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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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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扶桑霸占了白棘落地窗前的专属座位,翘起腿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白棘挪开了占地的酒瓶,自己取而代之地坐在了桌上,抱臂望着窗外的迩海。

自从鹿南熏失踪之后,迩海就像死去了一样,平静得不起一丝褶皱,风浪都销声匿迹,其下似乎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风暴。

【医生】收下了S001的不明资金,自觉回房了。

此时弯月冷寂,清辉落在两人的肩上。

“关于【追踪犬】的事情,也只是我的猜测。”白棘有些口渴,目光在郁扶桑的酒杯上一掠而过,抿了下干涩的唇。

规则还不明晰,但罗永岸的异常在第二天订婚宴初见端倪,NPC新郎的敲击警示对他的行动具有很强的干预性,场域对他的影响已经发展到神经。

而第一天,他们才刚刚进入场域,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只有罗永岸残暴地折断了螃蟹的八条腿。

六手双足,也是八足。

所有细节都与迩海的螃蟹密切相关。

他对螃蟹残忍,所以沦为螃蟹繁衍的母巢,与它们形成畸形的共生。

是规则,也是报应。

郁扶桑听完这番精彩的推论,很浅地露了个笑。不知道是不是长发散下来的缘故,今晚的郁扶桑周身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柔,连讲话的嗓音都像晚风拂过:“白棘小朋友,是在渴望得到夸奖吗?”

事情又向白棘预料之外的奇怪方向发展起来,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这话的意思是,我推断的没错呗?”

郁扶桑肯定了他的说法,告诉他:“场域的逻辑往往跟背景故事相关,精彩又合理的联想值得赞赏。”

这种直白的说话方式……

白棘定定看了他两秒,试探道:“你要不,再多说几句?”

郁扶桑跟他对视,轻轻“嗯”了一声,反问道:“想让我说什么?”

不对劲,这也太听话了。

而且他这个状态,白棘用手背贴了下他泛红的侧脸,微烫。

“……你不会发烧了吧?”白棘又想给【医生】拨通讯了,但是郁扶桑制止了他的动作,认真地眨了眨眼说:“我没有发烧。”

他举起空掉的酒杯,向白棘示意:“看到没有?我只是喝醉了。”

郁扶桑惯用的标准微笑寻不到一点踪迹,唇抿着,浅棕色的眸子透彻而深邃,既专注又执着。

白棘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头皮发麻,但是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问出了自己惦念已久的问题:“我是你养的血包吗?”

郁扶桑“嗯”了一声,悠哉地说:“不是,你当然不是。”

在白棘上升又陡然下沉的心跳里,郁扶桑又慢条斯理地抛出了后半句:“你不是血包,是小朋友。”

白棘:……

郁扶桑伸指点了点自己的双眼,银色的戒圈严丝合缝地贴住他的右手手指,像一道旖旎的禁锢:“我知道你在心里悄悄骂我,我的眼睛,都有看到。”

白棘想了想,掐出个磁性低哑的嗓音,带着诱哄意味地问道:“大费周章培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时机成熟,你会杀了我强取碎片吗?”

俯身下来的少年眼眶微红,眼角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诱惑的底色写着认真。

醉酒的郁扶桑心思单纯,对白棘的异能失去了抵抗,束手就擒地放任自己伸手缓缓握住了白棘的脖颈。

冰凉的戒圈抵住他的咽喉,要害被温暖的掌心握住,白棘有些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轻微的窒息感里,那滴悬在眼角已久的泪珠终于落下,坠落在郁扶桑的下唇上,被男人的舌尖卷进了口里。

郁扶桑嗓音沙哑,低声道:“咸的。”

白棘稳住自己的重心,硬着头皮保持住自己的人设,同样音色沙哑:“告诉我,你对我的企图是什么?”

郁扶桑喃喃重复:“……我对你的企图?”

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深,白棘如芒在背,立刻偏开脖颈起身,虚握着的手被他轻易挣脱开。但是下一秒,男人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把白棘死死地嵌进怀里。

红酒的馥郁香气和男人沐浴后的清爽气息,混杂出一种热气蒸腾的气氛,高温的成年男性躯体让白棘不适地动了动身体,他挣脱不开,被半抱着,温热粗重的鼻息紧密贴在他的后颈上。

白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轻声问:“你……是想喝我的血吗?”

郁扶桑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你先放开我,我没说不同意。”白棘伸手推他,郁扶桑立马很绅士地松开了手,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失态都是错觉。

白棘:……

郁扶桑:……

两个人面面相觑,白棘叹了口气,他走到窗边,拔刀划破了掌心。郁扶桑敏锐地捕捉到充满甜美气息的香味,双眸涌现出躁动的白丝,完全遮住了那片浅棕色的湖。

鲜血顺着杯壁流进桌上男人用过的高脚杯,不过半杯,白棘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

郁扶桑制止了他继续自残的举动,端起了杯子。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隔着玻璃杯切碎的光影,眼神里的迷茫一瞬间褪去,露出饱含深意的笑。

好骗的猎物,只需要轻微的示弱,就迫不及待地咬钩了。

白棘眸光沉冷,把这一切当作等价交换,至于其他的,他若有所思地抚上自己锁骨处的纹路。

各凭本事。

昨夜的螃蟹大战让萧亦宁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他只乐于看别人倒霉,自己并不想亲自参与,成为乐子的一环。

他特地换了一枚哭泣骷髅的舌钉,对着镜子吐了吐舌尖,满意地打开房门。

笑容僵住了。

罗永岸不耐烦地跟隔壁房出来的萧亦宁对视了一眼,嫌弃地皱了皱眉。

罗永岸身材矮小,一脸夸张的络腮胡,眼球充血,一副憎恶全世界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昨晚螃蟹母巢的异状?

萧亦宁一看到他那张脸,脑海里就是那具满是瘤子的丑陋躯体,恶心得够呛。

但这还只是开始。

如果说罗永岸的出现只引起了少数人的反感,那么鹿南熏的到场,效力堪比十个罗永岸,两厢夹击,可怜的【司南】小姐直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医生】掏出了他的药箱。

鹿南熏在一边揶揄地笑:“所以说你啊,天天待在犹格堡里做实验真是屈才,抽空也跟跟外勤嘛,组织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什么时候跳槽?”

梁越年展颜,自上而下凝视他两秒,语气里也有不甚明显的笑意:“我去了你给我发工资啊?问问你上级答应不?”

鹿南熏没有贸然去开S001的玩笑,他贴着梁越年蹲下,查看【司南】的情况。

C级使者,长久受到A级场域的辐射,此时也隐约有进入B级的征兆,昨夜的外伤已经全然好了,就是精神状态令人堪忧。

【司南】这个情况,只有暂时回到7层休息。

白棘一直在旁边冷眼观察着两个突然出现的人,罗永岸肯定不是人了,至于他本人,看起来还对此事一无所知。

而鹿南熏仍旧穿着失踪前的小裙子,还对白棘眨了眨眼,看起来跟平时一模一样,但这正是问题所在。

白棘心沉了下,他也和罗永岸一样,沦为了某种未知的巢穴吗?

二层已经彻底坏了,连按键都变成一团焦黑的粘稠物,S001一靠近就有蓝光电流乱窜。

指尖被打了一下,郁扶桑无奈地摊手一笑。

他看起来对昨夜醉酒时的失态一无所知,白棘上前半步挡开了还在试图跟电梯抗争的S001,按亮了唯一可以抵达的3层,状若无意地试探:“昨晚没睡好吗?”

郁扶桑一挑眉,问:“关心我?”

白棘闭嘴不言了,不管他记不记得,看起来都没放在心上,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三层明明距离顶层更近,但等待的时间仿佛变长了,白棘的异能对时间格外敏感,他默默存下了这个疑点,等待着未知的场景。

门开的瞬间,铺天盖地的霜雪涌了进来,下一瞬,电梯壁消失不见,漫无边际的雪原铺开在眼前。

寒冷比刀割还锋利,大雪顷刻间落了满身,高科技的衣服开始自发加热,裸露的皮肤包裹上一层透明的物质,即便是光腿的鹿南熏看起来也没有受到寒冷的侵蚀。

雪层很厚,足有小腿深,远处有一片挂满冰晶的森林,除此之外,再无一物。

郁扶桑展开了空间壁障,雪却毫无阻碍地穿透了那层空间,白棘撑了把伞,依然遮不住漫天风雪。

是规则。

不消任何人多说,遮蔽是徒劳,就是不知道这雪会带来什么不可预测的结果。

森林是目的地,在堪比灾害的暴雪面前,异能看起来都显得徒劳。

这一层进来的只有五个人,除去不知道是何存在的鹿南熏和罗永岸,只有插兜旁观的郁扶桑和看起来靠谱的梁越年。

白棘沉默地踩着前一个人深陷的脚印,悄无声息地翻看着邀请函。

自从上次在六层宴会厅试探出只言片语之后,邀请函仿佛发现了这个bug,再也没给出过任何回应。不管是白棘关于罗永岸的猜测,还是此刻必然和规则相关的风雪,都坚决地躺平装死。

路途并不如想象中的顺利,走在最前面的梁越年脚下突然传来细微的“咔嚓”声,身体猛地一空,被眼疾手快的鹿南熏拉了上来。

那处豁然是一个刚刚开裂的冰洞。

这声细微的破冰声仿佛开始的号角,碎裂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厚重的积雪急速下陷,没入冰冷的湖水中。

郁扶桑展开的空间壁障只是短暂地减缓下落的趋势,众人毫无抵抗之力地落入了冰湖之中。

冰湖的区域迅速向周边展开,直到冰晶森林的脚下,却突兀地停了下来。

本该静止如死物的树木夸张地抖动了下身体,枝杈上的冰晶接连落地,湖面很快覆盖上新的冰晶,暴雪覆盖了一切痕迹,连同突然消失的五个人。

沉睡饥饿的枝杈舒展着向水下扎根,粗壮的树干中心睁着一只冰冷巨大的深红色眼睛,在漆黑的湖底幽幽发着光。

它闻到了鲜血、能量和温暖的气息,是它漫无边际的严寒里难得的滋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宝贝们,蠢作者回来了,目前一切都好,保持日更哦~

感谢等待与喜爱!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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