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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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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这一觉补到了快晚上,直到有人敲门,她悠悠转醒。

她现在已经不再做噩梦了,这一觉睡得很是平静,手机调了静音,无人打扰。

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随手拿了件外套披到身上,下床开门。

屋子里一阵饭香味,也许是刚醒,安诺还没想起来牧芸早上已经离开今城了,她走出客厅,下意识喊了声“牧牧”。

“牧牧不是回家了吗?”安妈妈捧着一碟菜从厨房里出来,“你这孩子,再睡下去得吃宵夜啦!”

“快洗洗手吃饭,你妈妈研究了新菜品哦!”安爸爸也从厨房里支了个脑袋出来。

由于安诺平时很忙,安爸安妈时不时会过来安诺家看看她,做个饭,今天也一样。

看见爹妈,安诺赶紧闪回走廊里,得亏自己最近头发留长了一点点,能遮住脖子上的一些痕迹。

“知道了,我去换衣服。”

安诺选了个厚一些的丝带围好脖子,又套上一件领子较高的毛衣才走出来。

安妈看着安诺这装扮沉了个默,去检查了一下暖气,没坏啊?

“感冒了吗?”安妈探了探女儿的额头,也不烫啊?

“没有,就是刚起床,穿多点别着凉。”安诺帮爹妈摆好餐具,心想今晚一点要去橙色软件里淘一件不是毛衣但高领的衣服。

“牧牧说的,最近冬季容易中招。”

“哦哦!”安妈妈点点头,确实,女儿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得注意下身体,而且是牧芸叫安诺这么做,那就没问题了。

“对了,你有空回小芸一个电话,她一下午联系不上你,有点着急,应该有急事找你。”

“知道,我已经回复她了。”

安诺回房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就看见牧芸那十几条微信了,其中一条是占满一屏幕的道歉信。

不过对方仅仅只对在车上的行为对安诺进行无比深刻的道歉,生怕安诺对自己有什么误会而讨厌自己。

安诺把那封道歉信复制到手机的笔记本上看了眼,整整有八百字。

睡了一觉,安诺的淡定和冷静已经重新回到自己的大脑,她翻了翻牧芸的留言,得出结论昨晚的事她真的忘了个干净,仅仅知道别墅里和车里的情况,不用猜就知道是小光这个目击者告诉她。

安诺思考了半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她,于是回了个对她而言非常万能的“嗯”字过去。

回完她就准备去客厅里吃饭了,正好吃饭间好好想想怎么跟牧芸谈谈,打算吃完饭再慢慢看牧芸那满屏的道歉和反省。

不过刚走出房门,她想到了些什么,又倒了回去,从微信里找出秦思雨的聊天框,问她明天出不出门。

闺蜜来找自己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加上安诺的公司已经放假了,想着她应该是找自己逛街去,正巧最近有部电影两人都想看,秦思雨想也没想就回了个“肘!”。

很快闺蜜俩就约好了时间,安诺嘴角微微勾了勾,要是有熟悉她的人在场,就知道这是一个她“得逞”的笑容。

安诺又重新切近牧芸的朋友圈,看她依旧是一个月可见的正常开放。

直觉告诉她,牧芸的朋友圈应该隐瞒了许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而另一边的雨州。

陆鹿看着突然在街上对着自己手机拜大年的姐姐,脑袋上缓缓冒了一个问号。

“你咋了?抽筋?”

牧芸看着手机屏幕上安诺那冷酷又无情的“嗯”字,觉得天都塌了。

“嗯”这个字就很神奇,因为单字发回感觉冷漠无情,不像“嗯嗯”这样一般能感觉出对方心情愉悦。

牧芸不在安诺手底下干活,所以不知道,安诺的“嗯”字就等于说“我知道了,晚点回”的意思。

当代年轻人圈子里,有些“嗯”是和“反感”“老娘懒得回你”这些意思有挂钩,看你怎么理解。

牧芸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只收到那么一个字,自然而然把这个“嗯”理解成负面的那边。

她挣扎片刻,捡起自己的手机,赶紧给安诺拨了个微信电话。

很不巧,安诺前脚离开房间,牧芸的电话后脚才打过来。

离开房间前安诺还发现自己的手机睡前没充上电,当下只剩下摇摇欲坠的百分之十,所以就没把手机拿走,而是放在房间里充电。

于是乎,牧芸打了两通电话她都没接到。

“完了……”牧芸哆哆嗦嗦地捂脸,“全都完了……”

“姐,你别这样……我害怕,”陆鹿看自己那鹰一般的姐姐现在宛如一个即将破碎的小姑娘,也蹲了下来,“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许……被安诺讨厌了。”

好在牧芸这一碎并没有碎多久,安诺就把她重新拼起来了。

微信的平平无奇的来电铃声宛如天籁之音,唱着复活曲把“尸体”复活了。

“我没有生气。”电话一被接通,安诺就开门见山道,语气和平时并没什么不同,“你是怎么从一个字里读出‘我生气了’这种情绪的?”

怎么自己就吃个饭的功夫,回来牧芸的信息已经发展到“诺诺我可以退租离开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不要不理我可不可以不删我”这个地步了。

“没、没有吗?”牧芸觉得自己手都在抖。

“没有啊。”安诺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按照她的年纪,这个“嗯”真的没啥问题。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了,晚点回你的意思。”安诺解释道,想了想,觉得牧芸应该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也许是我和你们年轻人有代沟,没表达清楚,吓到你了?”

确实是吓到了……

牧芸悬着的心放下来了一点。

“姐……你真的没生气吗?”牧芸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我昨晚那么对你……”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对我了?”安诺挑眉,这是想起来了?

“我……”牧芸在手机那边扭捏了一会儿,随后红着脸道,“我不该当着小光的面乱亲你。”

哦,看来是还没想起来。

“还有呢?”

“我我我我不该人菜瘾大喝得烂醉!给你添麻烦!我我我我昨晚还乱咬你!”虽然两人是在讲电话,可牧芸那边已经快给安诺跪下了,“对不起诺诺!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不喝酒了再也不喝一点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我不想退租……”

安诺:……

所以这孩子到底在这半个小时里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她思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叫牧芸退租啊?

“真没生气,也没有讨厌你,你也不用到退租这个地步。”安诺有些哭笑不得,“我刚刚只是去吃饭了,手机没电放在房间里充电,所以没接到你的电话。”

牧芸抽了抽鼻子,“啊?”了一声。

“我本来想吃完饭再慢慢回你的。”

谁知道你大脑可以发散思考那么多东西。

“不过你确实忘了一件事。”

不知道是牧芸自己太紧张了还是错觉,她总觉得安诺这句话有点儿幽幽怨怨的。

“是、是什么?”

“不告诉你。”安诺罕见地对牧芸使些小坏,“自己想。”

“喔……”牧芸乖乖应下来,犹豫片刻,还是问道,“……那之后的旅行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

安诺轻轻笑笑。

“答应你了。”

-

两人的新年旅行是决定去冰岛,这个计划定于牧芸考托福之前,安诺鼓励她的时候说好的一个奖励,不管牧芸考得好不好,考完都可以去玩一玩,好好放松一下。

当然,现在这趟冰岛行牧芸可以毫无压力地尽情玩了。

两人约在今城机场集合,再一起出发前往冰岛。

牧芸比安诺先到,这算是两人醉酒事件说开……半说开后的第一次见面,牧芸还是有点忐忑和紧张的。

而且到现在她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和安诺那天回到家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安诺没一会儿也到了,她依旧面色如常,对牧芸和平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牧芸心里默默松了口气,见安诺还提着一个摄影包,便接过安诺手里的行李箱先去托运。

一切如常,唯一和以前不一样的,就是牧芸不敢再和安诺贴贴了,还开始跟安诺保持起了距离,甚至在飞机上睡着了脑袋都不敢往安诺那边歪。

牧芸非常矛盾的想,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就好了,现在还会借机会捏捏安诺的手和她手拉手一起走,会找机会跟安诺贴贴;不过这样的话,对安诺来说并不公平,也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所以知道自己做出越界行为也是件好事,至少可以让自己及时止损。

一路都非常顺利,连转机都转得很是丝滑,可不出意外的话始终还是要出点子意外。

果不其然,牧芸一落地冰岛,就有些水土不服,落地就开始肚子疼,还发起了低烧。

她经常健身,身体一直挺好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身本就很怕冷的原因,导致她没法适应冰岛这冰天冻地的气候。

她没了骨头一样几乎把自己埋没在酒店的床上,觉得丢脸丢到家了。

“诺诺……对不起……”

“没事啦,”安诺揉揉她脑袋,“你好好休息。”

安诺并没有责怪牧芸,相反还是挺理解的。

由于不想浪费报考费,牧芸一直处于高强度的学习和备考,平日还要兼顾大学学业和兼职工作,回家没休息几天又跑出来坐长途飞机,冰岛还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牧芸本身就挺怕冷的,疲惫和身体不适应导致她水土不服很正常。

也许是老天有眼,稍微眷顾了一下牧芸,也许是冰岛这天天看心情的天气,两人到达的第二天外面刮起了暴风雪。

旅行小团导游很抱歉地在微信群里发了通知,告知大家今天由于天气原因行程不得不取消,为了大家的安全,最好留在酒店里休息,尽可能不要外出,正好倒倒时差。

小团另外几人应该也明白这拆天一样的暴雪天不宜外出,纷纷表示没啥关系,休息一下挺好的,毕竟都是坐长途飞机过来的人,第一天基本都挺累的。

酒店就有餐厅,不用怕挨饿。

牧芸吃了一点点东西垫肚子,再吃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就钻回被子里继续躺尸。

安诺没去打扰牧芸休息,给她量了一次体温后,就从酒店餐厅里端上来一杯咖啡,把一张椅子搬到窗边,开始欣赏起窗外的极昼与暴雪。

牧芸到底还是年轻人,又经常锻炼,还有一定的医学储备知识,知道水土不服这种情况怎么处理会更好。

休息一晚上加一早上,她终于好了不少,至少退了烧,肚子也没有昨天到达时那么疼,那么想吐了。

冬天的冰岛并没有太多日照时间,加上又是暴风雪天气,就算太阳过来溜达一圈也不见得能把天空照亮,

所以牧芸闭眼前窗外是黑的,现在睁眼,窗外还是黑的,唯一不同的是屋内的台灯已经关掉,只看到安诺的坐在阳台的剪影。

房间阳台是背风的,所以她不太受外面暴风雪的影响,甚至让阳台成为一个观景处,冷是冷点,但对于抗寒性极强的安诺来说感觉还好。

阳台的玻璃门关着,但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安诺在跟别人说着什么话,牧芸走过去,便看到另一边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是个摄影师,身前立着一个三角架,上面是台单反相机,但并非是对着两人这边,而是对着街道。

比起安诺的从容,他看起来要狼狈许多,因为安诺这边虽然是背风,可他那边是迎风,男人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都被呼了一层雪霜在外边,可是作为摄影师的倔强让他坚定地站在阳台上记录着暴风雪。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这个人只是个剧情需要的NPC,不是啥坏人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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