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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袒胸露背,不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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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比起雍王府算得上是清贫,平日巫湫潼两三年不会回来一次,东西都搬回了夔州,凡是卖得出价的全部都卖去养军队。

这富贵窝里面养出来的金凤凰闻着这股子穷味没多会就有要醒的迹象。

江绎醒来头痛欲裂,后颈像是被劈开了般,环顾四周,只觉得王府是不是被洗劫一空。

“醒了?”巫湫潼一直抱着凌云坐在角落,嘴上戏谑,“没想到你有朝一日也会被赶出来。”

江绎睡了整整六个时辰,外面都翻了天,不相信他真的被赶出来见他如此烂醉如泥借酒消愁也信了,毕竟这江绎被巫湫潼带走羊入虎口,雍王府半点动静没有,像是不关心江绎死活,可见老天开眼,这作威作福的祖宗被扫地出门板上钉钉,短时间怕是回不去。

“你不问问为什么吗?”江绎那双和江玄晖如出一辙的眼睛望着他,是浓重到泛黑的深棕,像晶莹剔透的琥珀。

“你会告诉我吗?”巫湫潼递给他一碗醒酒汤,和雍王府一样喂到他唇边,“张口。”

见江绎乖顺地喝了,巫湫潼凌厉的眼神软和了些,“每个人都有秘密,你还是别告诉我。”

“那算了。”江绎抿了口勺里的醒酒汤砸吧砸吧嘴,是甜的。

“你加糖了?”

“苦的你喝不下去。”巫湫潼答道,看江绎像只馋嘴狐狸端起碗小口小口喝完掺了糖的醒酒汤。

江绎虽知那只是巫湫潼的教养,还是被那汤甜得心头一颤。

“玉佩给你赎回来了,算你欠我的。”巫湫潼接过江绎递过来的空碗,从腰间解下一只玉佩,正是江绎当了的那只,“这不是你哥哥从塞外求来亲手打磨的吗?那么重要,就别丢了。”

江绎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这其实是江玄晖输了赌局被迫赔给他的料子,是他自己打磨的。

他接过玉佩,摩挲已经圆滑的表面,心中五味杂陈,在巫湫潼的注视下低着头,过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谢谢。”

“别忙着谢,小王爷那么有钱,等你回去了,十倍还我。”巫湫潼夺回玉佩,拿在手中扬了扬,“这是欠条。”

“还有这段日子的食宿费,等你回去好好结账。”看着江绎越来越青的脸,巫湫潼朗声大笑,“没办法,夔州太穷了,我一个首领都穷得叮当响,别说底下的兵了。”

“好。”简直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看在是合作对象的份上,江绎勉强吞了这口气。

“那你哪来的钱去赎玉佩?”他这块玉佩当了不少钱,当铺至少提三成的价。

“这点钱还是有的。”周珩为报答他派兵护卫,大手一挥给了他不少钱粮,他现下手里可不缺。

“穷光蛋一个,哄鬼呢!”江绎压根不相信他的鬼话,有兵护着周府,还在江奎面前过了明路,周珩为此不知道送了多少钱给巫湫潼,就这样都没填平之前朝廷欠下的账。

“行了,这段时间你也没地方去,留宿街头还不如就安安心心待在将军府,好好休息。”巫湫潼一出门,一直盘旋在头顶的玄羽俯冲停在了树干上。

巫湫潼摸摸它油光水滑的羽毛,“走,带你出去飞两圈。”

唯一的人声消失后,江绎再一次被孤独侵蚀,想着父母兄长要用命给他铺路,一切再无转圜余地,江绎抱膝坐在榻上,眉间是散不去的阴郁。

忽然他看见被挂在窗棂上的玉佩,随风晃动,他下床将它重新拿在手里,想起巫湫潼刚刚像是讨他开心的话,嘴角凝出一丝笑意。

“你们将军的院子在哪?”他在门随手抓了一个仆从问道。

“这就是将军的院子。”那仆从不知缘何大着胆子瞧了江绎一眼,红着脸低下头去。

巫湫潼的院子,给他住?

江绎细细打量着布局,一件摆件都没有,桌案上放着一套缺了口的茶具,矮榻上没有被褥,只放着一摞兵书,大归大,当真是算得上家徒四壁。

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多时他就有些无聊,又想起从前和江玄晖玩闹的时候。

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就是宗室中少有的如同平常百姓的兄弟关系。

他倒在榻上闭着眼睛,江玄晖在知道自己去赴一场必死之局的时候,会想什么呢?

那玉佩镂空,江绎太过用力,空隙边缘紧紧勒着他的手掌,微微钝痛。

他将玉佩放到了巫湫潼的那摞兵书旁,随便拿起一本翻了翻,却发现他早已看过,便放了回去。

巫湫潼遛鹰骑马出了一身热汗,回来带着湿气,这时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

而江绎无所事事,早些时候沾了床很快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听见声响虚着眼睛,看见蜜色的肌肉就在眼前,他瞬间眼前清晰,甚至连巫湫潼背上的刀疤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回来了?”

江绎瞬间清醒,手指向玉佩,“欠你的就是欠你的,先押你那。”

巫湫潼换了件轻薄的衣裳却是胸襟大敞,蜜色的胸肌袒露着。

他将那块玉佩收好,两步走到江绎身前,一手压在江绎身边,整个身子笼罩而下,几乎是要贴在江绎身上。

江绎只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湿气全部渡到了他胸口,太近了。

他伸手推去,却失手摸在了不该触碰的地方,立刻像是碰到了明火猛地缩回,侧过头去红了半张脸。

“你害羞了?”巫湫潼少有看到江绎这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坏心眼朝他耳朵吹了口气,“你怎么长得比小娘子还好看?”

这可是一下子捅了马蜂窝,江绎最厌恶别人说他面若好女,本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凭着蛮力竟然掀翻了巫湫潼。

“将军也生得不赖,走在雍州街上都被强抢。”江绎反唇相讥,翻身压在了巫湫潼身上,手像是掩耳盗铃般杵在巫湫潼胸口,用了狠劲,“你才害羞。”

现在是逗不得了。

“我接到消息,那位想让我尚公主。”巫湫潼仰头看向那人,不得不叹这人脾气是坏,但容貌没得挑,话又说回江奎,他嗤笑一声,“我这种粗人,为了巫家军他还真舍得自己的金枝玉叶。”

“你正值壮年,颜丹鬓绿,猿臂蜂腰,位高权重,出身名门,他打上你主意也不奇怪。”江绎身子压得低,巫湫潼身上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的手指不自然地蜷起,但还是低头顺光看着巫湫潼,解开的长发散在巫湫潼躯干上,心猿意马之时还是强迫自己回归正题,“四位公主,仙姿玉貌,清雅绝尘,娶了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亲国戚,你不愿意?”

“像雍王府这样的皇亲国戚吗?”巫湫潼看着江绎强装镇定的样子,还想继续逗逗他,随口一句话没有过脑,见江绎脸色错愕,才知自己言语有失。

“抱歉,我不该这样说。”

“你没说错。”江绎摇头,滚到巫湫潼身边躺下,“若雍王府不是皇亲国戚,自然不会嫡系四十年没有踏入雍州,被当囚犯一样盯着。”

“呵,刚刚你说错了,论容貌,她们不及你,论才华,她们自然也不及你,娶了绎哥儿也是皇亲国戚,我为什么要娶他们?”这话算得上是调戏了。

巫湫潼吊儿郎当,可惜江绎如今平躺在榻上,看不见这厮什么表情。

没想到最后还被反将一军,江绎的脸迅速泛红,他狠命给了巫湫潼一拳,将人赶出院子。

巫湫潼此人的性格怎的如此恶劣?

而被赶出自己院子的巫将军摸了摸恐怕是会泛青的肩头,想起江绎那花容月貌,像个毛头小子般笑得开怀。

只留江绎一人在房内脸红心跳,他暗自咬牙,他对巫湫潼刻意接近是心思不纯,可巫湫潼对他也这般黏黏糊糊,莫不是侍疾侍出了感情。

次日巫湫潼出门和人吃酒,他麾下大将蒋云和听闻尚公主一事,与几位袍泽几杯酒下肚骂得酣畅淋漓,义愤填膺,余怒未消。

“首领,那位要你尚公主,强买强卖,吃相会不会太难看了?”巫湫潼是谁,天生的将星,命定的战神,别说是江奎的女儿,便是天王老子的女儿都配不上,“他是嫁不出女儿了吗?”

“慎言。”隔墙有耳,在京都都还敢这么放肆,巫湫潼一筷子敲过去,痛得蒋云和捂住头嘶了好几声。

“我就是觉得他吃相难看。”蒋云和不满地嘟哝着。

“他压制夔州,借刀杀人的时候吃相就不难看了?”巫湫潼提起父兄不明不白的死就心绪翻涌,被他瞬间强行压下,回过身斥责口无遮拦的蒋云和,“这里不是夔州,你这番话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脑袋是准备留在京都吗?”

“我就是气不过……”蒋云和顶着巫湫潼的目光声音越来越弱。

“下不为例。”巫湫潼只说了这四个字,没了下文。

蒋云和长舒口气,幸好逃过一劫,没被抓去打军棍。

“那他非要赐婚该怎么办?”蒋云和实在好奇,瞬间所有人都目光炯炯望向巫湫潼,准备听这一手资料。

“几位公主身后的母家都不容小觑,但他们都没那个胆子觊觎夔州,若是夔州有朝一日真反了,第一个杀的就是公主。”巫湫潼眯眼捻过肩头的落叶,手指捏住叶柄转了几圈,嘴丢在地上踩住,“逼老子娶不喜欢的女人,老子算账的时候一个都跑不了。”

“那若是那位执意——”

“他暂时惹不得我,现在我也不想跟他撕破脸皮。”巫湫潼并不相信江奎那个要面子的君王会下旨逼他强娶,“让全天下知道他卖女儿,他丢不起这个脸。”

“那如何做,难不成由着那位胡搞?”蒋云和是个卖力气的,行兵打仗他是一把好手,这些弯弯绕绕他可理不清楚。

“你猜为什么我会把江绎领回来?”巫湫潼看着被他踩在脚下的落叶,他带江绎回将军府可不是落井下石折磨他,更不是为了调戏他,合作勉勉强强算是理由,可都不是真实原因,“把女儿嫁给断袖,就看他丢不丢得起这个脸了。”

蒋云和直接被没咽下去那口酒噎住,猛咳几声,转头只看见巫湫潼的侧脸。

高,真的是高。

只不过首领不是和雍王府有了合作?他还以为和江绎一笑泯恩仇,感情在这里还摆了江绎一道。

一群人大碗喝酒,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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