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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金城萧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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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谢长薄也跟着进来,顺便关上了房门。

“你做什么?”

她瞳孔微微放大,有些警惕地看他。

前几次独处的经历给她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没什么,我不能进来吗?”

谢长薄扯了扯一侧的唇角,漆黑的眸子里流淌着姩姩看不懂的情绪,像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被最后一层岩灰阻挡,而少年在竭力压制。

似乎是为了让她放心,他站在门口的位置并未往进走。

冬日的光线本就不怎么充足,屋内的门窗又都关着,屋里呈现一种暮色的昏沉,仿佛即将落日进入夜晚。

这让姩姩的心情不怎么好,夜晚总能让她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这些天她和谢长薄接触都是在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但现在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安与惧怕,对露出一个微笑:“王爷,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您可以先离开吗?”

她甚至用上了敬称。

当然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

少女竭力的让自己巴掌笑脸上的表情自然一些,但是唇角的僵硬和眼底的警惕轻而易举就被谢长薄给捕获了。

谢长薄觉得有趣,他也笑了起来。

他走到屋内的圆桌旁坐下,腰间玉佩撞击的清脆的声音让姩姩不由得绷紧了自己神经,她就站在檀木桌旁,见状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脑中的神经比动作快一步的控制住了将要抬起的腿。

谢长薄眸中仍含着笑意,他伸手给自己倒了一碗茶:“你不是已经接受了吗,怎么对我这么抗拒?”

这些天姩姩的反应他也看在眼里,她对于他的牵手拥抱不再抵触,甚至还会有回应,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

姩姩将粉唇抿成了一条线,下意识拒绝告诉他她的真实想法。

遇到谢长薄这样俊美又对她照顾的年轻男子,除非心是石头做的才不会动心,但是姩姩将少女怀春的心动和现实分得十分清楚。

她是有几分喜欢谢长薄,可是这几分喜欢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古人的思维都和现代人不一样,他会认为三妻四妾很正常,短时间他喜欢她可能会哄着她,时间长了呢,他们必然是兰因絮果的结局,而且这点心动远没有回家对姩姩的诱惑力大。

既然他们不可能在一起,那就当是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牵手拥抱可以,再多的就不行了。

姩姩也不是保守,她只是喜欢他还没有到愿意明知没结果还付出自己的地步。

她呆立在桌子旁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怄气。

谢长薄越看她越觉得可爱,他喝了口稍凉的茶水才勉强压住内心的燥热。

姩姩垂眸看他:“王爷您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在你这里也算休息。”

谢长薄不想再跟她掰扯下去,长臂一伸,姩姩就在惊呼中跌趴在他怀里。

“王爷!嘶——”

她的一缕发丝挂在了他腰封的银扣上,稍一抬头就牵扯到了头皮,她只能趴在他的大腿上,而脸颊边异样的触感让她僵住了身体。

“王爷,我不愿意!”

姩姩的声音里带了哭腔,显得更加软糯,就像是在撒娇。

谢长薄眸子深得几乎要压制不住那股燥意,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却意外的令人着迷。

他垂眸看被迫趴在他腿上哭得一抽一抽的少女,她乌黑的发髻凌乱散开,发间的珠花随意的簪着,水红色的长裙铺散开来,像一朵牡丹花,红得灼眼,流动着的色彩好似他幼时在街头见过的最美的烟花。

他听到了她的拒绝,但这不重要。

没有人能阻止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她本人。

“哭什么?”少年的嗓音不自觉的带了喑哑。

他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解开那缕调皮的发丝,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往上提了提。

姩姩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在一起,她仰脸看他,杏眼红得像画了胭脂,澄澈的眼里满是天真的恳求:“王爷,不要好不好?”

她说着又有泪花从眼角溢出。

她知道哭没用,可是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腰间捆着她的手臂像一个囚笼,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明白挣扎不过。

谢长薄垂着头靠近她,这个角度他的视线是完全从上而下的俯视,往日里显得温和多情的桃花眼尾近乎平直成一条线,奇异的显出几分刀剑般的凌厉与压迫。

姩姩这才发现原来他不笑的样子这么可怕。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几乎要交缠在一起,姩姩的脸上细微的绒毛几乎要颤栗起来。

“这样吧,要是你满足我,我就不做最后一步怎么样?”

谢长薄乌黑的瞳仁盯着她,有几分无辜,似乎他做了很大的让步。

姩姩更加直观的认识到谢长薄原来这么无耻。

她颤颤巍巍地闭上双眼,拒绝交流。

“我就当你答应了。”

谢长薄含着她的耳垂,音色低沉。

他抱着她起身,往内屋床的方向走。

青色的帐曼缓缓垂下,像是要迎来一场未知的绮梦。

- -

那天过后,姩姩更加自闭,整日闷在屋子里不愿出去。

重新审视这段关系,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因为身份的不平等,因为古代沉重的社会环境,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由对方在掌控。

姩姩心里梗得慌,这种不平等与她这么多年塑造的观念完全相背,偏偏她毫无办法,就像是掉入了一个牢笼,而她就是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的金丝雀。

鹤羽看出了她的难受,提出也许可以出去走走。

“小姐,不必担心会有危险,王爷命令宋大人将整个金城都围了起来,现在街上还有巡查的侍卫。”青芝宽慰道。

姩姩撑着下巴坐在窗边的矮榻上,看屋檐下结的一溜溜冰棱发呆,回过神来就听到她们的建议,她眨了下杏眼。

她也想出去,但是又有些担心。

而且她并不想碰到谢长薄。

“小姐,王爷这些天都在忙失踪案,一直在府衙那里。”鹤羽贴心补充。

两个丫鬟都看出了自家小姐和王爷之前不正常的关系,但谁也没有多嘴,私下议论主子本就不对,更何况另一个人位高权重,她们也怕给小姐带来麻烦。

“好啊,那就出去走走吧。”

姩姩绽开一个笑容,这些天她也闷坏了。

几人去了金城热闹的商业街,年节刚过,这股热闹劲还没有消退,百姓看到飞麟卫也只当是城内为了安全加强巡视,街道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摆摊的商贩。

本朝风气较之前朝宽松不少,街上经常能看到带着仆从出来逛的大户千金,大家不再戴帽掩面,这也方便了姩姩。

她一边感慨男主老爹的牛逼一边跟着青芝来到一处做牛肉面的店面。

青芝这些天不需要当值就在城里逛,尝到了不少好吃的。

这家牛肉面据说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店,十分受欢迎。

姩姩进去时店里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甚至还有孕妇专门来这里吃,肚子鼓囊囊的,观其腹部似乎胎儿已经足月,她不自觉的眼神里表露出不赞同来。

预产期确定后最好不要瞎跑,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半天她又反应过来现在的环境,暗叹自己真是瞎操心。

吃面吃面。

她咬着面条刚吃了一口,对面的孕妇就痛苦地抱着肚子呻.吟起来。

“啊——”年轻的妇人穿着件深红色的襦裙,抱着肚子表情痛苦的大叫起来,“啊,我的肚子!”

她身边是丫鬟样的年轻女子,见状慌张地就要搀着妇人往外走,一边大声喊着:“救命,救救我们家夫人!”

周围人见了还真有几个热心的群众停下筷子去帮忙,店家也急忙从厨房里出来帮忙,还有人跑去医馆请大夫。

姩姩看有人忙前忙后,原本拐出凳子的绣花鞋停了下来。

这么多人去帮忙,她再去就是添乱了。

她准备继续吃面,眼角余光却看到妇人红色裙摆下滴滴答答的血,因为她穿了身大红色的衣服,所以即使出血也看不太清楚。

好像是大出血!

她“腾”的一下站起来,绕过凳子就往妇人那里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让开别动,我是大夫!快让开!”

众人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漂亮少女身姿灵活的从他们中间穿过,一下就跑到怀孕的妇人跟前,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袋大小粗细不一的长针,对着妇人的头顶扎去。

因为丫鬟六神无主,妇人又疼得几乎晕厥,一时间竟然没有人阻止少女。

姩姩其实也对这个止血的穴位不是十分有把握,但是这个妇人明显是大出血,离得近了血腥味就更重了,如果不及时止血,只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她额上全是冷汗,集中注意封住了妇人的几个穴位。

“参片参片!”姩姩环视周围,着急道,“谁有参片,给她吊着!”

丫鬟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急忙从随身带着的包袱里掏出提前备好的参片递给姩姩,姩姩接过硬塞进妇人嘴里含着。

“别睡别睡!”她焦急地怕打着妇人的脸颊。

几个男子在姩姩的指挥下将妇人抬到了最近的医馆。

忙活了大半天,妇人总算是平安生下孩子,只是人也力竭的昏睡过去。

“兰娘啊!”

医馆外跑进来个身穿靛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他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仆从。

“是不是你干的?”

男子进来后看到昏倒的妻子,劈头盖脸地质问站在一旁正在处理满手血的姩姩。

姩姩抬头惊讶地看他,她刚要解释,男子的巴掌就径直扇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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