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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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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冰凉水流在指缝间流淌,将白皙指节冻得泛起一分艳色。

上面的黏/腻已经被洗干净了,但那种奇妙的触感还是萦绕不散。

指缝间隐秘地发着痒,让耶尔很想拿冷水继续冲一冲或者用力搓揉。

雌虫突如其来的发//情期严重打乱了预期,导致他现在很是茫然。

他们还没有好好交流过,进度条就莫名拉了好长一截,而且他现在做的事,和雌虫之前的提议似乎没多少区别。

但昨晚紧急补完的知识闪过脑海——

按照社会惯例,为自己的雌虫纾解发//情期是雄虫的责任,不管他处于何种目的将西泽捡回来,都有负起这种责任的义务。

耶尔双手撑住洗手台,闭眼深吸了口气。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

等身上雌虫的信息素消散,耶尔离开浴室回到客厅。

雌虫仍然如他离开时一样,安静地背对他蜷缩在沙发上。

这场发//情来势汹汹,但因为及时发现和疏通,并没有肆意蔓延开来,潮水在冲破岌岌可危的堤坝之前紧急刹住,温柔而迟缓地退了回去。

雌虫脸上的神情有点恍惚,微微泛红的眼尾柔和了轮廓。

他看上去一只像摊开肚皮的雪豹,身上满载着累累的伤痕,略带着一点疲惫舔爪休憩。

“还好吗?”

耶尔有些不忍心打破那份安静,但他必须确认雌虫的情况,“伤口有没有流血?”

西泽无声睁开眼睛,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可能是还没回过神来,直到耶尔伸手按住他的肩背,试图查看伤口情况。

“……脏。”他敏感地一颤,哑声道,“不要碰。”

耶尔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看向雌虫,敏锐地察觉到了雌虫的动摇,那堵高高竖起的厚重城墙,似乎隐隐裂开了一道缝隙。

“可是不换药不行,伤口会感染的。”

他斟酌着字句,试探道,“或者你想去洗个澡吗?让015帮你。”

“……不用。”

雌虫的语气比他还迟疑,拒绝后抿唇沉默了一会,又低声道了声谢,“谢谢。”

不知道雌虫的态度为什么软化,但现在显然是一个好时机,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论一些事不起剧烈冲突。

“你在顾虑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西泽微怔。

他在顾虑什么?

卡住咽喉的颈环让他几次接近窒息,整颗心脏被一只手轻易捏住。

但剧烈的挣扎像是不痛不痒的撒娇,被一只手轻易镇压,而雄虫从头到尾不慌不乱,时刻留有抽身的余地。

现在还疑惑地问他在顾虑什么。

这就是他顾虑的东西。

西泽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视野中一片化不开的浓黑,像是再也不会迎来黎明的永夜。

……但不可否认,他满心都是不合时宜的感激。

雄虫没有用鞭子把他抽得鲜血四溅,也没有转身离开让他干熬过去,生涩却温柔地进行了抚//慰,且并不吝于给予雄虫信息素。

已经足够让他难以置信的了。

而刚才浑浑噩噩的情潮中,浓烈到极致的欢//愉变成痛苦,他恍惚以为仍然在刑讯室中受刑。

等陌生的潮水漫过头顶,他在强烈的窒息中狼狈不堪地嘶喊,压抑的恐惧和隐/秘的渴/望将灵魂撕成两半……

等重新清醒,那些丑态便一帧帧地在脑海中放映。

在铺天盖地的难堪和自厌中唯一值得感激的,大概只有期间一直恍若未闻,事后又只字不提的雄虫。

“……”

西泽疲惫而沉默地喘息。

坐在身边的雄虫一直没有出声催促,安静又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回答。

他蓦地松懈了那股憋着的心气,在无声的对峙中自愿扬起白旗。

“……至少告诉我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西泽的声音低沉沙哑,“以及阁下捡我回来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不管能不能承受得起,但至少死也死个明白。”

又轱辘回来了,这个问题果然是不可避免的核心问题。

耶尔愣了一下,神情逐渐认真,他回想着当时的心情,沉吟片刻。

“我当时救你确实是因为一时冲动,不管是把你送到医院,还是决定把你带回家,都只是因为我想,没有什么虫在背后指使,这点我能保证。”

耶尔慢慢道,余光瞥了眼雌虫,很快又垂下眸。

“不能说完全没有目的,我又不是慈善家,只是我收取的报酬并不是物质意义上的那些。”

“换句话说——我想在你身上得到情绪价值。”

耶尔弯了弯眼睛,“我足足遇见过你三次,每一次都太巧妙了不是吗?”

“这里的生活也太无趣了些,需要一点新的东西来为它注入新鲜与活力。”

“我想把你救下来,慢慢养好那些伤,在这个逐渐向好的过程中获得喜悦与满足,我认为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各持所需。”

他的视线从雌虫身上偏移,看向不远处空无一物的小阳台。

那里本来有一盆类似仙人掌的耐寒耐旱植物,是他特意买来种下的。

当时想着这盆植物活多久他就活多久,但他好像天生就养不活这些小东西,那以生命力著称的小苗没半个月就死了,他就又买了一盆……

结果一盆又一盆,整整五十四盆惨死的植物堆满了阳台的角落。

没有一点精神寄托地挣扎活着实在寂寞,耶尔觉得自己一时冲动把雌虫捡回来养,很可能也是存了一点“植物容易死,捡个恢复力强悍的雌虫总行了吧”的荒谬念头。

他希望西泽能好好活着,顽强坚韧不择手段地拼命活着,像是除不尽砍不完,见到一点阳光就繁茂疯长的杂草——

让他看着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耶尔叫015拿抑制剂过来,“大概就是这样吧,其他的没有就是没有,我也不想骗你。”

直到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肤将药剂注入,西泽才堪堪回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吗。

雄虫像是养游戏中的纸片虫一样养着他,又或者是养着一个宠物,单是从这个过程中就能收获到满足和成就感。

保证不会在他身上发泄暗无天日的欲望,不会吞噬生命和血肉,听起来似乎过于天真,但……并不是不温和美好的。

至少对现在的他而言,就是最好的出路。

“或者说,你会做饭吗?”耶尔沉吟片刻,突然又道。

西泽又是一怔,“……什么?”

“015的烹饪板块坏了,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带着一股糊味,但是我不太想换掉它。”

耶尔幻想了一下雌虫的伤治好后的场景,“你可以留在这里,等身上的伤养好了,就负责一日三餐来抵消房租或者食物的钱。”

“相当于我预先雇佣你做厨师,或者别的什么,用劳动换取食物和住所,等还完所有债务后,想留下来或是想走就再商量。”

他声音笃定,“这才是公平交易。”

雄虫的话音落下,空气陡然陷入安静,几乎能听到心脏在胸腔中跳动震颤的声音。

西泽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卡住,没办法发出声音。

在“被赶出去等死”和“出卖身体换取利益”两条路中间,雄虫提供了另外一条道路。

眼前的虫真的是雄虫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由衷地怀疑。

“这个提议怎么样?”

眼前的雌虫神色奇怪,耶尔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语气有点难以置信,“不会你做饭也很难吃吧?”

西泽从怔然中回神,抿了抿干裂的唇,“不是,我的厨艺很好。”

“那就好。”

游离的精神力感受到逐渐收敛的攻击性,耶尔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后背渗了一层冷汗,被风一吹,冷得浑身一颤。

那感觉好似脚踩着一条极细的钢丝索,护送着手里裂纹千千的瓷器走过了万米高空的悬崖,堪堪落在平地上。

心有余悸,却也逐渐安心。

*

被弄脏的沙发套很快就被洗干净烘干,重新套回沙发上。

沙发的面积太小,睡着很不舒服,耶尔特意又量了高度,去买了一条新的长条沙发,两个拼在一起,把狭小的地方勉强扩展成了一张床。

西泽重伤未愈且双腿不便,没有锁链也只能被禁锢在沙发上。

但好在旁边就是015的充电桩,小机器管家每天都要在那里充很久的电,西泽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找到它。

而自从那天晚上之后——

耶尔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客厅里晨光熹微,看见沙发上的雌虫正在整理睡衣的领口。

“怎么醒得比我还早?你又不用上班。”

他在沙发另一边坐下,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雌虫,笑意倦懒。

西泽的作息规律严苛,做什么都干净利落,基本耶尔每次起床,都已经看见他将自己打理好了。

而旁边就摆着一板一眼叠成豆腐块的被子。

那是材质特别软和蓬松的丝棉被,在雌虫手里乖顺地变出棱角,像是严厉长官收拾得服帖的新兵蛋子。

耶尔兴致盎然地拍了拍那豆腐块,被镇压服帖的被子再次变得弹软,在他手里果冻一样弹跳,“嗯?”

“早安,阁下。”

西泽侧了侧脸,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并不显得冷硬或冰冷,只是仍然有些不自然。

他抿了抿唇,声音低沉,“只是习惯早起了……一时半会改不过来。”

也是那天晚上之后,耶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雌虫并不是特别木讷沉闷的性格,恰恰相反,他审慎而敏锐,有着军雌一贯的沉稳和严肃,只是偶尔显得过分正经。

是……很好逗的性格呢。耶尔饶有兴致地弯了弯唇。

不过暂时只能想想,雌虫比起刚捡回来时有好了一点,但遭受重创的身体仍然处于崩溃边缘,需要仔细疗养。

“阁下?”

西泽一直没听到回应,有些疑惑地侧了侧头。

“啊?”耶尔仍然沉浸在思绪中,出神地凝视着雌虫的眉眼,“你说什么?”

“我是说……”

西泽本想重复一遍,却倏地停住了话音——

雄虫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带着浅淡体温的指尖划过鬓边,停留在耳廓初愈的疤痕上。

“忘记和你说了,”耶尔眸底盛满了笑意,轻声道,“早上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鸭头,有没有被窝迷住~(狗头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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