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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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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你刚才说什么?”

孟宴宁攥着她的手腕,跨进马车里,声音平静,好似无知无觉,又有些森沉可怖。但显而易见的,他听到了云冉方才的呼唤。

云冉近乎把自己蜷缩进角落,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周从之让她在这里等,来的却是孟宴宁。

他什么时候发现的?难道在回山庄前,便有人对他通风报信了?

抬头不经意地瞥他,身子抖得更厉害。

“二,二哥哥不在席间吃酒,怎么到这里来?”

“因为心里牵挂冉冉。”孟宴宁单膝跪着,倾身更进一步迫近她,忽然露出丝诡谲笑意,“冉冉不是说,要在屋里等我,又为何在此?”

云冉眸里的水光抖了抖,便知无法再对他虚与委蛇。

可是周从之安排他在此处等待。

也是周从之揣测,孟宴宁当初的举止蹊跷。她固有怀疑,但想想他可能也是因为自己信口雌黄,被抓个正着而生气。

于是怀着希冀道:“二哥哥,我实是不该瞒你。方才我在来之前遇到从之了,他竟然没死,也不计较我之前和二哥哥种种,想将我接回去。怕你不同意,才打算先斩后奏。”

顿了顿,越发小心翼翼。

“二哥哥,你当也为从之还活着高兴吧?你素来疼我,也未必真的想娶我。从之既然不记前嫌,二哥哥可否到官府将那答婚书撤销,让我跟从之回去?”

孟宴宁唇角还挑着,整个人却忽然如同泡在修罗地狱中。

“回去?冉冉,你为何觉得,二哥不是真心娶你?何况你不是说,嫁给二哥,心中也是欢喜的么?”

云冉一颤,几乎不太相信,忙像从前那般,讨好似的拽了拽他的胳膊。

“二、二哥哥,我也不是胡说,可眼下从之回来了,我心里更爱慕从之,便不能成全我吗?”

他是今天的新郎官,可是直到与他牵手面对亲长的那一刻。直到此刻,云冉还在求他成全。

那么可以想见,先前她替他煲汤,和他嬉笑,勾他缠吻,其实都是半推半就,心里还存着别的男人了。

孟宴宁眸闪寒光,两只手捧着云冉的脸,忽然流露出溺爱的态度来。

“二哥当然疼你,冉冉想要天上的星星,二哥也会为你摘下。”

他温柔的抚摸她的脸,两片薄唇吐出的话那么温馨,指节却像玉雕冰冷刺骨。

云冉惶惑,又不可置信。“真、真的吗?”

但她见那脸如玉白观音,想到他好像从不食言,于是又高兴起来,眼里是希冀的光点。

“那二哥哥什么时候将我送到周家?从之应该会来找我,不如在这里等等吧。”

她推开孟宴宁,撩起车帘向外张望。孟宴宁被她推到一侧,那喝了些薄酒的胸口,顿感灼烧难耐。倘或她此刻回头,哪怕只回头看看他,便可以发现,他的眼眸已变得何其森沉、可怖。

周从之,是啊,每当她遇到周从之,就会把自己这个二哥忘得干干净净……这些日子,他到底在期盼什么?

云冉迫不及待跳下马车,想要去找周从之。后颈遽然一痛。

孟宴宁十指像冷血的蛇,从后面掐住了她的脖子。“冉冉,”他语气凉薄,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嘶气,“我也无数次想成全你,可你实在,太让二哥失望了。”

*

再次苏醒,云冉嗅到了熟悉的安息香气,好似躺在张床榻上。

她急急坐起,指尖碰到身下,是夹棉的绸缎和几层厚褥子。

金色的小银钩钩着床帐,可以看到屋内的山水屏风,梨木柜子和紫檀条桌。桌上笔墨纸砚具备,架子上,还悬着一个金丝鸟笼,笼内红尾锦雀,正低头啄饮。

她一时惶惑,这根本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检查了下自己身上完好的吉服,恍恍惚惚的想起来,自己竟在马车里被孟宴宁打晕了。

她顿感无助与惊悚,想起自己本要去找周从之,可周从之在哪?这里又是哪?

连忙爬下床榻,却发现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手腕,发出叮铃刺响。

她细看,才发现竟是一根细细的银链子。链子的一端,束在坚硬的床头,另一端铐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讶然失声,连忙挣脱,可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就在她急得要掉泪时,一个高大的暗影,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孟宴宁手里,盘着她曾见过的镂空金球,眼眸半垂,幽幽地注视她。

“二哥哥!”云冉便似得了救星,殷切呼唤。可她突然想到,应该是他把自己拴在这里的,心都紧缩了一下。求救的热望,也被浇灭下去。

孟宴宁竟还穿着婚时的吉服,只是乌发全散下来,薄红的瞳色妖异。

“冉冉,你醒了?”他走到她身边,语气竟是温和,好似又恢复了从前那光风霁月、疼她爱护她的模样。

云冉顿时燃起一丝希望,哀哀祈求:“二哥哥,你,你这是做什么?可以松开我吗?”

孟宴宁挑起她的下巴,淡笑,“二哥也不想这样。可冉冉,你不够乖。”

他的指尖好似一根根针,刺得云冉悚然,想要往床角瑟缩。孟宴宁眼眸一敛,顺势抓紧她。

云冉更加恐惧:“对,对不起二哥哥,我错了。我确实不该不和你商量,在你大婚当日,妄想跟从之先回家。”

她能想到自己招惹他的地方,就只有这点。可他一直疼爱她,从来待她很好的,怎会如此恼怒?

是不是因为从前她一再攀缠,滋长了他不该有的心思,他气她和周从之见面?

可无论如何,她还是先稳住他,再设法跑吧。

孟宴宁忽地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她。

“你是有错。冉冉,”他眼尾沉郁,好似一眼洞穿她的把戏,“可你错不只在刚才,你错在根本就不该妄想,离开二哥。”

云冉瞳孔一抖。突然发现,他玉白俊美的面孔,竟如此的叫她陌生。

原来他、他果然……

她怎么这么傻!

其实她曾无数次捕捉到细节,只因为信任他,才一次次地打消了怀疑。

可林无霜的猜测没有错。周从之的猜测也没有错。

云冉不禁慌了神,愈发的想念周从之了。慌乱地踹他腹部,爬下床去。还没够到床沿,整个人竟又被他拦腰勒回。

孟宴宁蓦然发狠,将她狠狠掷在床榻上,自己也翻身上榻,倾身压住她,声音森沉桀哑,

“冉冉!今日是你和我大婚之日,你不与我喝合卺酒,想逃去哪?”

他阴谋阳策,觊觎她那么多年。期待着盼望着他成为自己的妻子。

可事到临头,一听到周从之的名字,她竟然不管不顾,又要背弃他。

孟宴宁眼神炽烈,大掌缓慢地抚上云冉纤腰,阴鸷地盯紧她,神如鬼魅,

压抑着,又似欣赏她这副挣扎的模样,“你之前不是说,想尝尝跟阿兄绵延子嗣的滋味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便与我洞房花烛。”

他从云冉的腰际向上,轻缓摩挲,直到她的前襟,帮她去解那系带,声音蛊惑。

云冉身子颤颤,眼泪不禁汹涌,咬着自己的唇摇头。

“不要,二哥哥,求求你不要……”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不是他不得已娶,是他根本从来都对她有孽心。她太单纯,一步步陷入他陷阱不自知。若真的和他洞房,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周从之?

云冉不禁激烈的挣扎。

可下一秒,身上冶艳的吉服便被他扯下,烛火明灭,粉腻的肚兜映在孟宴宁的眼里,灼灼如焰。

云冉颤呼,不禁想去阻止,进而连那肚兜,也被他不由质疑,一并拽掉。

她臊极了,交臂挡在身前,手腕处却传来痛楚,银链响动避无可避。

“二哥哥……求,求求你……”

云冉泪雾涟涟,哀求愈发恳切,实在是想不到,她一直依赖的兄长,竟会变成这副,叫她全然陌生的模样。

孟宴宁的声音于是变得温柔。

“冉冉,只要你乖一些,阿兄定会让你快乐。”他微凉的手指,像一跳细滑的蛇,在她身上游走,云冉脸颊透红,抗拒着,却又无能为力的,被他揉弄。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自然也清楚,孟宴宁所说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那惊颤中,想到了还在等她的周从之。不免紧咬住自己湿润的口唇。

……

“冉冉,爱我。”孟宴宁眼尾薄红,俯身而下。

寻觅了一阵后,终于在她的呜咽声中,彻底和她如水和水纠缠交融,发出了喑哑而满足的叹吟。

那滋味太愉悦,以至于他脑海里也光晕阵阵,情不自禁地,想呼一声痛快了。

……

那是在很多年前,早在她不知所谓的,跑到听松院里,一次次对他露出甜美亲善的笑容时,便想对她做的事。

她那时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和二哥哥在一起。

孟宴宁眼底渐渐起了水泽,用尽一切办法……直叫云冉呜咽声断断续续,近乎要支离破碎。

她先始还想求他……便也不敢再求,只能紧咬着润唇。可心底是很痛的,懊悔自己之前为何那么信任他,用指尖去掐,去拧他,真希望他也能和她一样感到撕心裂肺……

但她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却感觉他的汗逐渐渗出来,兴致高涨,不知餍足,

“冉冉,你不也喜欢吗?快绞死二哥了。”他……说着让云冉臊得慌的话,她一时无地自容,泪又涌出来,不禁想大声地喊叫。

便在这时,外面有管事匆匆忙忙过来,不想又不得不打断他,“二爷!不好了!周、周家二郎过来了!”

孟宴宁动作一顿。

“让他滚。”

他眼底是厌烦,不悦于周从之的打扰。但转眼,瞥到云冉突然暗淡的光彩,愈发的恼恨,“慢着。”

他扣住云冉下颌,迫使她正眼看他,“冉冉,你不是想见妹夫?”他勾起唇,笑容狂热,“不知妹夫看到冉冉眼下这副模样,会不会也如二哥这般,心生欢喜?”

云冉瞳孔一时颤抖,攥着绸缎褥子的指尖都要曲紧,“二哥哥,不,不要……”

她没想到,自己不经意流露的一丝希冀,竟让他变得如此癫狂。可想求饶,也来不及了。

她已经无比难耐地听到,周从之往这边来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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