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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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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法师是女巫的禁忌,她一瞬间感到被冒犯了领地,理智又在示警白棘的分析言之有理,几方人格争吵不休,她的面色变来变去,动作一时间竟僵住了。

偏生这时候关颂弱弱地插话:“【女巫】大人要是知道什么线索就别瞒着我们了,这时候不是搞阵营对立……”

白棘似笑非笑地飘过来一眼,关颂顿时讪讪闭上了嘴。

但话已出口,催化效果立竿见影,直接激怒了濒临爆发的苏雅安。

她冷冷一笑,连人类的伪装都不屑维持,燃烧的火焰在地板上刻下一圈焦痕。

“狂妄之徒,也敢对他的魂匣指手画脚!”

异能被限制,但本体自带的火焰仍然具有恐怖的威力。

鹤升月面色沉冷,一柄长刀横在身前。

火焰像滔天巨浪涌来,空气因为灼烧而变形,让女巫的面孔愈加骇人。

灼热的温度已经近在咫尺,鹤升月的瞳孔都被映出一团火红的光影,下一秒,她的额间低落一滴汗水,本该降临的灼痛并未如期而至。

鹤升月仓促回头,那火焰径直越过了她扑向身后的大门。

“愚蠢的死物,也敢觊觎他的灵魂?!”

-痛痛痛……给本大爷停下!

尖锐爆鸣声径直炸裂,尽管不知道门的痛觉如何界定,但是那东西的质量的确好得出奇,任凭它如何在火焰的炙烤中变得焦黑,都没有一点损坏的意思。

白棘被吵得头痛。

他完全不想节外生枝,父神还没个影子,自己人倒是先废掉一个。

哦不,还有个不知哪方势力派过来的内鬼。

真是一套看起来就毫无通关希望的阵容。

白棘的声音平静又带点不明显的倦怠:“冷静点。”

这句是个提醒,但被怒火烧坏脑子的苏雅安显然没听进去。

好吧。

白棘遗憾地想,锁骨处的幽蓝微光像昏暗环境里一条蛰伏的蛇,下一瞬,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苏雅安头顶的火苗都萎靡了不少。

“冰川世纪,感受一下?”

四方的冰块随话音禁锢住【女巫】的身体。

再迅猛的火,在灾难级别的寒冷面前,也要萎顿失色。

感谢现代物理,居然真的管用。

苏雅安挣扎不能,眼神看起来要把白棘凌迟八百遍。

“换个能讲话的人出来,冷静点,没有人要抢走你挚友的魂匣。”白棘扶住冰块,跟女巫怪异凸起的眼眸对视。

冷静,是真的冷静。

苏雅安的面色扭曲,半晌,最终似乎是脑子正常的那位占据了上风,略感疲惫地说:“门说的钥匙具体是什么东西?”

白棘没有轻易松开她。

门大爷似乎被这种极度冒犯的行为触怒,任凭如何忽悠也不再开口。

-是你们求着本大爷过关,不是本大爷稀罕你们的什么魂匣,呸,谁要一个骷髅头的灵魂!

大抵是郁扶桑从前总逗他的缘故,白棘对拿乔还是拒绝的辨识颇有一套,一眼就看出来这门百般不愿大抵只是为了更多的好处。

白棘顺毛捋,看起来特别诚恳,任谁也看不出是在画饼:“给你一滴我的血怎么样?愿意说了么?”

门用“眼睛”觑他,似乎在衡量,又似乎有意克制,才让出口的话不至于那么急不可耐。

白棘心下了然,如实对女巫转述:“门说,钥匙在你的心脏。”

“我的心脏。”苏雅安讽刺一笑,“是这个东西吗?”

一枚发光的水晶匣子从她胸口浮出,上面牵连着发光的银色链条,连入女巫的心脏。

-是是是,没错,就是这个。

这声音有些不稳,白棘从中听出掩饰不住的垂涎和紧张。

“哈哈哈,真是好笑。”

白棘心神一松,女巫已经从融化出存许空间的坚冰中脱出,食指勾着那个匣子笑,笑容停在唇畔,眼眸冰冷森然。

“装什么呢?我挚友的魂匣是你的钥匙?亏你想得出来。”苏雅安没再发疯,她目光流转间还不忘对白棘解释,“这门是个假的,它只是想吞噬亡灵法师的能量之核。”

白棘同意这个说法,但是封闭的屋子只有这么一个看起来像出口的出口……

-喂喂喂,这个粗鲁无礼的女人在说什么污蔑本大爷的话!

等等。

大抵是之前假门的提示,也可能是门和苏雅安的对峙,白棘产生一个灵光一闪的想法。

他蹲到因为高温灼烧而扭曲的门锁前,手腕伸出一支细长的藤蔓,钻进了那个细小的孔洞。

吸溜一声。

刺耳的尖叫突然在耳边炸开,掩盖了藤蔓细小的吞咽声。

果然。

白棘尝到了熟悉的煤渣子味。

那东西,根本就没有死,而是一直扮作门的模样,试图诓骗几人,重新积攒力量。

白棘思索着这里所见的生灵,仔细算来,这还是第一个不怀好意的东西,一个有着人类能量回路形状的半异化物。

不过是个残片,几吸之间,那道叫嚷着本大爷的声音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门的锁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白棘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关颂不可置信地说。

白棘瞟他一眼,不走心地敷衍道:“运气好罢了。”

门后的世界掩藏在模糊不清的白雾中,白棘没再解释,率先走了进去。

鹤升月紧随其后。

只剩下苏雅安和一直唯唯诺诺的关颂,在门前停下了步子。

“我劝你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白棘已经在怀疑你了。”是一道冷冽的女声。

关颂直起刻意萎顿的身子,镜片后的眼睛丝毫不见惶恐和胆怯,他单手扶了一下镜框,这才慢吞吞开口:“我暴露了,你不就安全了,【女巫】大人。”

“他从来没有对我放下戒心,别自作聪明,皇室的走狗。”苏雅安冷笑道。

关颂笑呵呵的模样,话里却寸步不让:“彼此彼此,同为皇室的走狗,就别分什么三六九等了,为那位高瞻远瞩的殿下办事,是你我的荣幸。”

关颂率先走进门,最后还不忘回头挖苦:“您视若珍宝的那位挚友的钥匙,别忘了握在谁手里。听点话吧,【女巫】大人。”

“妈的。”苏雅安狠狠砸了下墙,目光里燃烧着仇恨的鲜血。

愚蠢的东敕因不过是那位竖起来的靶子,靶子死了,主人便纡尊降贵亲自登台,轻描淡写地打碎了她自由的美梦。

“听话的狗,狗链子必须牢牢拴在手里才是。”

“信任?忠诚?一文不值。”

那人嘴角的笑温柔又轻佻,笑意里却含着彻骨的冷。

*

进门的一瞬间天旋地转,白棘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狭窄的空间,眼前漆黑一片,手脚的活动都受到限制。

像是平躺在一个钉死的棺材里。

呼吸有些不通畅,白棘正想采取一些暴力手段,就听到一阵汽笛的长鸣。

剧烈的动荡过后,密封的盒盖自动划出,明亮的光一瞬间照进来,白棘眯了下眼睛,才慢慢坐起身打量四周。

很古老的质感,一种回到上世纪上学的感觉。

高低床,上下的爬梯,以及正推开滑盖起床的“室友”。

忽略掉那个长得像棺材还绿到发黑的床,一切都无比正常。

“室友”长着一张梁越年的脸,他一脸迷惑地坐起身,跟隔壁床的白棘正好对上眼。

“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梁越年看起来还没睡醒,他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昏迷前发生的变故。

“那东西爆炸了?呃,我是说,【月神】还活着吗?”

他们不是一起进来的吗?怎么看起来还有时间差……

正想着,下铺的人也纷纷推开盒盖。

苏雅安、鹤升月、关颂,一个不少,整整齐齐。

白棘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第六个封闭的“棺材盒”,那个盒子安安静静的,似乎没有人。

优雅出仓的苏雅安抬头看了眼床上的两位,最后锁定了一脸神游天外的白棘,目露凶光:“这位足智多谋的【荆棘】大人,请你解释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教皇是死是活?”

熟悉的质问,却发生在白棘从神殿外初次遇见几人的时候,而现在,苏雅安为什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白棘想起那声长长的鸣笛声。

关颂说过的,带他们来的是一个老旧的绿皮火车。

白棘爬下床铺,哦,这玩意原来不是棺材,看起来倒是像一节绿皮火车。

真的荒诞,还真是坐火车来的。

问题的关键不是火车,而是……如果现在的时间节点是刚进入场域,那白棘之前遭遇的一切,又该作何解释。

【女巫】还在等着回答,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白棘身上,白棘难得卡顿了一下,才言简意赅地重复了当下的情况。

梁越年看起来十分懊悔:“就说,干我们这行的,最忌多管闲事。我一个文职,又跑现场来了……”

关颂紧张地擦眼镜,看起来对梁越年的话颇有同感。同为文职,最理解彼此糟心的处境。

白棘捏了下鼻梁,抛开混乱的时间线,先聚焦当下的问题:“非常抱歉各位,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恐怕是找到出去的办法。”

“门在那边,我们先出去看看?”鹤升月第一个进入状态。

白棘附和道:“走吧。”

苏雅安的咒骂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一个精神状态相对平稳的人格接管了身体。

门敞着,她率先走了出去。

几人的身影先后融入一片白光,随即一间宽敞的大殿呈现在眼前,是关颂描述过的那间,中央空空荡荡,四周都是和他们出来时候一模一样的门框。

所有的门都开着,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安全。

“我们要随机进一扇门吗?还是分开行动?”关颂小声问道。

“不要轻易进门。”白棘环顾四周,完全一样的装潢,苏雅安果然认出来了。

就听她不屑地说:“空间转置,装神弄鬼的把戏。”

这句话刚说完,她意识到什么似的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嘴唇,喃喃自语:“这句话怎么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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