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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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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阳光穿透云雾,金光闪闪。细雨从天空上倾盆而降,田野里麦浪滚滚,空气里都弥漫着麦子的清香味,他每走一步,脚底溅起的泥巴全落在了他的裤腿上。他没有烦恼,只管往前跑,跑啊跑啊,他知道有人在等他回家。

谈烨奔向了七岁那年的自己。

天空响起了隆隆雷声,谈烨的眼前又变回了一片漆黑,仲晴跑到了他的跟前,从头到脚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用一把伞把他隔绝在了暴雨外,雨水在伞上“咚咚咚”弹跳,他的眼睛被雨水淋睁不开眼,“还好有你。”

“命运“二字,一半在天,一半在人,命由天定,运道相平,谈烨是唯物主义,但对这一切都怀有敬畏心。

眼泪和雨水相融,他眼神的无助里又带着千难万险的庆幸,和心动不已的悸动,谈烨学会了跟仲晴委屈。

仲晴没好气地说:“有我啥呀,有我背锅是吗?”

谈烨重重地“嗯”了一声。

两人相互对视着,仲晴有她的执着,谈烨也有他的坚定,这一场美好的际遇变得不再是刚刚好。雨越下越大,大地与天空被洗劫得焕然一新,谈烨缓缓抬起了胳膊,握住了伞柄,他覆住了仲晴带有凉意的手。

齐平的伞向仲晴倾斜,她盯着谈烨的眼睛,希望是像钻石一样稀有的东西,她希望谈烨能有。

他们沐浴在冷雨中,衣服吸了水,压在身上越来越重,仲晴双手揪住了谈烨的衣领,他们亲过很多次,却没有真正的接过一次吻,谈烨选择性得避开了,吻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侧脸。

我喜欢你这件事甚至不需要你的回应,他的一言一行让仲晴比他自己先认识到了这份爱意的存在,他的喜欢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谈烨觉得仲晴也傻,明知这是一个深坑,还敢跳下来,前期投入那么大,后期不仅回不了本,还会亏得血本无归,而且这是一个板上钉钉的事实。

谈烨说:“跟我在一起,你亏大发了。”

仲晴回:“我自找的,怨不得你。”

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就会从坑里爬上来,再用土给填上了,她始终相信,时间能治愈一切的伤痕。

仲晴这一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千疮百孔,也百试百灵。

谈烨站在仲晴的角度里,会替她不值得,真诚地问:“你是傻子吗?”

仲晴傲娇地扬起下巴,“你才是傻子。”

感情里没有值不值得这个说法,只有适不适合,情绪价值才是感情里的奢侈品,欲望是下下等。这样的生活看似平凡,其实美好。仲晴很清楚得知道,他们是合适的。

这场雨下得看不到尽头,他们在附近的宾馆将就下了,仲晴推着谈烨进了浴室,自己坐在外面,边打着喷嚏边发信息跟常然说了这件事,她真是给自己找事做,暗暗发誓,再也不会陪谈烨乱折腾了。

谈烨担心她也会感冒,湿衣服脱了一半又出来了,仲晴眼疾手快地切了界面,吐槽:“你个暴露狂。”

谈烨:“眼睛长在你身上,想看就看,我拦着你了吗?”

“那你脱干净一点。”仲晴一颗颗解开了衬衫上的纽扣。

谈烨看着她走向他:“别急,总不能穿着衣服都洗澡。”

“哥哥,考虑健个身吗?”

说罢,谈烨拽着仲晴一起进去洗了热水澡,仲晴说:“咱两保持点距离,我会把感冒传给你的。”

“没有你,我也会感冒,到底是谁影响谁,你想清楚。”谈烨自我认识非常得清晰。

“…………”

仲晴不确定地说:“那可不一定。”

“那就试试。”

试试的结果就是仲晴一直在打喷嚏,谈烨毫无任何征兆得直接发烧了。他烧得满脸通红,意识都快散掉了,还在说:“你看,我说的试试吧!”

“…………”仲晴立马外卖下单买药,无语了,“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嘴真硬!糗不糗?”

他继续嘴硬:“爽的。”

十几分钟后,外卖员把药送到了,他打了仲晴电话,仲晴穿着拖鞋走出去开门,也不知道他们两磁场不对还是怎么的,赶巧遇上了警察来宾馆扫黄,两个警察正准备敲她隔壁的房,看到她开门了,就先查她这间的了。

仲晴上交了她的身份证,适当地用站位遮掩警察看向谈烨的视角。谈烨病怏怏地睡在被窝里,额头上冒着虚汗,嘴唇惨白。他的病态样一时之间没让警察认出他是谁,警察让她出示他两关系的证据。仲晴手机一打开,聊天记录全是跟谈烨的转账,前期谈烨转,后期她转,聊得内容都模棱两可的,彻底坐实了警察对他们不正当关系的怀疑。

仲晴据理力争,晒着他两的合照,谈烨就没有一张完整的正脸照,警察呵呵一笑,给了她一个“你看我信不信”的眼神,“说吧!你俩谁嫖谁?”

“谁他妈谁嫖谁,我们是正当的男女朋友关系,他手上都纹着我的名字,转点小钱怎么了?”

小钱,她还真说得出口,这里头少说有五六百万了,警察很懂得说:“钱到位什么都好办。”

“…………”仲晴口无遮拦道, “他都烧成这样了,你也不怕我跟他做,我死在他身上,你不怕,我都怕!要是留下心理阴影,我之后还要不要快乐了?”

好熟悉的话,谈烨记得他曾经说过,但不太适合当下这个场合,“…………”

警察:“…………”

警察:“那就请你的男朋友出示一下身份证。”

仲晴:“…………”转头对谈烨说:“你好见不得人。”

她实在无法理解约炮和包养之间有什么区别,但是前者是犯法,后者是道德上难容的。她跟警察一本正经地说:“我两今天也没转钱,没有金钱上的交往,难道白嫖也算嫖?”

警察:“…………”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静音了,仲晴那是不愿意暴露谈烨的身份,到了警察的眼里就变成了他们在心虚,得意得不行。谈烨仿佛对这尴尬的气氛置若罔闻,拖着破烂的身体打电话给了聂格丞,“喂,我碰上点事…………”

他这半死不活的声音也传递出了一种紧迫感,聂格丞:“…………”

他一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他妈的,老子就是个冤种,亏他之前还夸他省心,他是捅了警察的窝吗?怎么尽跟警察扯上关系,跟他们扯上能是什么好事,他生无可恋地起床了。

警察:“…………”

他们好像碰上了惹不起的VIP了,很懂人情世故地想撤退了,“很明显你们是情侣关系,是我们看错了,你们先忙,我们就先走了。”一转身,就看见常然气场十足地走了进来,堵住了他们后退的路,他们瞬间汗流浃背了。

仲晴可会告状了,小嘴吧啦吧啦地说得警察眼前一黑,常然了解了大概是个什么情况后,帮他们解决了这个意料之外发生的事。警察的手机都没能逃得过检查,在绝对的权利面前,公正也要后退一步,到最后他们都不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谈烨的目光游离在仲晴身上,仲晴受不了他这欲言又止的眼神,“别看了,就是我干的,你有意见也给我藏在心里,别给我说出来。”

“你…………”

“你什么你,见好就收,别给我作。”

“我…………”

“我什么我,玩都玩到了,治你的病去。”

嘴瘾还不让她过过了,仲晴把他制得服服帖帖。

谈烨急得咬牙切齿,身体虚弱到连声音都是哑的,仲晴除了听到她的名字之外,其他部分一个字都听不见。常然看着他两的互动,冷淡的表情上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她指挥人强硬地带走了谈烨,谈烨不安的感觉加剧了,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不敢让仲晴和常然共处一室,路过仲晴身边时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抓住了她的手腕,要跟她一起走。

仲晴当着谈烨的面跟常然表明立场,“我支持你,你尽管用我威胁他。”

在灼心的发烧下,谈烨破防得骂了句“草”,但是抓着她的手还是没松开。

常然的嘴角微微一歪,笑了。

在秋华杨的事情上,她一开始担心仲晴出现在谈烨身边是别有用心,担心他会受伤,所以才会那么得防备,后来看到那些反转,只当谈烨是想试水。这次的事情她也没有怪仲晴,她儿子多会折腾,她比谁都清楚,“你也辛苦了。”

谈烨:“…………”

你们辆相处得倒是和谐,搞得他像个外人一样。

雨夜,宾馆门前的马路边停了数辆豪车,引得不少过路人频频侧目,涔文遥的车静悄悄地停在对面,仲晴送谈烨上了车,就因为没跟着一起去,他用仅能出声的微弱声音嫌仲晴不关心他,仲晴一手把他推进去了,暴力关上了车门。

常然跟谈烨说了一件事。

“你和仲晴冷战那阵子,她来找过我,也不能算是找我。她是为了帮你寻找治疗艾滋病的药,而A市医疗项目的投资人恰好是我,我跟她说了这里有我,可是她还是给国外几大医疗团队投了近十亿。”

“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算是妈妈拜托你,能不能继续坚持走下去。不为我,为仲晴,为你,好不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到了。

半晌,谈烨仿佛如梦初醒似的刚刚反应过来,常然说的话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回头看向变得越来越小的仲晴。

“妈,你帮我做一件事。”

仲晴目送他们离开之后,径直坐进了涔文遥的副驾。

她在跟警察周旋的时候,完全可以找仲欣或者仲延去处理这件事,但她没有,就是为了钓出藏在常然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结果跟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就是涔文遥,不然仅凭常然的权利哪能只手遮天。

涔文遥淡淡开口,提醒她:“谈烨有艾滋,你自己注意一点,别把自己玩进去了。”

“没有你给我的料,我哪能这么轻易把他搞到手。”那个匿名信息出自他的手,也只有他能掩盖这一切掩盖得这么干净,仲晴感受到了不言而喻的危险,她从包里抽了根烟出来,“你既想断了余盈盈对谈烨的念头,又给我做顺水人情,一箭双雕啊!涔总,现在又来提醒我,是为了什么?”

“受人之托。”

“周赐礼。”

仲晴不用猜就知道是他,她点燃了手中的烟,烟雾弥漫在车中,看着雨刮器来回得扫清玻璃上的雨水,狐狸般的瞳孔里浮现出了自嘲,涔文遥眉毛隐约地皱了起来,“阿礼没让你改掉这坏习惯。”

就因为他给仲晴提供追谈烨的便利,周赐礼发火了,他的第一反应竟然在意的是她的人身安全,涔文遥佩服着他的大度,人在国外,手还伸得这么长,周赐礼回了一句彼此彼此,他发现他反驳不了一点。

涔文遥没想顾仲晴的死活,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在先。从头到尾都是她自愿的,又没人逼她这么做,周赐礼明晃晃得拿他公司的股市威胁他,在实力面前,他也得低头。

“你以为谁都是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懂不懂。”仲晴跟吃了炮仗似的。

“别把对余盈盈那套,放在我身上,她也抽啊,只是不当着你面抽,你以为你以身作则的很成功?涔文遥,你就年纪比她大那么几岁,真把自己当她爹了?”

涔文遥被噎住了:“…………”

“两个亿,不然我现在就把谈烨踹了,把位置留给余盈盈。”他两也真是搞笑,都拿她当枪使,她是什么粘合剂吗?仲晴狠狠抽了一口烟,发泄着无缘由的火气,“走都走了,有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的。”

未来很长,周赐礼一直以为他们很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但仲晴偏偏最缺的就是时间。

她承认她最早是走不出来,借着谈烨逃离出了当下那个窘境,后来她想开了,不跟命运去抗争,顺其自然了。这么一折腾,他倒是成了她心底的白月光。

涔文遥:“…………”他就不该跑这一趟,仲晴没白跟周赐礼在一起,威胁人这一套倒学得有模有样,甚至比周赐礼杀伤力更强,他咬紧了后槽牙,说:“账户。”

连周赐礼的零头都算不上,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002系统:[你别太疯狂,在这个任务里,你已经赚了三个人的钱了,唯利是图,无奸不商]

仲晴:[谁让他们都不藏藏好,有本事别让我知道,我就不是不计较了吗]

要是多来几个这样的任务,她都觉得她天天去赌场赌博,输多少都能回的了本。

002系统:[…………]

说你颠,你还真颠上了。

拿感情要挟人是仲晴很鄙夷的一种,但也没办法,谁让她这不是实力没达到。见涔文遥连价都不带砍的,仲晴像是突然被激起了兴趣似的,哪怕她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了一些猫腻,她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涔文遥,你喜欢余盈盈呀!”

“你那么在乎她,又不想戳破她对谈烨带有的滤镜,你背地里肯定也警告过谈烨吧!”常然和他存在着绝对的交易关系,两者之间的桥梁无外乎是谈烨。

“一个问题,两个亿。”

拜他两所赐,涔文遥也学会了这招。

仲晴点头“哦”了一声,答应得爽快:“好呀,你说的。”

涔文遥这个老狐狸打算回仲晴的是第二个,仲晴却在他开口前,阻止了,“我的问题还没开始哦!”

谁比谁精!

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仲晴心中就有了答案,她根本不care!

涔文遥瞥了一眼仲晴:“那你说。”

“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答应常然嫁进涔家。”

“盈盈成年礼的愿望是想听谈烨的钢琴。”因为喜欢,因为不确定,能做的就是对她好,去实现她的愿望,涔文遥就抱着这种纯爱的想法,陪她一起长大,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只因余盈盈一句话,他就可以同意涔至立结婚,不惜令常然占据他母亲曾经拥有的位置。他们这一圈的深情还带跨血缘遗传的?怪不得他要修身养性,不然哪能忍得住不吃这口嘴边的肉。

“第二个问题,你跟常然做了什么交易。”

“盈盈喜欢谈烨,她可以追谈烨,但谈烨必须跟她保持距离,这是她答应我的,至于我答应她的。”涔文遥停顿了一下,“这是两个问题,6个亿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吗?”

“继续。”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002难得一见,有人能从仲晴的口袋里赚到钱,觉得真不可思议。

“我帮她隐瞒谈烨的艾滋病,护他前途周全。”

他万事都以余盈盈为先,自己则退而其后,答案是什么,还不够明显吗?

“我记得余盈盈属蛇,好巧,你身上的纹身也是蛇。”仲晴冷淡地评价了一句,“涔文遥,你跟周赐礼不愧是兄弟。”

涔文遥的喜欢比远比余盈盈要早,确定喜欢后,他在身上纹了他喜欢姑娘的生肖;而余盈盈确认那份喜欢后,因为他的纹身,开始玩蛇,看似是在驯蛇,也是为了在驯他。

他们落得如今形单影只的下场其实也并无道理。不张嘴,不主动,只会等待,天底下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一样,勇于直面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喜欢有什么丢人的,这只是不带任何利益的一种交易。因为喜欢,所以愿意去开口,甚至是引导。

他们真的很拧巴,都在被动地接受指令。

她能跟周赐礼在一起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仲晴愿意去说,她会为自己争取。她始终觉得人和人的相处就是将心比心,虽说最初她只是想睡他,一场属于她单箭头的追逐。他们两明明是双箭头,硬是错过了这么多年,仲晴对此无话可说。

人最擅长的就是隐匿情感,违心做事,这就是为什么会有旁观者清这个说法,因为只有别人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仲晴跟涔文遥说:“你不懂女人。”

“你这种懂法,我也不需要,仲晴,阿礼对你是认真的,那你呢?”涔文遥也会替周赐礼觉得不值,特别是在知道仲晴知道周赐礼为什么离开后,更加认定了仲晴不值得他的付出与等待。

“这是问题吗?”仲晴的声音没有起伏。

“是。”

“那就是4个亿。”

“涔文遥,我没有义务去等他,你可以无私奉献不求回报,但我不行,我不喜欢那种因为一个人而患失患得的状态,所以别拿你的那套标准来衡量与评价我,我无愧于他,也忠于自己。”

“要是阿礼回来,你会选谁?”

“那要不你帮我猜猜,要是莫涵雅还活着,我和她之间,周赐礼会选谁?”

“…………”

涔文遥突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觉得她意有所指,又不确定,干脆装聋作哑地当不知道,仲晴轻描淡写地说:“4个亿,账户发给你了。”

“…………”涔文遥怎么算都算不出这笔账,“咱两最多持平。”

“余盈盈不值这个价吗?”仲晴后悔最初开价开少了,要是早知道涔文遥喜欢余盈盈,这份深藏十多年之久的情感怎么也得价值十个亿,话音一转,她的脸上突然露出平静的笑容,“一个合格的前任就该好好的消失,是吗?周赐礼。”

手机那头的周赐礼无奈失笑,涔文遥问得太过直白,仲晴会察觉出他的存在毫无意外,他把她搞毛了。

仲晴说:“一个问题,2个亿,我问你的不算,你问我的才算。”

她的逻辑是扭曲的,但又合乎情理,谁让涔文遥不厚道在先,他惊讶仲晴的洞察力。

“记得转账,毕竟我的嘴不太牢靠,你懂的,现在送我筒子楼。”仲晴往背后一仰,“另外,帮我查一架黑柿木皮制作的钢琴,照片发给你了。”

“…………”

搞得涔文遥现在连口都不敢张,生怕稍稍不注意就被她坑了。一路上安静无事,除了仲晴抽烟抽得他发呛,他中途开了条车窗缝,仲晴也适当考虑了一下他的死活,开了半扇窗,雨丝携风吹得头发乱糟糟的。

仲晴目睹了一辆机车的车祸现场,数人站在红灯下,眼泪,惊慌失措的脸,映在她眼眸中,不远处又响起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她单纯瞥了两眼,掸了掸指尖的烟灰,并没有放在心上。

仲晴下车以后,涔文遥给周赐礼回拨了电话,问他:“有什么想法?”

“我要是不做些什么,回来以后,跟她彻底玩完没戏了,她跟我说过的,不会等我。”周赐礼交代他,“钱我来转,你帮我照看着点她,在她感情上你别动手脚,不然她能又给我加一笔罪,不过谈烨那你可以适当的推波助澜。”

“你真不介意?”

“是我自己留不住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是啊!当一个男人留不住女人,别怪女人心狠,要怪就只怪自己没本事。涔文遥忍不住好奇了,“仲晴问你的那个问题,你选谁?”

“她。”周赐礼想也不想地回。

“我猜也是,对了,还有一个事忘跟你说了,储老爷子昨天夜里人没得,储勍封锁了消息,阿察颂拉的手下会来A市,一方面帮他扫清继承人的障碍,另一方面会有大批毒/品大流入A市,交接人是储乐。”

钓了这么久的鱼,是时候也该收网了。

这次得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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