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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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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喧随便买了碗面准备对付两口,坐着在店里吃了刚没两口,外面本来停下的雨又开始下起来。

他一路小跑回去,身上衣服也打湿不少,换好衣服后他坐在沙发上,刚拿起手机,李叔就发了条视频过来。

视频里是俞知游抱着把吉他认真弹着,李叔坐在他对面拍,角度有些许刁钻,目测是偷拍。

一分钟后,俞知游结束弹奏,他抬起眼皱着眉看向镜头,问道:“李老师,你是不是在拍我?”

“昂,给向喧看看。”李叔晃了晃镜头说道。

俞知游抱着吉他沉默一会儿,直了直背说道:“我这遍没弹好。”

“不错了,再练习练习……”

对话在这里中断,李叔也停止了拍摄。

陈向喧回复道:他今天去得这么早?

李叔过了会儿才回:早就来了,下课了也还在这里练习,看这架势不想回家。

陈向喧说:那就带他玩一玩,打打架子鼓什么的,刘叔有空吗?

李叔:玩过了,他没什么兴趣。放下鼓棒转头又上二楼抱着吉他去了,我还带他玩了电吉他,他说护弦好难,杂音吵得他头疼。

陈向喧看着消息笑了笑:那就让他自己待着吧,顺便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李叔:虽然我挺为你有了朋友感到高兴的,但是你怎么都不问我什么时候来找你啊?

陈向喧回复道:琴行不是正忙吗,我知道你走不开,咱俩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

李叔没有秒回,过了两分钟后发过来一段视频。

这次是正大光明地拍了,镜头再近点都能怼俞知游脸上。

李叔的声音先出来:“小俞同学,小陈问你什么时候再去找他玩。”

俞知游脸上愣了愣,手上不自觉地拨了几下三弦:“课上完了就去。”

下一秒,镜头就对向了李叔自己,他对着镜头笑:“听到了吧,课上完了去,你自己对着课程表看看,我刚不是发给你了嘛。”

视频在这里结束,他回复道:知道了,忙去吧。

陈向喧看向阳台上晾着的四件套,走过去摸了摸,已经干透了。床上的那套还没用两天,他便将这套叠整齐后放进了衣柜里。

下午的雨依旧没停,陈向喧出门去清吧时拿着把伞站在楼梯口想了好久,终于想出怎么让吉他包不打湿的办法。

他将伞夹在吉他包和后背的中间,雨是真的淋不到了,走路也是真的别扭。好在清吧距离不远,等他走到的时候雨更大了。

陈向喧站在店门口弯着身子把伞抽出来,甩了甩上面的水,将伞撑着放在了门口角落里。

“来了啊,”老黄从吧台里面站起来,探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哟,越来越大了啊,阿据估计要更迟点才能来了。”

陈向喧掏出手机打字,顺手拍了拍裤子上的水:他去哪儿了?

“去千湖区追爱去了,”老黄敲了两下吧台,“我看他平时和你关系挺好的,应该早就和你说过了吧。你别看他平时没什么的,估计早就没耐性了,不自己过去看一看是不会死心的。”

陈向喧点点头带着琴去了二楼,练会儿琴就把手机掏出来看一眼,俞知游的微信头像上没有红点,他从早上到现在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他又点开李叔的微信,发了一句:吃了吗?

李叔:有事说事。

陈向喧回了个省略号,又问:俞知游回去了没。

李叔打了个视频过来,陈向喧一下没反应过来,愣了会儿才接通。

“偷懒呢?”看背景,李叔应该是坐在收银台里面。

陈向喧把手机搁在旁边比画着:刚练完琴,在等主唱。

“行吧,”李叔站起身转了个画面,“和你刘叔打个招呼,刘胖!说嗨~”

刘胖在那边埋头扒谱,听到李叔的话立马转头举起笔:“嗨!”

陈向喧朝屏幕那边点点头笑了笑——也不知道这里光线这么昏暗能不能看清。

李叔没再把画面转回对着自己,他直接上到二楼进了琴房。

“你看,空的,”李叔又指了指角落里那把放在琴架上的吉他,“小俞倒是把吉他放在这里了,雨下得大也不方便,他说后面上课时间不确定,要来就提前说。”

陈向喧比画着:几点走的?

“我看看啊……现在快八点,”李叔算着,“六点多走的吧?我记得那个时候刚好有个架子鼓学生下课。”

陈向喧比画道:好,我知道了。

“不过说真的,那小孩儿情绪全写脸上,他今天不太高兴,”李叔走下楼,站到店门口点上支烟,“你不在这儿他都不爱说话了。”

上楼梯的声音响起,陈向喧转头看了眼,是阿据。

他给李叔比画道:主唱来了,下次空了再说。

李叔抬抬下巴‘嗯’了声,挂视频的速度比陈向喧还快。

“今天嗨一点,我要麻痹自己,”阿据瘫在椅子上,“雨好大,风好冷,灯好暗,我好惨。”

陈向喧拿起手机打出:细说。

“那可长了。”阿据捻了撮被打湿的红发搓了搓。

他打出:那就长话短说。

“我给你精简一下,”阿据伸出手掌放在眼前,从指缝中去找本就昏暗的光,“我睡醒就去千湖区了,吃了碗好吃的拌面,喝了瓶汽水,晚上吃了个面包,喝了杯豆奶……哎哟,我在说什么啊。”

阿据偏头看着陈向喧扯了扯嘴角:“我没见到他。”

陈向喧朝他那边挪了挪,想拍拍这人肩膀安慰一下。

“你的琴头戳到我了……”阿据按着大腿揉了揉,晃了晃手说,“过了今夜,我就又能活过来,一定。”

陈向喧还没想到说句什么,阿据就从口袋掏出一盒烟,“现在我要去开嗓,咱们等会儿楼下见。”

他朝阿据点点头,目光转回手机上,点开俞知游的微信看了眼。

朋友圈没有发什么,上一条还是那些斑马鱼,聊天记录也停留在昨天那句。

陈向喧还是想给他发点什么,但每次刚点开对话框就又词穷。

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问多了太亲切,问少了又生疏。

想关心两句,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现在这种关系实在有些奇怪,向前一步有些仓促,向后一步又显得太故意客套。

最后纠结半天,一句都没发。陈向喧盯着俞知游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看了好半天,将手机锁屏揣兜里去了一楼。

晚上演出真的挺带劲,用阿据的话来说,肾上腺素快爆表了。

下班后阿据也没走,站在吧台前面无表情地对老黄说:“来一杯忘情水,要那种忘得一干二净的。”

“回去倒头就睡的那种,还是直接睡在这里的那种?”老黄双手撑在吧台上问。

“都行,”阿据拿着扫把在地上瞎划拉,“只要酒到病除,能让我忘了这段情就足够。”

陈向喧打字给老黄看:我就不喝了,我没有想忘的情。

“那你来个微醺,”老黄手头已经忙了起来,“你还没喝过我调的酒,喝完记得夸啊。”

他打出:行,那我要喝完能回家的。

“放心,”老黄说,“还是能让你直线走回家的那种。”

陈向喧顺手把几张桌子和椅子摆放好,看了眼还在瞎扒拉的阿据,又抽出一把椅子坐下。阿据扒拉到陈向喧面前,撑着扫把特惆怅地说:“我觉得我做错了一件事,大错特错。”

他歪头作出疑惑状,意思是:什么事?

“我不该去找他,”阿据声音小了些,“这样显得我很没面子,我觉得我头上的红毛都变得黯淡了。”

陈向喧想了想,打出:不做又会后悔,你迟早还会去的。还有,你的红毛没有黯淡,亮得很。

老黄把调好的酒刚放上吧台,阿据就走过去拿起来一口闷完。

他对着陈向喧说:“我真是闲的,闲得没事才回什么千湖区!”

“现在好了,”老黄拿走空杯,又将他给陈向喧调的那杯端上来,无奈地说,“他现在得睡这里了。”

陈向喧端起喝了口,问:不用给他送回去吗?

“不用,他以前常住这里,”老黄朝二楼抬抬下巴,“就那沙发,给床薄毯他睡得比谁都香,不用担心。”

陈向喧点头,看了眼被放在小舞台上的吉他,一口将剩下的酒全喝下。

老黄愣了愣,“喝出什么味儿了吗?”

陈向喧打出:好喝的味道。

他站在小舞台前纠结一下,还是选择将吉他背回去,他怕俞知游睡不着——尽管到现在,他都没有收到来自这人的一条消息。

“你这是对我们的安保系统不放心,”老黄帮陈向喧把雨伞插在琴包和背后的夹缝中,“下这么大的雨,你都要带回去!”

陈向喧问:咱们哪儿来的安保系统?

“就这儿,”老黄指了指店内角落那个亮着红光的监控,“可声控的,我总盯着呢,有人来偷东西我就在手机里吼一嗓子,他吓也吓死了。”

陈向喧打出:那咱们安保系统没你真不行,走了。

他朝李叔和阿据摆了摆手,阿据走到门口抓着门把手吼了一嗓子:“阿喧啊!感情是魔鬼!”

感情的魔鬼他也没见过,他只知道,俞知游今天没再说睡不着——外面雨这么大,他怎么会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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