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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萧明允和谢澄安也逃不过七年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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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真希望我家公子能多喝醉几回。”

谢百语气不善道:“这跟酒有什么关系?”

小厮耐心地解释道:“我家公子喝醉了以后,能够看见仙子,这幅双仙图,就是我家公子喝醉了以后画的。”

“我就说嘛,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有这么俊美的人?他们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伴侣,趁着元宵佳节来人间游玩的。”

“玩得高兴了,就在这良辰美景之下,互相倾诉了心意,你们看这位仙子,”小厮指着萧明允,说:“他正在让另一位仙子倾听他的心声呢。”

杨风里心里重重地咯噔了一下,他捂着嘴就把他的小厮给拉开了。

孙驰给他说过双仙图的危险性,可这幅图是他离开京城以后,最满意的作品了,杨风里真的很喜欢。

任何一位创作者,都舍不得毁掉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他把这幅图藏好,不示于人前就是了,可是今天出太阳了,杨风里就叫小厮把家里的画,全都拿出来晒一晒。

杨风里很少邀请别人看他的私藏,双仙图更是只有孙驰看过。

画上的内容不会传出去的,所以杨风里的警惕性本来就不高。

邀请谢澄安喝茶,是杨风里临时起意,他当时正在画画,他既忘了他让小厮晒画了,也忘了双仙图也在其中。

杨风里:“痴子不知内情就敢胡言乱语,在下一定好好的罚他,在下可以给侯爷解释。”

谢澄安云淡风轻地说:“好啊,说吧。”

杨风里:“在下那天确实喝醉了,并没有看清楚桥上的人是谁。”

谢澄安:“嗯。”

杨风里:“他的身形与萧二公子有些相仿,在下就、就把萧二公子的相貌代入了进去。”

谢澄安:“萧二公子?你们两个认识?”

杨风里:……

大意了,他该称呼萧明允为清平侯才是。

杨风里是靠着临摹萧明允而出名的,在他出名以后的某一天,突然有个人来找他,让他画那种羞羞的图,对方还指定了图上的人。

萧明允算是他的贵人,所以一开始,杨风里也不愿意做这种事。

可是对方给的价码实在太高了,三番五次以后,杨风里就画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对方要求得越来越露骨,杨风里就画得越来越露骨。

可是杨风里只以为,对方是个对萧明允爱而不得的人,他并不知道对方拿着那些画,临摹了很多小图册。

临摹得没有十分像,也有五分像,所以那些小图册,早就在背地里面火了,找他画画的那个人赚得盆满钵满。

萧明允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呢,他照常和杨风里一块玩。

这件事是萧思谦最先发现的,他的军营里面,竟然有人偷看他弟弟的小黄.图,萧思谦当天就把那两个人斩了。

萧思谦擦着刀,面无表情地说:“谁的手里还有,现在交出来,我可以饶他不死,现在要是不交,以后却被我发现的话,五马分尸。”

萧思谦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萧思谦很快就肃清了军营,可是这种事情闹得大了,于萧明允的名声有损,他又不可能再让那种东西传播。

萧思谦便暗中上奏了皇帝,说他想以宫中丢了东西为名,搜查整个京城,皇帝准了,那几天连朝都没有上。

整个京城,上到王公贵族,下到地痞流氓,所有人的院子都被围了起来,整整十五天,所有的人都不可以走动。

他们还以为是敌军攻陷了大庆的皇城呢,萧思谦带着几名亲信,挨家挨户的搜,算是尽己所能,销毁了尽可能多的萧明允的图册。

他们抓到了那个找杨风里画画的人,他的家里还有几本刚临摹好,还没有卖出去的。

赵嵩:“此人,大将军想要如何处置。”

萧思谦:“偷盗宫中之物,按律当诛。”

赵嵩:“准。”

萧思谦:“九族。”

赵嵩倒吸了一口凉气,但还是准了。

明面上,他们是在搜查宫里丢了的东西,兴师动众的真正原因,只有萧思谦、皇帝、和买过图册的人知道。

销售图册的人被诛了九族,他们也就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没有人敢乱说,也没有人再敢制作那样的图册。

事情发生以后,杨风里就主动找到了萧明允,跟他认错,可是萧明允不太想见他了。

萧思谦不准杨风里再画人像,说他要是再画,就灭他满门,所以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杨风里就不画人像了。

封侯这么大的事,杨风里当然也听说了,可是他没脸去见萧明允,萧明允也不想见他。

所以他们都知道对方就在淮安府,但是一直都没有恢复联系。

那年元宵节,萧明允给自己施了障眼法,隐去了真容,杨风里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他只看清了潘子素。

他当年做过的蠢事,对萧明允的不义之举,还是不要再提比较好,所以他就不能跟谢澄安说,他们很熟。

那样的话,他就得解释他们同在一处,却从不来往的原因了。

杨风里:“在下也曾去过京城,所以与萧二公子有过几面之缘。”

谢澄安看过杨风里的画,不论是《黄山八景》还是《讲经图》,杨风里都是个写实派。

所以那年的元宵节,他一定是看到了桥上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名动京城的潘子素。

另一个人的身形和气质,都和萧明允非常相像,所以杨风里才会把萧明允代入进去。

杨风里:“这幅画本就是误会,在下画完以后就将其束之高阁,把它给忘记了,如今被翻了出来,正好提醒了在下,早该将其销毁了。”

谢澄安:“明允德才兼备,又风度翩翩,确实令人向往,能画出此图,也算是杨画师的机缘,喜欢的话就留着吧。”

杨风里:……

他定居淮安府以后,还没有跟谁结过怨呢,没想到他一个大招,直接触了侯爷的霉头。

这幅画再喜欢,他也不敢留着了,不光是因为谢澄安,更是因为萧明允,还有萧思谦。

谢澄安:“倒是那幅白梅图,我很喜欢,不知杨画师,是否出售?”

杨风里笑了笑,说:“侯爷若是喜欢,在下送给侯爷便是,在下这就叫小厮去装裱,晚些时候给侯爷送到府里。”

谢澄安:“那本侯就多谢杨画师美意了。”

看见潘子素,就联想到了萧明允,还取名为双仙图,杨风里一定是觉得他们很般配。

他很想问一问杨风里,萧明允和潘子素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杨风里很明显是在避嫌。

所有追求过萧明允的人,谢澄安全都知道,上到京城里的永安王,下到三家村的魏新柳。

还有董尚书家的六公子,高大人家的二小姐,买豆腐的王五,弹琵琶的什么玲儿,可是他没有听说过潘子素。

潘子素看起来对萧明允一点兴趣也没有,难道是萧明允喜欢人家?还死缠烂打过?

看孙驰一脸紧张的样子,萧明允该不会是利用自己的权势,强迫过潘子素吧?他曾经,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去年腊月,他和赵慈去阳春戏班看戏,萧明允去接他,萧明允明明可以进去找他,可是却非要在外面等着。

去红袖添香里接他的时候,可是直接冲进去了呢,综合了这些时日,他观察到的所有的信息,谢澄安知道了。

他们一定是相爱过,但是后来萧明允变了心,辜负了潘子素,所以他才没脸见人家。

潘子素伤心欲绝,带着戏班离开了京城,重新振作起来以后,他的心也变得冷硬,所以对萧明允视而不见。

萧明允一定是狠狠地伤害过潘子素,所以孙驰才会那么紧张。

说不定就像现在的他一样,什么情话都会说,什么礼物都会送,房子、铺子、钱财、宠爱,全都给了,却在某一天突然全部收回了。

谢澄安心里烦,他现在不想回家,反而想喝一点酒,他带着百年好合四个小厮,又去红袖添香里看跳舞去了。

跳来跳去都是差不多的样子,谢澄安觉得无趣,就开始喝酒。

这个时候,鲁斌突然凑了过来,说:“小侯爷,这是有心事吗?”

谢澄安喝多了酒,连鲁斌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都没有发现。

鲁斌又给谢澄安倒了一杯,说:“这是红袖添香里最上等的酒,小侯爷赏脸尝一尝?”

谢澄安刚端起酒杯,就被萧明允一把拽住了,酒洒了他一身。

谢澄安的火噌得一下就冒了起来,他和萧明允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理智更胜一筹。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跟萧明允吵架,所以什么都没有说,就那样气冲冲的撂下所有的人,离开了红袖添香。

上午还是大太阳,下午就刮起了北风,此时已经过了宵禁,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巡逻的官兵们见到谢澄安,不敢问,更不敢把他抓到衙门里,见谢澄安气冲冲的,他们也不敢和他打招呼。

淮安府从来没有过这么冷的冬天,连树上的叶子都开始掉了。

它们对猛烈的寒风,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风想把它们吹起,就把它们吹起,想把它们吹落,就把它们吹落。

就像被不良的情绪,吹起来的胡思乱想,来势汹汹,却又乱象丛生,由不得理智做主。

谢澄安没有坐马车,也没有穿斗篷,他气得一点都不觉得冷。

萧明允:“澄安!”

谢澄安甩开萧明允的手,说:“走开。”

萧明允:“鲁斌给你的、是红袖添香里最烈性的催.情酒,你不能喝!”

谢澄安:“盯了这么久,终于被你逮到了?你盼这一刻是不是盼了很久了?恭喜你如愿!”

萧明允知道谢澄安不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在生气,他用天眼,在杨风里那看到了那幅画。

略过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听我说,这些虚话,萧明允打算直接说重点:“那年元宵节,我确实见过潘子素、”

谢澄安冷笑了一声,说:“你还是真是时时刻刻都盯着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你的恩赐?”

“宅子是你送的,铺子也是你送的,就连这个爵位,也是圣上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的!”

“那些厂子看似在我的名下,可是一旦离开了你,所有的东西就都生产不出来了,整个生产线就瘫痪掉了!”

萧明允连忙解释道:“我是不想你受累、”

谢澄安:“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我只有你赐给我的名!连大夫都做不成了!”

萧明允:……

他以为,让谢澄安放肆地玩上一段时间,谢澄安就会把那件事情淡忘,原来他心里的疙瘩,一直没有解开。

萧明允尝试着去抱谢澄安,但是谢澄安的情绪很崩溃,他现在不想要萧明允抱他。

谢澄安:“我完全在你的掌握之中了,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啊?”

“你知道一直被人盯着是什么感觉吗?你说你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就是很没有安全感。”

“哪里都不需要我,我什么都做不了,你随时都可以把我一脚踢开,我、我就像曾经的柳尧卿一样,需要通过打扮自己来留住你了?”

萧明允又尝试着去抱谢澄安,说:“这件事真的是我想错了,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谢澄安挣开了萧明允,说:“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潘子素!他比我漂亮,比我有才华,不管是谁见了,都会觉得你们才是最般配的!”

现在的谢澄安,没办法听他慢慢地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萧明允打算说重点:“我没有心悦过他,我发誓!”

谢澄安冷笑了一声:“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还说你不喜欢?”

谢澄安气冲冲地离开了,百年好合四个小厮要结账,还要收拾谢澄安的斗篷和手炉,还要去后院牵马车,所以他们现在才赶上。

谢澄安不想在外人面前跟萧明允吵架,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一看他们四个过来了,谢澄安就推开萧明允,跑了。

萧明允:“跟着侯爷。”

萧明允怕他无处发泄,会乱摔东西,万一伤着自己就不好了。

又怕他不想回侯府,而是躲在哪个没有人的角落里哭,叫坏人给盯上,就更不好了。

百年好合也不敢多问,他们应了一声,就赶紧去追谢澄安了。

谢澄安的状态不对,侯府上下都很关心,可是没有哪一位主子,愿意让底下的人看到他关起门来,哇哇大哭的样子,杜文牧便把做杂事的人,全都支开了。

杜文牧守在房门外面,说:“侯爷今天去哪儿了?这是怎么回事?”

谢年:“侯爷他,好像是和东家吵架了。”

杜文牧:“清平侯没有回来吗?”

谢好:“没有。”

谢澄安的情绪压抑得太久了,好不容易释放了出来,就让他痛痛快快地哭一会儿吧。

看见他,谢澄安只会更生气,等谢澄安哭过了,冷静了下来,他再去找他,他也要趁这个时间,把事情捋一捋。

张文通一案结案以后,谢澄安遭受了很多流言蜚语,那件事情,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当天晚上,谢澄安跟他说了欧阳星华和赵昇的事,并没有提到案子,和他受过的委屈。

事情的经过和当时的形势,都是他从别人的谈论里拼凑出来的。

第二天开始,谢澄安就照常去康宁堂,一个月以后,康宁堂关门,他开始学习雕刻人偶。

不管是去康宁堂,还是雕刻人偶,他都以为,谢澄安是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但他的情绪一直在心里面压着。

萧明允一直忙着实施莫名其妙凶杀案,所以那段时间里,他其实很少和谢澄安交流。

他既没有陪着谢澄安,也没有和谢澄安沟通过他的想法,而是让他自己在消化,自己在为不良情绪寻找出口。

他好不容易想到,用封侯一事来给自己出气,可是萧明允只顾着给他分析封侯的弊端。

他反馈给谢澄安的情绪是悲观的,这让谢澄安觉得,萧明允是因为,他没有事先和他商议,所以才不高兴了。

再后来,萧明允就一直很忙,他们每天连话都说不上。

他以为,让谢澄安痛痛快快地玩上一些时日,他就能把那件不好的事情忘掉。

可事实上,不论是封侯,还是放肆的玩,谢澄安都只是为了把痛苦的情绪压下去,让自己看起来很开心罢了。

是他想错了,萧明允心想,谢澄安跟那些天生的纨绔子弟不同。

他不是一个会沉迷于吃喝玩乐的人,他只是想要麻痹自己,可是暂时的欢愉,并不能抵消逐渐累积的落寞。

谢澄安明明跟他说过,他现在无事可做,他想建造花船,可是他关注的重点一直是他。

那艘船是他要送给谢澄安的礼物,为了成全他自以为的感动和纯粹,他拒绝了谢澄安。

可是谢澄安现在最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花船,是他想错了。

阳春戏班出事的那天,谢澄安明明给过他解释的机会,可是他避重就轻,他以为谢澄安什么都看不出来。

反正他和潘子素不会再有什么,他清清白白的,所以他就觉得,不用解释那么多了。

可是被自己最亲近的人,当做傻子来看待,来糊弄,是一件很让人伤心的事情,是他想错了,萧明允心想。

谢澄安很聪明,不管是孙驰的眼神,还是杨风里话里的避嫌,他一下就能够看出端倪。

猜测很折磨人,也很消磨感情,那年元宵节,他就该坦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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