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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巫异动情,委派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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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家军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整个夔州奔走相告,不管江绎有多想给巫湫潼甩脸色,也不至于让他在这种场合没脸。

坐在高位的江绎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巫湫潼递来代表胜利的降书。

说不心潮澎湃是假的。

说不喜欢也是假的。

巫湫潼眼中的笑意太过炽热,连江绎也控制不住迷茫了,是演技太好还是假戏真做,巫湫潼到底喜不喜欢他?

“大军凯旋,本王祝贺诸位。”江绎按照夔州的习俗,代表皇室,割破掌心在单膝跪地的巫湫潼脸上用自己的血画上符文表示驱散冤魂,祈福祝愿。

回到府中,江绎立马冷了脸,甩开巫湫潼黏黏糊糊伸过来的手,“滚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巫湫潼原以为会躲过一劫,只能认命去哄又生气的江绎,他勾住江绎的手指,果不其然被丢开,“玄羿,总得给我个罪名。”

“为何瞒报傅鸣秉那小子的事!”说到这里江绎更气,他从不反对男儿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只是什么都不说有点过分了吧。

“战场刀剑无眼,他打败了巴查干,已经是一骑绝尘了。”巫湫潼语重心长道,“若是我砍下了巴查干的头颅,你也会如此担心吗?”

“我会,巫横威,就算这一次说你不费一兵一卒,甚至没有与匈奴正面交锋,我也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江绎声音有些哽咽,他失态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巫湫潼,掌心割开皮肉的伤口发疼,他也没有低头看一眼。

巫湫潼极少见到江绎这般模样,江绎对每一个盟友都是这么推心置腹吗?

他不知道。

他只感受到自己的心剧烈跳动着,需要自己以最大的耐力才按捺住想要开口的冲动,却没想到看见江绎含在眼眶中的莹润。

即使单独相处不需要再演戏,他们还是如同寻常爱侣那么习惯地交缠着,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在因为江绎的担忧而兴奋加速。

他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心悦江绎。

那江绎呢,江绎是不是喜欢他?

巫湫潼不知道。

或许他知道,只是他不敢问,担心一切像浮光泡影一触就破,于是像懦夫一样看着江绎还是没有克制住的眼泪。

二人就一直这么沉默着,无形之中像是什么改变了,江绎能感受到巫湫潼情绪的变化,他不想说话,不过局势由不得他任性,他再次开了口。

“以后什么事情你都要跟我说。”

说到这里巫湫潼可想起江绎干得好事,也准备一齐拿出来清算,“你也要说到做到,不就是个魏渐策,用得着你吃那么大苦头。”

“你知道你已读不回我有多担心,知道巫元丰告诉我你自己给自己下毒时我什么心情。”

江绎无言以对,天杀的巫元丰,竟是他走漏了风声。

这错可比知情不报严重多了,江绎没脸揪着巫湫潼不放,只想着快点把两件事都糊弄过去。

“我手好疼。”他伸出手,掌心刀痕狰狞,皮肉翻飞还没处理,“巫横威,真的好疼。”

“我不是让你随便用什么血糊弄过去,你怎么不听?”巫湫潼心揪起来一般疼,但看江绎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也说不出狠话,只能让人拿来药粉与绷带,亲自为他包扎。

“疼!”药粉倒在伤口上,江绎痛得想要缩回手,指尖却被巫湫潼牢牢握住动弹不得,瞬间冷汗直冒。

“现在知道疼了。”巫湫潼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的手,在他掌心轻轻吹气,末了小心包扎好。

“那是为你驱散冤魂,我不敢马虎。”江绎的心眼子就跟筛子似的,假话眼睛不眨就说出来,如今针对说到心里话反而忸怩,没等到巫湫潼接话,他就忙着用新的事去堵巫湫潼的嘴,“刺史一位空缺,我已经把表哥提上来了。”

既然已经做好跟江奎撕破脸的打算,江绎也不想继续扮猪吃虎。

“那江奎应该快知道了。”巫湫潼顺坡下驴。

“怕是已经知道了。”江绎轻哼一声,满脸嘲讽,“这天下的事他巴不得都知道个遍。”

江绎所言半分不差,江奎自知道江绎斩了吴如诲后便一直提防着江绎,现在江绎竟然又杀了魏渐策,那是他精心扶持的钉子,还没真正用起来就被江绎杀了。

恐怕背后又是雍州周氏,保不齐还有巫湫潼的影子,至于江绎,这十几年,他早就被养歪了。

魏渐策的确是犯了事,江绎处置他天经地义,但若是不敲打由着他这般放肆,雍州被搞得一团糟是事小,如今各州本来就心思多,若是纷纷借此机会效仿安插自己人上去,那才真的头疼。

江奎还是叫了岳择端来商议,江绎和巫湫潼搅和在一起,他不得不小心。

“岳相认为该派谁?”江奎声音狠厉,盯着岳择端。虽然江玄晖已死,可这岳择端的心思没人知道,或爱或恨都不利于江奎。

岳择端躬身一拜,“臣以为,给事中性情淑均,为人耿切,最主要是忠心耿耿,乃上上人选。”最主要的是他背后没有世家,只能依仗江奎。

“你不自荐?”

江奎随口说道,岳择端不急不缓回应,“官家知道,臣与江望有旧,无论是浓情未消还是由爱生恨,牵扯到雍王府,臣都应该避。”

“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江奎被他逗笑。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雍王府的病秧子和他的甲子色授魂与,本来就没有想过让岳择端去。

更何况岳择端这次带回来那个陆望,诗书超绝,才气横溢,眉眼和江玄晖如出一辙,他生怕出了第二个孟亦楼,看见人后立刻就让入了翰林。

这段时间听说他们同吃同住,再看那陆望,不仅名字和江玄晖一样,那气质也有几分相似。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也是过来人,岳择端把人养在府中,动的什么心思他会不知道?

“召王符过来吧。”江奎示意冯广梁,又看向崇政殿中央的岳择端,挥了挥手,“你风寒还没好,回去好好休息。”

这是不让他听了。

岳择端回府的马车和王符正好遇见,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还是风头正盛的副相岳择端,王符立刻停马避让下车行礼。

“给事中⑴,有好差事给你了。”岳择端别有深意地笑笑,那狭长的眼眸透出丝丝阴郁,让王符对视一眼就立马瞥开。

对方已经走远,王符上了马车还是控制不住冷汗直冒,这哪是什么道贺,完全是索命。

“王卿,朕有要事托付给你。”江奎垂眸看着规规矩矩跪在底下的王符,心情转好,“江绎没有及时上报就杀了知州和刺史,还抄了雍州魏氏的家,你去问问他哪来的胆子。”

王符错愕抬起头,这么一听江绎已经杀红了眼,他去不就是徒增死伤?

“到时候江绎会上缴魏氏家产,我给你一百人马,将其清点后运回京都。”

王符又把头重新低下,垂着的眼睫不停颤动,眼珠子骨碌碌转,他终于明白岳择端那句好差事是什么意思,抄家这等美差,居然有一天能够落到他王符的头上。

“臣一定不负官家所托。”好好捞一把才是正道。

“朕封你为钦差。”江奎瞥过眼,冯广梁立刻将符节递给王符。

“谢官家。”有符节在,如朕亲临,王符闭眼叩首时仿佛看见成群结队的金银财宝在向他招手。

而还在雍州的江绎知道江奎派人问责一事后也没什么大反应,他早有预料,并不意外。

“你不好奇来的是谁?”巫湫潼对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笑道,“万一派来一个很难缠的该怎么办?”

“难缠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若不难缠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江绎声音沉了一个调,“反正魏氏的宝贝已经进了我的口袋,我是绝对不可能松口的,不管是谁来,都会死。到时候宝贝就从我左边口袋出,右边口袋进。就看是哪个没脑子的糊涂蛋抢着来求这要命的美差。”

“你倒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有没有给我的一份?我让你仗势欺人,总得收点钱吧。”巫湫潼笑着点了江绎一记。

“你人都是我的,还想要我的钱?”江绎又嘴上讨个便宜,“别人家都是娘子管账,若你嫁给我,我这全部身家都送给你。”

“你就这么想娶我?”巫湫潼试探道。

“自然,那么龙精虎猛的郎君,谁不想娶?”江绎又忍不住伸手在他胸膛摸了一把过过手瘾,“果然都是真材实料,不知道压起来什么感觉。”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巫湫潼捏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衣襟里探,“隔着层衣料又有什么意思,来,直接摸。”

这人忽然发什么癫!

江绎猛地挣开,想起之前醉酒那触感,气血上涌,站起来时还碰倒了椅子,“我,我还有事走了。”

他不知道要去做什么,只想快点远离发疯的巫湫潼,刚刚迈过门就听见那人吹了记口哨,又闷头撞上了周珩。

“脸那么红,你做春梦了?”周珩拉住他,细细打量,“和巫湫潼关起门干什么呢。”

“要你管!”江绎甩开他,对付不了巫湫潼,他还治不了嘴贱的周珩,“魏府抄了多少家造册没有,地龙一事造势没有,安排人做匪徒安排好没有,现在还没做信不信我罚你俸!”

“哟呵,脾气见长啊。”罚俸二字对腰缠万贯的周大郎伤害为零,“你的钱全是我给你赚的,你还好意思罚俸,刺史府入不敷出,我现在是倒贴钱还没叫你给呢。”

“算了算了原谅你,情场失意能够理解。”周珩啧啧两声后忍不住闷笑。

“谁告诉你我情场失意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巫湫潼的变化,“懒得跟你掰扯,钦差快来了,我还得准备。”

说完便冲走了,徒留周珩在原地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⑴给事中,门下后省的官职,正四品,专掌封驳,书读诏命

⑵钦差,这个地方设定稍微有一点调动。钦差是明清时候的一种临时官职,一般由皇帝派出专门办理某事的高官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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