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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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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慕言睡着的时候,阎禅生叫来了李老嬷,他们在农屋外,李老嬷设了结界,以防里面的慕言听见这里的动静。

“禀太尊,当年殷无忧的弟子败走被杀之后,并不是没有其他正统的继承人,只是当年迫于罗志平势力强大,不得以隐姓埋名躲藏了起来,但我李族大概知晓他们的方位。”

阎禅生笑了,“你想邀功?”

“李族不敢。”

“当年你李族被妖族残害,走投无路对我俯首称臣,我亦投桃报李,交予你李族锁妖塔,后我又掌管了万剑宗,有自己的嫡系势力,按理说你们哪个都能威震修真界。是我本人太过冷漠薄情,所以我的下属在我死之后只顾着分赃了是吗?竟然一个个地都落到了这幅田地!”

强悍的由生契带来的威压猛地压在她的背上,李老嬷强撑着才没有跪伏在地,咬牙解释道:“太尊明鉴,您当年杀了止戈府、驭兽宗德高望重的道人数十名,另有十几个有传承之学的家族也几乎都被您灭了门,当时修真界群情激愤,视我李族与万剑宗为您的爪牙走狗,您未身陨时还能压制住他们不敢乱动,可——”

“可您身陨之后,您真身为龙的秘密败露,众道门便更有了讨伐的凭依,而您留在万剑宗的人不出意外,本该扶持尊后掌管万剑宗,可那时尊后入魔,犯下杀师的大罪,身上羽族的特征也显露出来,万剑宗那时便不可能交予他手,而是由尊后的师弟殷无忧代掌,也是他一箭刺穿了尊后的心脏,才导致尊后被拖入了锁妖塔。”

“李族与万剑宗上无凭依,下无人心,只能各自求生,后几百年那群道士因为督造罪都万幻阵有功,得到上之神族的眷顾,如此我族和您的嫡系便再无崛起的可能。”

“殷无忧?”阎禅生响在她脑海的声音冷而硬,“你们可杀了他?”

李老嬷摇头,“他虽伤了尊后,又抢了掌门之位,但那时我们不敢乱动,万剑宗背后...有另一股力量一直蠢蠢欲动。”

她小心地看了太尊一眼,“那好像是尊上您的师傅...御清长老留下来的,他们行事毒辣,一直撺掇殷无忧以掌门之令清洗万剑宗您的势力,以及对尊后处以极刑以绝后患,但这些殷无忧都未答应下来,我们担心杀了他,处境会更加艰难,所以迟迟未动手,但之后殷无忧还是死了,万剑宗陷入动乱之中,罗志平趁机争权,从那时起我李族便与万剑宗内部失去了联系。”

御清?那个老壁登。

将所有事情串起来之后那些过往就变得无比的清晰,阎禅生心潮翻涌,他的黑眸一瞬间涌出幽蓝的沉浆,如墨水倾倒,又浓又戾,占满了整只眼珠。

风停蝉止,这院子陷入瘆人的寂静。

“我师傅他老人家真是好谋算,他都已经飞升上界了,还想着要回来折腾人,果然当年那件事有他的一杯羹,他在怕,怕我上去找他算账。”

可惜他没能如他的愿死成!是他的东西也从来都只能是他的,他们动了,就得给他带着血吐出来。

“全都得死。”阎禅生清晰的声音呢喃地说出口。

他嗜血惯了,便也不觉自己此时如恶鬼一般。

“是!太尊英明!”李老嬷眼中精光湛湛,她李族被屠戮的仇也还未从那群道人身上讨回来。

“从羊城北上有座菩提山,万剑宗的亲传人就隐居在山脚下,当年第十四代掌门的死绝对不干净,属下以为可以从这点入手逼退现任掌门。”

届时让那个所谓的亲传人当傀儡吗?

阎禅生轻蔑地笑了,他不稀罕什么掌门之位,也不可惜万剑宗,但他无论上一辈子还是这一辈子都活得糟糕透顶,所以谁都不能好过。

他以秘法巡查,水球激荡起几波微纹,然后凝结成一个金色的纹路,阎禅生看了一眼,道:“冥阉在昆仑墟还活得好好的,他身上有苍炎的烧痕,把他找出来,若是他背叛了我,就把他杀了。”

李老嬷小心看了一眼那道金纹,冥阉一脉算是尊上一手培养起来的亲信,他竟然也没有全然信任过,在他们身上也留了一手,她心中升起几分恐惧又觉几分庆幸,俯身应道:“是,太尊。”

若是让慕言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也留不住他,但放任他胡乱奔走,阎禅生又讨厌因此而横生的意外,既如此,去一趟菩提山也不错,至少他心里有预期。

只是他现在行动不便,该怎么让慕言去菩提山呢?

“可有香料和黄符?拿来给我。”阎禅生道。

“是。”李老嬷应道,下去准备了。

她能知道如此多的东西,自然翻阅了不少族中史料,也多次祷问祖上阴灵,她李族在太尊陨落三年后便被清洗,族中长老带着她只有十几人逃脱,其后一直漂泊流浪,几十年之后才因为妖族强盛,修真界不堪其扰,而李族又以驭妖闻名,才得以回归故土。

带她长大的长老拿这些事从来对她讳莫如深,大抵是因为大势已去,他们尚且无能为力,便不想再将这些陈旧的责任强加在后人身上吧。

李老嬷叹一口气,但灭门之仇她不敢忘。

阎禅生拿了黄符,控制着笔点朱砂在符上一气呵成,然后用黄符包裹住香料扔进香炉里一并点了,袅袅烟气裹着奇异的香味从香炉内飘散出来。

慕言吸入口中眉间立刻起了褶皱,透过眼皮下那双频繁活动的眼球,便得知他已坠入梦境,不过这梦不长,慕言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呼吸再次变得绵长起来。

阎禅生将香炉熄灭,控制着水球落在他的枕侧,水球压住了他的一缕头发,慕言不适,顺着被拉扯的力道侧翻过身,下一瞬,脸就挨近了阎禅生的水球边。

阎禅生盯着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前忍不住看向他的心脏处,侧耳倾听它怦怦跳动的声音。

那里竟然被刺穿过,阎禅生心烦意乱地想,视线又转回慕言的眉眼,见他睡得无知无觉,不禁在脑中叹了一口气。

头疼。

闭上眼,阎禅生摒除杂念,一心吸纳天地的灵气,这屋子在慕言入住之前地下已经铺好了成千块极品灵晶,所以灵力格外充盈。也不知慕言是觉得自己修为登顶无需修炼还是单纯犯懒,放着如此多的灵气也不用,吃饭睡觉倒是挺积极。

阎禅生将灵气吸入体内,由于吸入得过快,灵气在它周身甚至形成了一个漩涡,直到天光微亮,阎禅生才停止,而此时埋在屋子底下的灵晶全都空了。

他许久未如此长时间地打坐了,不禁甩动鱼身活动了一下筋骨,经过一晚他的鱼身又长大了一圈,鱼鳞黑亮,鱼尾欣长,鱼鳍更加飘逸,张开像蝶翅。

阎禅生尝试将灵力在体内凝聚成丹,妖修成丹即化形,但他将灵力裹成球,砸实了一遍又一遍,之后运转时。还是不多久就散了。

他可能需要些别的东西,阎禅生心想,这条废骨凝成的破鱼身体真是没用,就连凝个丹都这么费劲!

“阿九,你真好看。”

慕言刚醒,就看见阿九在水球中漂动鱼鳍,就像蝴蝶在空中飞,忍不住夸赞道。

他醒时眼神还有些迷蒙,两边的脸颊被被窝里的热气烘得红扑扑的,衣裳散乱,鼻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暖而长,说话时的神态像极了在跟枕边人说小话。

阎禅生一时被美□□惑,从水球里出来,亲昵地到他唇边亲他。

微凉的带着水汽的触感与暖而干燥的皮肤相碰,慕言本来只眯了一条缝的眼睛倏忽睁大,意识完全清醒了,起身躲开它的触碰,皱眉看着它。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喜悦于它的亲近,却又不想它亲近到这种程度。

“阿九,那样很痒的,下次不要这么做了。”他道,舒展开眉间褶皱,嘴角刻意露出几分笑意,抓着它的鱼身将它又送回水球里。

阎禅生也清醒了,盯着他的眼睛重新变回抹不开的墨黑。

下次?它心里嗤笑道,你也就这会儿还能不喜欢就推开,等到下次我能化形,你的日子可就不会过得这么舒坦了。

“只一晚上,你就能将自己蜕化成如此模样,阿九,你好厉害。”慕言摸摸它的鱼鳍,赞叹道。

阎禅生躲开他的手指,控制着水球离开床铺飞走了。

“阿九......”慕言伸出的手指蜷在一起,心里因为莫名其妙的心虚而不安。

早饭时,慕言开口询问菩提山怎么走,李老嬷拿出一张地图递给他。

“我早知郎君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会走的,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些许干狼和衣物,郎君要走就趁这会儿吧,天气凉爽好赶路,照着这张地图走,能赶在梅雨季之前到菩提山。”

慕言抱着嬷嬷给的东西心中过意不去,他将自己全身看了几眼,脑中灵光一现,手伸到背后肩胛处一探,一根长如手掌的白羽凭空出现在他手上。

“诶郎君——”

慕言将白羽用帕子包好递给她,“嬷嬷,慕言身无长物,只能给你这些,里面含着我些许灵力,嬷嬷若常年佩戴,便可延年益寿。”

李老嬷用眼角余光小心地看了太尊一眼,但太尊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吃东西的样子很专心,她心里举棋不定,但慕言已经将东西塞到她手里,她也只好收下。

“如此,嬷嬷我就祝郎君一路顺风了。”

慕言点点头,院子里已经有一匹马等着,他回头看了看阿九,见它虽然不与他对视,但也好好地跟在后面便松了一口气,抬手捧住它的水球将它搁在肩头上,翻身上马,利落地走了。

李老嬷站在院门外面目送他们远去,直至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村口才收回目光,将袖子里包着白羽的手帕拿出来打开,里面羽毛簇新光洁,但下一瞬竟然从尖端燃起黑红的火焰,那根白羽很快便被烧成了掺着火星的灰烬。

太尊的气息远去,李老嬷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的同时深叹一口气,难怪祖上阴灵不愿多讲一句尊后,实在是太尊自己看得太过牢固了。

————————

昆仑墟通天神殿,崇天宗宗主罗志平此时正在殿后养伤,罪都的事虽然平息了下来,但还是让各道门损失不小。最可恨的就属最后那只发疯的凤凰,天焱真火烧毁了罪都周围百里,他们带去安营扎寨的行李都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躲避不及,也被烧伤了半个胳膊!

此时宗里养的医修正给他的烧伤换药,门外他的贴身仆从敲了几下殿门,表情严肃。

罗志平挥挥手让医修下去,一边整理袖子一边问道:“可查清楚了?那老女人平时最爱装清高,突然大献殷勤竟然是为了族中子弟上学?哼,狗都不信。”

他长着一张十分温厚的脸,身材偏向于虚胖,平时笑呵呵的,让人见之亲近,但此时他说出的话却与他的面相极其不符,眼中还夹杂着几分嘲弄。

“她在塔里可做了手脚?我估计她是想要收回锁妖塔的权柄。”罗志平猜疑道,“倒是想得真美,锁妖塔几百年了都在崇天宗手里,其它道门也只有监督使用之权,何曾有她李族一杯羹?”

仆从黑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抬手设下结界后才呈交给他简报,声音冷中带着抖,“宗主,塔中第一百三十九层的妖不见了。”

“不见了?那不正好?拿此事告她个——”

罗志平说到一半突然不说了,反应过来之后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脸色刹那白成纸“你说...哪一层的妖......不见了?”

黑越嘴唇抖动,艰难地说道:“一百三十九层。”

“慕慕慕慕...?!不,不对,她怎么会知道他在一百三十九层?!也不对!她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罗志平被心尖上的恐惧吓得一抖,浑身焦虑地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来揪住黑越的领子。

“此事宗女氏可知道了?”

黑越:“宗主放心,此事无人知晓,那老登还妄图伪装妖还在时的样子,可惜她不知道每隔三月我们都要取一回血,这次去取,那幻象便被发现了。”

罗志平稍微松一口气,但他眼中仍有深深的惧怕,“好,好......"

他惊疑不定,先吩咐道:“先秘密去找,记住,他的事儿绝不能让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至于那个老登,她竟然敢跟我玩这一手,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一下文,字数加了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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