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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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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景澄走了后,杜沁然以为自己没有太大的感受,结果失眠了。

人一失眠就容易胡思乱想,杜沁然像煎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但心底总有些影影绰绰的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在心头盘亘的烦躁让杜沁然裹着被子坐起身,靠在床头摁亮台灯,去够床头的手机。

她随意点开了某音,指尖滑着,一条条快节奏且聒噪的短视频被她刷过,她耳边充斥着短视频夸张的配乐,但却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里看了太久的手机屏幕后,杜沁然的眼睛都有些发干。

她刚想放下手机时,却收到了一条来自生理期记录APP的提示信息。

【亲,您的生理期来了吗?别忘了记录哦!】

粉红的图标映入眼睑的那一刹,杜沁然当即便愣了下,心中陡然升起了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从产生荒谬联想到点开记录APP的过程都显得格外煎熬,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让杜沁然的心跳都忍不住地加速。

屏幕的蓝光照亮了她脸上凝重的表情,杜沁然打开APP,仔仔细细查看了眼时间。

按照APP预测的规律,她应该在十几天前就来生理期了。

而她直到现在都丝毫没有小腹发胀的预感。

可问题的关键是,杜沁然自从步入青春期后,生理期就一直很准时,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用林若寒的话来说,杜沁然这光滑到几乎看不出毛孔的皮肤都透露着一种生理期规矩的美感。

至于现在......

杜沁然嘴唇抿了起来,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从和这个过分真实的“谢景澄”第一次重逢到现在,已经快四周了。

两人的第一晚虽然做了措施,但就现在这偷工减料的质量,一切皆有可能。

杜沁然的呼吸下意识地陡然变轻,黑夜里唯留着她慌乱的心跳。

她忍不住打开百度,在搜索栏输入:怀孕三周会有什么反应?

原本是为了求个心安,谁料越看越心惊。

腰酸,食欲大增,脾气易怒。

每一点都巧合地对上了。

杜沁然不敢再看,揿灭了手机,屋内再次恢复了一片黑暗,她却仍睁着眼。

心中那荒谬的念头如同疯长的野草,怎么都压抑不住。

一点一点,清晰地浮出了心头:

她好像...... 怀孕了。

***

发现这个事实的那一刹那,杜沁然的第一个念头居然不是怀孕相关,而是......

谢景澄,这次的他绝无可能是她的幻想。

她以前看过一篇文章,标题是“你的身体比你想象的更爱你自己”,杜沁然自从患上这种臆想症后就对这句话愈发深以为然。

杜沁然自己最清楚她的情况,她就算会出现幻想的情况,但也绝无可能幻想出这些足够影响现实生活的事情。

纵然她知道这种念头很不应该,但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杜沁然的指尖攥着被子,她分明是想笑的,可是唇角弯起的那一刹那,眼泪就禁不住滚落下来,无声地洇进被褥里。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真实了,就像是高考时一出考场就发现自己考砸了,大概率连个二本都上不了,谁知下一刻就收到了哈佛的录取通知书。

极致的喜悦就像是一脚踏空后落进柔软的云端,心脏骤停又狂跳,浑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往脑袋冲。

杜沁然几乎下意识就想打电话给谢景澄,手都已经把刚才过于激动碰落到地板上的手机捞回来了,但仅存的理智按住了她。

目前来说,这个毕竟只是她的猜测,虽然全部症状都吻合但是也并没有确认。

况且,现在时间已经太晚了,杜沁然想起谢景澄接到的那通电话,料想他应该是公司那边有急事。

若非是火烧眉毛的事情,杜沁然相信谢景澄是不会选择披星戴月地离开的,她不想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打扰他。

在一切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杜沁然不准备告诉谢景澄。

因为她比谁都知道空欢喜的滋味有多难熬。

杜沁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好了附近的医院,线上预约检查,调好闹钟。

她怎么说都已经是个工作了有些年头的成年人,一切的事情都做得有条不紊,如果此时房里有外人,估计都看不出她心底掀起了这么猛烈的惊天骇浪。

杜沁然表现得很平静,只是后脑勺刚一沾枕头,她撑起身多加了一个闹钟。

躺下后没多久,又加了一个。

总之,第二天杜沁然意识朦胧地起床洗漱时,在这个过程中摁掉了不下五个闹钟。

***

次日一早,杜沁然万事俱备,念着开车不方便,特地提前预约了车到医院门口。

望着“民正医院”四个大字,杜沁然深吸了口气,正想挑起塑料门帘走进去时,却在精神紧绷之际接到了谢景澄的微信电话。

她垂眼踌躇了片刻,走到旁边的老榕树下后才接起:“喂。”

电话那头,谢景澄的嗓音是温和的:“不在家?”

杜沁然用鞋尖轻轻碰了下草丛里的含羞草,白帆布鞋碰到叶子的一刹那,绿油油的嫩叶就这么羞涩地合垂了起来。

她“嗯”了声,念在多说多错的原理上,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谢景澄继而又道:“给你打包了凉皮,我在门口等你?”

杜沁然下意识拿开手机瞧了眼时间,现在才刚早上10点,比她在古代时自然醒的时间还早了半小时。

她昨晚实在是精神太亢奋,预约时间都是可了劲地往早里约的。

谢景澄这个点应该是给她打包了早饭,站在她家门口敲门时才发现她人不在家的。

杜沁然含糊其辞:“那个....... 我正好早上要去见个客户,你别等我了,把我的那份一起吃了吧。”

谢景澄闻言便笑,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较之平日多了几分颗粒感,那种在她耳畔回荡的低笑格外蛊人,让杜沁然感觉一阵酥麻顺着脊椎骨一路撺到了大脑。

他语气调侃,拉长语调道:“怎么,还有比我更重要的客户?”

在一定意义上,他是她准备开展合作的金主,笼统地称一句客户也不算错。

杜沁然听得一阵耳热,忍不住嘟囔了句:“正经的事情被你说出来,怎么听着这么龌龊呢。”

像是某些见不得人的地下经济。

谢景澄慢条斯理地把凉皮往把手上一勾,松散地靠在门扉,装得煞有其事地回应道:“没办法,杜总的鼎食未来可期,已经是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要想和杜总合作的确是得多费点心思。”

“就是不知,杜总是否接受美色贿赂呢?”

杜沁然被他这番睁眼说瞎话的行为惹笑了,心头萦绕已久的焦灼感都散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一抹甜。

像是山涧流淌的清泉,澄透又甘甜,能抚平所有的燥郁。

两人隔着节比鳞次的高楼大厦,一人站在榕树下的影绰光斑里,一人靠在简约实木门扉上,都拿着手机情不自禁地会心一笑。

“你好自恋啊。”杜沁然的声音里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要是林若寒此时此刻在她身边,想必会感动得眼泪汪汪。

毕竟林若寒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看到杜沁然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 也许是杜沁然刚上大学的那阵子,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亲爸昧了亲妈的钱、却没能完成她让他好好照顾女儿的遗嘱。

又或许是创业初期,杜沁然的事业刚有气色,还没被合伙人背刺的时候。

更可能是...... 在古代,杜沁然思索良久,释然地对她坦白道:“是啊,我喜欢上谢景澄了”的那一瞬。

杜沁然天生命运多舛,不论是家庭、事业还是爱情都经历了波折才能看到彩虹,好在她是个乐天派,倒也不觉得太过难熬。

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句话放在杜沁然和谢景澄之间,再合适不过。

杜沁然和谢景澄的这通电话愣是打出了异地恋小情侣的感觉。

这分明不是他们第一次在现代取得联系,但这次的意义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这一回,杜沁然已经笃定谢景澄是真的存在的;而谢景澄也明白了杜沁然之前处处古怪的原因。

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已经越来越薄,只待轻轻一戳,他们便能见到窗户纸后的彼此。

看到对方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最终还是杜沁然先挂了电话,因为时间和离她预约的时间段已经所剩不多。

杜沁然随意找了个借口,只是道:“客户来了,我晚点和你聊”。

谢景澄自然而然地追问了句:“你在哪边?”

杜沁然瞟了眼医院,随口胡诌:“就........我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好,我等一下来接你。”

谢景澄话音未落,杜沁然就立刻下意识回绝道:“不用了吧!”

他要是真来接她了,那她这谎言就当即被拆穿了啊。

谢景澄顿了下,意有所指地道:“现在退缩是不是迟了些?”

“.......啊?”

“见父母。”谢景澄言简意赅地提醒了句。

杜沁然:!!!

她懊恼地闭了下眼,换了只手拿手机,捋了下头发道:“........半小时吧,半小时后我和客户谈得差不多了,你来接我,我们一起过去。”

都说一孕傻三年,杜沁然都还没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怀了,就已经先感受到了怀孕的杀伤力。

她居然把这件事完全忘得一干二净........

谢景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声应了句好。

挂了电话后,杜沁然盘算着时间也来不及了,和医院里的人非常歉然地打了个招呼后,丝毫不耽搁地就往自己公司赶。

坐上计程车后,杜沁然还在兀自检查着自己的仪容仪表。

很好,她今天穿了身蚕丝黑白长裙,虽然没有太正式但看着也足够商务,说见了客户也不会太怪异。

她又点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在车上迅速化了个敷衍式妆容。

眉毛,眼线,口红,主打一个添一些色彩应付应付。

司机从后视镜里瞧见她这幅模样,笑着侃了句:“小姑娘,见男朋友去啊?”

杜沁然尽力让自己的手不抖,微张着唇,一边小心翼翼地填补眼线的那个“小三角”,一边回应道:“是啊。”

好不容易把两边的眼线都补完,杜沁然“唰”得一下合上了眼线笔盖,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心地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司机是个挺健谈的人,干脆就她的感情问题八卦了起来:“哟,那你男朋友倒是好福气。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呀?”

杜沁然想了想,迟疑着道:“应该算是相亲吧。”

就是他们这个亲相得有些奇葩,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床上,被众人“捉/奸”后才定下了婚期。

“那你为嘛喜欢他哇?”

这个问题倒是让杜沁然思索了好久。

倒也不是找不出谢景澄的优点,恰恰相反,谢景澄这个人简直到了完美的地步。

不论是任意一种评判标准,古代的如匪君子也好,现代的沉稳绅士也罢,他都做到了世俗里的极致。

正是因为如此,杜沁然才一时半刻掂量不出她到底喜欢谢景澄什么,毕竟是自己选的男人,他的每一点都让她心动。

要真说起来,那杜沁然最喜欢的应该是......

“我喜欢他笑里藏刀的样子。”杜沁然坚定不移地开口。

谢景澄身上的优点真的太多了,那她想她喜欢的就是谢景澄身上的这点小瑕疵。

心中城府深沉地算计着别人,表面上依旧笑得令人如沐春风。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东西,是独属于她的小秘密。

饶是司机见惯了大风大浪,听过了劲爆秘密,这时候也禁不住呆了片刻。

这个答案倒是新鲜。

杜沁然感受到了司机的这幅微怔模样,但倒是也无心再多加解释。

她其实算是比较外向的性格,谢景澄的春风和煦是装出来的,但杜沁然却的的确确是乐于社交并且能从中汲取能量的人。

假如她对谢景澄只是普普通通的喜欢,杜沁然会比谁都乐意把这段感情拿出来分享给别人。

就像是买到了一套捡漏的房子、在职场中升职加薪,是很适合与别人一同分享的喜悦。

可是杜沁然现在却有些小气,小气地想把这一段感情私藏,不让任何人窥见。

也许这就是因为过于珍视吧,她如今终于能理解藏私的动机了。

杜沁然和司机之间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她下车关上了车门,顺着马路走到咖啡店门口时都没感到任何不对劲,只是觉得今天的街道好像格外安静了些。

直到走近咖啡店后,看清门上挂着的原木板时,杜沁然陡然浑身一僵。

原木板清清楚楚地刻着“今日歇业”两字,让杜沁然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气,觉得她今天的运气可真是衰到了极致。

她对谢景澄说在咖啡店见客户,结果咖啡店今天都没开业,这也未免太过打脸了!

杜沁然使劲在心中祈祷谢景澄还没到、希望他没见到这张歇业的牌子,谁料微微一转头,就瞧见了街道旁静静停驻的哑光黑劳斯莱斯。

她心中那股不详的预感抵达极致时,贴了遮光纸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车内男人俊逸深邃的侧颜。

谢景澄单手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下,微侧过脸,朝她温润一笑:“见完客户了?”

明晃晃的调侃。

杜沁然大窘,连忙迅速地拉开副驾驶那一侧的门,坐上了车。

她眼观鼻鼻观心,语速极快像机关.枪似的一字不顿承认错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的,我刚才的确没有在见客户,也没在咖啡店,但我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我去了哪里。”

说罢,杜沁然便仰头闭眼,一幅“你拿我怎么办吧”的模样。

毕竟有些事还没确认,说她迷信也好,别扭也罢,杜沁然的确不想过早地让谢景澄知道她疑似怀孕的消息。

谢景澄极轻地挑了下眉,什么都没说,只是朝她那侧倾身。

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扑面而来,杜沁然禁不住多吸了口气,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期期艾艾地清了清嗓,提醒他道:“那个,我安全带已经系好了。”

杜沁然如是说着,心中居然神奇地升起了一抹嘚瑟的感觉:看吧,她就说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会有回报的。

在电视剧里看了这么多回男主给女主系安全带、却被女主误会成要亲吻结果闭上了眼的尴尬桥段,杜沁然自认她现在可算是反客为主了,先发制人。

不愧是她。

谢景澄动作微微一顿,下一刻浅浅笑了下。

他此时靠得她很近,近到杜沁然都能看清楚他的眼睫,如今带着气音这么一笑,杜沁然便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落在她的唇珠。

是轻吻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暧昧。

“我知道。”谢景澄的声音放得很轻,每个字都咬得很慢,无端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

中午的阳光本该是暴烈的,被遮光纸隔去了大半,此时车内只有散不去的余温,被夹裹着局囿于湿润的空调冷风里。

谢景澄的目光如有实质般从她的眼睛下滑,滑过她的鼻尖,落在她的唇。

他低垂的乌睫掩住了眸底的暗色,杜沁然看不清谢景澄的情绪,只能听到他的嗓音里多了几分若即若离,低低道了句:“别误会,不是帮你系安全带。”

“我想吻你。”

杜沁然忍不住干咽了下,只觉自己的心跳缓慢地攀升到了顶峰。

她的嗓子眼里堵了沾水的棉花,分量很足,一个音都发不出,只能再次轻轻闭眼,一副默许的姿态。

谢景澄表面上是个好人,骨子里却总是免不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劣根性,见状还轻笑着对她道:“可以吗?”

听着分外有礼又绅士。

装模作样。

杜沁然无声地谴责他。

果不其然,杜沁然对谢景澄的确是了解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算她并未回应,他依旧仿若得到允诺般低头吻了下来。

唇上微湿,气息缠绕交织,他的吻逐渐加深,与她唇齿交缠。

不知为何,杜沁然感觉自己今日格外动情,仅仅是一个吻便能让她乱了方寸。

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喘,只觉这安全带着实系得太紧,压尽了她胸腔里的所有空气,让她的大脑都因缺氧而有一瞬的空白。

无需更多的言语,她脸庞上那抹微绯的红晕已经给了他最好的馈赠。

指尖情不自禁地下移,他能感受到她身上轻薄的桑蚕丝下,突出的蝴蝶骨。

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料,他指尖的存在感变得格外强烈又磨人,让杜沁然都忍不住窒了片刻。

“别......”只一个音节,杜沁然就发觉自己的声音简直都不像她自己了。

像是二月天初融的湖水,荡漾着一圈圈波澜。

谢景澄却并未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再次吻了下来,较之前更沉几分。

他轻咬了下她的唇,长驱直入,她敏感的上颚被触到时禁不住缩了下身子,轻吟了声。

谢景澄似是无声笑了下,蚕食得更深,喉结微微一滚,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不允许她再继续后退。

只听一些微弱又细碎的窸窣动静,搭扣被他揉开,杜沁然骤然觉得呼吸间没那么闷,下一瞬却蓦得睁开了眼,清醒了几分。

“谢景澄你......”杜沁然吸了口气,难得生了几分羞赧的情绪,想坐起身整理好肩带,却被谢景澄轻轻摁在了真皮椅。

他动作有些过分,但手上却很规矩,只是贴着她的蝴蝶骨却并无其他,无辜得就像是纯粹看她呼吸不畅,想帮她喘口气似的。

对于杜沁然这明眼人一看就是欲迎还拒的态度,谢景澄却听她的话止于此,只是在这么不远不近的距离觑她,淡笑着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总在床上很无趣。”

不知是她的心太脏,还是谢景澄的确有问题,杜沁然总觉得谢景澄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十分耐人寻味。

他都不必再说什么,只轻轻一挑眼尾,杜沁然便只能在他的目光里缴械投降。

也许人天生就是个坏种,尤其是杜沁然这种自认从小到大都还算循规蹈矩的人。

上学时从没迟到早退,不抽烟不喝酒,严格遵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她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妄为都是因他而起。

越是束缚,越是容易反噬。

而谢景澄就是那个勾着她的男狐狸精,生了一副精准踩在她审美的皮囊,偏生还那么了解她最无法抗拒的是什么。

他的眼眸在日光的照射下依旧是极致的纯黑,像是千尺深潭处泛着波光的黑曜石,清透又含着些许的蛊惑之意。

谢景澄的这副模样让杜沁然禁不住感到有些口干舌燥,被架在篝火上的兔子约莫都没有她这么燥热,浑身的水分都在无声地蒸发,被融进了氤氲的空气里。

车内的空调温度调得不算高,出风口挂着柑橘香氛包,清凉的冷风带着一丝丝清甜送入两人的鼻尖。

只听“滋”得一声轻响,杜沁然如同惊弓之鸟般看向身后的座椅,发觉自己的椅子被谢景澄放平了些许。

日光落在他的脸庞,愈发衬得他如暖玉般温润,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杜沁然都瞧不出他脸上的一丝瑕疵。

他果真是女娲精心雕刻的作品,棱角轮廓无一不分明,像是天边皎皎月光般完美。

她看着被阳光镀上一层金影的谢景澄,一时间有些出神,顺着座椅往后靠。

就在杜沁然就快陷入漩涡之际,她听到谢景澄在她耳畔补完了刚才那句未尽之言。

“那要不要试试,在车上?”

杜沁然倏得抬眼,本就圆润的杏眸瞪得更大。

车内是封闭的空间,分明除了他们俩没有外人,但杜沁然还是禁不住脸上发烫,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

谢景澄唇边笑意加深几分,微微启唇。

眼看谢景澄就要字正腔圆地把那句不适合在青天白日里说的话给重复一遍,杜沁然连忙捂住了他的唇,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微赧:“......你正经些。”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景澄居然这么......

杜沁然说不出口,只觉她好像又见识到了谢景澄的另一面。

她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下一刻手便被谢景澄拉了下来。

杜沁然以为谢景澄是听了她的话决定收敛些,倒也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动作放下了手。

只是她却又一次猜错了。

谢景澄执起她的手,送到唇畔,微微低下头在她手背印下一个吻,温柔又珍重。

温热的唇触到手背,又好似羽毛划过心尖,让杜沁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禁不住随之轻颤了下。

她微怔了下,谁知又听谢景澄对她道:“玻璃贴了防窥膜,没人看得到。”

杜沁然怎么都没想到谢景澄居然这么“执拗”,沉默几秒:“不是说要去见你的父母吗?来不及。”

谢景澄闻言,垂眼瞧了眼腕表。

现在离约定时间只剩下一小时不到,开车过去和前后事宜少说也要半小时。

他沉吟片刻,不再多言,只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在四下无人之际打横抱起她,拉开后座门。

两人一同倒在后座,杜沁然手肘在真皮椅上撑了下,酒红的皮面衬得她裸/露在外的手腕愈发莹白似雪。

谢景澄俯在她身上,克制地吻了下她的唇角。

她的蚕丝长裙被揉得皱了些许,撩起,细密的吻一路往下。

吻落在她腰际时,谢景澄抬起眼,自下而上地瞧她片刻,声线沾了些意味不明的哑:“时间够了。”

杜沁然隐约有所预感,下一刻便被谢景澄的动作所验证。

他俯下了身去,埋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入V

PS因和编辑协商的字数要求,这篇得写满10w字。大致剧情在免费章基本都走完了,后续不买也问题不大,大纲如下(仅供参考,可能会改):

见父母-得知怀孕-谢和女主前男友碰面-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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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感兴趣可以收藏下呀,《娇惯成瘾》斯文败类x小作精

1

初遇那天,细雨淅沥。

桑晚被领进孟家,孟景衍瞧着她湿漉漉的眼眸,片刻后冷淡移开目光。

他摘下袖箍置于玄关,嗓音徐徐:“想怎么称呼我,随你。叫一句孟景衍也可以。”

为完成好友之托,斯文疏离的孟医生开始学习照顾小姑娘。

她爱哭,得哄。

她爱漂亮,得宠。

她脾气差,得受着。

经年后,怯懦的小姑娘被他一手惯成骄纵性子,宿醉当夜强闯他的卧房。

望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她仗着醉意往他办公桌一坐:“孟景衍,我喜欢你。”

孟景衍瞥她一眼,几句话结束跨洋会议,阖上电脑。

他下颌微抬,金丝镜片后眸光平静:“出息,都敢对我直呼其名了。”

2

桑晚讨厌孟景衍的冷静自持,讨厌他的界限分明,更讨厌他戴着麂皮手套抚她发丝,淡笑赞她“好孩子”。

而后来,孟景衍如她所愿,下了神坛。

门外传来她未婚夫与孟母的谈话声,略微模糊。

一门之隔,向来清矜的男人摘下眼镜,未戴手套的大掌烫着她的腰窝,气息灼热地吻她几至窒息。

呼吸交缠间,孟景衍在她耳畔哑声道:“喜欢玩是吗?我年轻时玩得比他野。”

“晚晚,和门外那个分手。”

“让他滚。”

-斯文败类x娇气作精,年龄差9岁

-女主口嗨但怂,男主禁欲但会dirty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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