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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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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气氛僵着,楚兰克心想要不要说点什么,忽地一阵风传来,他不自禁打了个喷嚏。

对上两人的视线,楚兰克耸耸肩:“你们这里还怪冷的。”

毕竟处于地势最陡峭,环境最肮脏的z区,楼层又是底下九层,地体的冷气散到囚牢,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很多囚犯纵然是身体强悍的雌虫,也难免身形佝偻面色惨淡。

金拉尔叹了口气:“你先让医生阁下给你治病吧。”

楚兰克又从医药箱拿出一瓶红色药瓶,对一旁无动于衷的主角说:“那个金色药瓶可以治疗伤口,红色药瓶可以让金色药瓶的药剂不会挥发,所以要先抹金色的,隔大概半小时左右去抹红色的。”

谢尔沉默片刻,说:“我自己来。”

“你自己来个屁你自己来。”金拉尔小声咕哝着,他心焦谢尔真是个木头。

主角自然是没有理他,接过药瓶后坐在床上开始涂抹起来。

主角涂抹药物的方法非常不专业,而且力度很重,看地楚兰克皱眉不停。

主角毫无察觉,终于在把药往左肩的血窟窿里捅的时候被楚兰克抓住手腕。

谢尔立刻抬头看他。

楚兰克和主角那双幽幽的黑眸对视,心里其实有点怵,但作为一名上辈子的医学生,还是继续开口:“你这样上药......不疼啊?”

疼是一方面,这样粗糙的上药会让伤口感染的。

主角静了两秒,挣动着手腕。

楚兰克回过神,把主角的手腕放开。

金拉尔在一边看着有趣,补充道:“这小子和一般雌虫比不了,没有痛觉。”

“没有痛觉?”

金拉尔点头:“以我观察,狱里送的饭那么难吃他都能下肚,八成连触觉味觉也没有,整个就一真空!”

楚兰克心下了然。

没有痛觉的话,那说明主角跟他跟系统都一个样,只能凭借外在的伤口观察哪里受伤,却看不到身体的隐疾。

他一时拿不定注意,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主角给伤口上抹药,心里问系统:“怎么样?主角的生命值上涨没?”

系统有些绝望:“完全没有。”

嘶......那问题就麻烦了。

他作为一个21世纪来的地球人,除了肉眼可见的外伤,除非这时候来给主角做个体检,楚兰克是真的不知道主角到底哪里还有问题了。

中毒?慢性病?

楚兰克又打了个喷嚏,这里可真冷。

谢尔把药瓶递给他:“好了。”

楚兰克摆摆手:“你自己留着用吧。”反正贵宾室里还有一堆这玩意儿。

金拉尔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那个金色药瓶,他一开始就看出来是帝国最珍贵的金疮药,除了皇室鲜少能搞到手,竟然说送出来就送出来了。

楚兰克见主角还在眼前,疑惑:“怎么了?”

谢尔保持着把药瓶递给他的姿势没有动。

楚兰克心里微叹,只好把药拿过来,又翻找出红色的药瓶,说:“再过半小时涂这个。”

坦白说楚兰克不是很放心,凭主角这个犟劲儿,等会要是没人看着他不一定会涂,索性半小时也不长,楚兰克决定等看主角涂完再走。

“阿嚏——”楚兰克又打了个喷嚏,裹紧自己外面的白大褂,用一个有些蜷缩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这个身体终究也是雄虫的身体,干了这样一通事儿也累了,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

金拉尔甩了谢尔一个眼神,意思是要他跟上,转身走向囚房外的走廊。

谢尔在原地静了两秒,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身体虽然抹了药恢复一些,外套却仍是一片血污,和那只雄虫的一身白怎么看怎么不相匹配。

谢尔把外套扔到一边,去床上取了薄被子,盖在楚兰克身上。

楚兰克睡得很沉,隔着一层面具,谢尔看不清他的脸。

做完这一切才转身去了门外。

金拉尔见他过来,先是试探性问:“那只雄虫是不是装的,是皇子派来对你不利的?”

谢尔靠着墙,闭上眼睛。

“他不是。”

他的确不是,可他又都做了什么呢。

帮自己说话?不顾狱警的劝阻想救自己?名贵的药不要钱似的往外洒?

谢尔不懂。

这话一出,金拉尔再也憋不住了,他劈头盖脸地质问起来:“他不是?你也知道他不是?不是,那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自己的精神海什么状况你自己不懂吗?这回好不容易来了一只雄虫,还是这样一只有礼貌专门过来帮你的雄虫,该怎么做你自己不懂吗?”

金拉尔见谢尔仍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急道:“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你在面临着什么,你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一只b级雄虫了吧?我说,你的精神力是3s级别,如果长时间没有雄虫抚慰你的精神海,你要面临的什么你懂吗?”

谢尔当然懂,所有雌虫都懂。

长期没有得到滋养的精神海会变得干涸,皲裂,外在表现就是精神错乱,能量暴动,无差别攻击,以及,精神力外泄。

“一旦你的真实精神力被有心人注意到了,你会变成活靶子......”

金拉尔恨铁不成钢地一顿训,忽然顿了顿:“你是不是不知道被雄虫抚慰精神海的感觉?”

谢尔无声地看着他。

“害,还是太嫩了,”金拉尔点燃一根烟,悠悠道:“进狱前我有个伴儿,每次他帮我疏导精神海的时候他都会......”

“我没有痛觉,包括大部分触觉。”谢尔打断他,“他只是个医生。”

金拉尔一愣。

“这里对他很危险,他下次不该再来这里。”

金拉尔浑身都在升温的血忽然冷了下来。

谢尔说的对,他只是个医生,一个皇子派来把玩具修补好一些的工匠。

他的目的是完成皇子殿下的任务,仅此而已。

无论那只雄虫看上去多么礼貌,怎么可能会有雄虫穿过a到z的所有区域只是为了去安抚一只雌虫的精神海,这实在太异想天开了。

说不定这是他们这辈子见的最后一面。

“......那你怎么办?”

谢尔不答,转身回了囚牢。

他的精神海常年紊乱,他也对此习以为常,像耳鸣的人在常年的习惯于听力减弱后觉得自己听力正常一样。

无所谓,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狱牢里那只雄虫还在睡觉,外面金拉尔没有再进来。

谢尔坐回床上,看时间还剩下十分钟,本想就这样等着时间到把那只雄虫叫醒。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久违的困意爬上眼皮,奇异的松弛感让他不自觉闭上眼,最后被一阵身体深处传来的难言的异动拉入一片黑甜。

......

梦境的一开始,他一个人顺着河沿走在河岸边。

越是往前,脚下的路就越发泥泞,粘稠,每次抬脚时脚底会带起一片粘连的松软的土壤,被水打成了泥浆,黏糊糊地流淌着,他这才惊觉自己没有穿鞋。

警觉的下一秒,河岸的水草,河底的泥沼把他牢牢缠住,他整个人被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到处都是绿植的粘稠,诡异的电流顺着流淌,在放松时霍然加大,打出脑海里一阵阵失神的电花,身体随之腾空,浑身蜷缩又舒展......

...

楚兰克醒来时完全是蒙的,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只觉得浑身筋骨都舒畅起来,暖洋洋的,也不再冷了。

站起身时有什么东西滑落,捡起一看,嚯,主角的被子。

他以为这种浑身舒畅的温暖是这个被子带来的,楚兰克嘴角向上翘起来,心想没白疼这整天冷脸的小屁孩。

他活络了一下筋骨,理所应当去寻找主角的身影,准备拿这个被子揶揄他一下,地上找一圈没找着,回头时才看到原来主角躺在床上,也睡着了。

浑身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儿,脸被头发遮住大半儿,楚兰克看不清。

他蜷缩地那么小,楚兰克以为他冷着了,忙把被子捞起来走过去准备给主角盖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楚兰克觉得自己每朝主角走近一步,主角的身体都会随着轻轻地抖一下,浑身蜷地更紧,走近一看主角发丝下隐约露出的皮肤是通粉的红,整个像被煮熟的草莓馅儿汤圆一样正冒着热气。

楚兰克吓了一跳,以为谢尔被这一通冻给冻感冒了,又以为伤口发炎了,先是忙把被子盖上去,翻出红药瓶,心里狂敲系统:

“怎么回事儿?看看主角怎么了?不会要挂了吧??”

系统虽然看不出主角受了什么伤,但能检测生命值,忙跟着急吼吼一看:“雾草,不对啊!”

“咋?”

“主角生命值恢复到百分之75了,比这个星球大多数的亚健康雄虫都要好了!!!”

系统播报的声音顿了顿,有点奇怪另一项数据,数据显示狱牢里什么雄虫信息素的味道好像过溢了?因为宿主是雄虫吗?嗯,不过应该和任务没关系吧,忽略掉好了。

啊?

楚兰克懵了:“怎么回事儿啊?”

难道着浑身一红把病都给烧没了?

系统思索一番:“我觉得咱们不能轻举妄动了,主角身体太特殊。”

这话说的没错,楚兰克之前把金疮药给主角,生命值还在咔咔掉,这睡了一觉不管他生命值反而自己涨上来了,万一再轻举妄动做错哪一步就不好了。

楚兰克也是这样想,这样的话生命值危机事件似乎就这样解决了。

楚兰克忽然想起了抑制环。

只要把抑制环摘了,主角的恢复速度不就更快了。

他把被子的一角轻轻掀开,之后俯下身,拨开落在主角脖颈处的发丝,去找绑在脖子上的抑制环。

真奇怪,主角看上去冷的像铁板,头发竟然这么软,摸起来痒手心。

脸蛋红地发透,黑长的睫毛垂下来,实在又漂亮又乖,跟睁开眼时生人勿进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楚兰克很耐心地去拨那些头发,动作很轻,毕竟要是吵醒主角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可纵然再小心,也难免碰到主角的肌肤。

就在碰到主角下颌的一刹,楚兰克没来得及收回手,忽地听到一声呜咽似的轻哼。

“唔......”

又细又软,带着声带破损导致的微微的哑,磨地人耳朵发痒,像缠人讨欢的猫儿。

楚兰克怔然地看着面色通红,双目紧闭的主角。

那声音不会是从主角喉咙里发出来的吧?

楚兰克不敢再随便动了,从还没有拨去一边的发丝间隙看,抑制环是一个极细小的黑色颈环,把那截泛着粉的脖颈牢牢锁住......

更像猫了。

楚兰克忙把被子给主角重新拉上,盖得严严实实的,为难地背过身。

想他楚兰克上辈子活了二十年......还真从没见过哪个男生,像刚才主角那样,那样......

正在楚兰克艰难从脑海里搜刮形容词的时候,系统的警报音响起来。

“宿主,下一个剧情点出现了!就在明天!”

楚兰克:“着什么急,不是天还没黑呢。”

“可是阶梯卡有时间限制,还剩不到十分钟就关闭了!!”

楚兰克悚然一惊,他可不想徒步从z区花十天半个月时间走过去!

至于抑制环,如果现在给主角解开似乎也难免让主角生疑,况且主角生命线恢复正常,暂且不用担心,以后总会有机会。

这样想着,楚兰克最后给主角掖了掖被子,小跑出门外。

-

谢尔从一阵难言的饥.渴与战栗中醒来。

冷静理智的双眸染地通红,他浑身汗湿,潮地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在渗水。

尤其是某个地方。

手心把被角死死攥住,毫不知手心开始渗血,染红了雪白的被单。

怎么回事......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该待在他身边的东西消失了,味道不见了......

谢尔茫然地眨了一下潮湿的眼角,不想竟然渗出一滴生理性的泪珠。

要找。

要把那个东西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编编说文名不礼貌!这几天要想一想改个新的(托腮思索)

顺便提醒一下大家!不要在现实里做恶霸!不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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