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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又见故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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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庑下红泥火炉烧着热水,茶案上摆放各式茶器,秦相思正在磨茶,海棠在一边打下手。

两人事半功倍,不一会儿的功夫,秦相思拿起茶筅,皓腕快速拂动,只见一抹莹白若即若离,直至茶汤鲜白更甚。

将将点完一盏茶,秦相思停歇少许,抬起眸,远远的,她看见他的身影,朝他大喊。

“时无度。”

银甲男子身形微顿,隔着院门向里看,秦相思手执紫色裙裾站起身,定在廊下,眸若新月地望着他。

宛如一位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时无度心头微动,不及换下铠甲,迎门而入。

这是两人时隔五日后再见,秦相思笑靥如花,并不与时无度有多生分,只是她甫一看向他,便觉得那遮住半张容颜的胡茬实在碍眼。

“你的胡子太长,又浓又密的,也不知道剪剪。”秦相思指了指时无度的脸,眉头微旋道,“你这模样,若是京中那些名门淑女见了,可不得吓到她们。堂堂少将军时无度,风光霁月,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山上的土大王。”

银甲男子没说别的,点点头应着:“嗯。是该剪了。”

殿后的弘舟听得一清二楚,表情从震惊到忍俊不禁,憋得十分辛苦。

“尝尝。”秦相思将刚点好的茶递给时无度,“许久不点茶了,也不知技艺退了没有。”

说罢,她看向弘舟:“弘舟也来吃一盏?”

话音未落,弘舟身躯忽地颤抖,后退两步婉拒了,他不敢久留,趁着冰冷的视线尚未穿透他的身体,忙借口去迎客人,落荒而逃。

海棠从屋内拿出一张茵席放在时无度身后,对方顺势坐下,薄唇抿起,青翠莲花盏在修长的三指间来回打转。

他尝了一口,道:“一如往昔,不曾有变。”

秦相思莞尔,拢好襦裙坐下,复挑选块茶饼,打算再点一盏。

“我来。”时无度净了手,接过她手里的竹夹,秦相思没有推拒,静静地看着他炙茶,磨茶……海棠仍旧打下手,最后,看着他手执茶筅于盏中快速拂动。

茶艺文雅,放下眼下却不大合适。时无度身着银甲不说,脸上胡子密麻,令人不忍直视,委实与文雅之气毫无关联,秦相思托腮坐在一旁看着,只觉得突兀非常。

她倏然扑哧笑出声,指了指自己的脸:“别忘了剪胡子。”

时无度嗯了一声,动作却未停,直至茶膏形成方定。

秦相思接过茶盏,细细品味,忍不住点头:“你的茶艺倒是精进不少。”

对方视线钉在她身上,没有回应。

秦相思置若罔闻,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被人看得坐立难安,她望着他:“我脸上有东西吗?”

时无度摇头,欲言又止,忖度少许,终是下定决心后开口:“思思。”

“……咳咳咳。”秦相思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她竭力吞咽下去,呛得直咳嗽,眼角红了一圈。

强而有力的臂膀揽过她,随之递来张干净的帕子,秦相思顺势接过,掩唇轻拭。

不经意中抓住时无度的袖口,银甲触手冰凉,秦相思定定神,神色有所缓和。

她问:“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不怪她反应激烈,时无度许久未曾唤过她思思了,十年很长,长到秦相思已经熟悉,乍然听他一声呼唤,她甚是不习惯。

时无度眼神微黯,看着她微红的眼眶,摇头否认:“没什么事。”

不远处,原是如沐春风的锦衣男子此刻僵直在院外,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浑然一副见鬼的模样。他想定然是自己奔波着急的缘故,所以看花了眼,于是男子揉了揉眼睛,又对着远方眨了几眼,再度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秦相思杏眸微红,半个身子靠近时无度的画面。

在他有限的记忆里,两个人在一起时,明月长公主眼红是常有的事,但十有八九是吵架斗嘴而起,哪像眼前这般亲昵融洽。

锦衣男子大惊失色,他猛地拍自己一巴掌,犹觉不够,对着一旁的清丽女子道:“若若,你打我一下。”

被唤作若若的女子极不情愿地拧着他的耳朵。

“如何?”

陆齐感到吃痛,连忙叫停。在前引路的弘舟大抵也觉得看不下去了,清嗓后往院里喊。

“刺史大人来了。”

廊庑下两人听到了动静,远远地就见弘舟领一男一女进来,秦相思以为是梧州刺史来找时无度,细想又觉得不对。

这是她住的院子,如果是梧州刺史,弘舟不该带他来此。

秦相思多看了男子几眼,有几分面熟。

对面似有同感,甫一见到秦相思,着水色直裰的男子举步如飞,风一般地转眼就行至廊下,面容清秀,神情激动。

“陆大人?”秦相思不确定问。

男子跪拜行礼:“臣陆齐,见过明月公主。”

秦相思不可思议,视线在时无度与陆齐身上来回切换,似是洞悉了她的心思,时无度眸眼定向她,轻轻颔首。

“快起来。这才几年不见,陆大人又生分了。”行至廊下扶男子起身,眼眶泛起酸涩的味道,秦相思又惊又喜,“方才看见你就觉得熟悉,只是不敢确认。不想果真是你。”

陆齐显然比秦相思还要激动,“一听说公主要回来,臣是马不停蹄地赶来。公主,三年,整整三年,你终于肯收心了。”

秦相思亦是喜不自胜,寒暄两句后,视线才落向陆齐身旁的清丽女子身上。

陆齐牵过女子的手道:“这是未婚妻菡若。”

“菡若见过长公主。”菡若施施然上前行礼,“早就听齐郎提及过公主,菡若很是羡慕公主潇洒自如,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见公主英姿,可见齐郎所言非虚。”

秦相思虚扶着她:“不必客气,我亦听陆大人多次提及女公子。”

几个人移至室内坐下,茶点齐全,屋内的仆妇提前被海棠悉数屏退,眼下院子里只有时无度亲随把守。

秦相思情绪平缓,终于想起来问陆齐:“东京那么远,你们怎么过来的?”

东京距梧州路途遥远,马车出行至少一个月,而秦相思回来不过几日,她不禁奇怪陆元是如何飞奔过来的。

陆齐眼睛往时无度方向觑一眼,摸了摸鼻子才说:“微臣从青州来的,轻装简从半日足以。”

“青州?”秦相思惊讶,她记得陆齐并非青州人氏,好端端地去哪里做什么。

陆齐尴尬地笑了笑。

秦相思却是从他的笑容里捕捉出异样。方才琐碎间,她听见刺史大人几个字,还以为是梧州刺史,只不过看了一圈,也没看到有刺史模样的人在跟前。

除了陆齐。

心中当下定然,秦相思不敢相信地问:“你是青州刺史?”

“让公主见笑了,实不相瞒,正是在下。”陆齐苦笑,“微臣担任青州刺史已有三载,五日前才收到京中调职令,此番正好与公主殿下同去东京。”

秦相思:“可三年前你破获假秀女案,立下大功,应该在东京做大理寺少卿才是!怎么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下州刺史?”

梧州尚且是一个中州,青州距梧州虽近,但偏远穷苦,人口不足万户,是个不折不扣的下州。下州刺史四品下,比起从三品且又在东京当职的大理寺少卿来说,差距并非一星半点。

陆齐不欲解释,摇头道:“过去的事不必再提,如今能盼到长公主回来,臣已是欣然自喜。”

他能看出明月公主此刻的心思,但确实无法说出实情,被贬一事本就突然,却不能为外人道。

秦相思紧握着茶盏,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她大概猜到了缘由。

作者有话要说:陆齐被贬与女主无关,只是正好恰在那个时间点,让人误会。

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我连宝娟都喊不出来了(大哭),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咳嗽,一咳嗽喉咙好痛,大家一定要做好防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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