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彧看这架势,大致已明白一二。
这四个屌丝是有备而来。
故意挑中秋节这一天,写字楼没什么人的时候,来找苏名轩的麻烦。
能有这样的仇家,看来苏名轩来头还真不小。
宋彧不怒自威,“放了他。”
“没你的事!一边去啊!”对方一个稍显强壮的男人骂。
“我让你们放了他!听懂人话了吗!”宋彧对这些人又不屑,又反感。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滚不滚!不滚连你一块收拾。”对方一个平头男子骂。
宋彧并没有要和他们打斗的想法。
他根本看都不看面前堵守他的两个男人,从他们之间走过,欲要从地上拉起苏名轩。
这四个男人傻眼了!
竟然无视我们四个兄弟!
仗着个头高,块大,人帅就无知!
太嚣张了吧!
“干他!”两个空手的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一个先去揪宋彧卫衣后面的帽子,可是还没靠近宋彧的身体。
宋彧先攫住了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他扔到满是尿液的地板上。
“砰!”
他后背着地,胳膊磕碰到小便池的边缘,当场骨折,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宋彧的父亲是军人出身,在部队练了一身好工夫。宋彧从小学开始就和他父亲学一些散打,还和他父亲的战友学过摔跤。
就是专业练过的人和他搏斗都很吃力,别说这几个□□崽子了。
剩下的三个人见宋彧如斯厉害,不得不先松开苏名轩,他们三个一起围攻宋彧。
苏名轩躺在地上浑身胀痛,他扶着地板起来,看着三个流氓围着宋彧打。
宋彧很是能打,而且踢腿的动作比较多,他穿运动裤的大长腿每次踢起来的时候特别迅速,力量感十足,每一脚下去,都能看出那三个痞子狰狞的脸。
名轩看得有点过瘾,竟然忘了去帮助宋彧。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座便隔间,拿出两个盛擦屁股纸的纸篓出来,趁其中两个痞子不注意,直接把纸篓套在他们头上。
这两人顿时失去方向,还被蒙了一头脏东西,又恶心又头晕。
宋彧一脚一个,将他们踹到地上。
楼下的保安大约是听到了声音,跑上来两个,大声叫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厕所门怎么坏了!”
这四个盲流子一看穿黑色保安服的人来了,眼神变得十分慌张,都在心里骂宋彧。
他们看这时机不对,纷纷抱头鼠窜。
宋彧扶住苏名轩,“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找你麻烦。”
苏名轩捂着胸口,“我也不知道!”
“你先歇一会儿,我给你报警。”宋彧皱着眉,眼神里还残存着一股杀气。
两个保安忙道:“报什么警啊!这不是都跑了么!”
报了警,首当其冲的就是他们保安,大楼安保部肯定会罚他们两个的钱,警察可能也会问责大楼。
他们急忙过来搀扶名轩,闻到名轩身上那股臭味儿,捏着鼻子,“卧槽!这是啥闻儿,真上头!”
“为什么不报警!”宋彧反问。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去给你查监控,抓人不行嘛。”保安道。
“那也需要报警!”宋彧眼睛盯着保安。
保安看到这种气势,算了,想报就报吧,这眼神要吃人似的。
报完警,名轩问宋彧,“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宋彧道:“我在电梯碰到他们,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跟上来了。”
“你没什么事吧?”
苏名轩道:“没事儿,皮外伤。”
“就是这一身味儿!”
保安听到,有个主意。
他知道苏名轩是婚介所的老板,经常和他见面打招呼。不如卖他个人情,等到时候万一出事了,好让他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保安说道:“苏经理,我们仓库有个喷水枪,是给物业经理洗车用的。”
“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拿上来,你接到这个水管上,喷一喷,比打香皂洗的还干净。”
“你要这样走下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流浪汉呢,打车也没人拉你。”
有道理!
苏名轩道:“那就麻烦师傅了。”
两个保安一溜小跑,从楼下仓库拿了喷水枪上来。
“苏老板,我们就不给你喷了。”
“你年轻人,我们都老头子了。”
“你让这个帅哥给你喷一喷,洗一洗吧。”
“没事儿,现在大楼里没人,你就脱·光了衣服,你俩在厕所好好洗洗再出去。”
宋彧接过喷水枪,“行!我给他喷吧。你们出去吧。”
两个保安在厕所门口又忸怩起来,“苏经理。要是真有警察过来,到时候你得替我们说说昂。我们不是没管那几个流氓,是不知道啊!”
苏名轩哪有心思去生保安的气,“会的。甭担心了。”
“脱吧。”
两个保安一走,宋彧直接这么说,他一边在水龙头上接水管,一边试着喷枪里的水流。
苏名轩不好意思,但刚才被那四个人放倒在地上,衣服上沾了许多秽物,衣服实在不能穿了。
他只把衬衫和裤子脱了,留着一条蓝色的内裤在身上。
宋彧一转过身来,右侧的脸颊抽搐一下,雕刻一般的脸上有一点打量猎物的意味。这次他没有嘲笑他瘦。
但是。
他嘲笑他的皮肤。
“挺白的,平常都怎么保养的!”
苏名轩厌烦般地皱皱眉,“快点,喷水啊!”
宋彧用眼神示意,“内裤也脱了。”
“不脱!”
宋彧道:“行,不脱别怪我不客气。”
名轩和宋彧隔了有两米远,强大的水流喷过来,犹如万千根绣花针刺进了他的身体。
但还别说。
真干净!
强有力的水流冲击这每一个毛孔,连头发丝都被冲得干干净净,比澡堂搓澡师傅搓的还要干净。
喷水枪由面部移动到肩颈,又移动到腹部,大腿,脚掌。
一遍下来,几乎脱了一层皮。
然后,宋彧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他继续操控着喷水枪,由小腿一点点往上移动,喷水枪最后集中在名轩最私密的部位。
停住了!
变态!
苏名轩脑子里想到这两个字,但觉得他可能就喷一会儿,毕竟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要洗干净。
谁知他根本没有移动喷水枪的意思。
强烈的水流如同蚂蚁一样,啮噬着名轩密密麻麻的神经。
一种憋涨的感觉升腾起来。
“宋彧!宋彧!停!我叫你停!”
只见宋双手握着喷水枪,像是警察双手握枪那样。
他脖子中央的喉结在滚动,他眼神里充满了扭曲的恨,充满了扭曲的欲望。
苏名轩蹲在地上,抱着瘦弱的身体,躲开水流。
他知道宋彧这是怀恨在心,趁机报复他。
水流忽然停了,宋彧转而往自己的脸上刺水,浇灭了他的欲念。
他关掉水龙头,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走到苏名轩身边,低头静静地看着赤·身的苏名轩。
他脱掉身上的卫衣,扔给名轩,“穿上!”
“等着!”
“我下楼去给你买衣服。”
他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短袖,穿着短袖,他出去了。
不停打颤的苏名轩急忙把卫衣套在身上,才觉得温暖一点。他又回到自己的婚介所,等待着宋彧回来。
没过一会儿,宋彧买了新的内裤,新的衣服上来。
“换上吧。”
“换好我送你回家。”
宋彧把衣服扔在婚介所,然后躲到外面去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