活气息。

看着画上无比熟悉的房子,飞坦说:“不用特意回避,你感觉到了,再让他避开就是。”

“你们都是在流星街长大的,到处都有你们活动过的记忆。他避开你们的人,也避不开过往的记忆呀。”

飞坦说:“那就不待在流星街。”

听到这话,未寻看了看飞坦,说:“这是他的故乡呀,不让他待在这里,让他去哪呢?待在外面的世界的话,又要时时刻刻面对会使他情绪不能平静的各种现象了。”

“外面不行,流星街不行,你说什么行。”

“不知道。”

“这个问题,交给他自己处理,你别多想了,想想自己的问题。”

“我没什么棘手的问题呀。”

“卡金的事,A家那个女人留下那么多问题,你让他们把账都算在你头上,还不棘手?”

听飞坦提起这个,未寻情绪如常,说:“那些问题现在还不是问题,找上门的时候再去处理。”

因为墨莲娜策划的绑架刺杀事件,卡金上层各派系都经历了大清洗,大量派系里面的头面人物被杀。现在各个派系的人都忙着争夺内部的权力,想要当一当老大。即便当不上老大,至少也分一杯羹。

在这种多方陷入内部混乱的局面下,还没人愿意、想得起来、腾得出手来,找并非主谋、目前跟己方也无牵扯的未寻,替死去的头面人物报仇。为老大报仇,当然没有替老大坐他的位子重要。

“还没人找你?你不是留了邮箱,一封寻仇信都没有?”

摇头。

见她摇头,飞坦想了一下,说:“是有人在替你处理?一个也没有,不太正常。”

“应该是吧,毕竟闹得有点大,应该传开了。”

岂止是大,一个大国的数千名各领域的顶层权贵、政要、贵族被一次性干掉,简直是世纪大新闻,直到现在还是热门话题常客。

那个时候,在事件发生现场,未寻当众包庇了墨莲娜的余党,揽下了无数麻烦,把许多人的注意力和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尽管没人能把未寻的影像放到网上去讨论,与事件主谋有千丝万缕联系的她,在卡金、猎人协会也都有了很高的讨论度,在人们的口头谈论中一次次出现。

传来传去,跟她有关系的人自然也就知道了。

伪装成十一王子的小塔就是其中之一。之前,坐在专车上的小塔并没有被车上的炸弹炸死。她是特质系念能力者,开发出了具现化系的念能力,能够把自己分成几个。坐在车上的并不是本体,而是分|身。车上发生爆炸后,她的分|身被炸碎了,她的本体也受伤不轻,但还死不了。托念能力的福,她不仅没死,还借此良机成为了国王。成了国王后,卡金那方面的势力她在尽量处理,用尽一切方法让那些人别去找未寻麻烦。

绮多和部分十二支当然也知道了。之前“黑鲸号”出事故时,未寻帮他们转移来了几艘大型邮轮,救了数万名乘客的生命。这件事,绮多等人都记在心里,一直想着要回报。绑架事件发生后,被牵扯到事件中的猎人,都被绮多等人设法安抚了,不会去找未寻的麻烦。因为涉事猎人只是被困一夜,实际上并没有实质上的损失,其中有许多也是“黑鲸号”幸存者,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

“黑鲸号”出事故后,被救的乘客中有卡金上层的权贵,也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贵族政要。绑架事件传开后,这些人中也有人派人到卡金去交涉,也解决了相当一部分麻烦。

伊克尚佩也多有出力。当初未寻给了他一组加利利的玩偶,却一直没有找他要交换玩偶的东西,他一直觉得欠着她人情。绑架事件发生后,身为二星骇客猎人的伊克尚佩处理了大量的网络信息,拦截了无数试图人肉未寻的操作。尽管他不知道未寻能删除和自己有关的各种信息,其实不需要他拦截。

未寻的朋友们,比如借给她邮轮去救“黑鲸号”遇难乘客的那个造船业巨头,也都在出面周旋,又解决了不少问题。

多方的共同努力下,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烂摊子。在未寻不知道的时候,她曾经帮过的许多人帮了她,她的朋友们支持了她。

被还原能力强行弄醒,本来和这个世界没什么联系的未寻,不知不觉间,已经和这个世界的许许多多人建立了联系。

听到未寻的回答,飞坦说:“如果那个邮箱有信来,说一声,我跟你去。”

“一直有信呀。”

“有信?不是寻仇信,那是什么信?你留的是个独立的邮箱,只用来处理这件事的吧。”

“就是飞君在千秋塔的时候听到过的那种。”

飞坦说:“还有人这么闲,敢朝这种邮箱里发垃圾信息?让小Z直接给发垃圾信息的邮箱塞邮件,多塞点,让那些家伙也尝尝邮箱里垃圾满堆的滋味。”

“算啦,拦截过滤掉就是了,小Z也没那么多时间。”

听到这话,飞坦看了未寻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他把一个盒子递给未寻,未寻接过去,打开,里面是一盏用梧桐的枯枝做的灯。

枯萎了的梧桐枝上连枝带叶,还有许多梧桐果。梧桐已经做了干燥处理,叶片略显透明,上面保留了完整的叶脉,每片都有清晰的纹理。叶片与叶片之间藏着几颗圆圆的小灯,打开开关,金黄色的灯光就会透过叶脉的纹理照出来,把叶子的图案投影到四周。

未寻打开灯,在梧桐灯旁边放了一张纸,叶子的纹理就投影到了纸上,像是一幅流动的画,能够跟随灯的转动改变画上的图案。这是一幅由枯叶和光共同构成的画,留住了叶片的时间,让枯萎的叶子再度显现曾经有过的生命力。

这是纸雕银河灯的回礼。纸雕银河灯是未寻自己做的,飞坦也就做了梧桐灯做回礼。

看了一会儿后,未寻把梧桐灯放回盒子里,说:“谢谢。”

飞坦又把一袋糖递给她,是椰子糖,菲蒂尔产的。

看见菲蒂尔的糖,未寻说:“我很久没去菲蒂尔了。”

“为什么不去?”

未寻在菲蒂尔有很多朋友,飞坦之前也见过不少,很多都是从各国到菲蒂尔去的孤儿,都在一个学校里上学,她似乎很喜欢那里。

“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要去了,总会被问起卡金的事,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关心和担忧,未寻现在不想面对这些。

听到这话,飞坦看了她一眼,说:“那就暂时别去。”

“去哪都这样,我也不知道该去哪了。”

“流星街。你认识的流星街的人消息不会很灵通。那群去外面上学的流星街孩子现在应该不会回来吧。”

“现在是学期中,他们都很忙,暂时不会回流星街的。”

“那个叫阿芙乐尔的怎么样了?”

飞坦对那个叫阿芙乐尔的小女孩印象深刻,所以才特别问起她。

“她快上大学了,在考虑选什么专业呢。”

“大学?才两年就要上大学了?跳级这么快?”

“她拿到了世界数独锦标赛的冠军,被保送了。”

“她想选什么专业?”

“目前比较倾向于国际关系。”

飞坦有些意外,问:“流星街的人去学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她想研究其他的国家,特别是体量比较小的国家的发展史,看看它们是怎么成为一个国家、怎么发展起来的。”

“她想把流星街搞成一个国家?”

“嗯。”

“在这么大点的地方?”

“嗯。”

“在除了回收处理垃圾,没有别的经济来源的地方?”

“嗯。”

“她在做不可能的事。”

“飞君觉得不可能吗?”

“你觉得可能?”

“我不是流星街的人,回答不了这种问题。可不可能,得由流星街的人来回答。做各种各样的尝试去寻找可能的出路,这种尝试本身在我看来是成立的。即便某种尝试最终行不通,尝试的过程已经很有意义了。

面对比较困难的事情,能一次就找到行得通的路径,这种概率是很小的。即便找到了某种途径,那种途径能一直行之有效,这种概率也是很小的。不断调整、改变,适应新的形势与状态,或许能让那种途径走得更远一点。”

听到这个回答,飞坦问:“你觉得旅团算不算失败?”

“这个得问你们呀。你们觉得自己过去做的事情,有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今后想达到怎样的目的?用怎样的方法去达成?需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达成?大家不都在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我想听你的回答。”

“硬要回答的话。

就用时而言,用十几年的时间做到现在这样的程度,不是那么有效率。

就成果而言,你们目前得到的成果和用时、付出都不太成正比。

就方式而言,总是跟黑I帮、杀人之类的事情打交道,与普通流星街人的生活、想要的改变不是很能合流到一起去。

就个人情感而言,这样的行事风格和方式,情感宣泄的成分更多一点,促成自己想要达成的目标的成分少一点。

直白一点说,一直停留在打打杀杀、黑吃黑、以暴制暴的方式上,反而会反过来妨碍你们想达成的目标。吸引多方的仇恨、敌视、畏惧,或许能让很多人远离流星街,但是没办法让流星街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的。

飞君不也说了吗,流星街就那么大一点地方,没资源、没土地、没技术、没工具,很多发展必备的要素都太过匮乏。一直隔绝流星街和外界的联系,仅靠流星街自身,是改变不了的。想靠流星街自己,单单是不让近千万居民饿死这一条,就是做不到的,流星街基本种不出粮食来,要靠外部输入。再怎么讨厌外面的世界,这种事情也是实际存在的。

一直让人因恐惧远离流星街,也会让发展远离流星街的。在我看来,这十几年来,流星街是停滞的,除了居住环境的改变,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多变化。”

未寻说得很直白,飞坦不是那种接受不了直白语言的人。他曾经要求未寻有话直接说、能说全部说,所以未寻对他就很直接,比对库洛洛直接得多,直接把这种实际上很刺耳的话说了出来,就差用一事无成这种词来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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