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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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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静晓不过就是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陆西一手拎着两个食品袋子,一手拿着一串冰糖葫芦,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竹签的一点边,裹满了糖衣的山楂平侧着,鲜红嫩软的舌┊尖探出来一点,轻轻舔┊舐着上面的麦芽焦糖。

长睫微掩下的眼神澄澈干净,亮如辰星,如同一只无害的小动物,懵懂又纯情。

边静晓心跳快了两拍,情不自禁绕到她跟前,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胳膊刚抬起一点,陆西倏然抬起眼睛,原本清澈如溪的瞳眸里瞬时多了分警惕,当看到来人是边静晓后,又默默的低垂下了眼睫。

边静晓愣了几秒,遂落下手,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噗嗤,西西,你怎么那么可爱。”

陆西泰然自若的咬下一颗圆润饱满的山楂,扬了扬左手边拎着的食物,含混问道:“要吃么?我买了很多。”

“当然要!”边静晓没跟她客气,接过袋子看了眼,发现陆西不止买了很多糖葫芦,还有一些色泽油亮,香味扑鼻的各种烧烤。

边静晓眼睛亮晶晶的,一边挑一边说:“逛了一圈尽顾着玩了,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我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了,本来还想着先去买点吃的填填肚子,等过会儿我们再一起去吃午饭呢,想不到你居然这么贴心,竟都提前给我买好了。”

陆西轻舔嘴角,抿去唇边沾上的一点糖渣,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故意逗她:“不是给你买的,是我自己想吃了。”

边静晓愣了一秒,没有多想的说:“算了算了,那不重要。”撸完一根羊肉串,紧接着又拿了一串鸭肠出来,左手拿着吃食,右手挽着陆西的臂弯继续前行。

老人骑着三轮在转角路口停下,看着宿清歌,一脸的歉疚。

宿清歌将陆西跟边静晓的互动收进眼底,她知道老大爷要说什么,掩下眸里的苦涩,无力的摆了摆手,拖着疲累的身体,一步步走开了。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傍晚六点,小吃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气氛比白日里热闹许多。

陆西喜静,听着耳边各类方言普通话集聚一起的喧嚷声,不禁皱了下眉。

眉宇间轻微隆起的褶皱恰好被边静晓捕捉到,边静晓欲要拉她去卖煎饼摊面的动作略微一顿,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西西,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等下次有空再来。”

陆西微不可闻的嗯声,点头,低低地应了句:“好。”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车前,陆西把买的各类小吃都放到后备箱里。

走到副驾驶侧方,正要上车,边静晓忽而拉住她手腕,将车钥匙直接塞到她掌心里,孩子气的嘟了嘟嘴:“我累,西西你开。”

陆西怔了半秒,方摇摇头,接过她手中的钥匙解锁,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进了主驾驶。

边静晓一只脚刚迈进车内,后视镜里突然闪现一道单薄的人影,还未等她看清,那人忽而就毫无征兆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边静晓脸色一变,‘彭’的一声关上车门,一口气跑到那人面前,蹲下┊身,本能的用手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凝神一看,发觉这人面容有几分眼熟,边静晓细想几秒,恍然想起,这不正是今天早上在馄饨店里遇到的那个拼桌女孩么?

她早上不是走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探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烫的惊人,只一下,边静晓就缩回了手。

不敢多耽误,边静晓立马扶起她,半搀半抱着往车边走:“西西!西西!西西你快下来!她发烧了,必须要马上去医院!”

宿清歌昨晚在开着窗户的楼道里睡了一夜,之后随着陆西一路颠簸,来到了舟渔街。

初夏的天气虽然炎热,但一早一晚还是有些凉飕飕的。宿清歌早上到馄饨店的时候,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头疼的厉害,边静晓当时就说要送她去医院,但她顾及着陆西,没去也不想去,就一直硬撑着。

离开馄饨店后,宿清歌又在这条街上行尸走肉般的摇晃了一整天。她本就发着烧,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去般。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宿清歌感觉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使劲捏了捏太阳穴,本想着打辆车去附近的药店买个退烧药吃,暂时缓解一下,等回到市中心,再去医院挂吊瓶,谁成想,这身子骨竟然这么不争气,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就倒下了。

陆西听到宿清歌的叫喊,急忙下车查看情况。当看到边静晓吃力的搀扶着宿清歌一步一挪正朝这边走的刹那,她整个人的脑子都是懵的。

陆西呆愣的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只是这么一小段距离,边静晓就累的满头大汗,抬头一看陆西还在那儿站着,她不由又喊了声:“西西,救人要紧,你别愣着了,赶快过来搭把手啊。”

陆西目光幽邃,如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漆黑沉夜,冷眸里的碎光斑斑驳驳,像冬天里的冰渣子,凉的吓人。

听到边静晓的催促,陆西大步一迈,走到边静晓跟前,不等边静晓松口气,手里倏尔一空,陆西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朝车那边抬了抬下巴,边静晓会意,急忙跑过去拉开了车门。

陆西沉着一张脸,把人丢进后车座里,也不管她会不会掉下来或是伤到哪儿,关上车门就上了主驾驶。

宿清歌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感觉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哪哪儿都痛,头更是疼的炸裂,像是快要爆掉似的,难受至极。

边静晓为了照看宿清歌,果断坐进了车后座。

为了以防万一,边静晓有随身携带体温计的习惯。拉开包包拉链,拿出额温枪,对着宿清歌的额头‘滴’了一下,而后收回,定目一看,三十九度,严重高烧!

边静晓骂了句脏话,之后焦急的催促道:“西西,开快一点!她烧到三十九度多,这样下去我怕等不急到医院,她人就烧傻了。”

车内开了空调,宿清歌因冷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毫无血色的唇瓣因为太过干燥而起了层皮,嘴巴略微张合,正无意识的咕哝着什么。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近似呢喃。边静晓听了几次都没听清,无奈只好低下头,凑近了一些:“你说什么?”

宿清歌手脚发冷,耳边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脑海里只隐约记得一个人,一个于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这个时间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陆西脸色紧绷,面容冷沉,掌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蜷起,看着前面长长的一排车队,忍不住摁了两下喇叭。

边静晓左顾右盼,也是急的不行,最后干脆指挥陆西,让她前方两公里左转,抄了一条小路才赶去医院。

找到车位停好车,陆西将宿清歌抱出来,步伐稍快的往医院里面走去。

边静晓拿着包,紧跟其后。

庆幸今天医院里的病人不是很多,等了没几分钟,宿清歌就被医生安排做了个检查,然后办理住院手续,住进了病房内。

挂好点滴后,医生拿着病例单出来:“幸好送来的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三十九度已经是高烧了,若不及时就医,且一直未能退烧的话,很有可能会对大脑的神经系统造成一定的损害,我跟你们说哦,人类的大脑结构……”

给宿清歌看病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主任级别,平时比较话唠,有事没事就跟院里的医生护士讲一些医学术论,或是跟病人跟家属说一说自己的医学成就……

总而言之,话多的很。

陆西神色隐有不耐,听了两句后,及时打断他:“医生,我们不是她家属。”

医生愣了下,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不是家属?!那你们是她什么人?跟她什么关系?她家里人怎么没跟过来?”

“我们就是好心送她来医院的路人。”边静晓接话道。

医生哦声,换了个站姿,眼看还要继续长篇大论的说教,边静晓忙举起手:“那个,医生,我跟你是同行,这些道理我都懂的。”

简单一点的意思就是说,您可别bb了,你说的这些老娘都懂,谁还不是个内行人咋滴?

“哦,那你是哪家医院的?主内还是主外?从业几年了……”

边静晓:“…………”

恰在这时,一名小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张医生,9号病床的病人突然抽搐不止,您赶紧去一趟。”

“好好好,我就上就来。”张医生应完,又跟边静晓她们说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跟着小护士一同离开。

张医生走后,耳边终于清静了些。

陆西屈指敲了敲太阳穴,转身欲走,边静晓拉住她:“欸?你干嘛去?”

陆西蹙眉,声音低淡:“回家。”

“怎么,做好事不留名,你打算学习雷锋叔叔啊?”边静晓挑眉调侃。

陆西脸上没什么情绪,也没接她的话。

“进去看一眼吧,起码得确定人没事了再走。”边静晓话不多说,拽着陆西进了病房。

边静晓走至病床边,摸了下她额头,还是有些烫。宿清歌似有所觉,眼睛稍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边静晓收回手,平淡的语气里含着几许雀跃的激动。

宿清歌嘴角动了动,声音依旧很轻很低:“西西。”

什么玩意儿?

边静晓愣了下,遂俯下┊身去:“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

宿清歌唇角无意识的蠕动,音量小到几乎无声:“西西。”

边静晓不免又凑近了些,耳朵都快要贴到她唇上:“嗯?七七?七七是谁?”

人潮拥挤,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轮椅被轿车压变了形,陆西满身是血的倒在马路边,细黑长发掩住她半边侧脸,看不清她面上的表情。

周围声线嘈杂,宿清歌呆滞的站在人群前排,全身的力气好似全被抽尽,腿软的不成样子,脚步亦是虚软的迈不动半分毫。

警察接到报警电话,立刻出警赶来,同时跟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

“已经,断气了。”不知是谁说了这样一句话,氛围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警察叹口气,摇了摇头。

起身问了一圈周边围着的几个路人,见没人认得陆西,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出来的,便跟手下说了几句,随后就要把陆西带上警车。

“不要!”宿清歌猛然惊醒,额间布满了一层细汗。

因起身过急,扯动了手上的吊针,瞬时疼的她倒抽了口凉气。

边静晓就在她旁边,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欸?什么不要?你梦到什么了?你小心点,当心跑针!”

宿清歌睫毛颤了颤,听到声音勉强回神,眼神几经变化,最后温和的望向门口那道身影,定定的看了好久。

确定不是幻觉之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低头笑了笑,喃喃自语道:“还好,还好。”

还好,你回来了,还好,我还能再见到你,还好,上苍重新给了我一次补救的机会。

陆西站在门口,将她的神情动作一一收纳进眼底,先前种下的疑惑再度冒出头来。

想几秒,陆西淡淡开口:“宿小姐,请问我们之前认识么?”初遇时的那天是五月十五,陆西默了半秒,又跟着补了句:“我是说,五月份之前。”

音落,一道突兀的声音穿┊插进来:“清清!”

郑叠涵撞开陆西肩膀,快步走到宿清歌面前,惊喜道:“真的是你,清清。”看到她手背上挂着的吊针和额角的伤,她吓了一跳,随即目露担忧,紧张地询问:“清清你这是怎么啦?额头怎么受伤了?怎么伤的啊?严不严重?医生来看过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嘶,怎么感觉写偏了?

文案改了,作话改了,但有些内容好像…还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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