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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金城萧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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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睁开双眼,入目是一片竹青色的帷帐,绣着深色的文竹与飞鹤,空气中满是檀香的气味,悠远又宁静。

她似乎在马车上,能感觉到车轮压过土路细微的颠簸和摩擦声。

她记得昨晚自己生病了,后来烧得迷迷糊糊很不舒服,是谢长薄在照顾她。

“醒了。”

谢长薄就坐在她对面的矮榻上,面前摆着一张案牍,他正坐在那里查看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她。

小少女见他看过来,快速的把被子拉到自己眼下,只留一双乌溜溜的杏眼看着他。

谢长薄被她的动作逗笑,他起身到她所在的榻边坐下,俯身将她头顶的布巾取下,伸手去摸她额头的温度。

“王爷,你不怕被传染吗?”

隔着被子,姩姩的声音嗡声嗡气的。

温热宽厚的掌心抵着她的额头,她不太习惯的偏了偏头。

谢长薄将她的被子拽了下来,露出少女娇美的脸蛋,因为生病,双颊像桃花一样粉嫩。

“若是会,本王早就染上病了。”

谢长薄帮她将被子细致的掖好,对她的话不以为意。

他命定然极硬,不然活不到现在。

姩姩乖乖躺着,睁着漂亮的水眸看他。

若忽略身上过分沉稳的气质,谢长薄其实生的极好,剑眉星目,五官俊俏,总穿一身月牙白绣飞鹤的窄身锦衣,像极了姩姩想象中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可他做事又十分奇怪,尤其在对她的态度上。

她能感觉到,初见时他虽温和,可眼底分明是冷漠无情,待她更多是利用,可是那次之后,他忽然就变了。

难道他真的在意什么女子名节?

姩姩觉得他没有这么好心,他现在待她,也不过是为了得到她的讨好,就像她大一时有个学长无意间得知她妈妈的职位后对她的追求讨好。

难道是为了她舅舅与兄长的权势?可是原书里原主家人没出意外前也不过混了个侧妃,并未有特殊。

难道是因为她拒绝倒贴,显得她很与众不同?

姩姩被自己这个想法雷到了,很明显谢长薄不是个受虐狂。

这么想着,她直接问道:“王爷,你喜欢我吗?”

谢长薄手一顿,侧眸去看姩姩,少女杏眼黑白分明,单纯至极,似乎仅仅只是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

他挑起一侧唇角,似笑非笑:“怎会这么问,我若不喜欢你怎会亲自照顾你。”

尤其她对他多次冒犯,昨晚还想踢他的脸,即使是他的父母,他也断不会这样忍下来。

他不明白什么叫男女之间的喜欢,但他无疑是喜欢她的,不管是怎样的喜欢。

亲自照顾她的满足让他产生了上.瘾般的快感,她是他的。

谢长薄早看出姩姩是个心软好拿捏的姑娘,心大不记仇,别人待她一分好她总能记十分,别人的坏她也不会往心里去,所以他才敢这样顺着心意做,好坏参半,她果然反抗没有那么激烈。

“那你喜欢我什么呢?”姩姩不解,“我们又不了解彼此。”

她想起原本的剧情中,他娶的第一个女娘确实是女主,可是不过月余,他就娶了萧家的小姐为正妃,再之后还有其他妾室进门,登基之后就更不必说了,三宫六院,佳丽三千。

可能是因为工作狂的原因,所以孩子不多,但是姩姩依然无法接受,她想象不到自己和一群女人共享丈夫的场面,即使是正妻也无法接受,她是一个现代人。

“王爷,我不能接受男子三妻四妾,我爹就我娘一个妻子,我舅舅也只有舅母一个正妻,所以我也想要我以后的夫君也只有我一个,”姩姩正色道,“您无法做到,所以我们不合适。”

“原来是想要独宠,”谢长薄勾唇一笑,神情玩味,“你倒是挺贪心。”

他想了想,只娶一个也不是不行,皇子的婚姻更多是两家合作,各取所需,不成婚的话,只是麻烦一些。

姩姩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跟他说不通,她干脆闭嘴,转到别的话题:“王爷,我们现在回长安吗?”

“先去一趟金城,”谢长薄意味不明道,“去长安赶不上新年,萧家邀请我们去金城过新年。”

萧家。

那不是设计陷害原主父母的世家萧家吗。

姩姩怔住了:“你确定他们不会对我下手?”

就像在黑风寨那样。

“他们没那么蠢,”谢长薄嗤笑一声,“曹仁是直接下手的人,萧家只是背后谋划,当年调查都没有什么证据,他们不会打草惊蛇的。”

“更何况,你怎么知道出事的人不是他们呢?”

姩姩微愣,原剧情里根本没有这一出,谢长薄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已经过完年了,直接回长安复命了。

谢长薄没呆多久就起身离开了,姩姩一个人躺在榻上默默发呆。

“系统,你不是说我不会出事吗?”她在脑海里问。

【感冒又不会死人。】系统尴尬地回。

“呵呵,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姩姩嘲讽道,要不是听它说她不会出事,她也不会这么大胆,连一点预防的汤药都不喝。

【姩姩,你去了金城,记得低调点,万事不要出头。】系统不放心的叮嘱,机械音里竟然有些关心。

脱离了原剧情,它也无法预支危险。

“我当然知道,那可是灭了我全家的仇人,我还等着去长安告状呢。”姩姩自然明白,这次去她会尽量缩成小透明。

- -

马车行驶速度变慢了些,谢长薄提着一个精致的雕花饭盒撩开帘子进来,门外的寒风一股脑的吹进来,冷得姩姩打了个寒颤。

谢长薄赶紧将车门关上,帘子放了下来。

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大氅,抖掉上面细微的雪屑,这才起身走到里间。

姩姩正穿着雪白的中衣,半躺在床铺上,手中拿着信件在看,烛火勾勒出她半边曼妙的身姿,见他进来,她澄澈的眼眸看向他,语气平淡:“王爷,您为什么要拦住我寄给兄长的信?”

她手中信纸雪白,整齐的信纸被叠成一沓,信上还有少女自己绘制的可爱图案。

那是姩姩从来到这个世界,就认真的每周一封写下的信,上面还有她认真画的表情包。

原来不是哥哥不回信,而是他从未收到她的信。

谢长薄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将饭盒的盖子揭开,一股苦涩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里:“先用膳。”

“你为什么要拦住我给兄长的信?”姩姩竭力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抬眸质问他。

谢长薄头疼的掐眉心,小少女什么都好,就是总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是他考虑不周,竟然被她翻出了放在床头暗格里的信。

他端出放在第一层的药,到她身边准备喂她喝药:“先喝药,等会儿再说。”

“我问你为什么要拦信?”姩姩感觉自己的精神在崩溃的边缘,她音调里带了哭腔,大声质问,“你回答我,为什么?”

高阳王手握兵权,一直是朝中拉拢的对象,苏景臣更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奇才,这样的家庭好不容易有了破绽,他当然要先去瞧瞧再做定夺。

谢长薄坐在她旁边去揽她的肩膀,轻声哄道:“先喝了药再说,乖。”

“我不要!”

姩姩气性上头,被逼急了,抬手就将药碗打翻在地。

“啪!”

药碗打翻在地面,青黑色的药汁倾泻而出,将绣着绒花的地毯瞬间淋湿,还有些溅到了谢长薄白色的衣衫上,扬起一片污浊。

气氛瞬间凝滞。

谢长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眸好似一汪深潭,目光森然。

姩姩呆住了,半响,她呜咽着哭了起来,扯着被子将整个人都盖起来,小身子一抖一抖的默默流泪。

她想道歉,又开不了这个口。

听到衣料摩擦的细碎的窸窣声,她紧紧闭上眼睛,以为谢长薄终于忍不住了要打她。

“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清凉的音色在她耳边响起。

谢长薄拉下被褥,露出她哭得坨红的脸蛋和微肿的双眼,他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将她整个人抱到了另一个软榻上,将氅衣披在她的身上,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现在可以乖乖用膳了吗?”

他将煮的碎糯的小米粥摆在她面前的案几上,舀了一勺到她嘴边。

姩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连气都没喘匀,就乖乖的张口去吃米粥。

“咳、咳。”

她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

身后一只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又将她鬓边垂落的发丝温柔的别到耳后。

“真不知道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像个宝宝一样。”

谢长薄嘴上嘲讽,手下动作却半点不含糊,他拿出帕子耐心的擦掉少女唇边溢出来的米粥。

得益于他四处流浪的幼年,照顾人这件事对他来说十分熟练。

姩姩吃完了半碗米粥,谢长薄帮她披上外套,起身去外面吩咐人重新熬药。

她垂眸,右手搭上左手的脉搏,脉象平稳,是最轻的症状,昨日大概是在外面吹风吹久了,受了寒才染上风寒,不是病毒感染,虽然症状很像。

她放下心来。

车里不一会儿就有侍卫来收拾,动作轻巧迅速,又换上了新的被褥和地毯。

姩姩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谢长薄的马车上。

她咬着下唇,把提出回自己车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长薄回来后又端了一碗新熬好的药,闻着就很苦的样子。

“王爷,您可以叫青芝来照顾我。”姩姩看着他,小心翼翼提道。

“本王不喜欢自己的地方有人进来。”

谢长薄用勺子搅着汤药,让它凉的快些,他想也不想的拒绝。

如非必要,他甚至不想让侍从来他的马车里。

那她不是人吗?

姩姩又想怼他,但想到刚才的场景,她理智的闭嘴喝药。

作者有话要说:男主的名字取自王维的诗:清川带长薄,他的化名叫魏清川,因为谢和萎是同义词。

女主的名字姩(nian)四声,是天生丽质的意思。

之前好像忘了解释(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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