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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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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渊被摇醒,神识、思绪逐渐清明。心脏为他明白了这份感情而热烈跳动。

他看向时青衍,眼前这个他喜欢了好久却不自知的人。

理智、身份、人伦在这一刻被置之脑后。

他大着胆子说:“二郎,我想亲你。”

不等回答,他低头。

时青衍在沈岱渊靠近时莫名地心慌意乱,唇齿相贴柔软触觉被捕捉时,他是真的反应不过来。

身体在这狭小空间内,颤得不成样。活了两世,两世!他从未想过沈岱渊会如此待他,如此大胆,如此不计后果!

察觉舌尖在撬动唇齿,脑袋登时发出尖锐鸣叫。独属于沈岱渊的急促气息环绕鼻尖、耳畔。

时青衍紧张不堪,心跳如鼓。他不敢启唇,不敢多思,不敢沉沦。

以往、前世、重生,在这些数不尽的岁月中,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亲密之举,但他知道这是不对、不能、也不行……

重活一世,平日里能主动触碰沈岱渊已是他给自己规定的,超越礼数的最大极限。

可而今这算什么?他不明白……不敢回应,那怕□□早已焚身。

忍耐已经濒临极限,他不知道如果不顾当下,反身回应会有何种结局……

“为什么不回应……”

沈岱渊的声音突兀响起,时青衍猛地睁眼,身体应时僵硬。

不回应?

他微皱眉头,垂下眼皮看人。

沈岱渊浓密卷翘的睫毛在光圈的映照下被他清晰窥得,紧接着便是细腻光滑的鼻梁、鼻翼。

突然!时青衍察觉不对!

他们两人此时此刻在接吻!

接吻,怎么可能会有嘴说话。

“怎么没反应……是觉得……我恶心?”

疑惑又带慌张的声音再度响起,这次时青衍更加来不及深思。

恶心,怎么可能会觉得恶心。

察觉人离去,他下意识伸手想扶沈岱渊手肘,不料沈岱渊反应迅速地转身背对,一副不敢示人的模样。

观人如此模样,时青衍看了一眼天青光圈笑道:“殿下这是做什么,臣不会……”话至此,他结舌,不知该如何解释。

两人一时间均是闭口藏舌,沈岱渊是不敢,时青衍则在考虑刚刚那两句话是他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竟能听到沈岱渊的内心话?!

又是重生的问题?

念及此,他越想越兴奋,但见沈岱渊背对自己头悬天青,一股后怕直从脚底蔓至头顶。

他抬手在沈岱渊背上轻抚,压抑兴头,温声道:“殿下缓和好了再说。”

而被安慰的沈岱渊,没有一丝安心之意。

人往往会在失去理智时,做出一些不顾后果的事。然,恢复神识后定是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

沈岱渊后知后觉,时青衍喜欢的人是他的想法有多愚蠢。

理智明晰了,要计较后果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害怕、不安、惶恐将他合围。身体不受控的抖动,他颤声道:“时青衍……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嫌弃厌恶。”

时青衍闻言心漏了一拍,两世来回,这是沈岱渊除了刚认识他时,第二次正经地喊他全名。

在这一刻他忽地想起李伯元前些日子对他说的话。

他有些怕,眼中满是心疼和无措,他看着沈岱渊仍旧微颤的肩膀,无意识抬手轻压:“臣永远都不会嫌弃厌恶殿下,殿下可以对我做任何您想做的事。”

看人不说话,他又宽慰道:“殿下不要因为自己做的事而对我感到抱歉,臣不愿因为自己而让您伤心。”

马车内光线昏暗,行驶途中偶有颠簸。

天青光圈顿变玄青,与马车内的昏暗悄悄融为一体。

时青衍按耐不宁心绪,尝试挪正沈岱渊肩膀,人很给面子,转身是转身了,只是头却低着不敢跟他对视。

头顶光环因动作变作天青,时青衍由此看清沈岱渊半阖的眼睫,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沈岱渊好似很委屈。

他没控制住笑意,也想起不该听到的两句话。他想印证,也觉此刻应是好机会。

所以他想也未想,由心开口:“殿下,你刚刚说话了吗?”

沈岱渊不妨他会突然这么问,嘴快过脑子急急反驳。可反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办了件什么事,主动亲人,对方还没有一点回应……

羞耻之下,他压低声音强行解释:“嘴……占着……怎么说话。”

时青衍借助光圈亮光一直盯着沈岱渊的唇,喉头无意识地滚了几滚。他想亲,想证实想法,此刻反击其实很好找理由解释。

半跪身躯微微起了一点,按在肩头的手静悄悄地感知体温。

两人本就离得近,只需侧头便能吻到。沈岱渊似乎也察觉到变化,竟大着胆子抬头,只是说出的话让他惆怅。

“你能不能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咱俩就当作没有发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行么……”

两人四目相对,那种闷痛之感再一次突袭,他不甘不舍,可又无能为力。

“好,殿下。”

时青衍抱屈不已,可事实无法改变,他只能强压自己稳心宁神。

见人神情仍旧尴尬,他急忙转移话题:“马上就要到酒楼了,若被六殿下看到您这幅模样臣可冤枉啦。”

这句话很管用,音刚落,沈岱渊忙整理起仪容。他心细,又将过年与柳卿简商量的事简短诉说来分散注意力。

片刻,马车停顿,小二引着他们上楼与沈岱权汇合。

三人落座,杯酒言欢,点评菜品。

欢快时间总是短暂,东拉西扯间不觉已到亥时,万亨前来提醒宫门再有一个时辰便要落锁,他们这才散了场。

时青衍回到家时见李伯元在府里乱逛,想起下午事宜,捏着他耳朵把人提进了书房。

进到书房,他不开口,李伯元也不说话,就这么老实站在他身旁。

如此模样,时青衍更加确信心中怀疑。

往日里只要有吃的地方,李伯元绝不会缺席,见面也是叽叽喳喳个不停。可今天他竟果断拒绝沈岱渊邀请,现在还这般沉默安静。再看头顶的棕褐光圈,说没鬼,鬼都不信。

“你今天为何会与大殿下一起回来?老实把话说明白。”

实话肯定不敢说,李伯元挑拣着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后,战战兢兢道:“老大……你是和殿下发生什么了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话未落,时青衍应时想起沈岱渊近在咫尺的眼睫,也想起诡异的话句和那酸麻心痒的触觉。

“夜深了,赶快回去洗漱睡觉。明天十五我就不出门了,晚上你出去逛街,顺带去东市把预定的奶糖领回来。”

溜到门口的脚步急停。

他明了,“当时我让不送。”

“老大……”

他不理嚎叫,催促道:“快走,我要休息了。”

一番洗漱后,他躺在床上卧不安枕,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沈岱渊为何要亲自己。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忍下去了,如若不然……两人分开又该如何解释。

至于心声问题,在洗漱时他已经想到了决绝办法——等许方茂回家。

时青衍睡不着,从枕头下摸出一根白玉簪,这是沈岱渊三年前送他的生辰礼,玉簪整体雪亮剔透,簪身雕为竹节。

簪子被他拿在手里摩玩,这个习惯也不知何时养成。

曾经只要他晚上躺床有想不明白的事,便会把玩簪子思索。只是先前想的都是些朝堂之事,如今倒思想起它的赠予者……

他躺的烦闷,索性推枕而起移步室外。抬头却见夜幕除了半圆月外,只稀疏地点缀着几颗星。

月不朗,星又稀,怎是如此落寞的景象啊……

他看向玉簪,许久他莞尔一笑,低头轻吻。

——

正月十五灵鹤大街,早已是人影攒动万众欢腾。

大街小巷萧鼓喧腾,灯火交相映射照明,香车宝马不时驶过,条条道路被染的芳香不已。

楼台歌舞,猜谜舞狮,各种表演杂耍一眼望不尽。繁多的灯火连接至天际,远远望去像是星星坠落,靠近高楼的灯笼更似月亮一般悬挂空中。

刘柠瑶与何忆菀穿梭其中,玩的不亦乐乎。

“嫂嫂这个兔子灯给你。”

甜美声音忽地传来,刘柠瑶转身回望,只见万灯错落下的何忆菀满脸笑意,双眸在灯火之光下闪耀生辉,肌肤更是被橘黄灯影照得细腻柔滑,容颜在此环境下更显妩媚可爱。

她接过花灯,感慨系之:“菀菀生的这般貌美,不知哪家儿郎这么有福。”

“要是真有这个人,我一定先让嫂嫂替我把把关。”

刘柠瑶会心一笑,两人悠然闲逛。

将走不久,便闻何忆菀抬手指着不远处已经围了不少人的台子,说:“嫂嫂前面就是打铁花的表演。”

刘柠瑶顺着她手指方向望去,疑问道:“这便是陛下今年特指的表演?”

听到答话,她又忍不住问:“那肯定没人会错过这场表演吧。”

“对呀,所以嫂嫂咱得快些过去占位置。”

不多时,两人在家仆的带领下找了个安全又视野俱佳的地方,何忆菀是满心期待,刘柠瑶仍旧左顾右盼。

不一会儿,花棚前的人越聚越多,戌时一到十多名表演者陆续上台,表演终于开始。

只见他们一手拿着盛有铁汁的上棒,一手拿着未盛铁汁的下棒,轮番上台,用下棒猛击上棒。十几个打花者一棒接一棒,一人跟一人,往来于熔炉和花棚前。

一棒铁花冲天而起,另一棒接踵而至,棒棒相连,络绎不绝。

铁花飞溅,十几米高的金色火花在夜空中绽放,如流星般漫天划过,璀璨夺目。

刘柠瑶无心观看,借着花散瞬间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人,她顾不得何忆菀三脚两步追了上去。

何忆菀见嫂嫂离去想抓衣袖询问却扑了空,再抬头时人已不见。忙唤了家仆寻找,可花棚前的人实在太多。

众人分开寻找,她不觉间偏离了安全区域,而在此时恰巧一棒铁汁迎面而来,她慌了神,逃跑已然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光圈以七情为基础:喜(代指高兴喜欢等,妃红,粉色)

怒(代指生气暴怒等,朱红,红色)

忧(代指思虑忧愁等,天青,青色)

思(代指思考好奇等,鹅黄,黄色)

悲(代指悲哀悲痛,黛紫,紫色)

恐(代指惊恐害怕,玄青,黑色)

惊(代指惊讶惊慌等,棕褐,棕色)

日常心绪平静为赤金,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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