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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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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忠来裁缝铺取之前定制的衣服,老板把他领了进去,而练从星落后一步,停在了店门口。

她往门外瞅去,正巧看见幸才哲悠哉哉地走了过来。

来东街的路上她就发现了,有个带斗笠的男人似乎跟着他们,不管从哪家店出来,都能看见那人。

于是她躲在门边,探个头往外张望,却又看见了幸才哲。

带斗笠的男人果然还在。斗笠压得低,她看不清这人的脸。

而幸才哲走过来后,这人身子一转,竟然朝幸才哲走去。只见他掏出一张纸,对着幸才哲说了些什么。

幸才哲往裁缝铺门口望了一眼,鬼鬼祟祟的。练从星往后缩了缩头,保证自己不被看见。

她看见幸才哲对着那斗笠男使劲摇头摆手,还往后退了一步。斗笠男微微一侧身,漏出身上挂着的刀。

练从星这才发现,那把刀上有一块很大的图案,纹路有些复杂,但隔得太远了,看不太清。

她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原身的记忆——那把刺破原身肚子,让她一尸两命的刀,上面的图案刻着“北堂”二字。

这把刀上的图案,会是“北堂”吗?

斗笠男和幸才哲交谈了几句,幸才哲好像见了鬼似的,满脸菜色地匆匆离去,走时还往裁缝铺门口瞟了一眼。

与此同时,斗笠男也转头看向这边。

他的目标是我——练从星立刻反应过来,她有这样的直觉,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从背上爬起,渗出了一些鸡皮疙瘩。

练从星捏了捏手里的簪子,又从怀里取出了另一支铜簪子。前者是刚在首饰铺买的,尾部镂空着一只蝴蝶;而后者是她自己做的,一支呈细鱼尾形状的铜簪子,上面什么花纹也没有。

她把买来的蝴蝶簪子收起来,又取下头上的小蜻蜓,对着铺里的镜子开始挽头发,插上了那支鱼尾形状的铜簪子。

这支鱼尾簪子是她前几天在摆弄熔炉的时候悄悄做的。簪子里面是镂空的,压着十几根极细的钢针,还有个非常精细的簧片,只要按住合适的位置,簪子的顶部就会打开一个小孔,触发的簧片能将钢针瞬间弹出,扎进人的肉身里。

这些钢针和簧片,都是她用之前积分买的熔炼锁定器做的。合适的韧性压制到一定程度后,能产生惊人的弹力。钢针上还涂了一些麻醉药,是她在药店里抓的。

她刚挽好头发,回头就看见练忠出来了。她哒哒跑过去,高兴地指着自己的头发:“义父,这簪子带着好看吧!”

练忠看了一眼她头上的铜簪子,觉得有些不对劲:“你刚才买的是这个款式吗?”他明明记得是个镂空的簪子。

“是这个呀?”练从星疑惑地摸了摸,“我还说这簪子的形状很特别呢。”

这么一说,练忠也不敢确定了。他刚才在首饰铺站着发呆走神了好一会儿,会不会是自己记错了?

“就是这个,”练从星肯定道,“我刚才选的就是这个簪子,像个鱼尾巴。”

练忠点点头,也不再纠结这事儿了,反正不管最后选的哪个,她喜欢就行。

“挺好看的。”练忠又补了一句,“走吧,咱回去了。”

两人出了门,练从星左右看看,没再见到那斗笠人。她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了。

“义父,你今天不是要去南星坊吗?”练从星说着,对着他伸出手,“你去吧,我来把东西带回去。”

“那不行,我先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现在天还亮着呢,”练从星瘪着小嘴,不满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练忠有些为难,他是约了李泰丰去南星坊聚聚,说是有个客户要介绍给他。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是该走了。

他总是放心不下小星——虽然确实有些多虑,这小孩聪明又独立,不需要人时刻保护着。

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烦人的老父亲,练忠只好叹口气:“好吧,你先回去,但是不许自己又跑出城了。”

“不会的!我等义父在的时候再去。”练从星信誓旦旦地点头。

于是,练从星抱着衣服往西街去了。练忠看着她走了大半条街,才回头往南星坊去。

练从星没有直接回到西街,而是走到一半,往右一拐,进了一条空无一人的巷子。巷子里很窄,且有不少岔路,两边都是高墙。

她又拐了一个弯,选了一条地上有野草和落叶的路,然后一闪身,缩进暗处一个小胡同里。胡同里堆积了一些杂物,她轻手轻脚地抓起地上一个弃置的陶土罐头,然后躲在了拐角处。

她背贴着墙,竖起耳朵,捕捉任何一丝声响。

有一些细碎的,好像落叶被风裹挟的声音,但空气中没有风。这声音由远及近,她听到了一声极微弱的,青草被踩断的声响——就在她的耳边。

就是现在——练从星把手里的衣物猛地丢了出去,布料一下子散开,往那人头上盖去——对方闪身躲过,手中的刀刚出鞘,却见布料后面闪出来几根细针,直冲他的脑门而来!

他挥刀挡脸,几根钢针闻声而落,可这还没完,他的手上,腿上都扎上了钢针。他来不及去管,扬起刀就朝胡同里砍去,却砍了个空,小胡同里空荡荡的,只躺着一些弃置的杂物。

他甩了甩头,转头往前追,没两步就感觉一阵阵眩晕,斗笠也掉到了地上。

暗器上有毒!——还没等他想明白,后脑勺上一阵钝痛——练从星从后面跳起,手里的陶土罐头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对方应声倒地。练从星呼了口气,甩了甩散下的头发。还好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锻炼身体,不然这一波下来可够呛。

她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人已经完全晕过去了,便把他身上搜了个遍。这人身上有一些银两,还有一张画像,画的竟是她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会来打听她?

练从星俯身看了看那把刀,上面的图案刻着的不是北堂二字,而是一轮太阳的形状。她打开百科查了查,没有找到这个图案的信息。

她又回想了一下,这人应当是通过画像找到了自己,然后在东街跟着。可是既然已经认出来了,为何还要向幸才哲打听?

她把画像和银两都收了起来,捡起衣物把刀层层裹住。钱可以拿来用,刀可以拿来熔,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反正麻烦都找上门来了,不如统统拿走好了。

想到这儿,练从星心安理得地把这人扒了个精光,只留了个底裤,在确定没有其它可拿的东西后,又把射出去的钢针一一捡起,抱着一堆东西悠悠然地走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青兴镇的东街西街都热闹了起来。这一天就是辟妖节,官府会在中心的广场举行祭祀仪式,还有一直进行到午夜的各种表演。百姓们有的拿着贡品,有的来看热闹,许多都早早出门了。

练忠也早早出门了,练从星则贪了个懒觉,等太阳完全升起后才爬起来,穿上新买的衣服,戴着那根鱼尾发簪往东街走去。

走到广场的时候,祭祀已经结束了,正在进行杂耍。练从星看见一只真实的猴子趴在一个杂耍人的肩头,她好奇地凑了过去。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活着的猴子。就像恐龙一样,这是她只在祖先的画本里才见过的生物。

那人牵着猴子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一会儿翻跟头,一会儿跳竹圈,引来旁边人一阵阵喝彩。

真有趣,什么时候做个会蹦跶的猴子好了。练从星两眼放光地看着那猴子蹦来蹦去,完全没有注意到靠过来的幸才哲。

“练姑娘......你......”幸才哲看她一脸专注又好奇的样子,有些不忍打扰。

“嗯?怎么了?”练从星回过神来,看到是幸才哲,一下子想到了昨天那个拿刀的人。

“幸公子啊,又是好巧。昨天,你给令堂选到合适的镯子了吗?”

幸才哲摸了摸鼻子,他哪有买什么镯子?

“嗯,买到了。”他随口一答,便岔开了话题,“练姑娘喜欢猴子吗?”

话一问出来,他又觉得这问题有点傻,于是补充道:“我是说,练姑娘喜欢看猴子表演吗?”

见他不提昨天的事情,练从星也没有再问。她点点头心不在焉地回答:“这猴子活蹦乱跳的,很有趣。”

幸才哲总觉得这词儿形容得有些怪,但又说不清哪里怪。

“练姑娘是第一次见到猴子吗?”

“算是吧,第一次见到活的猴子。”

“......”

幸才哲继续找着话题尬聊,此时一旁走来一位带着丫鬟的小姐,正是昨天才碰见的苏柔。

“练姑娘,幸公子。”苏柔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又转向了练从星,“昨晚我回去和大哥聊了一会儿,提到了你。练姑娘,原来我大哥上次搬回来的那个木雕就是你做的。”

练从星这才恍然大悟:“喔,原来苏永元就是你的大哥,是我迟钝了,我就说嘛,都姓苏!看来我和苏家很有缘分呀!”

意识到苏柔就是苏家公子的妹妹,练从星立刻精神了,苏家可是大客户呀!这可得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

苏柔见她眼睛闪亮亮地看着自己,害羞地笑了笑:“其实我还是很好奇。大哥说练姑娘还会雕猫头鹰,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猫头鹰,很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其实,我这辈子也没见过活的猫头鹰,”练从星不好意思地回答,“我都是按照画本上的模样雕的。”

“真的吗?”苏柔惊讶地眨眨眼,“大哥还说那个猫头鹰上插了几根毛,是从猫头鹰的尾巴上取的。”

“哎呀,那个是乌鸡的毛啦......”

两个女孩儿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幸才哲悻悻地站在一旁陪着笑,完全插不进话。

表演进行了好几轮,有吐火驱邪的,有打鼓跳舞的,大半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他们边聊边看,兴奋得像没上过街的小孩儿。

而不远处,一匹白驹拉着马车缓缓驶过。人们都聚在舞台周围,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练从星看见了,于是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我得去南星坊看看义父。就先告辞了。”

苏柔很是不舍:“过段时间,想请妹妹来府上坐客,大哥也想见见你。”

“好呀,你知道在哪里找我。”练从星对她挥挥手,便离开了。

幸才哲见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从未收到过苏府的邀请,这练从星却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又对着苏柔温和地笑道:“苏小姐,关于雅集的事儿......”

苏柔叹口气:“不必了,幸公子,谢谢你的好意。父亲是不会同意我去的。”

她又行了个离别礼:“幸公子,天色快黑了,我得回去了。彩凤,我们走吧。”

苏柔带着丫鬟离开了。幸才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晦暗。他自嘲地笑笑,也转身往北街去了。

练从星跟上了那辆马车,它当然是往醉月楼去的。马车走得不快,这次是一位身着青衫的男人牵着马走的。

她明目张胆地跟在后面,一边猜测着车上是不是那位她等的人。

车驶进了醉月楼的院子里,练从星也跟了过去。她左右看了看,已经不见马车的踪影,于是便朝着中间的主楼走去。

主楼的门口站着两个人,见她过来,便拦住了她:“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练从星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掏出了那块印着鎏金“醉月楼”字样的木牌递了过去。

两人接过木牌,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是不是弄错了,这小丫头会不会是从哪里偷来的......”

“闭嘴,”另一人小声呵斥,“这可是象林乡的,你少说点话。”

他侧身让开,对练从星比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跟我来。”

练从星跟着他进了楼。今日的醉月楼人不算多,大部分人都聚在广场和其他酒楼里,来摇骰子的少。舞台上轻歌曼舞,一旁几位肥胖富贵的男人对她投来探究的目光。

侍从带着她从侧面上了三楼,又推开一扇门,门后是长长的走廊,尽头有一扇雕花木门,上面挂“象林乡”三个字。

走到尽头,侍从推开木门:“姑娘请。”

练从星进了屋子,这间房宽敞明亮,采光极好,还摆放了不少盆植。正对着房门的窗户大开,窗前坐着一个白衣人,正背对着她品茶。

那人听到声音,半转过身来,正是仇炎塑。黄昏的暮光照亮他的半张脸,看上去竟然白得透明。

“你......还好吧?”练从星看他脸色白得有些病态,忍不住轻声问道。

这个人看上去很虚弱,好像马上要蒸发掉一样,她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仇炎塑淡漠地打量她,声音有些沙哑:“谁让你这样跟进来的?”

练从星眨巴着眼:“我这不是顺路嘛。”

他没再说话,拿起茶壶又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儿,完全没有招待练从星的意思。

练从星也没想太多,她往仇炎塑身边凑了凑,找了个蒲团盘腿坐了下去。

仇炎塑见她自顾自坐地上了,一时更加无言了,这小丫头真是没什么礼教。

“仇先生。”练从星歪头,满眼担忧地看向他,“你需要吃点儿补品吗?”

仇炎塑捏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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